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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期末考试最终整理

考题回放:

1.郭沫若评价《聊斋志异》说:“写鬼写妖高人一筹,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老舍则评价说:“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你是否同意他们的观点?试结合你自己读过的聊斋故事,举两个典型人物为例进行论述(不超过120字)

2.名著阅读(二选一)

①列举出《聊斋志异》中两位狐仙的名字,并分析其形象

② 概括《聂小倩》的主题和人物性格特征

识记建议:每日读熟一类或一篇,注意提取人物性格

阅读资料:

第一部分:人物分类阅读

一:痴情郎
   《阿宝》:孙子楚在众多的钟情男人中可以说是最“痴”的一个。他不仅为人迂讷,“人诳之辄信为真”,因而被人称之为“孙痴”,且有枝指,但他对待爱情从不苟且,不狎妓,不嫖娼。而一旦遇见了心上人,则心随魂系,至死不渝。富商之女阿宝绝美,“有戏之者,劝其通媒”,他不知别人是在耍笑自己,“果从其教”。阿宝戏言曰:“渠去其枝指,余当归之”,便果“以斧断其指”。清明郊游偶遇阿宝,魂魄便随之而去。水月寺再遇,则魂化鹦鹉而往阿宝家,“女坐,则集其膝;卧,则依其床”。终于感动阿宝,成为佳偶。孙之追求爱情可谓“痴”也,然也正因其“精诚所至”,“金石”也才为之“所开”。
   《连城》:乔生则是另一类型的痴情男子。连城之父史孝廉征诗选婿,穷书生乔生之诗为连城所赏识,但其父贫之,乃“矫父命”,赠金以助灯火。乔生叹曰:“连城我知己也”!后连城病,医生说要男子胸前一钱肉做药引,乔生为报知己,割肉以合药。连城病好后,其父赠千金以谢。乔生说:“士为知己者死,不以色也”。听说王家要迎娶连城,连城急得旧病复发,不久死去。乔生赶往吊孝,于连城灵前“一痛而绝”。后乔生到阴间见到连城,经阴司之好友顾生帮助,双双还阳,几经周折,终偕连理。这一方面体现了好事多磨,另一方面则更是把男女主人公倾心相爱、至死不渝的精神写到了十二分的地步,从而突出了人物形象。后人在评《连城》时说:“是真可以同生,可以同死,可以死而复生,可以死而不生”。
   《瑞云》:贺生。瑞云乃杭之名妓,色艺无双,盛极一时。贺生仅中资之家,本不敢对其有所奢望。但也想一睹芳容,乃竭贽前往。不想瑞云与之一见如故,不仅“款接殊殷”、“眉目含情”,而且赠诗于他,然无奈囊中有限,贺生也只能“热念都消”。后瑞云前额为一异人所指,遂墨迹“连颧彻准”,门前车马绝迹,被媪“使与婢辈伍”、不任驱使而至“丑状类鬼”。贺生感其盛时知己,买之而归,不复娶,尽管“闻者共姗笑之”,而“情益笃”。贺生之所以这样做,是由于“人所重者知己,卿盛时犹能知我,我岂以衰故忘卿哉!”贺生不以美丑变心,表现了他对瑞云的真正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基础既不在财,也不在貌,而在于“知己”。这在那样一个追逐名利、权势、钱财的社会里,不能不说是难能可贵的。
   上述孙子楚、乔生、贺生均是小有才名之书生,在追求爱情上都是坚贞不渝、执着不二,有着相同、相近或相似之处。但是,孙子楚为人迂讷诚朴,其典型性格特征体现在一个“痴”字上;乔生为人侠肝义胆,为知己之一笑而不惜蹈死,其性格特征则重在一个“义”字上;至于贺生不以色衰而变心,不以美丑而易念,其性格特征又是重在一个“情”字。                          

 二:鬼魅
   《聊斋》中的另一类人物形象是鬼魅。其中除少数是象《画皮》中的二八姝丽专吃人心脏的害人之鬼外,多数则是不害人之女鬼,且风流佻达,蕴藉温柔,使人读后“忘为异类”。如连琐(《连琐》)、李氏(《莲香》)、小谢、秋容(《小谢》)等。她们不仅不似披着人皮的女鬼,而且多与人在患难中建立起真挚可贵的爱情。
   连琐:是一个异乡暴夭之女郎,葬于荒丘古墓,柔弱的孤魂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怜。她不仅生得“瘦怯凝寒,若不胜衣”,且天资聪颖,“慧黠可爱”。其于旷野深夜哀吟,而引起书生杨于畏之爱怜并续其诗,遂以其“风雅士”而奔杨室自陈。杨欲与欢,其拒之日:“如有幽欢,促人寿数,妾不忍祸君子也”。至此,连琐之形象已初步确立。后杨与之夜谈诗文,剪烛西窗,如得良友,“虽不至乱,而闺阁之中,诚有甚于画眉者”。二人情重如此,连琐不再孤寂,读者亦稍觉欣慰。偏于此时一龌龊鬼来,作践脂粉,欺凌孤弱,竟逼连琐为其媵妾,幸杨生与其好友王生梦中救助,方免遭其难,后恳得杨生之精血终重返人世。连琐于杨生毫无害人之意,惟有感念之心,实一溺溺多情之弱女鬼也!
   《莲香》中的李氏与连琐则有所不同。桑生独居,李氏与之初晤,因桑疑其为鬼,遂自我介绍:“妾良家女.姓李氏。慕君高雅,幸能垂盼。”李氏的自我介绍中除不言自己为鬼外,已将身份、姓氏和盘托出,待侍桑生枕席后又嘱桑生:“妾不与院中人等,君秘勿泄”。说明其单纯而又有些矜持,出于少女特有的嫉妒,李氏窥探狐女莲香的秘密,莲香亦窥之。双方通过桑生互相揭穿了对方的秘密后,莲香能从容对答,而李氏则是“结舌良久”。骂曰:“必淫狐之惑君听也!若不绝之,妾不来矣!”“遂呜呜饮泣”。既不承认为鬼,却又不能从容应对。从“呜呜”声中,其受不得半点委屈和为鬼的苦闷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李氏与桑生夜夜承欢,遂致桑生病入膏盲,莲香责之,李氏始知为己之过,但“与郎偕好,妾之愿也;致郎于死,良非素心”。说明李氏夙夜与桑生欢,只是出于一个“爱”字,而并无害人之意。李氏为了达到与桑生偕永世之好.不愿为鬼而托生富室张姓,身为燕儿,对镜睹己容颜不及莲香,又发出“今反若此,人也不如其鬼也”之叹。李氏之嫉妒、要强由此可见一斑。
   作者在这一篇中是一狐一鬼“双美”并写的,通过“双美”的对比,从共同美中显示了不同的个性美。此外,作者在写李氏时,还处处抓住其“鬼”之特点:桑生握其手觉“冷如冰”,展玩其履,李即“飘然忽至”,且常“鸡鸣欲去”,莲香留其共寝,不肯,桑生“提抱以归.身轻若刍灵”,蜷其体,则“不盈二尺”。使其既具有“鬼”之物象,又具有人之情韵。
   《小谢》:小谢和秋容,是两个同类相妒的女性形象。同处一室,共同对敢于入侵居室的陶望三百般戏弄。在戏弄中,表现了她俩各自不同的性格。秋容年稍大,胆也较大,不但敢于“翘一足踹生腹”,且“以左手捋须.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进而“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小谢年纪稍小,尚有些胆怯,对秋容的捉弄,只是在旁“掩口匿笑”。后来虽也敢捉弄陶生,却也完全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用“纸条拈细股”来穿鼻孔、穿耳朵,悄悄在身后伸手蒙人的眼睛。与陶生渐稔后,接坐倾语。二人为陶生折薪溲米,并同为陶之鬼徒。秋容见陶生将小谢“拥诸怀,把腕而教之画”,便“色乍变,意似妒”。陶如法教之,乃喜,秋容字不及小谢好,生偶赞小谢,便“粉黛淫淫,泪痕如线”,百般劝慰乃已。“小谢阴嘱勿教秋容,生诺之,秋容嘱勿教小谢,生亦诺之”。均表现了小儿女的妒忌心理,然秋容似比小谢之妒忌心更为强烈。后陶生被诬下狱,二人奔走相救。秋容过城隍庙时,“被西廊黑判强摄去,逼充媵御”,“判日以刀杖相逼”而不屈。小谢则在北廓被老棘刺进脚心,“血殷凌波”。经过这场患难,二女“妒念全消”。最后,道士帮助二女还魂,给了两道符,交代“如闻门外哭女声,吞符急出,先到者可活”。结果,“小谢忙急,忘吞其符”。秋容则吞符而出,得以复活。这又显示了秋容比小谢更为老练。
   上述四个形象,均为鬼魅,身上均不无“鬼”之特征,其与人之建立真挚爱情也不乏相似之处。然仔细比较,四者却又各具面目,迥然不同:连琐显得温柔孤寂,慕杨生之风雅,知己而不害人,读后能使人生出许多怜爱;李氏饱尝为鬼之苦,令人同情,与狐女争宠,显得有几分妒意;小谢、秋容,互有妒意,而秋容尤甚,且胆大老练,小谢则显得活泼顽皮,更为可爱。总之,这些女鬼,由于作者用了种种美化手法,使人读来不唯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款款多情,和易可亲,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三:花妖
   《聊斋》中写花妖的不多,仅有数篇,其中写得出色的当数《黄英》、《葛巾》、《香玉》。其中的人物黄英、葛巾、玉版、香玉、绛雪不仅风姿绰约,栩栩如生,而且风雅痴情,可爱可亲,令人转思作想。
   黄英:黄英与其弟陶生碰上了马子才这么一个爱花成癖的花痴,遂成知己。马妻死后,意属黄英,黄英“微笑,意似允许”,然须待其弟归,其弟来信,嘱姐归马。马请问:“致聘何所?”.“英辞不受采”,于此已显得黄英很有教养,且有几分清高淡泊。婚后,马耻以妻富,提出各用各的东西,结果不久便混杂了,马不胜其烦,黄英讥之同:“陈仲子毋乃劳乎?”一句话,则又凸现黄英幽默风趣、颇具知识者的特色。马鄙陶生及其姐黄英卖菊致富,认为有辱黄花,黄英则曰:“妾非贪鄙。但不少致丰盈,遂令千载人谓渊明贫贱骨,百世不能发迹——故聊为我家彭泽解嘲耳。”这里俨然已告诉马子才及读者:“我本是陶渊明所爱之菊,难道爱菊者就非得穷愁潦倒一辈子么?”孤高恬淡之人也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不考虑衣食住行还是不行的。马但愿贫,不愿致富,黄英便与之析居,结果马东食西宿,黄英又讥之日:“廉者当不如是”,一句话说得马子才哑口无言。这里更显得黄英幽默之至。所以,文末作者叹日:“……植此种于庭中,如见良友,如赌丽人……不可不物色之也。”
  《葛巾》写的是“双美”——两个牡丹花妖。其中主要叙述的是葛巾与常大用的爱情故事,然而却又以另一女子玉版相衬托,使得姚黄魏紫,相得益彰。葛巾与常大用一见钟情,没想列好事多磨,第一次幽会即为玉版所打断——玉版在葛巾屋里与之下棋。第二次约会,几句话尚未说完,“遥闻人语”,玉版又来邀葛巾到她那里下棋,并强把葛巾拉走。通篇之中,作者只写了玉版的两句话(显然玉版只是一个次要人物),但就是这两句话,却既表现了玉版的性格,同时又衬托了葛巾的形象。她邀葛巾时说:“败军之将,尚可复言战否?业已烹茗,敢邀为长夜之饮”。足见其心境悠闲,风采淡雅。然而却正是她这悠闲的心境和淡雅的风采。把葛巾此时从“辞以困顿”、“坚坐不行”所表现出来的焦灼心情映衬得十分鲜明。她同葛巾开玩笑说:“如此恋恋,岂藏有男子在家耶?”无意间又恰恰道出了葛巾的秘密,葛巾不得不置伏于床下的常大用于不顾而听凭玉版强拉去。玉版风趣的语言和豪爽的行动把葛巾含而不露、温柔蕴藉的性格特点映衬得更是突出,使得这朵“葛巾紫”更加娇艳动人。葛巾、玉版,一个是“宫妆艳绝”,一个是“素衣美人”,作者在这里不仅把二者写得楚楚动人,象花一样美,而且所展示的爱情生活也有如牡丹花一样“璀灿似锦”,沁人心脾。
   

《香玉》。前面所谈过的“阿宝”写的是人的痴情感动了人,而“香玉”则写的是人的痴情感动了花妖。《连城》写的是“士为知己者死”,《香玉》则写的是,“花为悦己者夭”,读来缠绵悱恻。
   胶州黄生读于劳山下清宫,于窗中见一红一白之女郎.便对这两个女郎爱慕至极,情意难禁。于是题了一首情诗:“无限相思苦,含情对晚窗。恐归沙吒利,何处觅无双”。因为这首诗,得与牡丹花妖香玉交往。不料好景不长,不久,白牡丹被人挖走,枯萎而死,“生始悟香玉乃花妖也”。黄生又恨又想,一气作了五十首哭花诗,“日日临穴涕”。他的痴情感动了原不愿与他往来的香玉之好友——耐冬花妖绛雪,答应作为腻友少慰他的寂寞。而黄生并未忘情香玉,仍然时常“临穴洒涕”,哭悼香玉。他的至情终于感动了花神,香玉得复生宫中。黄生与香玉得以重聚,誓言死后也要变成牡丹,生在香玉旁。他死后第二年,白牡丹旁果然长出一株牡丹。数年后,这株高数尺的牡丹由于不开花被老道士的徒弟砍去,于是白牡丹和耐冬花也双双枯死。对此,作者评论说:“情之所至,鬼神可通,花以鬼从,人以魂寄.非其结于情者深耶?一去而两殉之,即非坚贞.亦为情死也。人不能贞,亦其情之不笃耳。”
   香玉.绛雪两个花精,均至性深情,但在性格上却是一热一冷。香玉一片热情,绛雪则“性殊落落”。作者将二者对比起来写,使得人物形象格外鲜明。
   上述三篇写的都是花妖与人的爱情故事,其女主人公黄英、葛巾、香玉都是美丽、聪慧、对爱情有热烈追求的少女。但是,在对爱情的追求上,三者都各有各的风采。香玉一旦相中了黄生,马上就假托妓女的身份向黄生表达了爱慕之情,并且很快就达到了难舍难分的程度,显得坦诚、爽快。但是,她无力反抗外来的暴力,被移人蓝家之后,很快就萎悴死了,于缠绵之中,又显出女性的柔弱。葛巾则谨慎得多,她对常大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先是含嗔带笑地斥责他,又让桑媪给他送“鸩汤”,接着又许以约会,最后才呈身相报。为了免生枝节,她还主动提出与常大用一起返回洛阳,显得很有心计。其退寇,摔儿之举,则又于谨慎之中透出几分刚强。在三个花妖中,黄英是“妖气”最少的一个。她明明是因马子才好菊而来相就的,却不动声色,必待“四十三月”。马子才丧偶后与他结婚,随后又与常人无异的辛劳帮他发家,显得庄重典雅,胸有成竹,体现了她那人淡如菊,潇洒通达的性格。香玉和黄生唱出的是一曲爱情的赞歌,葛巾和常大用演出的是一出婚姻的悲剧,黄英和马子才写出的则是一首美妙的田园诗。
                

 四:狐精
   《聊斋志异》所记“神仙鬼狐精魅故事”中写得最多的当数风流的异类——狐精。这些狐精“多具人情,通世故,使人觉得可亲”。
  《娇娜》。男女主人公孔生和狐仙娇娜虽然交往密切,于患难中互相救助,但他们始终保持着纯洁的友谊,并没有归结为男女之间的情爱。娇娜第一次为孔生治病时还是个姑娘,但她亲自为孔生伐皮削肉,细心诊治,完全摒弃了“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当娇娜一家遇到雷霆之劫的时候,孔生和娇娜都已分别结了婚,孔生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娇娜一家,自己也被击倒在地。娇娜为救孔生,亲自用舌头把一枚红丸送入孔生口中.并“接吻而呵之”。显然,娇娜的行为是与封建礼教格格不入的,而作品却是高度赞扬了这种行为,歌颂了男女主人公患难与共、舍己为人的高贵品质,突出了他们崇高的精神境界。同时,从娇娜身上,可以表明,超乎男女情爱的纯洁的友谊是可以存在的,也是值得肯定的。
   在《聊斋志异》的人物画廊里,《婴宁》和《小翠》中的女主人公可以说是两个最富有特色的妇女形象。

小翠是一个狐女,为了报答王太常的救母之恩,她自愿嫁给了王太常的傻儿子元丰。她用计扳倒了王太常的政敌王给谏,又治好了元丰的痴病,然后飘然而去。她十分顽皮,一点也不顾及少奶奶的身份,她穿着小皮靴踢布球,一脚踢出去数十步远,让傻公子跑着去拾,一次竟然一下子踢到了老公公的脸上。她还和元丰扮戏,扮《霸王别姬》,扮《昭君出塞》,又和婢女一起装扮成尚书和虞候的模样,甚至把元丰扮成皇帝,因此而受到公婆的斥责后,她仍然毫无惧意,“憨佻如故”。小翠做的这些玩耍大概是当时不少青少年都玩过的,应该说是来自生活实际的,但是,这是一个绝美的少妇同她那“绝痴”的丈夫的“戏笑”,这却是现实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作者把现实与幻想中的人物形象融合得竟然如此浑成,不着痕迹,不能不说是大家手笔。
   

 婴宁是一个由狐母所生而由鬼母所养的女孩子,其不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与小翠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非常喜欢笑(文中写婴宁笑共达二十三处):在家笑,出门笑,拈花笑.爬树笑,见客笑,甚而举行婚礼时仍然要笑.而且笑得“不能俯仰”,使婚礼无法进行下去。然而,由于她的笑没有掺杂敷衍人、讨好人的世俗因素,纯出于天真,因而“笑处嫣然,狂而不显其媚,入皆乐之”。婴宁之天真烂漫简直到了“傻大姐”的地步。实际上,她对王子服之情洞若观火。表面上憨极,带有善意恶作剧的意味,其实则正是要对方把爱情一览无余地倾吐出来。婴宁身上体现着高度自然的人性美,是一块未经封建礼教雕琢的天然美玉,是一朵生长在山野间为大自然所哺育的最美的野花。

五:下层妓女

晚霞:第一次见到才艺超凡的阿端便“遥注之”,后来又“故遗珊瑚钗”给阿端作为爱情的信物。在封建伦理道德强化的那个年代,一个年轻女子如此大胆地去端详一个陌生男子已属违禁,加上主动示爱,就更说明了她积极大胆追求爱情的决心和反抗封建束缚的态度。

 

瑞云:在鸨母逼迫破身接客时提出“价由母定,客则奴自择之”的条件,后来遇到贺生则大胆地对贺生说“能图一宵之聚否”。她对贺生所说的话其实就包含了对真爱的渴望与追求。

狐妓鸦头:在妓院看到了“局促不安”的书生王文,便大胆爱上了他,“望见忘,秋波频顾,眉目含情”,到后来竟然和王文私奔。在讲究妇道闺范的那个社会,这也算是一个壮举。
   作者对这些女性予以热情的歌颂,并有意为她们安排了很好的归宿,让晚霞最后“举一男”,让瑞云复美,让鸦头和王文团聚,这些结局其实表达了作者对饱受压迫的下层妇女的深切同情。

  第二部分:聊斋中重要作品主题及情节 

    《席方平》揭露了封建官府的暗无天日人民在这里含冤莫伸。

作品写诚朴的席廉得罪富豪羊某,为羊死后买通冥间的狱吏旁掠而死。席方平代父伸冤,魂赴冥司告状,可是以城隍到郡司直至冥王都受了羊某的贿赂,不仅冤屈莫伸,反遭种种毒刑。作品虽写幽冥,显然是影射人世。席方平是富有反抗性的人物形象的突出代表,他为了伸冤,从城隍到冥王,层层上告,不肯罢休;受到械梏、笞打、火床、锯解种种毒刑,仍不屈服;两次被押送还阳,又都逃回去,直到冤屈昭雪为止。席方平这种“大冤未伸,寸心不死”的顽强斗争精神,表现了压迫者的刻骨仇恨。也反映了我国人民传统的高贵品质。

 

《辛十四娘》写知己之恋。

冯生偶遇娇美的狐女辛十四娘,拚命追求,把十四娘娶回家。冯生为人轻薄,十四娘劝戒他远离小人,冯生不听,和豺狼公子楚某往来,被诬陷入狱,十四娘费尽心力把冯生救出。本来轻脱纵酒、好色猎艳的冯生把对辛十四娘美色的迷恋转移到对爱情的忠诚上。狐女十四娘施展法术让自己变得黑丑,像乡村老太婆,冯生仍然对她钟情不改。小说开头十四娘美而艳,小说结尾十四娘老而丑,美丑相形,考验冯生的真情,让冯生的感情得到升华。冯生忠诚于衰老得像老太太的十四娘,拒不接受十四娘替他挑选的年轻美丽的禄儿。他的选择,标志着爱情生活中灵魂的美胜过了容貌的美。

 

《婴宁》描写书生王子服痴心追求狐女婴宁的故事,而着重刻画婴宁娇憨动人的性格。

婴宁以其笑,在《聊斋志异》中别具色泽,别开生面。她笑得娇美:艳丽、天真、无邪。她的笑,使小说中其他人物解颐忘忧,有时却使他们狼狈尴尬。但融涵在婴宁特征中的"笑",实际上成了婴宁生命的一部分。婴宁的笑有时不顾封建礼俗,有时显得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不该笑而纵声,不当笑而前仰后合。然而,作者笔下的婴宁始终让后世的读者得到一种销魂蚀骨的美感,这主要是因为婴宁笑出了天真纯洁善良无瑕的美,又笑出了无视封建礼教,一秉纯性纯情的美。她的笑声融汇了对爱情的忠贞,对理想婚姻的渴望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胭脂》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复杂的案件,写出了明察秋毫的吴南岱、施愚山的形象。

故事中真正戏谑胭脂的是王氏的奸夫宿介,而误杀胭脂之父而兴讼的主犯,则为欲思染指王氏及胭脂的毛大,结果被判死刑而获平反的,则是胭脂仅惊鸿一瞥的鄂秋隼。作者采用的是“滚雪球”式的手法,起初的事件很小,微小到微不足道——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胭脂,偶然在家门口遇到翩翩秀才鄂秋隼,一见钟情,其闺中好友王氏佯言为其作媒,不料这出自谙于风月的王氏戏语,使得胭脂患起相思病。由这件小事开始渲染,到王氏的情夫宿介趁机求欢,再使得另一位多次挑逗王氏的毛大临时起意,调戏胭脂不成而杀害胭脂之父,构成了命案。从上可见作品如何将一件日常小事发展一桩骇人听闻的大案,雪球越滚越大,作者不断增加新的人物、新的事件、例如宿介的行为和毛大的凶残,都使得情节大大向前推进。最终案情大白,鄂秋隼和胭脂,宿介和王春兰也双双结成百年之好。

 

 

《画皮》告诉人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对于恶鬼,不能心慈手软,必须除恶务尽。对坏人慈悲,好人就要遭殃。

 

《聂小倩》反映了古代社会被侮辱被摧残的妇女对邪恶势力的顽强抗争和对美好生活的执著追求。

小说描述了被妖物役使的孤弱少女通过自己的心智与计策,在真、善、美和假、恶、丑的复杂而又尖锐的矛盾斗争中,得侠客之助,摆脱凶恶势力的要挟和控制,逐渐脱离了专门以害人为生的生活轨道,还阳与宁生结为夫妇,从而过上知恩向善、悔过自新的崭新的人间生活,并享受到了甜蜜的爱情,

 

《崂山道士》中透过道士的高妙法术,显出王生贪图物欲,好逸恶劳的可鄙形象.

道士嘱王生采樵,却不授一术,以磨其欲心,发其毅力。二客与道士同为高人,益发显出道士之高而王生之鄙。王生妻为王生可笑行径的见证人,透过她的揶揄,将诙谐讥刺之意推向最高点。王生代表贪求享受,却不按部就班的人。其形象可笑,心念可鄙,可代表当时普遍的人心世态,深为作者所憎,而借其寄寓讽刺之意。故事告诉人们:学任何东西都必须不怕艰苦,持有恒心,不能浅尝辄止,半途而废。学习中满足于一孔之见而吹牛皮,必然碰壁。

 

《花姑子》是个奇特的爱情故事。

安生有放生之德,受恩老獐"蒙恩衔结,至于没齿"。当安生夜行遇险时,章叟救迷途的安生免受蛇精之祸,并出妻现女热情招待。恩情是恩情,礼教是礼教,安生与其女儿私会时,古板的章叟却认为"玷我清门"斥责女儿。当安生为蛇精所害命在旦夕时,章叟又坚决要求上帝允许他"代死"。章叟耿直自重,以德报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生命,是个憨厚、纯朴、重情义的正人君子,又是一个倔强、戆直、不顾儿女情的封建家长。花姑子为安生痴情感动,在安生病危时冒险前去慰问,安生被蛇精害死,花姑子又历尽艰险,"业行已损其七",救活安生。花姑子是痴情的少女,又是有法力的獐精。亦人亦兽,如云龙雾豹,有光怪陆离的旖旎之美。

 

 附:人物形象分析示例

乔女:残、丑,饥寒不事二夫,貌丑心美,集中展现了中国女性的美。

乔女在丈夫穆生死后,志不二嫁。后来孟生不嫌其“黑丑”,欲要迎娶,乔女不嫁,然而她却认为孟生不嫌自己丑陋,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孟生死后,她为了酬报知己挺身而出,急其家难,抚其遗孤,撑其门户,增殖其产,自己却廉洁自守贫贱以终,表现出“士为知己而死”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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