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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王朝灭亡时有多惨?皇族被集体屠杀,皇后太后走进烟花巷

历史上曾经有这样一个王朝,处在大分裂大动荡时期的南北朝,存在感并不强,满打满算从头到尾不到三十年,历史上也没什么特殊建树,但只有一个特色标志,足以让人们记住它。

这就是史上最著名的禽兽王朝,没有之一,它的国号叫“齐”,史称北齐。

南北朝之乱,乱得彻底,无论是民族之乱、还是国家之乱,还是礼义廉耻之乱,都是登峰造极无以复加。在这个时期,禽兽王朝和禽兽君主层出不穷,无论是南边的宋齐梁陈,还是北边的北齐北周,都上演过惊心动魄和别致奇葩的动物世界。

北齐开创者高欢

北朝的特点是胡人当道、胡风就是最炫民族风,禽兽王朝们没有良知、没有伦理、没有善念,这一点上,北齐做到了极致。台湾文豪柏杨先生把北齐称作“禽兽王朝”,此言得之。

北齐的实际开创者高欢并不是胡人,却严重胡化,血液中已经在流淌着禽兽的基因。不到30年的北齐王朝一共换了7任统治者(有的称帝,有的是权臣),高欢的儿子高澄、高洋、高演、高湛和孙子高纬把他的禽兽基因发扬光大,几乎每次新帝登基都伴随着嗜血和杀戮,以及对前任皇后皇妃的“继承”,至于杀大臣杀将军甚至杀弟弟杀侄子几乎没有断过。北齐承袭东魏而来,却将东魏皇族杀了个精光,几乎连根拔起。据说漳水里的水族因此大快朵颐,吃人吃成了超级吃货,经常从鱼肚子里剖出未消化的人体组织。

北齐皇帝们个个禽兽,整天酒池肉林,可劲儿糟蹋自己的帝国,也可劲儿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些皇帝没有一个长寿的,全是短命鬼,除了事实上的开国的神武帝高欢活了五十岁出头,其余没有一个超过四十岁的。文襄帝高澄被厨子砍死,文宣帝高洋喝酒喝死,孝昭帝高演被冤魂吓死,武成帝高湛荒淫而死,至于最后的后主高纬和幼主高恒,则在亡国后死在北周武帝宇文邕的手下。

文韬武略的北齐文宣帝高洋,一样具备禽兽特性

北齐的死敌是北周,本来北齐地处经济发达的黄河中下游平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就是皇帝们的禽兽特性,使得北齐国力日益衰落,而偏安西北一隅的北周乘机励精图治,从宇文泰一直到宇文邕,收巴蜀,平江陵,下淮南,国力日盛,威逼北齐。而此时的北齐小朝廷还在玩着玉体横陈的奇葩游戏,具体情节可以参见赫连勃勃大王·梅毅的早期作品《玉体横陈》。

周武大帝宇文邕看到这样情况,决定东征。他先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试探,因病班师,北齐无动于衷,仍然活在声色犬马中,根本没有危机意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周武帝当仁不让:灭齐!

北周大军车马飞驰烟尘蔽日,直扑平阳(晋州,今山西临汾)。平阳一失,则陪都晋阳(今山西太原)不保,晋阳若失,北齐首都邺城(今河南安阳、河北临漳一带)危在旦夕。邺城和晋阳平阳只隔一道太行山。

平阳(临汾)、晋阳(太原)和邺城(安阳/临漳)关系示意图

北周大军兵临平阳城下,旦夕城破。北齐后主高纬放下了手中的玉笛,让最宠爱的淑妃冯小怜穿上衣服,两人要联袂出征。但他们到了平阳附近之后,并没有向北周军队发起进攻,而是把弓箭对准了附近祁连池的鸟兽。祁连池和祁连山没关系,是山西汾阳的天池,“祁连”者,天也。

正在高纬和冯小怜打猎打到兴头上的时候,战报来了,连催三次,说是再无援兵的话,平阳会立即失守。后主高纬大惊,决定收起弓箭赶赴前线。但这时他手下伟大而睿智的宰相高阿那肱显示出了高人一等的镇静:“皇上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有点闲暇时间散散心,也被这些边境小事打扰,这都是再平常不过的琐事,何心着急奏上听?”

高纬为高阿那肱的气度所深深折服,于是把这些不快晾在一边,继续打猎。

冯小怜画像

直到晚上,坏消息来了:平阳失守。高纬惊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立即整顿军马,准备南返,驰援平阳。可是冯小怜拦住了他的去路。

冯小怜打猎,正在兴头上,拉住高纬的马头,恳请他留下来再猎一围。

高纬怜香惜玉性情发作,不能对冯小怜说不,于是大军掉头,重又在狩猎场驰骋起来。

一时间人如猛虎马似游龙,似乎国破家亡是隔壁王小二家的事,完全和他高纬没有关系。

看人家,不愧无忧天子,都无忧到什么境界了!

多才多艺的无忧天子高纬

平阳是晋州州治,平阳失陷,晋阳就不保,晋阳丢掉,则首都邺城就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可以说,平阳丢掉,那邺城的守卫就十分被动。但高纬不在乎,他只在乎冯小怜的感受。总之,这一围又打了好长时间,直到第二天,高纬才齐集大军,准备出击,命高阿那肱为先锋,自己带着冯淑妃,率大军迤逦而行。

高纬的行为很让后世的一位大诗人杜牧先生不齿,怀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写下了《北齐》二首:

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其二:巧笑知堪敌万几,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这里,大诗人犯了一个地理错误,诗里的“晋阳”,实际应该是平阳。

北齐“国际”局势示意图

猛醒过来的北齐后主高纬,随即对刚刚易手的平阳城发动了疯狂的反扑,炮火十分猛烈,城楼和墙垛全被摧毁,城墙也只剩六七尺高,平阳城眼看就要再次易手。负责守城的北周大将梁士彦苦苦支撑,连自己的妻妾都编进士兵的队伍上城墙抗击北齐大军了。

北齐士兵见到自己的皇帝御驾亲征,顿时士气高昂。猛攻之下,终于捷报传来:齐军从平阳城下挖掘地道,放入火药轰塌城墙十多丈,固若金汤的平阳城,一下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眼看平阳就要被攻陷了,眼看我们就要化被动为主动了,眼看我们就要趋势打过汾水和黄河攻入北周境内了,眼看……

这时,奇葩的事情发生了,高纬突然下了一道命令: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正在奋勇攻城的北齐勇士们懵了,不知道高纬此时发布这道命令是为什么,难道我们的皇上疯了?高纬是疯了,不过他只对冯小怜疯狂。他不希望现在就攻破平阳,因为他想让冯小怜能够亲眼看到平阳城破的壮观景象,从而把攻克平阳的功劳算到美女头上,从而名正言顺地册封冯小怜当左皇后——右皇后是现任的皇后穆黄花。

北周名将、平阳拉锯战主角之一梁士彦

他令攻城士兵暂停,等冯淑妃前来。

冯小怜闻此消息,喜不自胜,立即拿出她的家当,开始化妆。描眉画目,涂脂擦粉,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好一会儿才动身,姗姗来迟。

攻城的齐兵可以暂停,但守城的周兵不会停,趁着齐兵等冯小怜的工夫,早就把被挖塌的城墙用巨木堵起来,塞得十分坚固。

齐兵错失了攻陷平阳的最好时机,个个怨气冲天,暗骂冯小怜是狐狸精。

高纬很失望,攻破平阳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实现了,事实上,不是暂时无法实现,而是北齐永远再无法攻破平阳了。

关键时刻,北周援军在周武帝宇文邕和齐王宇文宪的率领下赶到,两军立即陷入厮杀,征尘滚滚,一通混战,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此时双方的战斗力半斤八两,周军士气正盛,可齐军的战力也不落下风,如果坚持下去,谁输谁赢很难预料。

战争中城池的攻防

生死存亡之际,冯小怜再一次勇敢地站了出来,以她特殊的方式帮了宠爱她的北齐后主高纬一个大大的倒忙。

两军打得惊天动地之际,冯小怜毕竟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吓得直发拌,一个劲喊:“败了,败了。”后主高纬的干舅子、北齐三贵之一的穆提婆也大脑紊乱,连声附和道:“皇上快走。”这一对活宝的表演十分有默契,这位本来姓骆的穆提婆,看样子不久之后是准备改名叫冯提婆的。

高纬昏头昏脑,不辨是非,调头就跑,与冯小怜直奔高粱桥。

北齐临阵失去主心骨,数万军队顿时土崩瓦解,被北周大军拦腰截成几段,一溃千里。这场平阳会战以北齐的彻底失败告终,被杀一万多人,堆积如山的军资器械被北周军悉数缴获。北周多少年没有对北齐打这么大的胜仗了,全军将士山呼万岁。

谄媚阿谀、卖国求荣的穆提婆

高纬丢盔弃甲,狼狈逃到洪洞(就是苏三离了洪洞县的那个洪洞),除了安德王高延宗全师而退外,其它各军,都损失惨重。北齐的主力部队,在平阳之战中,丧失了一大半。冯小怜随高纬到了洪洞,正准备重施粉黛,突然有报,说北周大军已经追来了,吓得这夫妻俩立即上马,仓皇北循。这一逃,可比上次逃得远,一直逃回北齐赖以发家的晋阳。

逃难路上,这对苦命鸳鸯巧遇来送皇后礼服的太监,于是高纬当即命冯小怜穿皇后服色,就这样,冯小怜成为北齐王朝的左皇后!地点是,马路边儿上。

但晋阳估计是守不住的,高纬对守晋阳根本没有信心,因为从来没想过,他打算投奔突厥!

君臣沸腾了,中原各国,兄弟也;游牧民族,禽兽也。弃兄弟而就禽兽,谁敢承担这个历史骂名?但高纬现在突然变自信了,决定乾纲独断,谁的话也不听,一心北逃。看来,北逃这个好主意是冯皇后出的,他现在只听该皇后的话。高纬一面命人护送母亲胡太后和幼子高恒到北朔州,一面和冯小怜收拾行装,准备北逃,被以高延宗为首的大臣们死死劝住。就这样,又是好几天过去了。

大胖子高延宗:大块头有大智慧

十二月十三日,北周大军抵达晋阳,黑云压城城欲摧。

高纬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力,召集大臣开会,宣布再次大赦天下,并任命高延宗为相国、并州刺史(并州的首府设在晋阳)。

高纬拉着高延宗的手,说道:“并州(州治晋阳)就交给哥哥了,孩儿如今要远走高飞了。”

不知道高纬这辈份是怎么排的,高延宗是他的伯父高澄的儿子,自己的堂兄,自称“孩儿”,看来,北齐的皇帝们辈份混乱已经成为习惯。

高延宗极力劝阻皇帝,声泪俱下:“为了大齐的千秋基业,您千万不能走,我愿为陛下死战,定可破敌。”

高延宗之父高澄遇刺

高纬还没等说话,穆提婆先说了:“皇上已经决定,王爷您就别说了。”高纬带着冯小怜,趁夜砍开五龙门,奔向突厥——自己的城门,还要砍开,就象逃跑一样,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到家了。高纬的随行官员四散奔逃,统领中央禁的领军将军梅胜郞拦住高纬的马头死谏,高纬方才打消投奔突厥的念头,拔马东向,准备逃回都城邺城。

路上,穆提婆即弃暗投明,投奔了周武帝宇文邕,开始了新的生活。

高纬东逃后,晋阳虽经高延宗一番苦战,仍然失陷于北周之手,高延宗战败被俘,受到了宇文邕的高度礼遇。

旗开得胜的北周大军乘胜追击,武帝留陈王宇文纯镇守晋阳,令齐王宇文宪为先锋,自己亲统大军直扑邺城。邺城一下子紧张了,警报迭起。

困守孤城的后主高纬觉得压力山在,他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可以有效缓解压力:传位于儿子高恒!问题是高恒现在只有8岁!高纬有他自己的逻辑:我传帝位给你了,我的压力就没有了;你还小,还感觉不到压力。你看,这样两全齐美,咱们都没压力!就这样,21岁的高纬成了太上皇,左右皇后冯小怜和穆黄花成为皇太后,原来的胡太后成为太皇太后,至于别的人,只能再往后一直往后了。

北齐幼主高恒,死时年方8岁,却已经长胡子了

但没压力不代表周兵会放过邺城,他们不顾过年的节日气氛,马不停蹄直扑邺城。大正月的,高纬让新任的胡太皇太后和穆太后打前站,自己稍后带着冯太后和幼主高恒出门向东,准备去投南陈。以陈朝的个性,他觉得不会杀他们。

正月十八日,即后主高纬走了不到十天的时候,北周大军已经将邺城团团围住。第二天,周军毁门突入,邺城即告失守。一座王朝的都城,奈何陷落得如此之快!平阳曾经有过激烈的拉锯战,晋阳曾经尽灭入城的周军,连周武帝宇文邕都差点出不来,邺城呢?只有一点点象征性的战斗,一遇周军,立即四散星逃。如果高欢地下有知,会不会被他的宝贝孙子气得从骨灰盒里坐起来?不肖之子,此之谓也!

北周大军占领邺城,所有高纬任命的这些一品二品的大官们,什么丞相、三师、三公、大将军之流,统统投降。

北齐皇帝谱

高纬逃到青州,准备接着入陈朝避难。这时有一个曾经被传说叛逃的人劝阻他。这个人就是那个曾劝皇上不顾军情继续打猎的伟大和睿智的宰相高阿那肱。

高阿那肱对高纬说:“现在周军离我们很远,我已经派人把来路的桥梁和道路全部破坏,他们跟不上来。”高纬这才放下心来,停下来好好地休息了一番。哪知道没一会儿的工夫,远处里尘头大起,北周的大军就到了。

周军来得快也是因为高阿那肱,因为他向武帝通风报信了。周军入济州的时候,高阿那肱就成了武帝的人。这样看来,高阿那肱是把高纬当成送给武帝的一份礼物,不知道高纬该悲还是该喜。

接下来,该是北周大将尉迟勤的表现时间了。

尉迟勤是尉迟迥的侄子,这是次灭齐大业中最为光辉的人物,因为他抓住的,都是超重量级的大人物。第一个被尉迟勤擒获的,是胡太后,她在周军甫入济州的时候就成为了尉迟勤的俘虏。掳去胡太后后,尉迟勤马不停蹄,进攻青州。

北齐佞臣高阿那肱

高纬大惊失色,立即启动逃跑计划,他的逃跑计划是在马鞍上系一袋子黄金,仓皇带着儿子高恒和老婆们(穆小姐和冯小姐),向南逃窜,这一天是正月二十五。高纬一行人,逃到一个地方叫南邓村,正想下马来休息一下。忽然背后喊声大起,回头一看,吓得高纬差点瘫倒在地,追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周大将军尉迟勤。一方面是尉迟勤带领的如狼似虎的北周军,一方面是高纬带着这几个随从,大部分还是妇孺,怎么打?

于是,太上皇高纬、皇帝高恒、两个皇后穆黄花和冯小怜,统统继胡太后之后,做了周军的阶下囚,被尉迟勤带回了邺城。

这样,北齐的皇帝(高恒)、皇帝他爸(太上皇高纬)、皇帝他妈(穆黄花)、皇帝他爸的另一个老婆(冯小怜)、皇帝他奶奶(胡太后)、宰相高阿那肱、穆提婆等人,或被俘,或投降,曾经威风八面的北齐,至此灭亡了。

高纬右皇后穆黄花

二月四日,被生擒的北齐太上皇高纬被押解回邺城。邺城万人空巷,争睹这位前国家元首的风采。武帝表现出了一贯的雍容和风度,一点都没有为难这位前第一敌人,他降阶相迎,拉着高纬的手问寒问暖,就象老朋友见面一样,当然,礼遇归礼遇,该派兵看守时没少一个兵。

整个北齐全部纳入了北周的版图。并入北周的领土,包括五十州,一百六十二个郡,三百八十个县,三百零三万两千五百户,两千万零六千八百八十六人。

公元577年四月,周武帝宇文邕凯旋长安,进行了盛大的入城仪式。被俘的前北齐皇帝高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跟在后面的是北齐的亲王、权贵、大臣等。这种景象对于南北朝来说并不少见,每灭一国,就有一次这样的仪式。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过旧人哭!

武帝封高纬为温国公,北齐的皇族和新贵都被予爵位,大家皆大欢喜,一派欢腾。武帝举行盛大的晚宴,款待北齐的这班君臣,席间命高纬跳舞,高纬毫无难色,翩翩起舞。本来嘛,歌舞不分家,这对音乐家高纬来说,实在是一种享受,至于这场歌舞背后的东西,就不是他的智商能够理解得了了。

乐不思蜀的蜀汉后主刘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让我们想起了那个胖胖的、脸上浮着油光的后主刘禅,被捉送洛阳以后,晋武帝司马炎问他是否习惯洛阳这种生活,想不想家。这位后主笑着说:“此间乐,不思蜀。”刘禅先生不仅给我们留下了“此间乐、不思蜀”这一成语,还让我们感叹历史上类似的风流人物实在是太多了,不说别的,现在的高纬是一个例子,还有另外一位就是稍后就会登上历史舞台的“全无心肝”的陈叔宝。

高纬如今也没有什么想法了,能够从北周的屠刀下逃得性命,他已经很感激武帝,这种感激是真诚的和发自内心的。这叫什么呢?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他向周武帝宇文邕叩头,请求把冯小怜放还给他。

对于高纬想要要回冯小怜的要求,武帝嗤之以鼻,当即把冯小怜赐还给高纬。如果武帝读得懂高纬的语言的话,也许能听得出来,高纬这是在向他求饶:我没有野心,没有抱怨,更没有想复仇,我只想和我心爱的妃子一起活下去。如果您允许,我会心甘情愿且感恩戴德地当一个山阳公(禅位后汉献帝刘协)或蜀后主刘禅,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怨言。

周武帝宇文邕

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武帝还算厚道,他没有象后世的宋太宗赵光义一样,既要战俘兼前任南唐皇帝李煜的妃子,也要李煜的命。

武帝只想要高纬的命,他对高纬的妃子没兴趣。

历史对武帝那句“残刻少恩”的评价不是凭空得来的。

公元577年冬十月(阴历),武帝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好消息,有人告发被任命为柱国、宜州刺史的穆提婆勾结高纬谋反,阴谋恢复北齐的江山。

武帝刚毅的脸庞掠过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冷笑,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其实不能说他等来了他的机会,而是,他创造出了他需要的机会。武帝将穆提婆捉拿回长安,为示透明与公正,他令穆提婆与高纬当庭对质,围观的除了众大臣,还有北齐的皇亲国戚们。

被宋太宗赵光义毒死的南唐后主李煜

高纬大声喊冤,高氏宗族们也竭力自辩。哪知武帝心里一清二楚,他只是独自冷笑,在心里说:“冤?冤的就是你们!”下令包括高纬在内的高氏宗族以及穆提婆他们,全部赐死。

其中,除了高纬,还有年仅八岁的高纬的儿子、前国家元首高恒小朋友。这样,除了高纬的两个弟弟躲过此劫(一个白痴,一个哑巴)外,高氏宗族的核心人物们在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大屠杀中,全部被斩尽杀绝。外围的高家子孙们,也没有得到赦免,他们被流放到边陲,曾经在中国的北部纵横驰骋的鲜卑化的高氏子弟,从此完全失去了往日风采,完全成为待宰羔羊。

当初高氏篡夺东魏江山后,将元氏皇族几乎杀了个干干净净,那时,他们恐怕不会想到自己今天的结局。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自古皆是这个道理。

高纬死后,冯小怜被当作一个物件送给了周武帝的弟弟代王宇文达,宇文达后来被杨坚所杀,冯小怜又被送给大臣李询,被李询的母亲所不容,最终在苦难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她是自杀身死的,死的时候一点尊严都没有。

北齐胡太后

相比冯小怜的凄惨,北齐更两个高贵的女性则要得意得多。

也许她们没有生活来源,也许她们喜欢这个,也许她们追求个性解放,也许她们渴望男女平等,不管什么原因吧,她们从事了一个特殊的职业:少儿不宜工作者。

胡太后四十几岁,她的儿媳穆黄花二十刚出头,他们成为长安红灯区的当家花旦(胡太后可以叫做当家青衣)。

胡太后和曾经的儿媳、如今的同事穆黄花感慨说:“当初在皇宫,哪有现在在红灯区工作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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