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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别致的郭明义“雕像”

人物传记

一座别致的郭明义“雕像”

丁晓原 《 光明日报 》( 2012年05月06日   05 版)

    《幸福是什么》以质朴而精致的写实手法,为我们构建了一座别致而美的郭明义雕像。作者李春雷走进主人公郭明义的生活和心灵世界,通过对人物具体事迹和品格进行有效的“二次选择”,把新世纪雷锋精神传人郭明义的崇高形象写实了、写活了。

    报告文学作为选择的艺术,题材的“一次选择”,直接影响到作品的价值。而在《幸福是什么》的写作中,作者已无需作对象的“一次选择”,郭明义这一重大典型以某种规定性给出了可写应写的先在价值。因此,写作郭明义需要作者更多地在“二次选择”上精心作为。这里的“二次选择”主要是选取郭明义这一独特人物具有“再写作”意义的质料。

    《幸福是什么》正是在这些方面,推出了很多新鲜而有表现力的材料。郭明义不是创造经济神话的企业家,也不是事迹感天动地的英雄,他的价值是精神性,体现为在日常生活中一个普通公民所具有的高尚品德和美丽心灵。作品注意挖掘雷锋和郭明义“形似”的关联:“雷锋和郭明义这两个时代典型,虽然相差半个世纪,却有着太多的交集:都是鞍钢工人,都在铁矿上班,都从这里入伍,都在东北那疙瘩儿当兵,而且都是汽车兵”,“介绍他们入伍的竟然也是同一个人——余新元”,“和雷锋一样,郭明义作为新兵代表,进行了慷慨激昂的发言。”这些巧合的历史细节,使作品平添了阅读的趣味。细节,特别是信实、富有内涵的核心细节,是雕塑人物不可缺少的关键材料。义务献血是郭明义“爱的奉献”的经常性“项目”:空腹饥饿状态下是不适宜献血的,但为了挽救“陌生母子的生命,他向血站的医生隐瞒了这个情况,只是伸出两只胳膊,催促工作人员快快开始采血。”采血后,虚弱的郭明义“依偎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挪下楼,实在走不动了,就躺在走廊一侧的椅子上,昏睡了过去。”质朴的语言,低调的叙述,蕴情寓意的细节,极有感染力地表现出了一个“感动中国”者克己爱人的伟大精神。

    雕像应是立体的,人物报告文学也是一样。李春雷充分考虑到了郭明义本身的独特性,并且将人物置于新的时代背景中加以表现,以呈现其精神品格的时代性和丰富性。

    在作者看来,郭明义“身处市场经济时代的现代社会,他的所作所为,是出于一种自觉的公民意识和公民责任。”作品中的郭明义是一个与时俱进的“潮人”智者,懂技术、通外语、爱歌唱,能诗、能文,还开了微博。同时,也是一个有棱有角的多面体。郭明义“人缘好,脾气暴”,为工作曾和同事打架,“两人都拼命了”。过后重归于好,“偶尔还是会有争吵。但即使再着急上火,两人也不打架了,只是互相瞪瞪眼,咬咬牙,在耳朵边大喊大叫几声,再忍不住,就像两头发怒的公牛一样头碰头,拼命地顶撞安全帽,撞得‘啪啪’直响。”《幸福是什么》正是以这样的方式雕塑成了一个“丰满”的郭明义。

    《幸福是什么》

    李春雷 著

    春风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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