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女儿高考

                              文/张国民

    又是一年高考季，大女儿高考仿佛就在昨天，小女儿又要步入考场。

    放下手头的事情，在高考的前一天6号终于抵达市里。6号下午要认认考场，先熟悉一下考场环境，以免考试时紧张。下午四点我和女儿到了考点，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考场和女儿的座位，女儿的座位在靠墙的一面的倒数第三排。我笑着对女儿说：“位置不错吗？离窗户远，没有干扰。靠后离监考老师远，避免了紧张情绪。”女儿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我的看法。我让女儿坐在座位上，体验一下，看看桌子和凳子有没有不合适的。因为我们看到许多考生又从教室外的走廊里找来桌子替换自己的。女儿坐在她的位置，试了试说，还行，不用换。我拿起手机，留下了女儿坐在高考考场自己位置的模样。毕竟高考是人生的一次洗礼，值得留念。

    看完考场到家已是晚上六点多，妻子早就准备好饭菜——面条、素菜、水果拼盘。饭后女儿马上伏案复习语文，说是临阵磨枪不快也亮。我和妻子悄悄地坐在客厅，想安慰女儿也不知说些什么，索性就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此时正是晚饭后，往日小区热闹的很，大人三三两两边散步边唠家常，孩子们则在荡秋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这时小区静悄悄的，只有晚风轻轻拂过 。仿佛家家都有考生，就连平时淘气的孩子也不知藏到了何处。

   一直复习到深夜十一点，在我和妻子反复劝说下女儿才洗漱上床睡觉。我和妻子则静静地坐在客厅，等着女儿睡着。不一会就听到女儿打起了轻微的鼾。妻子轻声说：“瞧，你女儿心态不错吧！”

   凌晨，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早早起了床，比女儿还紧张。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小区的地面上有少量的积水。昨夜小雨敲窗，我们竟浑然不知，还好现在已经晴空万里。六点半准备叫醒女儿，却发现女儿已经起床。女儿平时特别贪睡，叫几次也很难叫醒，今天却主动醒了，看来女儿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早饭仍在家吃，包子、鸡蛋、八宝粥，荤素搭配，但女儿没有多少胃口。在妻子的劝说下，总算吃了半个包子，喝了半碗八宝粥。七点多朋友打来电话说汽车已停在楼下等我们上车。提醒女儿检查考试必备的准考证、身份证等东西带齐后，我们出发了。

   坐在朋友高大宽敞的汽车上，一路蓝天白云、满眼绿意、空气清新，顿觉心旷神怡，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许是上天对女儿的眷顾吧。

   七点半我们到了提前租住的酒店——怕堵车，也为女儿中午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我们在离考点学校不到一百米的酒店为女儿提前定了房间。进了酒店，女儿又拿出语文资料“磨起枪来”。八点多，我送女儿到考点，妻子则在酒店留守。

    到了考点，那里已是人山人海，家长、学生、老师、驾校的工作人员、旅行社的、准备给考生报名的教育机构，还有给学生做近视手术的医院工作人员。八点半，学生开始入场，我远远地望着女儿随着成群的学生涌入考场，心里默默为她祝福。八点五十，保安开始在学校周围拉起黄线并让家长及其他人员迅速退到黄线之外。大家都很配合，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有个安静的答题坏境呢？九点考试正式开始，校园里显得格外宁静，我仿佛听到了孩子们答题时笔尖滑过纸面发出的沙沙声。此时天气没有了早晨雨后的凉爽宜人，火红的太阳已经升起，家长们有的已经选择离开，有的则找到阴凉的地方待着，看样子要等到考试结束。其他准备在考生身上寻求利益的人员则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满地红红绿绿的宣传单子。因为租住的酒店较近，我选择返回酒店等女儿考试结束。

    将近十一点，妻子去饭店定饭，我则又来到考点。虽然天气燥热，但考前的所有人员又重新聚在一起，又是人山人海。十一点考试结束的铃声准时响起，不一会考生从考场拥出来，我发现了女儿，远远的看着她没有出现意外的表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期望女儿超常发挥，只要不出意外就行。等到女儿，我们边往饭店的方向走，一边聊天，仿佛有了某种默契，我们都没有聊到考试的问题，都怕影响到下一科的考试。

    到了饭店，妻子早就将饭菜要好。饭后我们到了酒店，将女儿安顿睡下。怕打搅女儿休息，我们则到了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休息。到了那里才发现和我们一样的家长有好几位，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于是我们聊起了天，聊孩子学习的苦，聊家长的辛苦，甚至聊起了这几天发生在张北的杀人的案子。只为打发这令人煎熬的时光。

    下午考数学，散场时大多孩子都喜笑颜开，都认为没有去年的难。女儿自我感觉也不错。第一天，不能说大获全胜，也算平安度过。 晚上，我们又回到家里，毕竟家里睡觉更舒适些。晚饭后女儿拿出物理开始复习，女儿最头疼的是物理。一直到十一点，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

    不知女儿睡的怎们样，反正我一夜未睡踏实，梦中梦到女儿有几道大题无法下手，女儿急，我也跟着急......

    睁开惺忪的睡眼，洗漱，吃饭。朋友又把我们送到酒店，八点多我陪女儿到考场，考点学校门前依然人山人海，天气依然燥热。九点考场开考的铃声准时响起，考场外的我心却总也安静不下，但愿今年的题不要太难......

    终于熬到了十一点，远远望着女儿从考场走出，面色凝重。我没敢多问一句，就这样我们父女两一路相互无言来到饭店。到了饭店，妻子一如前天早就将饭菜要好。吃饭时妻子对女儿说：“刚才你们班理科最好同学的妈妈打来电话，说今年物理就是难，她儿子最后的大题也下不了手,TM出题老师真会为难咱们。”女儿听后，脸上凝重的脸色才稍稍缓了过来，也抱怨大题太难，最后几问无法下手。“要难都难吗！”我也随声附和。至此女儿的脸上才微露笑意。

   饭后我们又送女儿到酒店，安顿好女儿后又和几个家长在酒店大厅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年的物理，几个家长都听孩子说并没有想像中的难。我疑惑地看着妻子，妻子这才说，看着女儿凝重的脸色，就知道遇到棘手的题了，于是说几句谎话宽慰一下女儿。妻子不动声色，连我也骗了。真为妻子的睿智感到欣慰！

   下午考的是英语，这是女儿的强项......

   送女儿进考场后，天空淅淅沥沥地落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原本燥热的天气得到了缓解。然而，在这凉爽的天气里，被高考困扰多日的家长们今夜是否能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