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昊昊模仿学习木木的作品。
图二：康康摆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图三：恒恒请木木教他怎么摆出阶梯形。
图四：木木非常热心地教恒恒玩。 钱琳娜 摄
“学习故事”是一种评价儿童的方法，也是一种研究方法，由新西兰学前教育学者卡尔提出。
实践中，对广大幼儿教师来说，最艰巨的挑战是如何适当地评价个体儿童。那么，“学习故事”能带来什么启示呢？
■张亚妮 王朝瑞 钱琳娜
目前，对广大幼儿教师来说，最艰巨的挑战是如何适当地评价个体儿童，做好观察记录，并运用评价和观察的结果来开展有效教学、构建幼儿园课程体系。我们以高校学前教育专业教师、幼儿园园长和幼儿教师为主体成立了“学习故事”研究共同体，采用协同式行动研究方法，以幼儿自主游戏活动为观察切入点，以“学习故事”为借鉴，以园本课程体系为依托，进行了历时一个学期的“学习故事”观察记录行动研究。
“学习故事”是一种叙事性的观察记录方式，一个学习故事通常由三个部分组成，包括“注意”、“识别”和“回应”。下面是幼儿教师所做的观察记录《图形接龙游戏》，观察对象是小（2）班的木木、昊昊、恒恒、康康（以上均为化名）。
注意：描述发生了什么
智慧屋里热闹非凡，孩子们在玩接龙游戏。恒恒用老师以前演示过的方法熟练地玩了起来。他用接龙卡片一张一张地对接，就像一条长龙。
玩着玩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木木。木木的接龙卡片排列得像有层次的台阶。恒恒觉得木木摆的和老师演示的不一样，可又觉得木木的排列很有趣，就问他：“你是不是摆错了？老师摆出来的是长长的，像火车一样。”“你看我的圆形接圆形，三角形接三角形，很对呀！”木木想了想说。
恒恒还是不太认同，依旧按照老师的摆法玩。谁知坐在一旁的昊昊看了木木的佳作后，立即模仿起来（见图一）。
同样在玩接龙游戏的康康在认真观察木木的佳作之后，觉得非常有趣，也想摆一个特别的图案。但他不想和木木的一样，于是想了想，摆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见图二）。
这时候，恒恒发现了大家的变化，转而向木木“求教”，请木木教他怎么用接龙的规则摆出阶梯形（见图三）。
木木非常热心地和恒恒一起玩了起来（见图四）。
注意部分主要描述“发生了什么”，回答“是什么”的问题。即教师以视频、照片和文字等多种形式，采集幼儿在某一时间段或事件中的行为、语言和情绪等细节表现，并据此做观察描述记录，重点关注儿童能做的、感兴趣的事情。本案例中的注意部分，教师用手机及时把幼儿进行接龙游戏的精彩瞬间连贯、完整地捕捉下来，并采用白描式的语言对幼儿在接龙游戏中的语言和行为表现进行描述和记录，生动呈现了幼儿游戏中发生的学习故事原貌。
识别：分析什么样的学习有可能发生
恒恒，你是一个遵守规则的孩子。你原则性强，遇到不同意见会判断和思考，不人云亦云，遇到问题或疑惑时也会主动寻求答案，当通过观察和论证确定某件事正确的时候，也愿意接受。
木木，你是个善于思考的孩子。思维灵活性较强，能够通过事物的表象找准实质性规律，在把握核心原则的基础上敢于创新，能够紧紧抓住接龙游戏的规律并改变原有模式，创造性地摆出了阶梯接龙的图案。你还善于分享，乐于把自己的好方法教给同伴。今天的你真的很棒！
昊昊，你乐于接受新事物，模仿能力强。虽然你和木木都用了阶梯形状玩接龙游戏，但是老师发现，你们的排列顺序并不相同，你也是开动了脑筋，掌握了好方法的。
康康，你的思维独创性令老师赞赏。你在木木的启发下独立思考，完成了另一种不同的接龙游戏，你善于探索，勇于尝试，在活动中收获了成就感。
识别部分主要分析该情境中幼儿“什么样的学习有可能发生”，回答“为什么”的问题。即教师对幼儿学习与发展状况进行分析、评价和反思。核心是调动自身已有实践经验以及幼儿学习与发展的相关理论，有针对性地分析幼儿在游戏中分别学习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了什么问题，表现出了哪些优秀、可贵的学习品质。在本案例中的识别部分，教师基于注意部分的深入观察，根据不同幼儿在图形接龙游戏中的个性化表现，把握幼儿的最近发展区，准确识别出幼儿认知发展过程中的同化、顺应和平衡化历程。
回应：如何支持幼儿在这方面的学习
请四位小朋友向全班幼儿分享和推广他们的经验，帮助幼儿深入理解图形接龙游戏的特征。
为满足孩子们现阶段对接龙游戏的浓厚兴趣，跟家长沟通后，鼓励家长和孩子在家玩各种不同形式的接龙游戏。如词语接龙、卡片接龙、动作接龙等。
在智慧屋里增加接龙游戏的数量和种类。
回应部分是教师计划“如何支持幼儿在这方面的学习”，回答“怎么办”的问题，即教师提出进一步促进和拓展幼儿学习与发展的设想和方案。可以从家园合作、环境创设和课程内容等多方面提供回应的策略。在本案例中的回应部分，教师所提供的设想和方案，均建立在注意、识别的基础上，基于当前幼儿的学习兴趣、能力以及学习品质，提出如何丰富游戏材料和认知经验，把这一学习经验与其他形式的学习内容联系起来，如通过家园合作来进一步促进幼儿学习与发展。
“学习故事”是为了支持幼儿进一步学习所进行的观察记录，它关注幼儿的学习过程，是幼儿园课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学习故事”研究共同体中，通过“学习故事”的观察记录行动研究，教师们在多种不同情境中尝试进行多次观察，迅速把所学教育理论迁移到自己的教育实践中，以一种更富有情境性、故事性和过程性的方式来观察、记录和评价儿童，并在此基础上为幼儿提供个性化的关注、支持与引导，不断生成和完善幼儿园课程体系。
一个“学习故事”的注意、识别和回应环环相扣，注意影响着识别与回应，识别决定着回应的方向，识别与回应推动幼儿的学习与发展。在“学习故事”中，幼儿的兴趣和行为是逻辑的起点，教师的识别与回应，是对幼儿学习兴趣和发展准确了解基础上的进一步支持与提升。了解“学习故事”的叙事性观察记录方式，对幼儿教师保教工作很有帮助，让我们一起走近孩子、了解孩子、发现孩子并支持孩子的发展吧。
（作者单位：张亚妮 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王朝瑞 钱琳娜 陕西省西安市未央区明园幼儿园）
(来源:中国教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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