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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有感3:卫多君子鲁多儒,感怀吴起之死

卫多君子鲁多儒,感怀吴起之死。读通鉴至吴起之死,实感触良多。

吴起入楚

吴起是卫国人。通鉴和史记皆云,齐伐鲁,鲁欲以为将,起妻齐妇,鲁人疑之,起杀妻以求将,大破齐师,招妒而奔魏。

为魏将而却秦。又细述,其与兵同甘苦、爱兵如子的故事。至魏武侯时,又以“在德不在险”怼魏武侯。争相位又因“主少国疑”而失。及至遭到魏武侯的大臣王错的排挤,吴起便由魏入楚了。

郁郁不得志的吴起终于得到了楚悼王的赏识。初入楚,楚悼王任其为“宛守”(《说苑·指武篇》),宛是南阳郡治所,主要防御魏、韩。一年之后,被提升为令尹。为报楚悼王的知遇之恩。吴起大展拳脚,在楚国开始了,富国强兵的变法。当时的楚国形式,正如“二十四年,盗杀楚声王,国人立其子悼王”。盗竟可杀楚王,楚其乱乎。而此时,北方的三晋势大,秦国的威胁与日俱增,南方诸越也乘乱而乱。楚悼王便全力支持吴起变法。吴起更是才华尽显。

吴起变法

吴起变法的要点,也是其死亡的根源。其变法要点,是“损其有余而继其不足”(《说苑·指武篇》)。就是要剥夺一些旧贵族的“有余”,来补充军政开支的“不足”。他认为,楚国的“贫国弱兵”,是由于“大臣太重,封君太众”。这些大臣、封君“上逼主而下虐民”,因此他主张对封君的子孙“三世而收爵禄”,减削官吏的禄秩(《韩非子·和氏篇》),精简“无能”、“无用”的官,裁汰“不急之官”(《战国策·秦策三》),节省这些开支用来供养“选练之士”。这个措施确实不确,确实能富国强兵。可是,他却不懂,作“孤臣”,与众人为敌,何其不智。

不仅如此,吴起还根据楚国地广人稀的特点,认为多余的是土地,不足的是人民。他居然下令,“贵人往实广虚之地”(《吕氏春秋·贵卒篇》),这是迫使旧贵族带同所属人员去充实广大荒凉地区。这样确实是有力地打击了旧贵族的势力,而且并有利于开发荒凉地区。这是使自己与贵族更加对立了。

楚人皆以吴起为仇。贵人“皆甚苦之”(《吕氏春秋·贵卒篇》)。道家的也向其发难,屈宜臼认为“善治国家者,不变其故,不易其常”,攻击吴起的变法“是变其故而易其常”。(《说苑·指武篇》)

吴起的变法,确实有些效果。吴起曾“南收扬越,北并陈蔡”(《战国策·秦策三》),“却三晋,西伐秦”(《史记·吴起列传》),而且,他“南收扬越”,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扩展了南方许多地方。《后汉书·南蛮传》说:“吴起相悼王,南并蛮越,遂有洞庭、苍梧。”而且,吴起还屡次打败魏国。这是吴起在楚国变法后所取得的胜利。

吴起之死

吴起与楚悼王君臣相得,奈何楚悼王早死。吴起的厄运就到了。吴起到治丧的处所,便遇到许多贵族的联合进攻。吴起伏在王尸上,贵族的箭射中了王尸。按照楚国的法律,“丽兵于王尸者,尽加重罪,逮三族”,结果“坐射起而夷宗死者七十余家”(《吕氏春秋·贵卒篇》、《史记·吴起列传》、《通鉴》)。可见,贵族们有多恨吴起,甘冒“三族”之罪,要杀吴起。结果,吴起也被车裂而死。(《韩非子·和氏篇》、《难言篇》、《问田篇》,《墨子·亲士篇》,《淮南子·缪称篇》,《战国策·秦策三》)。从上可见,吴起确实被车裂矣。每读《通鉴》于此,无不默然扼腕,无不为古人气节所摄。泱泱华夏岂无人,若个英雄丹青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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