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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6月19日美国处决泄露原子弹机密的间谍
1953年6月19日,罗森堡夫妇在臭名昭著的纽约星星监狱被处以死刑,罪名是偷窃美国制造原子弹的秘密情报。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对因间谍罪而被处死的平民夫妇。当时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将此案称之为“世纪罪案”。

关押在美国监狱的罗森堡夫妇即将被押赴死刑室,他们于6月19日20分06分至16分被电椅处死

1945年7月16日,美国在新墨西哥州的阿拉莫可德沙漠中进行了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试验。20天后的1945年8月6日和9日,美国向日本的广岛、长崎各投放了一颗原子弹。

二战在原子弹的隆隆巨响中谢幕了,美国也成了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但就在美国志得意满,认为从此可以凭借利器号令天下的时候,他的对手苏联于1949年9月23日,在哈萨克斯坦荒无人烟的草原上也试爆成功了自己的第一颗原子弹。

第一颗原子弹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中爆炸成功

美国人在震惊之余,确信:苏联在短短4年内就在最顶尖的原子科技武器化应用方面追上美国,完成对原子弹的技术突破,不借助外力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这个外力,不再是科技,而是人,是最狡猾的一群人——间谍。

冷战时期,美苏互派间谍是众人皆知的事。可美苏两国都对原子武器研发科技这样重要的国防安全领域严格加密。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原子弹的秘密究竟是怎样被苏联窃走的呢?这涉及了冷战时期的头号间谍大案:罗森堡夫妇间谍案。

烽火岁月中,间谍生涯的开始

1950年7月19日美国情报机关逮捕了一名叫朱利叶斯·罗森堡的犹太裔美国公民,并在不久之后,指控他的太太埃塞尔·罗森堡也充当了苏联间谍。他们夫妻的罪名是:窃取美国核心的原子武器制造机密。

早在1941年到1944年,二战还在烽火连天的时候,纳粹德国一方面大肆迫害犹太人,实行极端民族主义,另一方面东西并进,发起了对英法等国和苏联的侵略战争。而在东线的战役中,苏联一直是抗击德国的核心力量。

同时,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社会失业率居高不下,希特勒对犹太人进行残酷迫害的消息也不断地传来。美国国内的许多进步青年特别是犹太人,非常同情和支持苏联的反法西斯战争,这一时期也是前苏联在美国招募间谍的黄金时期。

1942年春,在纽约一家无线电工厂担任信号检察员的罗森堡被前苏联驻纽约贸易机构的克格勃人员看中发展为间谍。当时的罗森堡只有24岁,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美国一家知名的军工企业内谋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并在不久之后便邂逅了他一生的伴侣:埃塞尔,即后来人们所见到的罗森堡夫人。

罗森堡夫人出生于一个纽约的贫民家庭。中学毕业后,迫于家庭生计的压力进入了一家船务公司做秘书。就是在这家船务公司,罗森堡夫人对政治发生了浓厚兴趣,频频参与企业工人组织的各种活动。4年后,她因为领导一场有150名女工参加的大罢工而遭到了解雇。

正如一句西方谚语所说:“当上帝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 激进的罗森堡夫人在失业后很快被共产主义青年团吸纳,后加入美国共产党。在此期间她与同样有着共产主义激情的小伙子罗森堡相遇,相知,相爱,组建了家庭。

应该说,在战时,美国的军工企业普遍效益都很不错,尤其是罗森堡所在的这家美国军方的无线电及相关系统的企业,使罗森堡收入稳定,工作安逸。所以他愿意冒险为苏联充任间谍,看来除了经济方面的因素外,更多的是政治上的考量。

麦卡锡展示文档

由于工作关系,罗森堡能接触到许多有关电子工业发展的新情况,这些新情况都被他源源不断地传送到了莫斯科。不过仅凭这些,他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为日后声名大噪的著名间谍。

费克利索夫的冒险行为

命运的转轮总是很奇妙,如果不是它的莫名转动,世界间谍史上或许永远少了罗森堡夫妇的华彩乐章。1943年,由于犹太复国主义在美国的日盛,美国联邦调查局开始注意起国内一些犹太人和苏联人不太正常的交往。所以着重加强了对苏联在美贸易机构的监视。罗森堡的上司迫于形势变化,奉召回国。临走前,他把自己经管的间谍移交给了接替他的另外一名苏联同事:费克利索夫。

费克利索夫,1941年初被派到前苏联驻纽约的总领事馆工作,官方身份是苏联大使馆参赞,实为苏联派驻美国的间谍。日后成为克格勃驻华盛顿的间谍头目。他曾参与古巴核弹危机的斡旋,充任美苏间对话的特殊管道,是6名获得“俄罗斯英雄”称号的前苏联间谍之一。

不过,在1941年,费克利索夫是第一次到美国,也是第一次执行间谍任务。在前任留下的一长串名单中,他很快注意到了罗森堡这个名字。他在认为美国反间谍部门对苏联外交人员的监视松弛下来时,打算同罗森堡恢复联系。费克利索夫的这个大胆决定,在日后将引发一起惊世大案。

1943年下半年的一个星期天,费克利索夫走出了大使馆,在纽约繁华的大街上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确信自己没有被跟踪后,来到纽约曼哈顿商业区罗森堡的寓所。他按响了门铃并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当时,罗森堡在事实上已脱离苏联谍报机关的掌握长达数月之久,在这期间,他的想法有没有什么变化,有没有受到过美国情报部门的调查,甚至有没有被美国同行策反……这些,费克利索夫是无从得知的。但是他还是打算冒这个险!

苏联情报人员古曾科在加拿大报案

门铃响过,一个褐色卷曲头发的年轻人站在了费克利索夫面前。费克利索夫用稍带伦敦音的英语和他打了个招呼。年轻人显然对这位突然来访的陌生客人有点吃惊。他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把大门掩上了一点。这可能是多年从事间谍工作养成的职业习惯。

此时费克利索夫听到房间里传来年轻女子的询问:“是谁啊?”面对罗森堡目光的质询,费克利索夫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我叫费克利索夫,是塞米诺夫的朋友,我可以进来么?”

费克利索夫说的塞米诺夫,正是罗森堡的前任联络人,现已撤离美国的苏联间谍。罗森堡听后,先是有点惊慌,然后故作从容地慢慢拉开房门:“先生,请进。”就这样,费克利索夫和罗森堡正式恢复了联络。

一次特殊的危险行动:偷运无线电引信

最初罗森堡向费克利索夫提供情报的做法是先将情报偷出来,两人挑选一个认为对彼此都安全的地方会面。罗森堡把他认为有价值的文件当面交给费克利索夫,后者随即迅速离开,到另一个秘密安全的地方马上进行手抄。抄完后再赶回会面处,将情报原件还给罗森堡,由罗森堡放回原处。

受牵连的英国原子物理学家富克斯

从1943年到1944年,通过这种原始落后的方式,罗森堡和费克利索夫向苏联提供了数量巨大的军工情报。可长此以往用这简陋的方式联络是不行的。因为这需要双方经常见面,见面时间又过长,易暴露。

不久,费克利索夫交给罗森堡一个莱卡相机,并教会他如何拍摄文件。这使得两人见面的次数和时间大大减少,降低了风险。也正是靠着这台现在已无从查证是什么型号的间谍专用莱卡照相机,罗森堡在二战期间,向前苏联提供了大量的情报,其中最值得称道的是一次特殊的危险行动。

当时因为战争,引发了各国军工产品研发的高潮。大批新式武器伴随着新兴技术的研发而初露峥嵘,这其中最有价值的项目之一就是对导弹的研究。而无线电引信可说是导弹的指挥官,和传统的触发式引信不同,它根据无线电信号,在离打击目标很近的地方控制起爆时机,从而大大提高了导弹打击目标的毁伤程度。

受牵连的美国化学家戈尔德

这项技术是美国人在1943年率先发明并投入使用。美国人视这项技术为珍宝,唯恐被他人窥视。不过百密一疏,这个疏忽,就出在了犹太小伙罗森堡身上了——罗森堡所服务的公司正是美国军方签约的无线电引信生产商。

罗森堡打算自己组装一台完整的无线电引信。本来,罗森堡是一个工程师,他的工作是设计方案,解决问题,具体的生产组装工作自有车间的工人完成。不过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没人在意和干涉这个年轻人的奇怪“爱好”。

受牵连的曼哈顿工程计划机械师格林格拉斯

罗森堡顺利地收集到了一批工厂废弃的引信零件,用业余时间组装出一个完好的,可以运转的无线电引信。但要怎样把它运出去呢?何况,当时罗森堡制造的这个无线电引信是不规则的盒子状,外形非常显眼,重量达9公斤。要把这样一个既丑又大且怪异的盒子避开众人的耳目运出工厂,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一天,轮到罗森堡押车把工厂的废品运往垃圾场。他事先已经将那个无线电引信和零件装在了一个纸箱里。他把这个纸箱扔到垃圾车上,混在了其他废品中。在前往垃圾场的路上,罗森堡按照预先的设计,假意向司机提出要买东西,让司机在一家杂货商场前停下了车,然后他去买了一箱杂货。买完后,罗森堡回到了车上,指挥司机继续行驶,并以买了一箱杂货携带不便为由,请司机先把自己拉回家。司机答应了。

1951年,罗森堡夫妇被拘禁期间,监狱外有苦苦守候的媒体,图中一位记者正用打字机赶稿

到了家门口,罗森堡借口支开司机。然后把刚刚买的一箱杂货和装引信的纸箱都卸下来,上下重叠,大模大样地送回了自己的公寓楼。同行的司机由于先前有了罗森堡买东西的印象,没有对罗森堡从车里搬出箱子产生丝毫怀疑。于是,当时美国极其先进的无线电引信的成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搬出了戒备森严的生产车间。

罗森堡送给社会主义苏联的圣诞礼物

1944年的12月24日,是西方的平安夜。罗森堡和他的上级联络人费克利索夫在一家饭店里碰头。这次他们掩人耳目的借口是:老友叙旧并相互交换“圣诞礼品盒”。罗森堡把他私下生产制作并偷运出来的无线电引信装在了一个大盒子里,送给了费克利索夫。

这不仅仅是朱利叶斯·罗森堡送给费克利索夫个人的礼物,也是他在这个节日里,送给社会主义苏联的一份最好的圣诞礼物。

罗森堡夫妇的两个儿子正在读他们父母被审判的新闻

那么现在,我们有必要来看看这一件圣诞礼物的非凡价值:著名的美国高空侦察机U2,作为曾经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飞机,其巡航高度可以达到2万米,它的驾驶员甚至要穿着类似于太空服的服装才能够进行驾驶。美国人曾经得意地说,通过U2飞机,他们可以看见世界上任意一个他们想看到的角落。

因为在同期世界上还没有任何型号的战斗机能够爬升到2万米的高空,自然也就对它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可惜世间的道理就是:凡事不可绝对化。就是这样一款专横强梁的先进侦察机,最终被苏制的萨姆二型导弹彻底击落。

而萨姆二型导弹的核心技术之一,就是苏联从美国获取的无线电引信起爆装置。也就是1944年,罗森堡装在垃圾车里带回家的那个9公斤重的怪盒子。

虽然,苏联无线电引信技术的开发和利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罗森堡间谍工作的第一次辉煌。但在组装和偷运无线电引信事件之后,克格勃的领导也曾通过费克利索夫,批评罗森堡这样做太冒风险。然而罗森堡却毫不在意地说:“同那些在敌人坦克面前冲锋陷阵的苏联红军战士们相比,我所冒的风险不到百分之一。”

美国民众为他们做弥撒祈祷

戴维·格林格拉斯的无耻叛变

当时全克格勃系统都在满腔火热地把刺探核武器的机密作为第一要务。罗森堡也幻想着能够得到有关核武器的情报。他的踌躇满志在于他有一个独特的关系,他夫人的弟弟戴维·格林格拉斯是一个可能接近核武器的人。

1944年,罗森堡发展了他的内弟戴维·格林格拉斯成为苏联间谍。当时,格林格拉斯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核试验基地工作。但格林格拉斯只是试验基地的低层工作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罗森堡绝对不会想到,几年后正是这位没替自己办过什么事的内弟出卖了自己。

其实一直以来,美国反间谍机关,联邦调查局对于苏联趁着二战战事向自己本土渗透刺探情报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只是碍于当时美苏之间还有一致的敌人德国和日本,美国方面没有精力也放不下面子来为情报而对苏联撕破脸皮。但是当二战结束,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清理门户,扫清细作。

1946年夏天,根据克格勃总部的指令,费克利索夫约见了罗森堡,这是他们50多次见面的最后一次。费克利索夫告诉了罗森堡今后同克格勃恢复联系的暗号和地点,并交给他1000美元紧急备用款后就匆匆离开了。

而其实早在1944年,美国就从芬兰人手中买到一卷残缺不全的纸,这是一本密码本。看过电影《风声》的朋友大概能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了。通过这本残缺不全的密码本,美国人开始逐渐掌握且破译苏联人的加密电报。美国人在部分破译了苏联密码后,把一些相关的线索提供给了英国情报机关。

1950年,英国情报机关军情五处逮捕了时任英国哈威尔原子能科研中心理论物理组组长的物理学家克劳斯·福克斯。他被指控向苏联提供了英美两国有关原子弹制造的绝密情报。审问中,福克斯供述了一个叫哈里·勾德的人。警方随即拘捕了勾德。勾德供出了那个为他提供情报的人:戴维·格林格拉斯——罗森堡的内弟。

联邦调查局很快将格林格拉斯抓获,而这个弟弟也很快供出了他的姐夫、姐姐,罗森堡夫妇随后被捕。

细心的朋友也许早就发现了,从一开始,我们提到的间谍行动,好像都是由罗森堡本人完成的,怎么现在突然连他的夫人也一并列为嫌疑犯了呢?这还是他的活宝弟弟格林格拉斯的“功劳”。

格林格拉斯为了证明自己是受到蒙骗被人利用,迫不及待地告诉警方:真正的幕后主谋是他的姐夫朱利叶斯·罗森堡和姐姐埃塞尔。他把罗森堡夫妇的行为说成是有预谋的,并向警方表示愿意在法庭上作为污点证人指证他们。

于是在1950年7月19日朱利叶斯·罗森堡被捕。23天后的8月11日,埃塞尔·罗森堡也坐上了警车。当鸣笛的警车从邻居们面前呼啸而过的时候,没有人相信罗森堡夫妇会是国际间谍。

内弟的背叛,诸多被搜集到的人证物证都对罗森堡夫妇非常不利。但最使他们无法翻身的还是当时美国的政治局势。时值冷战高峰时期,美国的“麦卡锡主义”甚嚣尘上,反共气氛浓重。“原子弹间谍案”成了美国右翼迫害左翼的借口;1948年总统大选中,国会参众两院同声指责行政部门疏忽大意,未能查出“赤色分子”;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杜威则指责杜鲁门政府“悉心照顾共产党”。凡此种种,导向性的政治气氛注定了罗森堡夫妇无可逆转的悲剧性命运。

可罗森堡夫妇的态度却非常让人不解。联邦调查局在量刑前曾明确向他们指出:如果他们愿意招供,可为他们减刑。但从作出死刑判决的1951年4月5日到执行死刑的1953年6月19日,夫妇俩始终拒绝跟联邦调查局合作,在审讯中一言不发,宁愿慷慨赴死!

余波难平,总有一些真相令人瞠目结舌

随着死刑裁决的判决,罗森堡间谍案随后在美国乃至全世界都引起了轰动。法国谴责美国“野蛮地迫害忠良”。罗马教皇向艾森豪威尔发出呼吁,希望总统能免罗森堡夫妇一死。

1952年,美国成立了“要求公正审理罗森堡夫妇全国委员会”,一年内其分支机构遍布20余个国家。从1952年底到1953年,有24个国家发生了要求赦免罗森堡夫妇的游行。1953年1月,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就任总统,示威者到白宫门口守夜,要求赦免罗森堡夫妇。

但是,在1953年6月10日,上诉法院最后还是驳回了上诉,决定于6月18日(后又延期一天)行刑。于是从6月10日至18日,世界各地发生了几百起支持罗森堡夫妇的示威游行。在巴黎,成千上万的人涌上街头;在爱尔兰,中央情报局都柏林情报站遭到燃烧弹袭击;伦敦的交通被抗议者堵塞;意大利许多城市发生了持续15分钟的罢工。即使在美国最高法院,法官们当时也存在意见分歧。

兴格监狱

6月19日,罗森堡夫妇最终还是在臭名昭著的纽约星星监狱被处以死刑,罪名是偷窃美国制造原子弹的秘密情报。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对因间谍罪而被处死的平民夫妇。当时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将此案称之为“世纪罪案”。

半个世纪以来,美国国内对此案的判决长时期争论未停。世界上也不时有人出来质疑:到底罗森堡夫妇是不是苏联间谍?如果是,那么,他们为苏联提供了什么核心机密?如果不是,他们又是为谁李代桃僵了呢?在罗森堡夫妇死后,其实真相依旧扑朔迷离。

罗森堡夫妇

斗转星移,苏联解体后,前苏联特工组织克格勃的上校,当年罗森堡的直接上级兼联络人费克利索夫出来说话了。他可能是当时最后一个通晓案件真实情况的人。费克利索夫说,罗森堡确实为苏联提供过情报,不过他发展的下线在核研究基地都只是一般工作人员,不可能知道核心机密。所以他所提供的情报,没有算得上核心机密的内容。至于罗森堡的夫人,是与此案无关的人,对她判刑无疑是非常冤枉的。

费克利索夫还承认了当年真正向苏联提供了最机密和有价值情报的间谍是谁。正是前面提到过的,被英国军情五处最早抓获的英国科学家福克斯。福克斯在美国洛斯阿拉莫斯研究中心工作期间,按照莫斯科开来的清单,根据上面所列举的问题,他逐项作为任务进行了解答,然后提供给苏方。

而再后来公布的绝密档案,更令人瞠目结舌。1945年7月16日美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试验前夕,这个福克斯已经向苏联提供了一份全面而详细的“制造原子弹技术说明书 ”,据说是厚厚的一大本,通过秘密渠道到了莫斯科克格勃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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