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 古诗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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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

步出夏门行·龟虽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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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注释

1.神龟，传说中的通灵之龟，能活几千岁。

2.竟：终结，这里指死亡。

3.骥(jì)：良马，千里马。枥(lì)：马槽。

4.烈士：有远大抱负的人。

5.盈缩：指人的寿命长短。

6.养怡：指调养身心，保持身心健康。

背景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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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步出夏门行》是曹操用乐府旧题所创作的组诗，一共有五部分，《龟虽寿》是最后一章。曹操写这首诗时，刚击败袁绍父子，平定了北方乌桓，可谓春风得意，踌躇满志。但这时曹操已经五十三岁了，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历程，不由得发此感慨。

赏析

诗人认为“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神龟虽然可以活几千年，最终仍难免一死，腾蛇虽能乘云驾雾，最终仍不免成为土灰。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生命有限，转眼间已到了夕阳暮年，他一生的抱负还未实现，不免伤感。然而，曹操毕竟不是一般的文人骚客，他以一个政治家、军事家的眼光看待人生，随即唱出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高歌。

这四句意谓，千里马虽然形老体衰，但胸中仍然激荡着驰骋千里的豪情。同样，那些有志干一番事业的人，即使到了晚年，仍有一颗勃勃雄心，仍会不知疲倦地追求自己的理想。诗人以千里马自比，表明自己不应因年暮而意志消沉，而应乐观奋发，积极进取，保持思想上的青春活力。

这四句，笔力遒劲，韵律沉雄，气势豪迈，深刻地展示了曹操的精神面貌。据《世说新语》记载：东晋时代重兵在握的大将军王敦，每酒后辄咏曹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击打唾壶为节，壶口尽缺，可见此句影响之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接着四句，回到哲理的思辨上来——“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诗人认为，人生的确有限，但人们面对有限的生命应该积极进取，而不能完全听由上天安排。如果善于保养身心，也是可以延年益寿的。最后两句“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是应配乐的需要而加上去的，与诗意并无必然关联，也无实际意义。

全诗通过哲理思辨，表现了诗人老当益壮、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诗写得慷慨激昂，意境雄浑开阔，蕴藏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巨大力量，令无数英雄志士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