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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主义心理学
在群众运动中发现集体主义心理学
人要求伟大,而又看到自己渺小。人要求幸福,而又看到自己可悲。人要求完美,而又看到自己充满缺陷。人要求自己能成为别人爱慕与尊崇的对象。而又可看到自己的缺陷只配别人的憎恶与鄙视。他发现自己所处的这种尴尬。便产生出一种最不公正和最易作奸犯科的激情,因为他对于那谴责他和让他认识自己缺点的真理,心怀切齿痛恨。
——帕斯卡尔
与左派进行的任何自由主义观点的讨论,到最后都会发展成一场高无意义的扯皮谩骂。我认为这个矛盾无法从逻辑上进行化解。我们必须进入左派的内心,思索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们如此的盲目且狂热。《狂热分子》这本书为我们提供了发现左派思维心理成因的途径。在书中作者指出:古往今来所有的群众运动都是同样一群人所发动——生活糟糕透顶,在自己身上根本找不出生存价值的“失意者”,他们必须想办法埋藏自己,将自己奉献给“光辉的理想”,从而获得生命的价值。
本书研究的是群众运动,作者埃里克·霍弗经常深入群众进行考察——他是位码头工人。书中透露他对群众运动的理解源于工作中的一个观察:有一个工人在自己的沙包扛不完的情况下,竟然放下自己工作转而去帮别人扛沙包。埃里克·霍弗由此想到“正因为他自己做不好自己的工作,又怕人耻笑,于是通过帮助别人来让自己的尴尬不被发现”这是《狂热分子》整本书思想体系的源头。我认为这是对左派行为极具建设性的一个发现。
自由主义者总是喜欢把“自由”说成是可以让所有人都最终受益的东西,但他们忘了指出自由的唯一“缺陷”——你必须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这会为选择错误的人带来失意感,选择的自由往往意味着个人要把失败的责任也一肩扛。由此我们可以轻松得出结论:对责任的逃避=对自由的逃避。逃避了自由也就逃避了自己有可能成为失败者的身份。这种逃避其实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逃向集体的怀抱,当一个人“愈是不把自己看成能够决定自己现状和前途的独立个体,就愈不会把自己的贫穷归因于自己的拙劣。”
集体主意思维的正是在这种逃避行为中形成的。我们能看到几乎所有的集体主义都标榜无私奉献的精神,而在埃里克·霍弗看来,无私精神恰恰来自于最极端的自私“极端自私的人特别容易有失意感。一个人愈自私,失望时就愈难熬。因此,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用“无私”的幻觉解决掉集体主义归属感之后,左派分子还有工作要做,那就是确定以一个完美得有些不切实际的目标,并且坚信那一天终将会到来,这对于发动群众是一个必须的过程,这个目标未必需要复杂的设计和经得起逻辑的推理,因为“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有了信仰在手的左派分子及其追随者,这个时候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所有的不确定性已经被驯服,对于他们来说不会出现意外和惊奇,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并且刚好符合历史规律。争论变得尤其不重要,还会浪费时间、损失效率,作为逃离了自我的人,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说服自己相信自我的救赎即将到来。“易于欺骗自己的人也易于被别人欺骗。他们容易被说服和牵着鼻子走。”但是毫无疑问,即使他们使出全部的力气,仍然会发消除自己内心残留的对未来的疑虑,而这时唯一的解决之道只剩下一条——让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宣传的目的与其说是说服别人,不如说是说服自己。我们愈有理由内疚,我们的宣传愈狂热。”
《狂热分子》让我想起了催眠。催眠很多人认为很神秘,其实最大的秘密就在于被催眠者对催眠者的信任,催眠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被催眠者愿意把自主意识交给催眠师。既然一个人愿意放弃自己的意识,那他的行为被人控制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神秘的了。根据我的阅读体验。左派就像是自己选择被一种精神或领袖所催眠。不然你看催眠师总是嘴巴不停并重复一些指令。而《狂热分子》中:“感情奔放的胡言乱语和响亮的口号,要比逻辑无懈可击的精确言辞更加引起失意者的共鸣”,现在我发现你为什么无法说服一个左派信奉自由主义了。你怎么可能说服一个心甘情愿被催眠的梦游症患者?
附录:《狂热分子》精彩语句
 人们之所以会热情洋溢,是因为感受到有无限自我改善的机会在面前。
 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一个友好的世界,失意者则乐于看到世界急剧改变。
 不满情绪并不一定会让人产生改变现状的渴望。要让不满者加深愤愤不平,还需要一个因素是——拥有权力感。
我们通过把生活模式固定化去对抗深深的不安全感。借此我们给自己制造了一种幻象:不可测性已为我们所驯服。
 一个人是否欢迎改变,更重要的不在于掌握权利,而在于是否对未来有信仰。
 一头栽进某种变革大业里的人,都必然怀有极度不满情绪而又不是一贫如洗,都必然相信某种万能的教义,某个不会犯错的领袖或某种新技术已给了他们所向无敌的力量。
 一个群众运动会吸引到一批追随者,不在于它可以满足人们追求自我改善的渴望,而在于可以满足他们自我否定的热望。
 信仰一件神圣事业,相当程度上是替代已经失去了的自信。
 一个人愈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愈容易夸耀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事业。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管自己的事情。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别人家的事。
 我们看似伸手助人一臂之力,实则在拯救自己。若把神圣义务拿掉,我们的生命既陷于贫乏和无意义。
 失业之所以带来绝望感,不但是失业者有贫穷之忧,更是由于他们突然发现人生一片虚空。失业者宁愿追随贩卖希望的人,而不愿追随施予救济的人。
 所有形式的献身,虔诚,效忠和自我抹杀,本质上都是对一种事物牢牢攀附——攀附着一件可以给我们渺小人生意义和价值的东西。这种赴死精神可以作为一种证据,向自己和别人显示,我们的选择是最好的。
 被遗弃和被排斥的人往往是决定一个国家未来的原材料。换言之,本来为建筑师鄙弃的石才会成为一个新世界的奠基石。
 凡是从早到晚都要为最起码生活操劳的人,不会有时间,心情去悲愤或造梦。中国民众不易造反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得花很大力气才能赚得到一点点维生之资。
 已经拥有许多而想拥有更多的人,其失意感要大于一无所有而只能拥有一点点的人,另外,只缺一样东西的人也会比缺很多东西的人更不满。
 自由对失意感的加深作用不亚于舒缓作用。选择的自由让个人把失败的责任也一肩扛。
 最容易让群众运动滋生的环境,就是一个担当自由却缺乏舒缓失意感机制的社会。
 在自由实际存在的地方,平等是大众的热望。在平等实际存在的地方,自由是极少数人的热望。
 一个人愈是不把自己看成能够决定自己现状和前途的独立个体,就愈不会把自己的贫穷归因于自己的拙劣。群众运动想要赢得大量信徒,必须拆散所有团体的纽带。
 对于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得到再多也不会让我们满足。我们跑得最快,跑得最远的时候,就是逃离自我的时候。
 极端自私的人特别容易有失意感。一个人愈自私,失望时就愈难熬。因此,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
 机会无穷就像机会缺少或稀缺一样,可以是失意感的有力来源。当一个人面对无穷的机会时,无可避免会看不起现在。他会想:“我现在所做或可以做的一切,与我所未做的事相比,就象小钱那样微不足道。”
 人们会感到厌烦,主要是他们的自我让他们厌烦。意识到自己生活贫乏和无意义是人们厌烦感的主要来源。
 一个有力的群众运动会培养其追随者的罪恶感。他不但会把人的自主“自我”形容为贫乏和无助的,还会把它说成罪孽深重。悔罪的方法是抛弃个人的特殊性和独立性。
 无论团结还是自我牺牲精神都需要以自轻为前提。为了成为一个紧密团体的一分子,个人得抛弃许多东西。
 逃离自我的渴望会让失意者极愿意在壮观的仪式中迷失了自己。
 群众运动给自己设定很多不切实际的目标,乃是其对抗“现在”策略的一部分。大凡行得通或有可能性的事情都是“现在”的一部分。
 那些一般事情都做不好的人喜欢去做不可能的事,那是他们掩饰自己无能的手段。因此,愈做不好一般事情的人就愈胆大妄为。
我们愿意为想得到的而死,多余愿意为已拥有的东西而死。
 那些珍视“现在”并以全力抓住“现在”的人,正是最没有能力保护“现在”的人。反之,那些鄙视“现在”,避之不及的人,却不用开口,就有所有“现在”的礼物与财宝投向他们。
 梦想,愿景和奢望都是最有力的武器和最实质的工具。
 信仰的力量不表现在使人移山,而在于能让人看不到有山要移。一种教义的有效性不由他的奥妙性,崇高性或正确性决定,而是取决于把它隔绝于其自我及世界的彻底程度。
 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
 自信掌握绝对真理的人会有一张可以覆盖一切的网,对他而言,没有意外惊奇和未知。
 一个人若恨自己,就会易于了解《圣经》
易于欺骗自己的人也易于被别人欺骗。他们容易被说服和牵着鼻子走。
轻信别人的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也喜欢欺骗别人。因为没有能力或不愿意按照事物本来的样子看事物,他们就会发展出易于上当和好骗人的特质。
群众运动不需要相信有上帝,一样可以兴起和传播,但他却不能不相信有魔鬼。
我们的恨不是来自于别人对我们的伤害,还是来自于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死不认错是一种响亮的噪音,可以把我们罪恶感的发声给淹没。
我们伤害过的人,我们不能同情他们,也不能放着不管,我们必须恨他们,迫害他们,否则通往自卑的门将会打开。
 恨一个不少优点的敌人要比恨一个一无是处的敌人容易。我们无法恨那些我们鄙夷的人。
 必须从头学习一门语言让美洲移民感觉到了重生。
 宣传单靠自身的力量,是无法叫那些不愿意接受的人接受的。他既不能创造全新事物,也无法保证那些相信他的人一直相信到底,他只能打开那些本来就打开的心扉,或是把那某些已经为人们接受的主张强化。在意见通过非强制手段强加的时候,宣传家只能让群众相信他们“已知”的事情。
 感情奔放的胡言乱语和响亮的口号,要比逻辑无懈可击的精确言辞更加引起失意者的共鸣。
 如果宣传要真的奏效,那他的后面必须时时刻刻准备着一把利刃。
 宣传的目的与其说是说服别人,不如说是说服自己。我们愈有理由内疚,我们的宣传愈狂热。
 一个领袖神秘能力之一,与其说是掌握群众,不如说是控制甚至迷惑一小群能干之士。
 某种程度的蒙骗,对有效的领导权是不可少的。领袖是个务实者和现实主义者,但说起话来又像是个梦想家和理想主义者。
 失意者之所以追求一个领袖,与其说是因为他们相信他可以把他带到一片应许之地,不如说是因为领袖可以带他们离开他们不想要的自我。顺服一个领袖不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是实现本身。
 一个失意的人特别容易看出别人的短处,如果发现别人身上有我们竭力隐藏的那种瑕疵,我们总是不遗余力的加以揭发。
 我们的热情附和在我们的仇恨,残忍,野心,贪婪,诽谤和判变这些倾向上,表现优异。
 一个秩序的名誉扫地,更多的时候不是他犯了大错,或滥施暴政,而是心有不平的知识阶层造就的。
 知识分子有一层深刻的向往“被肯定”。这种向往决定了他们对现行秩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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