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笔/苑枫：看《大秦赋》想说几句琐碎的话

文/苑 枫 图/网络

一部《大秦赋》，一经看上就不忍放下。《大秦赋》大，大得铺天盖地，大得近乎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哲理几乎无所不有，无所不包。惹眼的看点太多，捉住眼球不放，想说几句话，又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似乎老虎吃天，无从下口。脑袋里一堆杂乱，理顺不开，但又憋得不能不说，自知老朽无能为力，于是就只好说点点琐碎的话了。望勿怪罪！

看《大秦赋》，让我忽然想起郭沫若的六部历史剧《屈原》、《棠棣之花》、《虎符》、《高渐离》……似乎就在眼前。无限的遐思，无限的怅惘。悠悠历史，几度兴衰……

看《大秦赋》，截止到公元前221年，最后灭齐，秦统一六国。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结束春秋战国时代五霸七雄，诸侯纷争的混乱局面，成为大一统的中原版图——大秦帝国。嬴政功业千秋，开中华民族大一统先河。嬴政虽只称王，而未称帝，然已成大业。不能不想：“劝君少骂秦始皇”的教诲。若还问：“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或曰《大秦赋》已回答：有人评说。

看《大秦赋》又想：人，谁贵谁贱，皆为人也。孔子曰：“人者，性也，食色也。”这是人的本性，抑或人性。太后，亦人也。更何况赵姬本就是吕不韦门下妻妾中的舞女，被赢异人看中而接纳，生嬴政。回国后丈夫病逝，其实早已与吕不韦有染，而吕不韦精明透顶，为长远计，明知嫪毐非阉人，故意把包袱甩给嫪毐，于是太后居然又生两个儿子。单身太后，竟然生孩子，看似“怪哉！”实则不怪，为何？演绎孔子的话：太后，人也，女人也。非神也。何足道哉？只不过作为“太后”身份，好说不好听，故称传世笑料而已。戏中有一个环节：赵姬要死了，嬴政去看望，悄悄问自己的身世，赵姬默而不言，嬴政抹泪，为何？一时看不明白。

翻阅《史记·秦始皇本纪》，司马迁先生早已默认，乃吕不韦也。呵，原来流言不枉啊！细节可观。按说宫廷迷乱古已有之，用二十世纪的话说：花边文学一则而已。

看《大秦赋》，难以不想：侍人（当时称侍人）即太监或'阉人’擅权，后宫乱政，国之不幸。致使嫪毐叛乱，这叛乱的始作俑者，不仅是赵姬，尽管确属太后赵姬淫乱所致，也还应该是老谋深算的吕不韦做的孽，种的根。吕不韦难辞其咎。作为戏剧，堪称戏中有戏。嫪毐被车裂，大快人心，死不足惜。两个孩子是祸根，自然斩草除根，不留遗患，况且嬴政其人乎！？

看《大秦赋》，李斯与韩非，两人师从荀子，出自同门。同窗又是好友，为政见，为权势，李斯用药毒死韩非。而韩非刚刚死，秦王的约韩非诏书就到了，恰如评论者们所说中，韩非实际上是嬴政与上卿姚贾所杀。不管怎么说，李斯充当了亲手毒死同窗不仁不义的罪责，且流传于世，司马迁已在《史记》中默默认可。剧中给嬴政涂抹一笔爱才（韩非是才子）色彩，而李斯却成了杀同窗，害朋友的替罪羔羊。聪明一世的李斯当了这冤大头，找谁说去啊！如若有，那就是两个字“政见”不同。私下里想想，古今为政见而反目的朋友，同学，甚至兄弟姊妹，夫妻多矣！

看《大秦赋》，前228年，王翦灭赵。看赵国丞相郭开下场：被烹而死。大快人心。他身为赵国宰相，“开”，一开始就靠取悦当了宰相，又靠阴奉阳违投靠秦国，做内应，囤钢铁、粮食，杀大将李牧，奉献城池，带人逼宫……坏事做绝。秦王政恨之入骨，一个字“烹”！大快人心。这就是叛徒最最应得的下场。叛徒的可恨，十恶不赦。所以郭开的下场是注定的。

看《大秦赋》，荆轲刺秦王更是精彩的看点，燕太子丹精心谋划，高渐离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秦舞阳腿软失足，险些露馅。荆轲仍刺杀未遂，终成一曲悲歌，流传于世。再翻阅《刺客列传》，令人感慨万千。

看《大秦赋》，感慨良多，不知所云而云者，晚风也。

本文杂乱无章，而拼为一章。然如题目所说：

琐碎不琐碎，且品其中味。千古奇文是，谁说功与罪？

苑 枫 2022年12月6日 于晚风斋

 作者简介：

苑枫，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曾出版《晚风集》《枫叶集》两部文集，在二十几家报刊杂志发表过八百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