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紫微斗数,所以最近在补天文学知识。也因为学斗数遇到一句话,而我一直有疑惑:一切都在象数中,所以也在重新思考《易》的象和数。昨天看完冯时教授讲解河图洛书、天文学起源发展和把《系辞上下传》认真过了遍。不得不说脑子真有点浆糊了,可也突然有些茅塞顿开的“通”。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然”是天文学对易象、数的影响,也就是《易》有可能产生的来源和条件。对源头还一知半解,要理解源头的源头自然对我而言,难。但理解这天文学的渊源无疑帮助我更好理解《易》。
先放个天文考古学的结论:冯教授在中国天文考古学里通过西水坡遗址考古证实6500年前中国人已经学会立表测影,能测得空间和时间。也学会观测星象、北斗。“中国古代空间观与时间观是密不可分的,传统时间体系的建立是通过对空间的测定完成的。”通过对定东西南北四方定四气:春分、秋分、夏至、冬至。“数的观念的产生是一切方位与时间体系得以建立的关键。”四方、四时、五行、八节是以“数”为基础的。
五个方位(东西南北中)加四维(东北、西北、东南、西南)等于九宫。
九宫是方位加天地数。后天八卦方位图能表示八节、八方,也就是空间和时间。时间是万物生养的基础,阴阳是哲学概念里万物的基础,中国古人合二为一,通过数来表示。
古人将“数字”分为“阴阳数”:天数(1、3、5、7、9)为阳数;地数(2、4、6、8、10)为阴数。通过数表阴阳,数变化也就是阴阳的变化。天干地支的阴阳历结合的历法是阴阳观念的载体,天干表阳,地支表阴。
时间、空间的观念和对其精确测量是构成中国文化的根源。天文简单说就是计时、成象,掌握古代农业命脉的“天文”在“天子”手上,也就成为统治权力的基础。天文星象的观测,通过北斗勺柄观测时间、季节的做法7/8千年前已经被运用,所以中国古人从认识到掌握的时间到底能往前推进到什么时候?
星象体系的建立和完备也就发展应用为星占,通过天象变化—恒星运行轨迹的异常与否而示吉凶,在《左传》里写过很多例子。传统天文体系里二十八星宿分四宫、四宫分四象(东青龙、北玄武、南朱雀、西白虎)。
“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昨天看了一遍史记里的《天官书》,虽只看懂了几个字,却是我不敢想象的。很多年前,我认为这是我永远不会看的一篇。司马迁是天文学家的这个“家”,是我一直无法理解他的一面,“究天人之际”原来是这个意思。而这个契机学习天文学的皮毛,让我真正感受到,史官、天官是由祝一个官职传承下去的,史观记人间兴衰、事物发展规律,天官记天道运行规律,天人合一也就是,天的作用力作用于社会/国家。
简单写了天文学里对我学易有影响的些许内容(学洛书的“数”过程甚至涉及到式图、太一、六壬、遁甲,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我先打打底),下面要写《系辞》里内容。
“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地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
《系辞》不管是不是夫子写的,得多深入学习、体会易才能写得出的文字。象”由“数”来,“数”变生“象”,“象示吉凶”。这个逻辑我认可了。最近在想的”时间与空间”,人处于不同时间和空间中变化产生吉凶。空间是象,时的变化是数。卦是象,爻是时。
曾经的我对“数术”嗤之以鼻,认为“义理”为王。一花结两果,曾经我以为的“数术”不是真的“数术”。象也好,数也好,其实都是中国古人朴素的观察总结,大道至简,本就没有太多“神秘莫测”“怪力乱神”,只是后人在“简”基础上不断“繁”的过程。现在的我虽没去看京房易、梅花象数等书,但内心已经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这些书里“数”的推演逻辑是不是合理的。
“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系辞这段话读过很多遍,直到今天,才读到了“数”读到了“象”。
*看标题能看出思路杂乱、思绪不清。脑子好累,休息一晚总算多少厘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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