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重要、绕不开、时常面对,所以又再重新了解河图洛书。为了消化这个鸡蛋,把下蛋的鸡找出来,以及这只鸡怎么下的这个蛋,这个蛋又传了这么久是不是还能吃,怎么吃,什么味道,都是一堆的问题。如果不把问题的源头找到,而迷失在各种细枝末节的混乱中,在被神话、玄学外衣的裹挟中,也就不能还原这个蛋原本“蛋”的样子。
厘清“概念”是什么,厘清来龙去脉,厘清如何用,这些过程,远比判断“对错”重要。为什么选择冯时教授的书来看,考古注重实证,有依有据是基本的前提,一定程度上考古的“科学”不会夹杂神话,也就是冯教授是一定程度的“局外人”。放个结论:冯时教授对河图洛书的看法颠覆了一般传统意义上对河图洛书的解读,或者可以说颠覆两千多年来历史的各种观点。
首先,我们能看到的所谓河图洛书的图是在宋朱熹找人去西南彝族找到的两幅图,并把这两幅图列在《周易正义》的卷首,从此至今,“确定了”“河出图,洛出书”的“实有”和“准确性”。
省去二十几页论证过程,冯教授提出:朱熹这两幅河图洛书是洛书的两个不同变体,四方五位图、八方九宫图是一个完整的“洛书体系”。《系辞》《礼记正义》等记载的天地数、五行数、九宫等是符合两幅“洛书”的解释。
那河图呢,冯教授把真正的“太极图”解释为“河图”。河图=太极图=龙图。“太极图原本实际是一个象征天盖的圆图上绘出的苍龙星象图,圆形天盖可以理解为“太极””(第八章天数发微p501;太极图演变见图1),“河出图”的河指的是银河,“龙马出河”的龙是苍龙七宿的星象。
朱熹等从结论反推,为了附会“河图之数”得出“先天八卦方位”。这在冯教授看来“先天八卦方位”是错的,只有后天八卦配太极图才是合理的(见图2)。宋之前并没出现过所谓先天八卦方位,如周敦颐之前几千年“太极图”没有出现过。
我们现在使用的所谓“河图洛书”,仅是洛书,“河洛理数”数的构成,这部分三言两语讲不清(可见图3),现在的我确实也还没完全理解,所以这部分内容期待以后写。
说完考古证据,补充个故事:朱熹派的人其实找到三副图,他私自藏起来一副,给了朱熹两幅,也就是朱熹认为的“河图洛书”。第三幅图在元末明初被公开(见图4)也就是“太极图”。
其实我挺好奇的,如果朱熹有生之年见到了“太极图”,那他得出的结论又会是怎样。我替他惋惜,惋惜的不是结论的对错,而是他追求的真理可能离他一步之遥。
“让事物能还原成它原有的样子,厘清脉络、传承。”是我今天看之前写下的一句话。最近,会有多少拨开云雾的感觉,被复杂化、神话、玄学化的“象”“数”很容易蛊惑人,但往往大道至简,比如简单说象是现象,是刮风下雨打雷出太阳,是不是就知道什么是象了;数是数字,是1+1的转换,是奇数偶数是阳数阴数,是不是就得到“数”了?
因人而用,如何用因人心之不同。所谓“神秘莫测”要么是想讹人钱财要么是学艺不精说不出所以然,只能附会“鬼神”。
付上冯教授这一章的结语:了解真相后,便会发现,河洛的精蕴其实只是一些极为朴素的思想,不向后人附会演义的那样神秘莫测。这部内容丰富的历史遗产,可以领悟到中国古人在天文、气象乃至数学等精深思想萌芽和发展。
图1
图2
图3
图4
如果从“作用”上来说,这些知识不太能帮助我学斗数,我只要学会用现有的“河洛理数”、用数的理则就可以了。但,我就是想知道这些数的因果,不知道的用和知道的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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