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破窑洞里。田小娥刚脱掉衣物准备睡觉,忽听“咔嗒”声响。“谁?”田小娥警觉问道。“是我”公公鹿三小声应答,小娥心中暗喜:公公还是疼她的。哪知,才转背,一阵剧痛袭来,小娥惊恐尖叫:“大呀!”
01
田小娥本家境尚可,无奈父亲是个贪财之人,加上重男轻女,一点彩礼就把小娥卖给郭举人当填房。
熟料,颇有姿色的小娥竟成了她的原罪。
大房太太视其为眼中钉,时刻提防,生怕这个狐媚子把老爷的魂给勾了去,只许郭老爷一月去小娥房里三次。
尤为过分的是,大房太太还在门外探听动静。
云雨一次后,便在门外有意无意提醒:老爷,可注意些身子哟!
偏生郭老爷是个怕老婆且注重养生的主,既然大老婆管得如此严厉,那就配合吧,还是保命要紧。
02
纵然田小娥生得娇媚动人,却改变不了悲惨的命运。
说她悲惨,不仅在于得不到郭举人的垂爱,还备受侮辱。
大房太太死命压着田小娥,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比如倒尿桶。
还有一桩事,让田小娥苦不堪言,很没面子。
那就是给郭举人“泡枣”。
此“泡枣”可不比平常方法,而是郭举人听信土偏方,每晚将三四颗枣,放入田小娥私处,泡上一晚,第二日清晨拿出,给郭举人吃,据说可以延年益寿。
事务虽然简单,操作也简便,但对于小媳妇田小娥来说,却是莫大的耻辱。
可身在郭家,肉在刀俎,只能任人摆布。
03
直到田小娥遇到了长工黑娃,她被黑娃健硕的身体所吸引。
不久,小娥逮到机会勾住了黑娃的魂,黑娃就像吸食鸦片一般,对田小娥爱到骨子里不能自拔。
最后,事情败露,郭举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差点置黑娃于死地,幸好他命大,捡回一条命,再次返回去找田小娥。
田小娥早被郭举人赶回了娘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际,黑娃寻上门,将田小娥带回了白鹿原。
鹿三初见田小娥还挺高兴,儿子终于找了女人,本想让他俩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可是,白嘉轩一句话,让鹿三不敢随意接受这个儿媳妇。
遵照白嘉轩的建议,鹿三出去一打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田小娥是别人不要的破鞋,被黑娃当宝贝似的带回家。
04
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人人唾弃,自然白鹿原容不下二人。
黑娃却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他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而是带着田小娥在一个破窑洞里住下来。
两个年纪相当的男女,只要彼此相爱,用田小娥的话说“只要跟着你,吃糠咽菜我也愿意”,两个人尽管日子过得非常穷苦,但爱情的甜蜜充斥着这个破窑洞,欢声笑语溢满屋。
田小娥跟着黑娃过了一段舒坦日子,开心舒爽。
可惜,好景不长,黑娃跟着鹿兆鹏闹革 命,受牵连跑了。
留下田小娥,可就悲惨呀!
先是被乡约抓起一顿毒打,后又遭鹿子霖算计,不仅委身于鹿子霖,还被他胁迫把白孝文祸害了。
眼见黑娃回家无望,田小娥住在破窑洞危机四伏,周边不少男人眼馋她。
一光棍把主意打到田小娥身上,被鹿子霖设计陷害。
05
从此,田小娥也改变了想法,快活一日是一日,睡在她炕上的管他是谁。
尤其是跟了鹿子霖后,她得到了短暂的欢愉,还有物质上的资助。
后来,田小娥更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把白孝文迷得晕头转向,关键是还让白孝文抽上了鸦片,毁了他一生。
这一切都来自鹿子霖的设计。
鹿子霖恨白嘉轩,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给白嘉轩使绊子,指使田小娥勾白孝文,拖他下水。
白孝文哪知其中的算计,最后落得卖地卖房,沦为人人嫌弃的乞丐。
白嘉轩气不打一处来,却没办法。对主子十分忠诚的鹿三,眼见白孝文的堕落,心痛不已。
鹿三自觉没脸面对白嘉轩,这个待他如家人一般的主人。
于是,他下了决心,一定要除掉田小娥这个祸害。
这天,月高风黑。破窑洞里,田小娥已怀有身孕,是白孝文的孩子,还没显怀,却令她非常不适。
田小娥刚收拾妥当,脱下贴身衣物,准备睡觉。突然,窑洞外传来轻微响动,接着听见门闩被挑落的咔嗒声。
“谁?”田小娥警觉地问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田小娥立即听出是公公鹿三,虽然鹿三没有承认她,但田小娥从心底里认定鹿三就是自己的公公。
这么晚了,公公来干嘛?难道知道自己怀孕,可怜她,给她送东西来的?
田小娥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一根钢刃从背后刺过来。
田小娥惊恐回头,冲鹿三喊道:“大呀!”双眼瞪得溜圆,田小娥缓缓倒地。
鹿三掩饰住内心的慌乱,迅速拔出钢刃,用布包好,逃出破窑洞。
06
这是陈忠实写的《白鹿原》中最为不堪的一幕。据说,陈忠实写到这里,忍不住泪流满面,痛苦不止,在纸片上写下:生得痛苦,活得痛苦,死得痛苦。
田小娥在《白鹿原》中着墨最多,她代表着女性的觉醒,有意识对自己的不公遭遇进行反抗。
无奈,男权社会,女性只能依附于某个男人,比如田小娥依附黑娃,后又依附鹿子霖,白孝文等,终究一个女人是无法自立于那个社会。
看过电视剧版《白鹿原》,电影版《白鹿原》,终究还是没有原著好看。大家有兴趣可以买本书看看,或者电子版也行,闲暇之余感受一下文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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