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五七师中将师长段霖茂、少将新闻处长李梯青、一一七旅少将旅长罗觉元、上校副旅长张毓彬、六十旅(预四旅)少将副旅长王理直。
張毓彬,安徽省蒙城縣移村集人,生於1905年。1928年考入黄埔軍校第六期第一總隊步兵第三大隊第九中隊。畢業后曾在中央軍中駐守陕西潼關。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前夕獲授陸軍步兵上尉銜,次年於台兒莊戰役中負傷。1942年至1945年,在由三個團編成、番號依次變更為魯蘇豫皖邊區挺進第五縱隊、十四師、第八縱隊、暫编一一七師中任上校團長,駐防蒙城渦河南岸一帶,與日偽隔河對峙,保衛皖北。1942年底與自徐州經蚌埠來犯日軍在蒙城激戰,因日軍施放毒氣,我軍民傷亡過大而退出蒙城縣城。1944年參與阜陽保衛戰,重創日軍,收復穎上、蒙城、壽縣、鳳台等失地。抗戰勝利後任整編五十七師一一七旅少将副旅长,開赴徐州接受日軍投降並駐守徐州機場。1947年經山東沙土集之戰后退役回鄉。
抗战时期,国军对敌后突击部队相当感兴趣,在美国的资助下军统局成立了中美班、别动军,第五集团军成立了伞兵团,都强调敌后突击的特种任务。在一九四一年,由英国政府提议,为中国训练一支突击部队,这支突击部队在战史上没没无闻,但其编训、作战过程是英国帝国主义虚伪阴诈的写照。将这段突击队历史写清楚,是一个对战时中国抗战与中英关系研究极有意义的史料。
一九四一年,远东战局日趋紧张,英国希望中国能投入部队为英国保护这块缅甸殖民地。英国驻中国军事代表团团长丹尼不断与蒋委员长协商,蒋委员长表示无意派部队入缅,于是英国代表团提议中国提供敌后突击部队,由英方提供物资装备,进入缅甸游击。蒋委员长命办公厅主任贺耀组上将与英方协商,最后达成协议,由英方为国军装配以加强营为作战单位的突击部队,中国政府同意派遣该部到缅东作战。英方主要目的是向中国要部队,所以坚持该部应在腊戍编组,中国要马上派部队入缅以进行编组装配,但缅甸内部情势不稳,英国无法保障基地安全。英代表团团长丹尼不服气,拉着内定为突击队指挥官的李默庵将军到缅境实地勘查,待了半个月之后丹尼才不得不承认英国在缅甸无力提供编训部队的安全环境,英方只好放弃坚持,同意在湖南编练。达成协议后,丹尼飞印复命,但中途坠机丧命。之后由布鲁斯接替代表团团长。双方同意合作编练五个突击营,训练六个月之后即开赴缅甸作战,由英方负责武器器材,于部队开到腊戍时配发,经费粮食各自负担。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协议,到腊戍才配发武器,如何熟练使用这些英制兵器?足见英国佬之小头锐面。
一九四一年六月,军委会将军训部游击干部训练班西南班〔即西南游干班〕考为军委会西南干部训练班,仍由李默庵任教育长,负责训练突击队的军官与军士。这与南岳的西南游干班性质完全不一样,也不再有共产党人担任教官。西南干训班办公厅主任胡琪三、教务处处长罗觉元、总务处处长郑洛、政治部主任刘公武、外事室主任刘隽、机要室主任李明志、情报室主任李昊。设学员总队两个,第一总队总队长周淘漉、龙云骧〔继〕,第二总队总队长刘子淑。分设军官、军士、政工、爆破、情报、翻译、经理等队。班本部设于湖南祈阳。李教育长在突击队成军之后并办了一期军官教育团。
突击营的战斗员由中国官兵充任,但爆破技术人员由英方人员充任,所以技术人员由英方编制。在实际编制上突击队以营为独立作战单位,以队为战术指挥单位。营等于团,队则需有师级编制。编训时之武器由国军自行装配,英制武器到缅甸才配发。
突击队具体编制如下:
突击队设司令、副司令、政治部主任各一员。司令部设政治部、参谋室、军需室、副官室、军医室、军械室、情报室。队辖突击营五、战防炮营一、通讯连一、警卫连一、运输连一、卫生队一、无线电台一。
突击营设营长、副营长、政治指导员各一员。营部配署政工官、军需官、副官、军械官、军医与情报官,下辖步兵连四、机枪连一、迫炮连一、警卫排、通讯排、运输排、担架排、无线电台。官兵一千二百员。
步兵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步兵排三〔排设步兵班三〕,直辖爆破班一、政工班一、运输班一、担架班一,每连官兵二百六十员。
机枪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机枪排三,每排重机枪两挺。
迫炮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迫炮排三,每排辖迫炮〔无英械,使用国产八二迫炮〕或平射炮两门。
一九四一年九月李默庵从湘鄂赣边区总部抽调直属部队官兵编成五营,并由湖南各师管区抽调军士。湘鄂赣边区总部的直辖部队主力多为李氏抽调,导致继任总指挥的王劲修将军几乎无兵可用。在此同时第八十二师第二四四团发生兵变,团长被枪决,该团撤消番号。李默庵于是将原编组五个营缩为三个营,将第二四四团原有官兵编为第四营及第五营。编成五个突击营之后即成立第一突击队,司令周淘漉少将,副司令胡旭旴上校〔原边区总部参谋处处长〕,李承恩(交辎学校原学员队队长)为政治部主任。
在干训班成立之后,英国以约翰逊上校为领队率官兵三百余人分批到达祈阳。但这批人员素质之差,使中国军官傻眼。英方仅成立了爆破技术组,其余人员甚至有一大部份不是军人,而是侨商、传教士、外语教师等,这些侨商侨居中国多年,仍是帝国主义派头,根本瞧不起中国人。这支“部队”除军服外,有穿西装、骑装,甚至苏格兰式长裙者,中国军官对这批英方人员的评价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批人员不能适应军营生活,自然在情理之中,而纪律之败坏,又是另一个导致干训班瞧不起英国人的主因。这些英国人在祈阳街市上任意闯入民宅店铺,调戏妇女,偷取物品,简直是一群流氓。附近商家不敢开张,祈阳山川塘有一条三百余户的小街,被滋扰到民户不敢开门。十天之内,班本部即接到数起强奸案的控诉。李默庵大感不满,召见约翰逊要求约束军纪。约翰逊承认约束不当之后,居然要求李默庵设法解决英国人员性的需求,李默庵忍气提出可以召妓,但詹森认为妓女健康有问题。李默庵闻言,当场变色,表示不必再讲了。
这群英国人将中国人看成什么了!
之后李默庵吓唬英国人,说祈阳民风强悍,乱跑恐有不测。又下令加强戒备巡查,盯着这批英国人,这些帝国主义流氓才知道收敛。这着英国人员的日常生活更是离谱,因为正规军人不多,所以对突击队的训练无能为力,本身也没有进行操练,成天闲荡。只有一个爆破队有些用处。而这些无用的流氓生活水平不能下降,所以除英方自行由加尔各答空运来的牛奶、糖果、饼干、香烟、罐头与其它日用品之外,又要求干训班供应大量肉、蛋、酒等食品。国军派出翻译人员,竟被英国人视为勤务兵任意支使打骂,帝国主义者之丑态可掬。
在第一突击队编成之后,英军代表团一再催促将突击队开往缅甸作战。一九四二年初,军委同意第一突击队周淘漉司令率第三营、第四营及第五营赴缅。一九四二年二月第一突击队开拔,英方也将在邵阳人员编组为三个爆破技术队与一个医务所,名义上编入各突击营建制。每个技术队有官兵八十人,但是当突击队抵达都匀的时后,腊戍已经失守,突击队只好转回祈阳,继续训练。
当部队回到祈阳之后,英军人员显得非常焦躁,因为战局大坏,祈阳的环境也够不上文明标准。约翰逊上校为稳定部队情绪,不断要求到前线进行“实战演习”。李将军报呈军委会核准,将第一突击队与部分英国人员调往湘鄂赣边区作战。一九四二年夏当浙赣会战进入尾声时,第一突击队抵达江赣北靖安县的邱家街。该地由第十九集团军驻防,在上高会战之后日军根本不敢在赣北蠢动。所以将英国人摆在这里较为安全。英方人员约有二百多人随突击队出发,荒谬的是这些英国绅士们要求由加尔各答空运来的食物用品要保持供应,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兵站总监部特地为这些莫名其妙的英国人成立了突击队兵站支部,沿浏阳、铜鼓开设了九处兵站仓库供转运之用。而英军则派出监护人员到每一站监视。一开始雇用民夫,但那二百个英国人的东西太多,支部的民夫预算不足,英国人员竟然开始乱拉夫,在浏阳并打死民夫一人〔由英方提出少量抚恤,无惩处记录〕。战区兵站总监部只好编组了一个有四百名壮丁的运输大队专门为这二百个军人不像军人的帝国主义流氓服务。英国人仍嫌不足,自行向地方采购食品,竟夸张得买到物价飞涨。
到了邱家店约翰逊上校即要求突击队对日军交通线进行突击,以测试战力,总结经验。周司令即派两营潜入敌后进行破坏,并且与日军两次接火,本身没有损失。英国观战人员对中国军队以国械打的仗颇为轻视,约翰逊上校要求让英军一试身手。周司令于是选定了一个日军在山坡上的小据点为爆破目标,据点前有一条小溪。突击队即隔小溪占领阵地,布署火力支持,让英国人通过小桥前往爆破。结果英国爆破组战技不精,攻了几次参加攻击的英方组员无一生还。看到伤亡之后,这批流氓认为平白送死没有意义,所以又提出了撤军要求。
一九四二年十一月,英军开始撤回印度,只留下约翰逊上校等十几个军官以顾问名义留在干训班。此时英国人对武器装备完全爽约,只有爆破队带来一些爆破器材。约翰逊上校向李将军汇报时承认英军确实计划将在印度一批武器运往中国,但是史迪威等美国军官不愿意英国插手,不提供空运支持,只好作罢。而在华英军人员多为临时编组的志愿人员,缅甸失守后普遍希望回国,所以这个编练突击队的合作计划就如此虎头蛇尾地结束。
突击部队从头到尾,使用的都是当时预计“作为训练之用”的国产武器器材,除了英国人自己使用的爆破器材之外,完全没有配发英式武器。也因为如此造成了军委会对突击部队在补给上的不确定,所以突击队在一年之间装备状况不甚良好,甚至连军服的补给都出现脱节。直到部队调往第三战区之后,才正式确定使用国内装备,并纳入补给体系。
一九四二年四月,李默庵将军以荣军及部分新兵为基础编成突击第六营与第七营,一九四二年六月又从湘鄂赣边区总部调来两个团,考为突击第八营、第九营与第十营,随即成立第二突击队。司令魏人鉴少将、副司令李昊上校、政治部主任赵纫。此时英方人员多在前线,这支突击部队由李默庵自行训练〔其实本来就是自行训练〕。一九四二年五月,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上将以浙赣会战结束后浙江兵力空虚,征询李将军是否愿意率部入浙。李氏马上同意。军委会即发表李将军接替上官云相将军为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并仍兼西南干训班教育长,指挥突击队、第八十八军、第二十五军、第二十一军及第六十七军。突击队调往浙江。六月间第一突击队主力留下英国人在靖安,开往浙江仙居。七月干训班第一总队总队长龙云骧少将率总队与突击第一营、第二营开抵仙居,归入第一突击队建制。八月干训班本部、第二总队与第二突击队开抵丽水。
突击队开抵浙江之后,继续训练。西南干训班也继续招员培训干部。一九四三年四月伪军内哄,伪军师长李启蒙率领两个多团投诚,第三战区将该部改为暂十一旅,由第三十二集团军督训。李启蒙为青帮一个首领,所部亦无战力,李总司令乃将该部改为第三突击队〔辖突十一营、突十二营、突十三营、突十四营、突十五营〕,调派刘建修少将为司令、戴镇球上校(黄埔军校第三期,长沙人)为副司令,在碧湖整训。
突击队扩为三个队之后,依国军编制等同于三个步兵师,李将军乃提议建立军级指挥单位。军委会核定成立突击总队司令部,司令由李将军自兼,副司令胡琪三少将,参谋长罗觉元少将。该总队成立之后,原有军直属部队编制编组困难。如炮兵部队,约翰逊原来答应提供英制山炮二十门与三磅战防炮若干,但均未兑现,总队部只好成立了个空头山炮团。
第一突击队抵达仙居之后,周司令自率突一营驻天台,突二营、突三营、突四营及突五营则以小部队游击于天台与嵊县之间,攻击敌封锁线,甚有成效。一九四三年春日军以一个约一个联队的支队〔四千余人〕由新昌向黄坦村进犯,第一突击队突三营奋起抵抗,周司令派主力应援,将该敌击退并乘胜追击,夺回新昌一个据点。由虏获的文件指出,唱凯部队“衣衫褴褛,但纪律严明,战斗力强,需特别注意”。
新昌战役结束后,第一突击队准备将阵亡官兵忠骸运往仙居安葬,但新昌黄坦村人民拒绝,主动筹款就地建墓立碑,以表示对抗日将士的敬意。
一九四三年,新四军以第三、五两个支队到四明山建立政权。第一突击队奉命到四明山区清剿,但以共军化整为零潜伏,成果不佳。不久日军侵犯丽水,第一突击队急开丽水,由暂三十三师一个团接防。
一九四五年四月,在击退日军一连串对湘粤赣边区攻势后,第三战区局面较稳。顾长官决定一举肃清当时南下建立政权的新四军苏浙军区的十个支队〔二万余人〕,于是以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李觉将军指挥第一突击队、第二突击队、第五十二师、第一四六师、第七十九师独三十三旅发起孝丰战役。以第五十二师、第一四六师一部及独三十三旅为左兵团,第七十九师及突击队为右兵团,两翼夹击孝丰一带共军。一九四五年六月十九日,左右兵团相隔二十公里,尚未到达指定攻击发起线。粟裕以六个支队进攻左兵团,将第五十二师与独三十三旅击退。二十一日共军主力全部抵达右兵团当面,当夜共军发起主力攻击,将第一突击队压入孝丰东南一个峡谷之中,第一突击队激战两昼夜后全军覆没,司令胡旭旴将军壮烈殉职,突三营营长熊壮猷、突五营营长陈士瀛被俘。攻势失利。
1924年考入黄埔军校第一期,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又是黄埔生中第一个退党的。国民党方面的黄埔三杰之一,时称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又文又武李默庵。黄埔军校毕业后,参加国民革命军和北伐战争,任六十团党代表、连长、营长、副团长、团长,经历了攻占武昌、南昌、杭州、上海、徐州等著名战役。
1928年以后,任第一军六十五团团长、第十一师三十一旅少将旅长、,参加国民党中央军同地方军之间多年的新军阀混战,
1930年在中原大战中负重伤,立下战功。
1932年以后长期担任卫立煌的副手。参加了国民党军对苏区红军的“围剿"和对福建事变的镇压。
1935年任驻闽第二绥靖区司令官兼第十师中将师长。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任陆军第十四军军长,在山西忻口会战中任左翼兵团指挥官,指挥5个师与日本侵略军激战两周,后转战中条山游击根据地,与日本侵略军长期作战。
1938年与直接顶头上司卫立煌争夺军队实际控制权失败,转任有名无实的第三十三军团军团长。由于在华北长期与共产党合作,熟悉游击战术,1940年任湘鄂赣边区总指挥,兼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教育长,与八路军教官共同培养抗日游击战指挥员。
1941年底,奉命与英军军事代表团合作训练突击部队,任陆军突击总队司令,后任十四、二十六、三十八集团军副总司令,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
1945年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奉命主持浙东地区日军受降事宜。
1946年6月任第三方面军司令官、徐州绥署第一绥靖区司令官,坐在小飞机上遥控指挥所部10万进攻苏中解放区,与粟裕大战,极短的时间就被消灭5个旅,(新四军七战七捷),从此退出指挥第一线。
1948年春,程潜保荐他出任湖南省主席,虽得到蒋介石同意,但他考虑到蒋介石嫡系、李宗仁桂系、湘系之间的复杂关系,力辞不就。蒋介石派他任长沙绥署副主任兼第十七绥靖区司令官。1948年秋从南通移军常德,在长沙居住,利用掌握的军权,积极参与湖南和平解放事业,随程潜做了一些长沙起义的筹备工作。中共中央军委和周恩来就争取李默庵与中共合作反蒋反桂,曾给有关方面发出了指示。
1949年夏,他退出军政生涯,移居香港,坚决拒绝国民党要他去台湾的安排。1949年8月4日,程潜、陈明仁起义通电中将他列为领衔者之一。
1949年8月,他在香港参加原国民党高级军政人员44人联名的起义通电,表明自己对时事和政治的认识和主张,受到国民党政府的通缉。1951年移居阿根廷,1964年移居美国,在国外仍心向祖国,在当地中文报刊上发表了一些赞誉祖国的文章。他和黄埔一期同学宋希濂、侯镜如等在华盛顿发表宣言,呼吁军校同学发扬黄埔精神,为促进中国统一而奋斗。
1981年,他偕夫人应邀回国参加辛亥革命70周年纪念活动,到北京、武昌参观,1990年回祖国定居,致力于祖国统一事业,任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全国政协第七、八届常委。1993年12月任中国辛亥革命研究会顾问。 1994年为黄埔军校建校70周年纪念题词:“七十春秋彪炳史,和平统一在今朝。”表达了90岁高龄的黄埔同学对祖国统一的殷切之情。1995年6月起任中国黄埔军校同学会会长。2001年10月27日因病在北京逝世,终年97岁。
关于突击总队:
1942年9月,李默庵继上官云相接任第32集团军总司令,负责浙东防务。总司令部设在丽水碧湖采桑,参谋长初为汤尧,后由曹耀祖、罗觉元继任。当时第32集团军总部仅辖第88军一个正规军,军长刘嘉树,所属各师分驻浙东、浙南各战略要点。李默庵带来两个突击队,每个突击队有五个加强营,亦称突击营,还有警卫部队一个特务营。李默庵率部进驻浙东时,把第1突击队从江西靖安调到浙东,所属各营分驻仙居、磐安、天台、嵊县一带;第2突击队在湖南祁阳整编后,调到浙江丽水,拱卫集团军总部的外围,作为机动部队;西南干训班也从祁阳移到丽水碧湖对江的南山、松坑口,继续招收一批知识青年,训练通讯、工兵等技术兵种,成立通讯工兵连,并为编组第3突击队训练骨干力量。当时,突击队是属于西南干训班编练的,它是1941年中英军事合作的产物。英军代表团副团长先后由英方詹森、傅瑞泽、骆克睦上校充任,偕蓝士德、乔治少校等,随同李默庵来浙抗日。傅瑞泽死在仙居,曾建墓立碑。英军代表团部分成员担任西南干训班教官或顾问。第1突击队还有英军少校郭洛赛率领的十多名英军组成的爆炸小分队,参加浙江抗战。 第1突击队司令周淘漉,副司令胡旭盱,代号为"唱凯";第2突击队司令魏人鉴,代号为"歌凯"。司令相当于师长。1943年,在第1、第2突击队之上成立突击总队司令部,相当于军编制,李默庵兼总队司令,胡琪三为副司令。1944年扩编了第3突击队,司令刘建修。
第一突击队司令周淘漉少将(1906-1972)湖南临澧.陆军中将.中央军将领.
1926年从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后历任军校教育副官,学生队区队附,区队长等职.1935年升任第十师辎重营营长.1936年升任第十师第三十旅第五十九团团附.1938年升任第十师第三十旅第五十八团团长.
1939年调任军事委员会游击干部训练班西南班学生总队第一大队大队长,同年改任西南游击干部训练班学生总队第一大队大队长.1940年升任西南游击干部训练班第一学生总队总队长.1941年调任第一突击队司令.
1943年调任暂编第三十三师师长.1945年部队裁撤后赋闲,年底考入陆军大学将官班乙级第二期学习.
1947年陆大毕业后派任国防部部员,年底调任南通地区守备司令部司令.1948年调任第十七绥靖区参谋长,同年代理湖南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
1949年辞去行政专员代职,同年升任第十七兵团副司令官,年底逃往香港.1952年返乡定居后被逮捕押赴南通.1972年在江苏南通狱中病逝.
1945年5月,日寇最后败亡的日子虽已临近,但为作垂死挣扎,谋求长江下游的“安定”,再次发动对我苏南根据地的“扫荡”,在浙西也不断向我进扰。国民党为与我争夺江南,一面不断派人同南京伪“国民政府”代主席陈公博和伪上海市长周佛海接洽“共同反共”,敦促“日军剿共”;一面秘密颁布《清剿沦陷区奸匪以后配合盟军登陆之方案》,限在7月底以前消灭江南新四军。按照蒋介石的旨意,顽三战区立即部署对我进攻。5月27日顾祝同下令,由二十五集团军总司令李觉接替苏浙皖挺进军总司令部的指挥,对我天目山地区发动第三次“清剿”。为此,先后调集了七十九师、二十八军(直接指挥的只有一九二师和六十二师一八六团)、五十二师、忠救军、突击总队第一、第二队、独立三十三旅等共约14个师近7万人。约占三战区总兵力的三分之一,精锐部队的二分之一。其进攻部署为:第一阶段占领临安及天目山,第二阶段占领孝丰,尔后即以突击纵队深入莫干山地区,五十二师深入郎广地区,企图将我歼灭于孝丰地区或驱逐我军回江北。
顽军对我进攻正在迅速部署之中,顾祝同已令李觉“进剿”总部迅速进驻淳安;突一队也已开至淳安附近;二十八军和独立三十三旅在范氏镇、于潜一线准备向我进攻;七十九师早在3月下旬就驰往浙西,集结于新登、三溪口附近加紧构筑工事,5月19日又奉陶柳电令,占驻方家井、马登、永昌等地并加紧构筑碉堡,拦腰切断我浙东与浙西刚刚打通的联系,使我正要南下之十支队受阻于富春江北岸;天目山西侧的忠救军、五十二师等部也向我蠢动。这样,顽在我西南、正南逐步形成一个弓形包围圈,而杭嘉湖地区之顽军也开始向我莫干山地区进攻。
浙西根据地不仅处于敌伪顽夹击的严重威胁中,而且粮荒也越来越厉害,发生粮荒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天目山地区原来依赖皖南输入粮食,但当时顽军在宁国严密封锁了粮道。时值青黄不接,粮食愈益紧张。我军普遍开展节粮运动,在紧张的备战中,每人每天只有4两粥,只能以竹笋、野菜充饥,省下粮食支援群众。5月19日,我军部分主力到苏南、皖南,分兵筹粮,打击敌伪,只留部分主力担任天目山地区的防务。苏浙军区面临着严重的困难和危险。
5月28日,我综合各方面消息和情报判断,顽方要在最近向天目山地区大举进攻,但部署尚未就绪。于是我苏浙军区指挥部当即决定,在政治上公开揭露顽固派勾结日伪向我进攻之事实,发布告浙西各界同胞书,号召军民紧急动员起来,为粉碎敌人“扫荡,,和顽固派第三次进攻而斗争;在军事上,对敌采取游击战,对顽采取运动战,迅速集中主力,准备决战。具体部署是派独二团围歼窜入莫干时地区之残顽,一部兵力钳制天目山西侧之顽军,以主力向新登进击,以便打破顽方之进攻部署,确保浙西与浙东的联系,并使我争取时间集中已经分散的兵力。
5月29日,我军南下向新登进击的战斗开始打响,下午6时,我一纵一支队、四纵十支队和十二支队一部从临安出发,过板桥后分三路向新登方向攻击前进;一部经铁坎攻方家井,主力经铁坎攻大岭;另一部经山口至河阜殿边越山分攻马登、石家。顽七十九师凭借碉堡竭力堵截,并两次阴谋对我反包围,均被我凌厉攻势所粉碎。我军在马登、永昌一线经三昼夜战斗消灭七十九师约两个营,打到新登城下,顽军一个营守城,6月2日凌晨,我发起了对新登县城的攻坚战,北门战斗最为激烈。由于顽军在城墙外遍设地雷,晚间难于辨认,我军伤之数十人,一机枪班因把机枪架在地雷上,全班壮烈牺牲。但人民战士不怕牺牲,他们前仆后继,英勇顽强,特别是担任这次主攻的一纵一支队,这支军队在苏浙军区成立前为十六旅四十八团,老底子是一部分江西红军,自1942年刘别生任团长以后,这个团战无不胜,以能攻善守、作战勇猛著称,人称“老虎团”。终于,经我军指战员4小时围攻,于黎明前攻克城堡,突破城垣,解放新登城。十支队则渡过富春江,攻占龙门村。
我军攻占新登城后,一鼓作气,出南门向五里桥头、百丈山之顽进攻。这时,顽独立三十三旅六九七团附特务营并迫炮两连,已赶至七板桥附近前来增援。6月3日上午,突一队5个营也赶到新登西南向我反扑。我军乘突一队与七十九师未直接联络,战斗地点环境尚不熟悉之际,当晚由五里白家、百丈岭山麓向西山、木棉山之突一队阵地发起夜袭。我主力由裘坑坞山麓攻入西山村之顽突一队司令部,使顽大乱,顽副司令王理真负伤而逃,部队伤亡惨重,不得不大部撤出战斗。顽独立三十三旅也在天柱山、大雷山等处被我猛攻,伤亡较多。但是,由于我军连日攻坚苦战,忍饥挨饿(整两天没吃饭),部队十分疲劳,伤亡也较大;新登一线山头上顽军遍设碉堡,转战于碉堡群不利于我扬长避短;顽援军又不断涌来,忠救军、二十八军及五十二师等部都在向我蠢动,后路有被切断之虞。为了避免在不利条件下的决战,粟裕同志果断地决定部队放弃新登,退往临安。于是,我军于4日晚开始后撤,一部经永昌、山口,主力经方家井、铁坎分两路返回临安,进行休整。
新登战役共计摧毁顽碉堡300余座、毙伤顽军1500多人,俘719人,缴获迫击炮1门,枪榴弹筒15个,重机枪15挺,轻机枪45挺,长短枪500余枝。我军指战员受伤638名,牺牲和失踪262名。我第一支队支队长刘别生在前沿阵地指挥作战时英勇牺牲。这次进攻作战迫使顽方由部署进攻改为被动应战,使李觉在“受命仓卒,全般情况模糊’’之时,其部遭到沉重打击,迫使他不得不改为所谓“先打击南窜之匪,再图后策”。从而延缓了顽军对我天目山地区的进攻,争取集中主力、准备决战的同时。同时,由于使敌主力——突一队和七十九师两部兵力减少30%,为决战时围歼该顽创造了,条件。
我军继撤出新登之后,又于6月8日撤出临安。6月9日,顾祝同下令:李觉为前线总指挥,亲督二十八军和忠救军迅即分区扫荡东西天目山,筑堡固守;胡琪三率七十九师、突击一队和突击二队为右“进剿”兵团;刘秉哲率五十二师、一四六师和独立三十三旅等为左“进剿”兵团,两兵团依托东西天目山分别由临安、宁国向孝丰分进合击。顽第而我方能集中的只有3个纵队,线兵力达28个团。,4.6万余人。0个支队,2万余人。不仅数量和装备上处于劣势,而且粮食又非常缺乏,留在天目山作战粮食难以为继,在这种情况下,我军为了在军事上诱敌深入,在政治上揭露顽固派,决定再退一步于6月15日全部撤离东、西天目山,向孝丰地区集结。我军以四纵担任孝丰正面守备,一纵、三纵和独二团隐蔽集结于孝丰西北地区,伺机实施有力的突击。
我一让新登,二让临安,三让天目山,接连后退200多里,给顽军造成溃退的假象,顽气焰非常嚣张。五十二师这个曾在皖南事变中伏击我新四军军部的凶手,这时扬言“再打一个茂林,完成皖南剿共未竟之功”,突击营的指挥官则叫喊“枪炮一响,黄金万两”,做着消灭我军、升官发财的黄梁美梦。时值梅雨季节,顽军在泥泞的山路上滚爬了半个月,才到达孝丰外围。6月18日,顽方得到我军要“继续北逃”的错误情报,19日,顽左右“进剿”兵团向孝丰进击。顽左兵团主力五十二师一五四团、一五五团的正面分别为我八、九支队。八、九支队各以少数兵力边打边退,将顽军引到便于我军消灭的一些山头和地区,而把主要制高点保持在自己手里。顽军因19、20两日进展顺利,更加得意忘形,下令21日向孝丰攻击。这时,五十二师师部和作为师预备队的一五六团进驻杭垓附近的梅村,一五四团已进至孝丰西南之新桥头、百步村和西圩市等地,一五五团已进至孝丰西北面之虎岭关、螺丝山、八卦山和小白店等地,由于骄傲冒进,部队位置孤立突出,兵力也比较分散,且其附近之制高点和战斗要隘都控制在我手里;而右“进剿”兵团则进至孝丰东南港口地区,与左兵团相距约20公里;进驻天目山的二十八军和忠救军因上两次接连败北,这次不敢轻动。至此,各个歼敌的战机已经出现,我当即决定先攻歼顽左兵团五十二师,再现机扩大战果。
为使全军奋起杀敌,各部作了“让不见谅,退无可退,只有消灭来犯之敌”的动员,发出了“歼灭五十二师,为皖南事变死难烈士报仇”的口号。20日夜10时半,我一、二支队为主,三、八支队配合,迅速迂回,勇猛穿插,切断顽独立三十三旅与一五四团的联系,歼三十三族一部,将一五四团分割包围。我一面向一五四团百步山、日回山正面阵地猛攻,一面经塘华村抄后路到杭岭头猛袭顽团部,使其联络指挥中断,阵势大乱。当夜12时左右,我七、九支队由章吴、西亩出击,又将小白店、虎岭关一带之一五五团分割包围,切断通讯联络,对顽所占各山头发起总攻。一五五团急向五十二师师部求援,但师部只有一五六团,而这个团在上次向我进攻时已被歼过半,因此师部自身难保,只能眼看着一五四、一五五团成为瓮中之鳖。一五四团团部在我猛烈袭击下,从杭岭头附近的北小坞山山脚撤到山上,我一夜发起3次冲锋,奋力拚杀,最后在对面高山上架起机枪猛扫,顽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弃阵分途突围,但无一成功,正、副团长都被我击毙。激战至翌日中午,一五四团被我全歼,一五五团大部被歼。
正当我聚歼五十二师之际,国军右兵团于21日赶至孝丰城郊,向我四纵进攻。在孝丰城北的五峰山,七十九师以两团兵力与我反复争夺,从上午1I时战至下午4时,国军终被我击退。李觉为挽回败局,于22日中午向右“进剿”兵团下达了23日晓攻占孝丰城的命令。于是,22日国军又重新集结兵力向我塘浦镇、鹤鹿溪、五峰山猛攻,我守军与国军展开激烈战斗以至肉搏,从12时战至下午3时,阵地屹然不动。同时,突一队也向我进犯,并于11时左右攻入孝丰城,但一看是虚城一座,四周的大阳山、五峰山、坝山均在我控制之中,情知不妙,急忙退出。突一队在我空城计面前进退两难,狐疑不决,于是上了孝丰城东南的大毛山。大毛山北面即向孝丰这一面坡度较小,而南面山势陡峭,所以上去容易下来难,这是一个我军打歼灭战的好地方。国军七十九师经我打击后则分驻于灵峰山麓的孝子桥及东西两侧的狭长地带。这样,在一纵、三纵围歼五十二师的时候,四纵迫使右兵团陷入孝丰东南不利地区,套住了它。
21日下午,歼灭五十二师主力的战斗一结束,苏浙军区指挥部即命令一、三纵队火速由西向东,对右兵团迂回包围。为了围歼右兵团,我军区部署一纵由孝丰南面迂回,三纵由孝丰北面迂回,四纵由孝丰正面出击。此外,令九支队插向孝丰西南的下汤,狙击已进驻报福的忠救军的增援,十二支队由杭嘉湖地区赶赴港口,堵住国军的最后退路。
22日夜,对右兵团的围歼战开始。一纵一部乘夜由突一队,七十九师和突二队之间的结合部潜入山林隐蔽。晚11时我伏兵齐出,以一、三纵队四个支队穿插分割七十九师,向顽大竹园、孝子桥、尖山、灵峰山等阵地发起猛攻,并袭击了位于曼塘的二三五团团部和位于孝子桥的七十九师师部。23日晚,八支队一部在水口村与前来增援的突二队一营遭遇,经过决死战斗,将盘踞地主大院的该营大部消灭,切断了七十九师与突二队的联系。经我连续一昼夜的迂回袭击和猛烈进攻,七十九师和突二队伤亡惨重,几乎弹尽粮绝,胡琪三慌忙下令撤退,顽军连夜向临安方向逃窜。为了在歼灭残敌时减少我方伤亡,粟裕同志又巧妙地运用围三缺一的战术,给敌人放开一个口子溃逃,使敌人在溃逃中一部分、一部分地被我歼灭。右兵团残部于23日深夜在井村附近遭我伏击,24日凌晨在港日又遭我袭击。结果七十九师和突二队大部被歼。我军追至黄湖镇,体力不支,乃结束战斗。
就在我向七十九师夜袭的同时,突一队已被我包围于大毛山。突一队按照惯例,防备我晚上进攻,就在主要通道上挂满了触发手榴弹,白天睡大觉。我军经研究,出其大意,改为白天进攻,23日下午4时由四纵和一纵对大毛山发起总攻。“轰!轰!”两发炮弹打出去,顽指挥部被击中。在嘹亮的冲锋号中,年轻、无畏的新四军战士一个个冒着弹雨,飞上山梁,冲入敌阵,展开肉搏。顽军大乱,多次突围失败。号称“王牌军”的突击一队,除留守临安的第一营以外,全军覆灭。
可是,就在右兵团惨败的23日,顾祝同竟然打电话给李觉,限定24日胡琪三部占领孝丰城。尽管右兵团电台已整日百呼不应,李觉还是照传顾祝同命令,发了限1小时到达之特急电。到了24日,李觉还给胡琪三发报下令“望激励所部全力奋斗,勿失歼匪立功良机”。在我军迅速歼灭顽右兵团的事实面前,顾祝同、李觉之流受到了无情的嘲笑!
孝丰围歼战斗俘国军2887人,毙伤国军350多人。突一队少将司令胡旭旰、七十九师参谋长罗==、一五四团正副团长均被我击毙,共缴获山炮、战防炮、追击炮等17门,掷弹筒6个,枪榴弹筒22个,重机枪21挺,轻机枪108挺,长短枪千余枝及大量弹药。我军受伤1662名,阵亡504名。
总计第三次反顽战役包括新登战斗在内,共歼灭国军8500多人,使我军在浙西站稳了脚跟,浙西根据地得到了巩固。
曹耀祖,辽宁开原人,国民党陆军少将。
辉煌军事生涯
曹耀祖,号公全,生于1902年。国民党陆军少将。东北讲武堂、陆军大学第11期毕业。1936年任陆军大学教官,1943年任第32集团军少将参谋长。
1945年7月段茂霖将原突击总队改编哦国民革命军第98军,隶属第32集团军(1945年7月——1946年3月),曹耀祖任预备第4师少将师长。
1946年5月任陆军总司令部徐州指挥部第三兵团第三纵队整编第57师副师长兼预备4旅旅长,隶属徐州绥靖公署(1946年3月——1947年4月。
1947年3月任32军整编第57师师长兼60旅旅长,后隶属第37军,从此成为中央军。
1948年11月任设于湖南常德的华中军政长官公署第十七绥靖区副司令官兼参谋长。
1949年6月26日,第三方面军参谋长曹耀祖调到陆军军官大学情报业务系主任。1949年12月1日在重庆参加陆军大学起义。后任解放军南京军事学院教员。
率领陆大起义
1949年12月1日,国民党陆军大学教职学员在教务处处长杭鸿志、曹耀祖等率领下,在重庆举行起义,迎接重庆解放。
陈、粟选择了整57师,这是一支弱旅,也是华野的“老朋友”。其预4旅现在顶替了整69师第60旅的番号,这也是一对难兄难弟。现在华野已经不敢轻易同国军主力部队交锋,因为再也经不起一次失败,这一仗必须胜利。
9月6日晚22时,陈粟发布命令:在沙土集歼灭整57师。具体部署是,以第3、8、6纵(欠17师)担任主攻;4纵控制龙固集一带,10纵并指挥6纵17师控制王老虎地区,阻击整5师的增援;中野11纵警戒荷泽方向,阻击敌整68师增援;1纵为战役预备队。具体指挥由陈士榘负责。从这个部署可以看出华野的慎重和志在必得。
土山集是荷(泽)巨(野)公路上的一个大镇,东西长1公里,南北宽0.5公里,有坚固的围墙,外围还有7、8米的外壕。整57师进驻后又修筑了鹿砦、地堡和掩体,在镇外设置了外围支撑点,其工事应该比临朐坚固。无奈整57师太弱了,总共2个旅4个团,其中还有一个是拼凑的预备旅,华野几个纵队憋了1个多月的火全部撒到了可怜的整57师头上。9月7日上午发起攻击,当天下午肃清外围,8日晚开始总攻,9日晨即解决战斗,师长段霖茂被俘。
10纵和6纵17师在郓南阻击整5师和整84师的战斗打得还不错。“毙伤整5师一部,全歼其2个连。”
粟裕在回忆沙土集战役时,刻意提到了他在8月18日行军路上给军委的电报:“陈(毅)于前日去渤海未回,16日电所询,仅就个人意见,提出如下各点:(一)依近日情况判断,敌有大部随刘邓南去的可能。……(先给老毛打了一支“预防针”)(二)依近日情况判断,陈唐部不致被迫随刘邓南下……我主力仍宜位于运河西岸,铁路北侧……(陈唐部划归中野也许是陈粟最担心的)(三)建议东兵团迅速完成整补后,第一步以数个战斗歼灭沂水南北的25师和83师为目标,第二步向临蒙地区进击,与西兵团相呼应……(四)我们拟于泰西打开局面,并与陈唐会合后,即以运河西岸为中心……(粟裕很清楚这两个整编师的战斗力,当时华野最集中的时候也没把人家怎么样,现在他把6纵、炮纵都抽走了,却要让剩下的部队完成这个任务,分配得可真“公平”啊)”
随后又提到“毛泽东同志于8月24日来电答复:'粟裕同志18日酉电意见极为正确……我华东军在第一年作战中已表现自己为全国各地战绩最大的军队,’七月减员较大,无损大局……”很有点王婆卖瓜的味道。
接下来又提到了他“设想了两个作战方案:第一案是渡河后与陈唐会合,开个会,休息几天,补充弹药物资,恢复部队体力,再打第一仗。……(这哪里是什么作战方案,分明是渡假。)第二案是……(当然就是后来所发生的情况,要证明自己英明嘛)”
唯独不提陈士榘具体指挥战役一事。
8月30日,毛泽东看华野外线兵团迟迟没有动作,来电称:“现在欧震、张淦、罗广文、张轸、王敬久、夏威各部,均向刘邓压迫甚紧,刘邓有不能在大别山立足之势,务望严令陈唐积极歼敌,你们立即渡河,并以全力贯注配合刘邓。”电报中明显表示了对华野的不满,也难怪毛泽东生气,想当初在华野最困难的时刻刘邓是怎样配合的?而现在陈粟从鲁中到鲁西南就磨蹭了整整一个月,何况还是在解放区行军。这一下陈、粟才着了急,决定立即打上一仗。于是整57师倒了霉。
参谋长黄培琎 (黄埔 6期,黄培琎〈〉赤心〈〉20〈〉湖南宁乡〈)一九三八年一月,战干团正式成立,团本部设武昌珞珈山。其主要机构有政治部(主任邓文仪,一九三九年以后为滕杰);另有教育、军需、军医、副官四个处,教育处长为王章;还有一个军乐队和一个特务连。后来,政治部又成立了一个“忠诚剧团”,负责人李英;创办了《自强日报》和《力行》月刊,均在綦江出版发行。战干一团建团后,先后成立了三个学生总队和一个直属女生大队。杨厚来为第一总队上校总队长;彭克定为第二总队少将总队长;肖进为第三总队上校总队长;刘子淑为直属女生大队少将大队长(同年冬继彭克定之后调任第二总队少将总队长)
第三总队总队长初为刘子淑,黄埔六期,一介武夫,言行粗暴,不适宜训练学生,大概受了桂永清的训斥,竟不辞而别开了小差。后来萧劲接任,他也是黄埔六期生,曾在德国学习过,有儒雅之风
教导总队奉军政部命令扩为三旅六团制甲种师
总队在南京战役时序列如下:
总队长桂永清中将,副总队长周振强少将,参谋长邱清泉少将,参谋处万成渠上校 (余不详)
第2旅,旅长胡启儒少将,参谋主任廖耀湘中校第6团,团长刘子淑上校
1940 年9月,德军在大半年时间里以闪电战席卷欧洲大陆。
1940年5月,英国军队敦刻尔克大撤退,不但丢失大量武器装备,还丧失了英国在欧洲大陆上所有谍报网。时任英国首相丘吉尔有见英军短时间内无力对德军发动大规模作战,便决定创建特别行动机构,组训精锐部队对德军敌后实行渗透,同时进行情报侦察与破坏作战。
在这样构想下,丘吉尔于1940年6月22日成特别行动处,简称SOE(Special Operations Executive)。
随着日军对华南、安南地区侵略,英国明显意会到香港及其东南亚殖民地将是日军下一步行动目标。因此1941年初,英国驻重庆官员武官丹尼斯少将,开始与蒋先生侍从室主任贺耀祖频繁接触,商讨合作可能。
只是英国人心思鸡贼,到如危急地步还保留匪夷所思的优越感,提出要求之一便是:英方从香港仓库提供部分英式装备(两个师)补充给第七战区作为酬劳,然后中国派两三个师屯兵惠州、龙门一线,待日军攻占香港时及时策援,作战方案由英方制定,并由英军将领指挥……
而中国军方彼时家穷人丑,看见有阔佬上门求助,也老实不客气,狮子大开口对英国表示说:想要部队,可以啊,给你十万人,够不够?不够给二十万。但你负责训练装备与后勤补给,我们负责打仗,大家联合指挥……这种互相把对方当傻X的谈判,自然无法谈得拢。
英国人对中国的企图心也是相当警惕,即使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中国军方向英国诚恳提议,派三个师帮助英国守卫香港,但遭到拒绝,结果英军储备在香港几仓库武器,白白便宜日本人。
随着日军逼近缅甸,中南半岛形势急剧恶化,中英双方最后挤出一点诚意,勉强达成几项协议,除组建远征军协助防守滇缅公路外、双方合作成立“中英情报合作所”交换各种情报,并编练五个加强营规模突击部队,一旦日军攻击缅甸,在缅东投入突击部队作战。英方负责突击部队计划是SOE驻新加坡机构“东方使命”,他们将实施该计划人员命名为“SOE204特遣队”。
李默庵将军协议既达成,一九四一年六月,军委会将军训部游击干部训练班西南班即“西南游干班”改为“军委会西南干部训练班”,仍由李默庵任教育长,负责组织训练突击队军官与军士。这与原来西南游干班性质完全不一样,不再有共产党人担任教官。突击营由中国官兵充任,爆破技术人员由英军担任。
一九四一年九月李默庵从湘鄂赣边区总部抽调直属部队官兵编成五营,并由湖南各师管区抽调军士。
李将湘鄂赣边区总部的直辖部队主力抽调一空,导致继任总指挥王劲修将军几乎无兵可用,气得差点下衡阳找李墨庵打架。李默庵本位主义发作,不管不顾地继续充实兵源,刚好第八十二师第二四四团发生兵变,团长被枪决,该团撤销番号。他又将第二四四团原有官兵接收,与原来兵源合在一起扔编五个营。在五个突击营上面,即成立第一突击队,司令由周淘漉少将担任。
突击队编制相队其他部队,真是超级豪华,在实际编制上突击队以营为独立作战单位,以队为战术指挥单位。营等于团,队则需有师级编制。具体如下:
突击队设司令、副司令、政治部主任各一员。司令部设政治部、参谋室、军需室、副官室、军医室、军械室、情报室。队辖突击营五、战防炮营一、通讯连一、警卫连一、运输连一、卫生队一、无线电台一。
突击营设营长、副营长、政治指导员各一员。营部配署政工官、军需官、副官、军械官、军医与情报官,下辖步兵连四、机枪连一、迫炮连一、警卫排、通讯排、运输排、担架排、无线电台。官兵一千二百员。
步兵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步兵排三(排设步兵班三),直辖爆破班一、政工班一、运输班一、担架班一,每连官兵二百六十员。
机枪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机枪排三,每排重机枪两挺。
迫炮连设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各一员,辖迫炮排三,每排辖迫炮〔无英械,使用国产八二迫炮〕或平射炮两门。
突击队第五营士兵英军方面由于在亚洲配属人员不多,因此只能放宽条件广泛撒网,最后分遣队首批成员有丹麦人,美国、荷兰、瑞典、华人,首批成员在STS101(马拉亚101 爆破学校)完成了游击战术、突击战术、敌后秘密工作等课程。
特遣队员在缅甸整装待发,其穿戴莫名其妙,短衣短裤有,呢子大衣也有。特遣队向云南进发。1941年底,学员结训被派往缅甸曼德勒,汇同其他队员,如来自澳洲代号“郁金香”分队,SOE204特遣队一共三百多人,由指挥官约翰逊上校率领,辗转四千多公里,于一九四一年底从昆明到达湖南祁阳。这三百多名英军,编组为三个爆破技术队与一个医务所,每个爆破技术队配属一个中国突击营使用。
湖南祁阳,突击队总部。1942年,祁阳。SOE204特遣队指挥部,祁阳县赤塘乡?1942年,祁阳。SOE204特遣队从基督教会聘请三名医生与护士组成野战医院。在第一突队编成之后,英军方面一再催促开往缅甸作战。一九四二年初,军委同意由周淘漉司令率第三营、第四营及第五营先赴缅甸。但是突击队人员才抵达贵州都匀,腊戍已经失守,缅甸全境尽墨,突击队只好转回祈阳,继续训练。
1942年,祁阳。特遣队“郁金香”分队驻地,是一个水田环绕的村庄。1942年,祁阳。 特遣队“郁金香”分队澳洲籍队员在合影。1942年,祁阳。特遣队“郁金香”分队指挥官,MACDOUGAL中校。1942年,祁阳。“郁金香”分队翻译陈鹰翱(Chen YingSoar)中尉。1942年,祁阳。Sing Wu Ping,指挥官MACDOUGAL中校勤务兵。突击队回到祈阳之后,英军人员非常焦躁,不断要求到前线进行“实战演习”。刚好浙赣会战收尾阶段,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以浙赣会战结束后浙江兵力空虚,征询李默庵将军是否愿意率部入浙。李马上同意,顾司令立即呈报军委会任命李将军接替上官云相,出任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下辖突击队、第八十八军、第二十五军、第二十一军及第六十七军,仍身兼西南干训班教育长。
突击队参谋部制定行军方案时,觉得不宜将英军人员送上残酷的抗日前线消耗,把他们放在比较安全地区驻训作战,继续钓英方各种物资为上算。最后他们把地点定在往行军途径的靖安县。这里是罗卓英第十九集团军防区,上高会战日军被十九集团军打得不敢在赣北蠢动,英军与少量部队留置在这里训练作战,比较安全,其余部队继续往浙江前进。
第一突击队司令部上尉参谋崔国良在《军事委员会西南干部游击训练班内情》一文中记载:
1942年6月初,第一突击队司令周淘漉带领五个加强营采取徒步行军,每天约行60-80华里左右,从湖南省祁阳县沿着耒阳县到株州醴陵县,将要入江西省。
那天早上,发现第五营逃跑了两个湖南耒阳县同乡姓陈新兵,当时该营派人追踪,结果一个逃走,一个被抓回来。五营营长是四川省人,大老粗出身,他拿一条竹片,用力打该逃兵头部,连打十多下,那个新兵倒地不省人事,王营长便命令一个班长带两个老兵,将倒地逃兵拖到醴陵城外枪决。
第三天,又继续行军,不管刮风下雨一样前进。当时上尉以上军官都有一匹马代步。士兵们要挑东西,还要代一般连排长挑行李,行得非常辛苦,沿着浙赣路走,当时很多公路早已被下令破坏,相当难行。辛辛苦苦走了八天,到达江西吉安县(注:崔上尉很多事情记错,比如第五营营长是陈士瀛,副营长姓文,是到靖安非吉安)。
1942年6月初,郁金香部队在祁阳收拾行李,准备到行军到江西西北部。1942年6月6日,SOE特遣队员穿过狭窄的祁阳街道,向江西进发。1942年6月,郁金香部队在浏阳河边,等待渡河。1942年6月,湖南茶坪里(音)行军宿营,MACDOUGAL中校与翻译陈中尉。1942年7月,郁金香部队在铜鼓以竹筏渡河。1942年7月,“郁金香”分队在江西武宁渡过修水。1942年7月,“郁金香”分队与医疗分队×对江西铜鼓行军中。靖安县、邱家街,SOE204特遣队医疗分队野战医院驻地。靖安县、邱家街,MACDOUGAL中校住所。突击队第五营迫击炮连号手在吹集合号迫击炮连士兵们迅速集合。迫击炮连士兵日常训练。SOE204特遣队在靖安邱家店驻训一段时间后,特遣队指挥官约翰逊上校要求突击队对日军交通线进行突击,以测试战力,总结经验。周淘漉司令曾让他们攻击日军小据点,不但失败告终,爆破组还无一生还。
让我奇怪的是,中方指挥人员从高层如李默庵将军,到基层军官如催国良上尉在回忆录里,对于SOE204特遣队员普遍观感不佳。觉得除了十几个爆破队尚可,其余人等只是一群由商人、律师、会计、教师、职员组成的乌合之众,毫无军事经验,简直是来混日子,各种不堪事情都被记录在文。
此时,随着远征军入缅作战被英军坑了一道,导致伤亡惨重,中英两国互相猜忌达到顶点。英方觉得中国是想利用这个项目向他们套取各种物资,中方觉得英国佬只想利用中国军人当炮灰,为他们火中取栗。
突击队成立之初,协议使用英械,鉴于运输不易,可到缅甸换装,训练还是用国产武器,特遣队除了带来使用的爆破器材外,完全没有配发英式武器,而且大约二十吨作战物资留在贵阳没有移交给突击队。这造成军委会对突击队在补给不确定,突击队装备状况并不完备,甚至连军服补给都出现脱节。直到一九四三年调往第三战区作战后才正式纳入补给体系。
双方破裂关键,是该项目幕后主导者雨农将军对英方切齿痛恨。他1941年6月到港处理温毓庆(军委会技术研究室中将主任)因人事倾轧离开重庆出走香港事宜,被港英当局以军统局在上海英租界肆意处决汉奸,需要留置他说明情况为借口扣押。
这事将他搞得火冒三丈,回来又发觉英国没兑现所援助承诺的武器及无线电器材时,便对中方项目总经理周伟龙少将毫不掩饰自己对英国这个末落帝国轻蔑:既然从大不列颠获得资助的前景如此暗淡,那就叫他们滚……
事实上,此时美国情报部门已经开始联系他,雨农将军毫不犹豫地一把搂住美帝国主义伸过来的肥壮粗腿。
1942年10月2日,“郁金香”分队与第五营官佐告别合影留念,依依惜别。特遣队成员对于上层矛盾或许能感受到,但肯定知之不详,收到上级下达撤回印度通知后,他们深感沮丧。他们在与中国普通官兵相处中,感受到他们身上淳朴真诚的品质,还有他们对祖国赤诚的献身精神,让他们在晚年回忆起这些中国战友时,扔充满尊敬。如突击队干训班一名受训学员在英军教官留言簿中曾写下:“我将与我的同胞并肩作战,使用您传授的技术。在摧毁我们共同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时,绝不心慈手软。我誓将炸毁铁轨或摧毁敌军弹药库,以答谢师恩。”
后话:
1942年11月,SOE特遣队大部分人员撤回印度,只留下约翰逊 上校等十几个军官留在干训班任技术教官。1943年1月1日,唱凯部队(第一突击队)离开靖安,前进到浙江仙居天台西北建立根据地。歌凯部队(第二突击队,由六七八九十营组成)前出丽水与敌对峙。
第一突击队抵达仙居之后,以小部队游击于天台与嵊县之间攻击敌封锁线,甚有成效。一九四三年春日军四千余人由新昌向黄坦村进犯,第一突击队将该敌击退并乘胜追击,从缴获中看见敌伪军对中国军队情报通告,本部评语为:“唱凯部队虽衣衫褴褛,但纪律严明,战斗力强,需特别注意”。
《行政院院长蒋中正呈国民政府为请核给陈士瀛等三员奖章附请奖事绩表》 典藏号:001-035100-00083-033
战斗中发生过一件奇闻,突击第四营特务排下士副班长张发,在儒岙战斗中受伤被俘,以袴中私藏之手榴弹一枚乘敌不备,炸毙日军八名,然后逃脱来归。
战斗结束后,第一突击队拟将阵亡官兵忠骸运回仙居根据地安葬,但新昌黄坦村人民拒绝,自行筹款就地建墓立碑,以表示对抗日将士敬意。
我留意到突击队第五营营长陈士瀛也在请奖事绩表上,他的功绩是:开浙东为时仅五月,该营与敌作战共八次,该营长智谋制胜,计毙敌伪共数百名,破坏敌汽车十余辆,获战利品多件,俘伪共百余名。如此英雄人物,岂能无闻?
陆军突击第一总队×对第五营少校营长陈士瀛(左),文副营长(右)。本文参考资料:
1、《军事委员会西南干部游击训练班内情》作者:崔国良
2、《凋零的“郁金香”澳洲部队在中国》作者:鬼谷雄风
3、《战时中国建立突击队的尝试》湖南文史资料第33辑《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期的南岳游干班》。
4、《British Army Aid Group, China》澳大利亚战争博物馆。
5、《进退维谷:自由丹麦、中国突击队和中英竞争(1941-1942)》作者:何铭生
作者:陈重阳(连阳标统)
台湾的STUKA19在《战时中国建立突击队的尝试-突击总队》一文中说︰“一九四五年四月,在击退日军一连串对湘粤赣边区攻势後,第三战区局面较稳。顾长官决定一举肃清当时南下建立政权的新四军苏浙军区的十个支队﹝二万余人﹞,于是发起孝丰战役,以第19集团军总司令李觉将军指挥。以第52师、第146师一部及独33旅为左兵团,第79师、第1突击队及第2突击队为右兵团,两翼夹击孝丰一带共军。
“一九四五年六月十九日,左右兵团相隔二十公里,尚未到达指定攻击发起线。粟裕以六个支队进攻左兵团,将第52师与独33旅击退。二十一日共军主力全部抵达右兵团当面,当夜共军发起主力攻击,将第一突击队压入孝丰东南一个峡谷之中,第一突击队激战两昼夜後全军覆没,司令胡旭将军壮烈殉职,突三营营长熊壮猷、突五营营长陈士瀛被俘。攻势失利。
“战後,突击队颇受责难。一九四五年七月,军委会将突击总队缩编为第九十八军﹝辖预三师、预四师﹞,并以顾长官亲信将领原第79师师长段霖茂任军长。突击总队编并後,西南干训班也同时撤销。突击部队至此结束。”
(四)刘劲持所部
第158师,师长朱则明
四、主官简历:
刘劲持(1904—1988),陆军中将,军长。浙江青田县九都南田外宅村人,系明朝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刘基(字伯温)20代裔孙。
刘劲持生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九月,1924年中学毕业后,即受“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和其父亲刘敬庵实业救国思想影响,考入厦门大学建筑工程学专业,未满一年,因父病逝,辍学回乡。一年后去上海,在五叔刘凤威将军影响下,转入军界。
1926年10月,考入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二军军官团,并由军官团介绍考取军事技术学校,后被编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南京第六期交通科,学习无线电专业,是一位高才生,毕业后先后任通讯兵团少尉通报员、中尉通报员、上尉区队长。
1932年考入陆军大学正则班第十一期,1936年春毕业后,先后任陆军第六师中校参谋、参谋主任,军令部第三厅第四处中校处长。至5月,即受陆大十一期同学、淞沪警备司令部参谋处上校主任朱侠(浙江瑞安人)之邀,出任淞沪警备司令部中校参谋、作战科长。期间,刘劲持与同事们一道,会同上海市政府,秘密地进行修建设国防设施和制定抗战的相关计划,准备抗战。
1937年“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刘劲持以淞沪警备司令部作战参谋的身份,参与起草了《淞沪会战作战方案》等工作,全程参加淞沪会战,一直坚持到11月11日,上海南市沦陷后,刘劲持才护送妻女搭乘英商太古公司的“成都号”轮船,自沪西撤退至浙江温州青田老家。
刘劲持回到老家安顿好妻女后,即于1937年11月18日启程,先后借道金华、杭州,于11月22日到达南京抗战前线,并受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参谋处第一科上校科长谭道平(陆大十一期同学)之邀,出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参谋处第一科上校作战参谋,并挂名军委会国防工事构筑警卫执行部上校参谋,随即参加了南京守卫战,负责起草了《固守附廓阵地的命令》等工作,直战至12月12日,南京沦陷,才随军撤退至汉口。
撤退到了汉口后,由唐生智推荐,刘劲持随即于1938年2月任军令部第一厅(掌国防作战事宜)高参、科长,并升任为少将。6月12日,武汉会战爆发后,刘劲持随即又以军令部第一厅科长的身份参加了整个武汉会战。武汉会战失利、国民政府迁往重庆后,刘劲持于1939年1月又升任军令部第一厅四处少将处长,1940年12月改任军令部第一厅二处处长。
1942年,刘劲持任新编第五师少将副师长,1943年9月任第七十六军第二十四师师长,开始率领部队,但惜未开赴前线与日军作战。
在八年抗战中,刘劲持主要从事参谋等工作,他多谋善断,克尽职守,尽心尽责,作了大量积极、有益的工作,为抗日战争最后取得胜利做出了卓有贡献。
抗战胜利后,1945年9月,刘劲持任军政部军务署步兵司司长及联勤总司令部经理署署长,次年6月任国防部第五厅(掌编制、训练)第一处少将处长,12月,升任第五厅副厅长兼第一处处长。
1947年5月,由陈诚保荐,刘劲持任整编第二十六师师长。旋于11月在重庆改任整编第五十七师师长。1948年9月,新编第五十七师改番号为第九十八军,刘劲持改任第九十八军少将军长,奉命开赴陕西安康驻防,归西安绥署主任胡宗南指挥。
1949年4月,刘劲持升任第九十八军中将军长,归川陕甘绥署副主任兼第七兵团中将司令裴昌会指挥。此时,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1949年11月25日,西安绥靖公署撤到汉中。次日晚,刘劲持即率全军向大巴山中前进。12月15日至17日,到达四川阆中县的南津关。第三天,迅速经樟潼至玉川陕公路以西地区集结待命。23日又率部撤离南津关,取小道到阆中南部地区的剑阁县元山场(地处广元、绵阳、南充及剑阁、梓潼、南部、盐亭3市4县结合部,今剑阁县元山镇)山区。26日下午,部队到达元山场宿营,当日下午5时多,已于12月25日率第七兵团起义的裴昌会,给刘劲持与副军长尹呈佐发来十万火急电文,曰:成渝已先后解放,兵团及一些部队已在四川德阳一带起义,遵照解放军西北军区司令员贺龙旨意,为使国家和人民少受损失,嘱我奉劝两兄于27日前率部起义。刘劲持接电后,立即召开师团长会议,决定即日(26日)晚宣布起义,指派其亲妹夫、参谋处处长傅维周,率传令兵一名,与解放军联系,下令全军二万官兵人向剑南阆山区升钟寺出发,次日(12月27日),刘劲持等人即在解放军第十八兵团政治部联络部部长刘玉衡的带领下,晋见了贺龙司令员,率部参加了第七兵团的起义。
起义后,刘劲持任改编后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九十八军军长,旋参加西南军政大学高级研究班学习。1951年起任南京解放军军事学院战术教官。
整编57师副师长李则芬(1907年—?),字虞夫,广东兴宁人。黄埔军校第五期、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五期毕业,历任军委会总务处处长,陆军大学兵学教官,第五师副师长、师长,第五军副军长,整编第93旅旅长,1950年在云南被俘。释放后进入缅甸国民党残军,担任“云南反共救国军”副总司令之职。撤回台湾后退役,三十余年来,专心治史。着有《元史新讲》(五册)、《中外战争全史》(十册)、《中日关系史》、《成吉思汗新传》、《战争史话》、《泛论司马光资治通鉴》、《文史杂考》、《先秦及两汉历史论文集》、《三国历史论文集》、《两晋南北朝历史论文集》、《虞夫诗集》、《哀乐平生词集》、《八十自选诗词》等书。
又在三十五年春,我在锦州受命,指挥第五师及八十八师的一个团,配合廖耀湘的新六军作战。廖军自沈阳沿铁路南下,我经盘山,渡辽河,进攻牛庄、海城。第五师是胜利后空运部队,师炮兵营此时还在两广等待船运。长官部临时配属一个独立的一O五重迫击炮营。该营有炮连三,每连八门炮,共二十四门,而全营只有二百几十颗炮弹,平均每炮十弹左右。锦州兵站无此弹药,我认为炮多弹少是累赘,命该营只派第一连出发,营部及二三连留在锦州;以全营炮弹拨交第一连。营长坚持留炮必须留弹的炮兵守则,几经协议,最后还是留下几十颗炮弹,我只带第一连八门炮及二百发炮弹出发,事实上,那次作战有三次战斗——辽河渡河及牛庄、海城之攻击,只使用过六门炮。
刘劲持
到了十一月下旬,解放军进入川东接近重庆,胡宗南部急忙调川应战,在秦岭部队都全部撤过汉水南岸,胡宗南本人也逃往成都,只留参谋长罗烈在汉中主持。他于十一月廿五日电话通知我说:川东战事很紧张,秦岭部队已全部安全撤下,九十八军可于明日开始向城口万源撤退,担任大巴山守备。九十八军遵示于廿六日夜撤出安康城分三路撤退,一路(预四师一个团)由岚河口经岚皋撤至城口,一路(预四师主力)由安康经紫阳撤至万源,主力(军部及一一七师)循公路撤至石泉后经油车坝镇巴道先撤至镇巴。除岚皋一路与解放军稍有接触外,余均平安无事。到镇巴时已十二月一日,知道重庆已解放,又奉命全军开通江,以后即进入四川境内,最后九十八军在阆中附近起义。当第三军撤退时,胡宗南命令将陕南壮丁全部拉走,骚扰不堪。九十八军撤退时,复命将公路及桥梁破坏,船只炸沉,物资烧毁,九十八军未全照办,只将公路要点破坏一部防解放军追击。王凌云部在九十八军撤退时不敢进驻安康城,他们随同九十八军后面也向紫阳撤退,安康大约在十一月廿八日解放。
刘海楼,号启宇,1904年出生于湖南省湘乡市。 刘海楼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高教班、陆军大学[1]特别班第六期毕业。他曾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五集团军参谋处副处长、国民革命军第九十八军参谋长等职
朱则鸣 第九十八军第一五八师少将师长
朱则鸣,字俊芝,代礼,1905年出生于湖南省湘乡市仁厚乡上扶村。1925年10月,朱则鸣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经理科大队第一队学习,1926年10月毕业后,任国民革命军某部排长、连长、营长、团长等职。1942年7月毕业于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五期。1948年9月,整编第五十七师改称第九十八军,以刘劲持为军长,预备第四师改称第一五八师,以朱则鸣为师长,下辖第四七二团(团长郑宗玄)、第四七三团(团长王竞业)第四七四团(团长刘榛)等三团。同年9月24日,朱则鸣晋升陆军少将。1949年12月27日,朱则鸣率尤剑雄、陈以恒、韩光烈、彭非等团长在四川省成都市随第九十八军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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