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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趣事(211-235)

211、日军无条件投降,第一百军军长李天霞提前返回部队驻地湖南邵阳。但不想其妻罗璐于10月11日擅自驾驶美国吉普去慰问伤兵,不幸途中与压路机相撞,车毁人亡。为此李天霞举行隆重追悼会,友军将领和地方政要均出席。届时一批新入伍的女政工队员充当招待,其中一位姑娘在李的视线中定格良久,此女芳名岳景华,年龄18岁,原长沙周南女中学生。李天霞令其就地休息待命,而后让她坐上吉普车随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去“卓刀泉”公墓。放在今天看来这一幕多少有些“新人笑旧人哭”的意味。但是只要妙笔生花,这一段有违人常的恋情自然又可表述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妻”、“革命军人的万丈豪情”云云。

212、1946年3月初,军调三人小组检查停战协定执行情况到达徐州,粟裕、谭震林随陈毅军长去徐州。在机场,国民党军徐州绥靖公署的一位将领站在粟裕的身边,指着天空中的那些美制P-51野马,趾高气扬地说:“现代的空军,威力真是伟大啊!”当初新四军江南主力北撤,被国军认为是“军事上的胜利”,甚至各级军官都盲目地以为解放军不堪一击。这个时候,用美国援助的飞机来吓唬吓唬这些“土八路”似乎是徐州绥署的刻意安排。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短短数月之后,这位寡言少语的粟裕会打得这些国民党将军们狼狈不堪。

213、抗战胜利后,国军装甲兵一团于1946年1月由云南嵩明移住徐州,主要是通过公路行军,装一团为行军方便自行将装备的苏制T-26坦克的炮塔和车体拆开用大拖车运输,其团长曰“装甲兵团,作战时,实乃装拆兵团”。

214、1946年内战一爆发,蒋介石就委任王敬久为第三十二集团军司令长官。鲁南会战开始,蒋介石又把他调至山东战场,任第二兵团司令。王敬久对此职并不满意,况且他属下的第五军自恃是陈诚的嫡系主力,不听指挥不买账,所以一气之下称病到上海“治牙”去了。1948年9月初,国民党军队取消整编军番号,恢复原来的军师番号。胡琏的整编第十八军番号撤销后,所属的整编第十一师、整编第三师和整编第十师都并入新组建的第十二兵团建制。国民党最高军事当局发表由黄维任兵团司令、胡琏任副司令。胡对此大为不满。于是他干脆请假离开部队跑到武汉去了,办法也是“医治牙病”。

215、宿北战役之前,国民党军自身就开始出现问题了,派系之间的矛盾——这一国军要命的弊病开始逐步暴露出来。首先在淮北方向桂系的第七军开始发难,该军的位置刚好处于涟水和沭阳之间,本来是一个可以左右战局发展方向的位置,但该军本就是非嫡系部队,加之李宗仁、白崇禧需要这支部队来为自己在官场、军界撑腰,故而第七军开始暴露出保存实力的观念,加之淮沭路作战中遭到打击,故而从淮沭路一战之后,钟纪干脆指挥第七军退守渔沟镇一带,任凭坐镇徐州、身为徐州绥靖公署主任的薛伯陵千呼万唤,就是动也不动,这让徐州绥署颇为头痛。

而第七军的消极态度不仅仅是让徐州绥署感到头疼,更是让友军感到不安,后来跑去接替指挥不力而被革职的梁汉民出任整编第六十九师师长一职的戴之奇就在1946年10月26日的日记中写道:“上午邓高参朝颜电话对整编七十四师对涟水攻击顿挫系绥署战略上的错误,尤其是判断敌情的错误,李主任判断也跟着错误,造成了大局的不进展,现在手忙脚乱谋补救之法,只有用战略上的补救,但第七军是个轴,这个轴如不动,我们还要吃亏的。”

老戴果然是个高人,他在日记中所写到的后来果真被言中,只不过他恐怕没有想到,吃亏的会是自己。更会让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216、宿北战役正逢“国民大会”召开之际,整编第六十九师师长戴之奇由于曾经在党团混过,且还是三青团中央委员,于是就喊出了“以苏北战绩向国大献礼”的口号,放出了狂话:“一个整编六十九师能打解放军三个纵队。”

那边的粟裕一听戴师长口气不小,也不知道真假,于是即以三个纵队的兵力围攻整六十九师。

就这样,戴师长的这番狂话给自己真的招来了三个纵队的解放军。一战之后,整编六十九师全军覆灭,戴本人则是拔枪自戕。

217、定陶、鱼台战役期间,奉命指挥所部配合郑州绥署展开进剿的徐州绥署主任薛岳在9月7日接到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王敬久告捷的报告,称所部顺利攻占城武、鱼台一线,薛伯陵闻之大喜,下令庆功。

可结果薛岳的徐州绥署方面还没来得及庆祝,郑州绥靖公署战败的消息就传来了:“由于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峙擅自更改作战计划,命准备会攻定陶的整三师和整四十七师分别向定陶、菏泽前进,致使整三师主力孤立突出,于当天在大、小杨湖一带被共军全歼,师长赵锡田被俘。”这个消息传来,一群人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这个赵锡田不是号称自己很能打吗?这才几天啊,一个整编师就让人家给包饺子了。

218、鲁南战役,马励武的整编二十六师,整编五十一师和快速第一纵队被解放军全歼,前一次国民党军所谓的“鲁南大捷”中夺取的枣庄,峄县又被解放军收回。最重要的是,快速纵队的装备被缴获,从此组建了华东野战军的特种纵队。这些装备包括坦克二十四辆,各种火炮两百门,汽车四百余辆。以此丰厚缴获,华野组建了特纵,陈霆锐任司令员。

此战之中,当整编第二十六师和快速纵队被解放军包饺子的时候,那位马师长正在峄县欢度元旦,看京剧《风波亭》。

鲁南战役前,整编二十六师师长马励武不是没有小心提防解放军,可是直到元旦上午,解放军仍无任何动静。于是,他武断认为,近日无战事。放松警惕的他干脆下令:“中午会餐!” 这天,整二十六师及配属该师快速第一纵队与炮五团等部队长均至师部向马励武拜年,炮五团团长李琼则是面请马励武,请他到晚间至炮五团团部观赏平剧及晚宴,但却遭到了马励武的婉谢,由于整编第二十六师的留守处、京戏班、眷属等均留守在峄县,故各部队长向马励武拜年后,这位马师长甚至未向徐州绥署请假或报备,即擅离防地,趋车至后方峄县过年,元月1日、2日,整编第二十六师、第一快速纵队的防地各部队杀猪宰羊,演唱平剧,耍狮舞龙,日夜鞭炮锣鼓喧天,可谓是乐极忘忧,以至于部队太过于沉迷节日,遭解放军进攻后方寸大乱,一触即溃。

219、马励武在鲁南战役被俘后被送往东北,从山东到东北,走的是海运。结果船走了一半,碰到了国民党的海军巡逻舰,这时候,马师长虽说是关在船舱,但还是激动万分地想这次自己是有救了。谁知道,海军的兵舰只是拿探照灯扫了扫这艘船舱内装有大名鼎鼎的马励武师长的货船就给放行了。据说海军的这种“不负责”的行为让马师长气得后来进了功德林还痛骂海军不已。直到有一个刻薄的“战俘同僚”和他开玩笑:“海军不拦截装自己人的船,和陆军指挥官把坦克开到城墙上作战,都是一样严重的错误啊。” 才红脸罢休。人人都知道峄县之战,马师长把坦克开到城墙上,结果下不来了,而在军内成了一个笑话。

民国陆军装甲部队的战术在世界上也算是独出心裁、别无分号。且说国军精锐主力第一快速纵队配属陆军整编第二十六师在山东剿共,结果在1947年新年之际被陈毅利用雨雪天气抓了个正着。二十六师师长马励武将军此时正在峄县过年,军务扔给了副师长曹玉珩。曹副师长便把手里的坦克、重炮摆在第一线给步兵壮胆儿,结果解放军一发起冲击就和这些大铁疙瘩搅到一起,铁家伙们既跑不得又打不得,就直接当了俘虏。收拾了主力以后解放军乘胜转攻峄县,马师长的指挥艺术更不让曹副师长专美于前,手里剩下的七辆坦克被他派上了城墙巡逻,成了华野攻城的观众。

220、陈诚陈辞修又被人称作是民国年间又一陈世美。其原配是其在浙江省立第十一师范学校时的同学吴子漪的妹妹吴舜莲。因吴家是富裕之家,吴舜莲本人知书达理,又带来一笔丰厚的嫁妆,故而刚结婚时两人感情很好,不过夫妇俩一直没有生育。婚后陈辞修利用妻子的钱到杭州去读体育学校,后来又去读保定军校,逐渐进入军界。1925年,已经成为黄埔军校炮兵科教官的陈诚回乡奔丧,随后急着赶回部队,引起吴舜莲的误会,以为他是有了外遇。心情极度苦闷的吴舜莲曾闹过一次自杀,虽然未果,但事件严重影响了夫妻感情。以至于后来陈诚真的有了再娶的念头。

曾历任湖南省长兼督军、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长等职的谭延闿与蒋介石、宋美龄夫妻关系极为密切。其女谭祥(谭曼怡)与宋美龄是留美同学,不过在宋美龄成为蒋夫人后,谭祥也就比自己这位老同学小了一个辈分,后来谭干脆认了蒋氏夫妇为干爹干妈。1930年谭延闿去世时,将爱女托付给身为长辈的蒋介石夫妇照顾。考虑到对干女儿最好的照顾是帮她物色一位如意郎君。故而蒋介石夫妻决定给谭祥物色一得意相公。

陈诚有很多过人之处,做官也较为清廉。他入黄埔军校不久就得到蒋介石的赏识,到1930年以后已经成为第十八军军长,又兼任第十一师的师长,俨然是中央军嫡系的一大山头。此时蒋介石夫妇撮合他与谭祥的婚姻,一来可以对得起去世的谭延闿,二来也是为了笼络陈诚。于是在宋美龄的安排下,陈诚与谭祥见了面,彼此感觉甚好。于是在与元配办好了离婚手续之后的1932年元旦,陈诚与谭祥在上海正式结婚,蒋介石夫妇为证婚人。自此之后陈诚以干女婿的身份更是受到蒋介石重用。
221、莱芜战役,第二绥靖区副司令官李仙洲指挥的部队全军覆没,唯有七十三军军长韩浚军长带着一支部队突围而出,当韩军长率众冲到青石关附近地段时,人数已由最多时的万余人减少到千余人了。可怜兮兮的韩军长又冻又饿,疲惫至极,便招呼官兵坐下来稍事休息。而他自己呢,满带着焦躁不安,在胡思乱想着:“这七十三军好歹也是嫡系精锐,这一下全军覆没,蒋委座可是把这个军交给了我,现在结果美械化都被送去武装人家解放军了,我不但脸上没光,回南京就是不受处分也不受重用了,这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

彷徨犹豫之际,韩浚居然心有自杀之意,这个时候,一直跟在韩浚身边的高参黄炎勋黄高参似乎看出了韩军长的心思,于是对韩浚说:“军长,我们不能回去,南京一定要垮台,我们到解放军那边去,我在博山时就知道这周围有解放军,我去找他们来,你与他们谈谈。”真不知道这位又不是共产党员的黄高参怎么就看出了国民党政府肯定完蛋的,即使他的确是个明白人,1947年的时候,谁都还看不出国民党政府有完蛋的迹象。毕竟此时国民党军队处于战略进攻阶段。但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看清了形势。

正当这个黄高参与韩军长说话的时候,攻打博山的华野九纵发出了攻击信号,信号弹未落,四下里便枪声四起。九纵二十五师七十三团截断了韩军长一群人的去路,千把人拥挤在一条干涸的大沙河里,已完全无力抵抗,只等束手就擒。这个时候,七十三团二营的营教导员王济生一边命令部队展开,一边只身从山上跑下,跑到人群中大声地招呼着:“兄弟们,不要打枪,我是解放军的一个教导员,现在向大家宣布下,第一,只要放下武器,不论官兵,一律优待;第二,属于军用品的全部留下,私人东西一概不必留下;第三,要遵守纪律,马上就地坐好。”

结果这王教导员才说完话,千把国军马上高呼:“我们缴枪!”

而韩浚韩军长呢,也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了,于是他便让黄炎勋黄高参、特务连长卢铁锋向解放军喊话,叫解放军不要开枪,说国民党七十三军长在这里,找解放军有事商量。

听到说七十三军军长在这里呢,一群解放军便跑了过来,询问到“谁是军长?”

哼哼着的韩浚韩大军长回答说:“我是七十三军长韩浚,现在我跑累了,已经站不起来,跑不动了,你们看着办吧。”

解放军战士一瞅,累得直喘息的韩军长似乎也真是跑不动了,便用担架将韩浚抬进了团部。之后,解放军又对黄炎勋说等人:“你们先回去吧,你们的军长由我们照顾。”

据说当时韩浚怀疑黄炎勋是解放军的人,事实上却并非如此,黄炎勋只不过是看清了当时的形势,想到了自己的后路。

222、1947年2月20日开始,解放军仅用三天时间就把盘踞在莱芜的五万多国民党军队歼灭,并活捉第二绥靖区副司令长官李仙洲。时任国民党省主席、第二绥靖区司令的王耀武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惊叹骂道:“五万多人,三天就被消灭光了。老子就是放五万头猪在那里,叫共军抓三天也抓不完!”

223、莱芜战役华野打得如此顺利,李仙洲输得既意外又窝囊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第四十六军中将军长韩练成。韩练成是红军名将刘志丹发展起来的,后来被蒋二公子纬国誉为“隐藏在老总统身边时间最长、最危险的共谍”。他在西北军冯玉祥部队时,刘志丹和刘伯坚就将韩练成发展为“党外积极分子”,之后,冯玉祥“变脸”清共,韩练成没来得及入党就和组织失去了联系。这一失去联系,就是很多年。

鲁南作战总结会议后,从“匪军”手里“逃”出来的韩练成递交了一份名为《纵横匪区八百里》的报告,几天后,蒋委员长在总统府召见了韩练成,说了一番颇有意思的话:“鲁南会战的失败,陈辞修虽不能辞其指挥不当之责,但一切由我负全责。白健生尤其对你的第四十六军全军覆没耿耿于怀。你的《纵横匪区八百里》我看到了,称得上孤胆英雄啊,考虑之后,我决定还是保留四十六军这个军的番号与编制,还是你当军长,划归第八绥靖区,同时任命你担任第八绥靖区副司令官。”

不过话说回来,韩练成葬送了桂系的第四十六军而没有遭到斥责,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韩练成丢了四十六军的同时也就等于是削弱了桂系的力量,毕竟在整军之后,桂系主要力量只剩下四个军,现在又丢了个四十六军。

224、莱芜之战的国军指挥官是第二绥靖区副司令官李仙洲中将。李仙洲原名守瀛,别字仙洲,但由于本名太难听了点,干脆以字行。李仙洲是山东河西县人。本县高等小学毕业,济南武术传习所肄业,上海大学社会系毕业。曾任县立高等小学教员。1924年春由王乐乎、青岛胶州中学校长孟民言介绍加入国民党,再由此二人保荐投考黄埔军校,同年5月到广州,入黄埔军校第一期第三队学习。算起来,他是王耀武这个黄埔三期的老学长了。

可在山东有这么一说,“三李不如一王”,“三李”指李延年、李仙洲、李玉堂,皆黄埔一期学员,“一王”指王佐民。不管这个评价对不对,但对李仙洲这个被俘的家伙的评价确是不错。其他二李在败退去了台湾之后,一个被枪杀,一个被关监狱,可谓是倒霉到家了。

225、李仙洲最有趣的是在国共第二次合作期间,和自己的黄埔老师——周恩来周主任的那次见面,据说两人见面才寒暄了几句,周主任就开始说:“仙洲啊,你的诗写得不错啊。”这位李中将虽说以前是济南武术传习所肄业的,系武夫出身,但毕竟也是上海大学社会系的高才,所以也能写诗。周公也就当即给念了一首李仙洲所作的诗,这一念,可是把李仙洲吓得不轻。

李仙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周主任所念的这首诗,正是早年围剿红军时所作,完成后都没给别人看,就发了个电报给夫人品评的“大作”。李仙洲当然害怕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自己都没给外人看的佳作,居然在事隔数年之后,从周公的嘴里念了出来。

话说他在后来被俘之后,曾经询问过自己的黄埔老恩师,而周公也很爽快地告诉他,你们的电报有时候保密程度较差,我们可以截获并破译。再说你李仙洲的诗的确写得不错,所以多年后我还记得,也就有了那么一念。

226、蒋阎冯中原大战,韩练成所在的马鸿逵部队投降了蒋总司令,韩练成自然也就跟了过去。没过几天,冯玉祥以郑大章的骑兵旅夜袭归德,而此时,蒋总司令所乘坐的“总司令列车行营”当时没挂火车头,停在归德火车站内,结果也就被郑大章的骑兵旅围住猛打。韩练成此时化名韩圭璋,正负责守备归德,听到火车站的枪炮声,立即率主力驰援,攻入站台,解了蒋总司令之围,也正因为这个机会,蒋总司令当即下了一道手令:“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韩圭璋,见危受命,忠勇可嘉,特许军校三期毕业,列入学籍,内部通令知晓。”

再后来,韩练成投奔了小诸葛白崇禧,在桂系中由旅长升为师长,而蒋总司令呢,在得知这个特许军校三期毕业的救命恩人去了桂系之后,当然很高兴,以为自己成功地在桂系里打入一个钉子,甚至特批给韩练成一笔五万元的特支费,要他在桂系里联络感情,站稳脚跟。虽然在中央系、桂系都很受赏识,但韩练成还是坚决通过各种渠道和党组织取得联系,要求投入革命。1942年6月,他在和周恩来的一次会面时,正式加入组织。

1943年5月,韩练成从国防研究院毕业,被蒋委员长调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担任高级参谋,同时担任参谋总长办公室参谋组长。由于在中原大战救“驾”有功,加之军衔较高,韩“匪谍”甚至在侍从室内的地位比一般的参谋都要高一些,人称“韩组长”。甚至蒋委座还曾亲自介绍蒋大公子经国、蒋二公子纬国与“韩组长”认识,两位公子称“韩组长”为“师兄”。

在这之后,第四十六军被调到山东战场,在去山东之前,韩军长和组织碰了一面,地点在白崇禧的上海公馆,会面者是董必武董老,楼下放哨的是白崇禧夫人。不过这次见面是白崇禧介绍韩练成给周恩来认识的,由于当时内战情况不明,桂系不想让自己的部队消耗掉,而想保持中立,白崇禧便让韩练成去和解放军那边谈谈。当然了,白诸葛并不知道韩练成是组织的人,否则的话,估计打死白崇禧,他也不会“主动”安排这次见面。

这次见面之后,便是莱芜战役,韩军长临阵脱逃,结果第四十六军失去控制,兵败如山倒,可以说莱芜之战,他的作用比谁都大。

227、1947年5月的孟良崮战役中,整编第七十四师被围,到底是走还是守,蒋校长始终下不了决心。此时,韩练成在关键时刻对委座说了一句:“共军善打运动战,我们在莱芜就是在运动中吃的亏。”就是这番话促使蒋委员长下了决心:“张灵甫的整编七十四师死守孟良崮,吸住解放军,四面合围,歼灭陈毅主力。”结果这次张灵甫的确不是亡于运动战,而是守死的。

228、由于西北局势不稳,蒋校长曾经单独召见韩练成,派他飞赴兰州,向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张治中报到,担任甘肃省的保安司令。但实际上,韩练成并没有当成甘肃省保安司令,而是成了西北行营副参谋长、甘肃省保安旅旅长兼兰州保安司令。到了1948年10月,当从美国回来“主持大局”的何应钦确切掌握了韩练成在莱芜战场“通共”的情报之后,碍于蒋总统对韩练成的信任,不便公开逮捕韩练成,只发一密电,要求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张治中立即派人“护送”韩练成回南京。

但张治中并没有按照何总长的命令去办,只交给韩练成一封不封口的信件,要他立即飞赴南京直接面呈蒋总统,而当韩练成在飞机上看到到这个没有封口的信件时,发现所谓面呈蒋总统的信件不过是一份当天的报纸而已。

韩练成悟出是张治中在给自己提供机会,于是他趁着飞机在西安加油时,给总统府第三局局长俞济时挂了一个电话,说是有要事面见校长。这样一来,韩练成一到南京,刚下飞机即被俞济时派来的总统府专车接走,并直送去面见蒋总统,而何应钦派来“接”人的那些家伙们只好落空。

后来,韩练成将军又去了香港,并在1948年11月23日深夜,和第二批爱国民主人士一起乘挪威籍商船北上解放区。在解放区,韩练成先后受到朱、周、毛等领导人的单独接见。


229、整八十三师师长李天霞平生最爱的事情便是带着女人上战场。整四十四旅政工室主任谭冀平上校就见到一次。沂蒙作战,在行军休息中,谭上校见到李天霞乘着中型吉普,上载小发电机,并带一身着黄色马裤鼻架黑眼镜的女人从车上跳下。没见过大场面的老谭同学心里想:“现值行军作战之际,怎么带起女人来了?”

可是当他和少校参谋马建新闲谈之后才知道,这家伙是个色鬼,打仗带姘头,即使在火线上一有空还要跳舞,听说办公都要摸着女人的手……

其实在整编第八十三师内人人都知道,师政治部有一些专门学跳舞的女政工人员经常开舞会,而李师长也特别爱跳舞。李天霞上战场还带着女朋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李师长显然不以他女友的生命安全为虑。在子弹于座车旁横飞时,李师长还满不在乎地对他的女友说“没事,这是风声” 之类的话语。

不过话说回来,李天霞也的确是有问题。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李天霞的行为示范之下,整八十三师各级军官干部往往给旁观者一个生活散漫的印象。于是整八十三师这支自第一百军整编而成的抗战劲旅,渐渐地转变成被批评为“银样腊枪头”的跳舞部队。对此批评,那位李师长并不以为然,他甚至公然喊出:“作战不忘跳舞,跳舞不忘作战。”而此言更是被随军记者所报道,当这则来自苏北战地的报道轰动了南京的舆论界之后,甚至在南京的立法院都为此向国防部提出正式质询,这更是使李天霞师长成了一个笑料。

230、整编七十四师第五十八旅旅长卢醒是师长张灵甫的亲信之一,其在结婚的时候,因为钱不够用,此公居然将张灵甫保管在他手上的全部积蓄二十五两黄金给挪用了。要知道张灵甫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主儿,拿的薪水几乎不够花销。他结婚没几天,刚刚升任整编七十四师师长的张灵甫也要结婚了,可是当张灵甫准备娶妻子王玉龄过门,急需花钱办酒席的时候,这位卢醒卢大旅长却急急忙忙跑过来,“啪”地一个敬礼:“报告钧座,前一阵子娶媳妇,卑职的钱不够,就把你的钱给花了。”

231、整编七十四师在原来是七十四军的时候,就由于是俞济时等人的起家部队,虽然整编之后定番号为七十四师,但基本上原来编制不变,全副美式装备,军队中连排以上军官大多为军校生充任,所以在国府内部也就有“有七十四师,就有国民党”之说,而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李延年更是吹嘘说:“有十个七十四师就能统一全中国。”军令部长徐永昌更是称七十四师为“美械师最有能战历史”。

手中掌握这样一张王牌,师长张灵甫的威风可想而知。后来涟水战役打响之前,李延年作为张灵甫的上司,让张灵甫把他们作战计划拿去一看时,张灵甫居然狂妄地讥讽李延年说:“大烟鬼,他还有什么可研究的?”进入涟水等城镇以后,更加认定华东野战军不敢主动请战,所以在身旁的那些家伙的吹捧下自称:“如果蚌埠附近有共军五六个纵队也不怕,我一个师就解决一切。”完全是一副包打天下的神态。而这种性情在派系林立的国民党军阵营中自然不会得到同僚的青睐,他和联合作战的几位统军师长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张,以至于孟良崮上,一群友军都乐意看他的笑话。

232、1946年5月23日,蒋介石接到杜聿明已占长春的电报之后,兴致勃勃地飞临沈阳视察去了。可就在蒋介石委员长抵达沈阳视察的当天,东北民主联军程子华、肖华的南满部队趁着国民党主力全部在长春一带追击东北民主联军主力、各路将领又纷纷离开部队到沈阳觐见的机会,由四纵副司令员韩先楚担任总指挥,指挥部队发起了对防守在鞍山、海城、大石桥至营口一线的国军六十军一八四师的猛烈进攻。

这个六十军本是“云南王”龙云的旧部,日本人投降后,委员长假令让龙云的亲信卢汉率领滇军主力部队前往越南负责受降工作,随后派杜聿明来了大戏,将云南王龙云给赶出昆明。后又将六十军从越南调往东北,置于杜聿明的手下。这不纯粹是找事儿么?本身大多六十军将领都对杜聿明心怀不满,哪里还给这个主儿卖命,而杜聿明也干脆不待见六十军这支滇军,只是派他们防御南满地区,反正手下有新一军、新六军、第七十一军这样的远征军系统部队,有没有这个第六十军都无所谓。可偏偏就是5月23日晚这个雨夜里,韩先楚的四纵冒雨连夜向鞍山一带推进,次日天未大亮,对鞍山外围发起进攻,只用半天时间就已将所有“一八四”打入城中,围得水泄不通。

当一八四师师长潘朔端紧急向杜聿明求援的时候,杜聿明也吓了一跳,老头子这会儿来沈阳,共军就打到了鞍山。这不明摆着是给自己难堪吗,于是杜司令下令孙立人的新一军搭载火车,南下解救鞍山。这可是一步臭棋,杜聿明不知道的是孙立人压根就不买他的账。于是孙立人率部乘着火车,一路紧急南下,可到了沈阳之后,这位“东方隆美尔”先去拜见了刚到沈阳的蒋介石,并提出:“新一军自3月中旬即已北上四平,征战两月有余,部队疲惫不堪,能否休息几天?”而蒋大委员长也昏了头,大手一挥,可以。

于是新一军也就不走了,留下来休息了三日。闻得此事的杜聿明当然大吃了一惊,虽然他已经下令五十二军第二师派出一部前去鞍山增援,可第二师也糊弄了一番,只派出一个营充数,结果一个营的兵力未到鞍山即被中途伏击的解放军打得四下溃退。援军不来,鞍山独守。到了5月25日下午,韩先楚顺利攻下鞍山,全歼六十军一八四师一个团,继而挥师海城,于28日将海城完全包围。坐守城中的六十军一八四师师长潘朔端本来就对蒋介石和杜聿明不满,如今又亲睹二人见死不救,自己孤立无援,一气之下,率一八四师师直和一个团起义。海城起义使沈阳城内上下震动。此时正在修整的孙立人不敢再推脱,急速南下,救援营口。可韩先楚边打边走,于6月2日攻下大石桥和营口,歼灭了一八四师另一个团后,率众撤出,转至草河口、通远堡一带休整,结束了鞍海战役。

233、王耀武在第五十一师师长时代,便学会了做官的应酬。在抗战时期,国防部的官员,只要够得上将级的人员,到王耀武部队视察,都受到王隆重优渥的招待。王耀武不但将自己平素行军坐的滑竿让给要员乘坐,还特别选拔健步的士兵来抬,令人坐着分外舒适,同时集合全师官兵致敬,恭请训话。王耀武部队中的小厨房,请有烹饪专家,湘菜、川菜、京菜、沪菜一应俱全,大摆盛宴,管保吃得酒醉饭饱。王耀武用的勤务兵,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大宴的上菜,侍奉的进退,诸如递手巾、点香烟、进漱口水,都有一定规矩。可以这样说,无论什么人到了王的司令部中,都有宾至如归之乐,比起早年平津大饭馆的招待,毫不逊色。

王耀武曾经向沈醉自诩,说自己能在蒋委员长眼皮底下行贿。当他参加高级会议时,身上往往会带多只派克金笔或者瑞士名表。然后,先在大庭广众面前向行贿对象借笔或者借表,还回去时就换成他自带的金笔、名表。为了怕对方发现不是自己的而拒收,他会把上面贴的很小的一张“王耀武敬赠”字条给对方看一下,对方就能心照不宣地收下了。

234、1947年7月中旬,南麻战役爆发,战斗持续一周之久后,南京的蒋大总裁担心胡链整编的第十一师重蹈张灵甫整编七十四师的覆辙,于是除了电谕胡琏为之打气之外,还不断地督促各路部队火速前往解围。但和孟良崮作战一样,增援部队却又被解放军阻击,以至于前进缓慢迟迟未能到南麻附近。不过还好,由于华野主力在南麻久攻不下,加之国军各路解围部队日益逼近,于是在24日,华野主力便主动撤围而去。

可是正当国军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发现解放军根本就不是什么狼狈逃窜,更不是消极无为,而是积极进取。因为这个时候,李弥的整编第八师遭到了攻击。

在离开了南麻之后,陈粟的华野主力发现李弥整编第八师此时正孤军由胶济路南下,前锋刚进入临朐。于是华野即向整八师发动袭击,在临朐城下再次展开激战。不过这个时候的华野的确是太疲惫了,在临朐也同样没有啃动整八师。这边都打开锅了,那边的整编第十一师还在发呆,当解放军撤离后,师搜索队呆了一天之后,才派人四出搜索,没有发现情况才安下心来。一群狼狈不堪的“王牌”们才相信解放军的确撤退了。至于增援,那就来得更慢了。解放军撤退后的第二天,西路黄国梁整编第六十四师才磨磨蹭蹭地到达了南麻附近,再与整十一师取得联系,随即进驻悦庄;而南路部队则更慢,在沿沂河北上后,方才与整十一师取得联系。

不过南麻大捷还是鼓舞了下山东的国军部队,就在胡琏开始整理被打得半死的整十一师部队的时候,贺电是雪花样地飘来。首先得到的当然是南京蒋大总裁发来的嘉慰电报;随后是在济南的山东省主席兼第二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发来的贺电;接着是徐州陆总的……总之一群人是兴奋异常啊,好容易打了次胜仗。好不容易庆祝完了,大家才想起来,那边李弥还在挨打,抱着电台拼命呼叫增援呢。于是一群人赶忙收拾行装,转向临朐,准备增援李弥。可是这个时候解放军停止了对李弥整八师的攻击。此时,应该说不是胡链、李弥的命大,而是华野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啃不动骨头了。

235、刘邓大军挺进鲁西南,虽然宋瑞珂整编第六十六师在羊山集和解放军对战了十八天,但最终还是全军覆灭。羊山集作战的失败,甚至是整个鲁西南作战的失败,王仲廉、王敬久的确有责任,他们将国军的无能和见死不救发挥到了极致。整编第六十六师师长宋瑞珂也成了继戴之奇、马励武、杨文泉、张灵甫等诸位非死即俘的“英雄好汉”之后,又一位被自己人坑了的党国将军。虽然宋瑞珂在羊山集拖住了刘邓大军好多天,但是王仲廉和王敬久就是双双龟缩不前,愣是看着刘邓大军将宋瑞珂抓到了俘虏营,将整六十六师全部彻底干净地消灭。而“二王”就愣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宋瑞珂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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