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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在撒哈拉的爱情之花——三毛的万水千山



之前两期内容提到了民国才女萧红和张爱玲,今天想煮一壶清茶,在电脑前小坐片刻,聊聊三毛的滚滚红尘和万水千山。

歌曲与三毛的中文剧本《滚滚红尘》同名,是三毛的遗作。剧本采用剧中剧的形式,爱恨纠葛是所有人的必修课,书里书外的人无非唱的是不同的戏,走的是不同的路。1990年改编成电影,由林青霞、秦汉、张曼玉主演。

陈升说得好,听歌的人假正经,写歌的人最无情。


萧红的美是漂泊潋滟,张爱玲的美是遗世独立。

 

 

三毛的美是很浓艳的,像一幅静止的油画。

尤其是她长发披肩的时候,女作家的味道尤甚。

三毛的发量很多,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气息。这让我想到了发量同样很多的王祖贤,明眸皓齿,眉眼如画。

她可是一字眉的鼻祖,现在韩国女星的眉妆都是一字眉,据说是效仿王祖贤的。

 

 

一提到这些风华绝代的美人们,我定能滔滔不绝地讲上几天几夜。

因为我爱惨了她们的绰约多姿。

“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杨玉环,想必也不过如此。

 
 

不论是视频里提到的梅艳芳、林青霞、王祖贤、张曼玉,还是我今天正在写的三毛陈平,她们都代表着一个时代,一个已经随风而逝的时代:梅、霞、贤、玉,是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上帝之宠,盛极而衰的香港影坛见证了几位美人最好的年华;三毛则代表了台湾,她独创的“流浪文学”更是风靡全国,让人情不自禁地爱上那片广袤的撒哈拉沙漠,想像曾经的她一样披散着头发,赤足踩在滚烫的金沙之上,风可以是粗粝的,头顶骄阳,蓝天白云,自在逍遥。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们几位都是骨相美,尤其是林青霞。

她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男子可雄姿英发,女子可倾国倾城。

当然她们不是徒有相貌,她们才是真正奉献了自己教科书般的演技。

不,在我看来,是骨灰级的演技。

简单说来,如果你仔细了解她们,就会发现,这些女子都是极有情怀之人。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担的起“情怀”二字。

这些健在的和已故的人,每一次不经意间想起,都会让我感慨好久。

总有一些畅想无奈填满,总有一些旧梦无奈重温。

 

 

三毛,原名陈懋平,孩提时代初学写字,无论如何也写不会那个“懋”字,自己主张去掉了,遂作“陈平”。

三毛出生的两年后,日本政府正式签署投降书,宣布无条件投降。父亲陈嗣庆为她取名“平”字,也是希望她一生可以平安和乐,简单幸福。

三毛是和平的使者,我相信这个美丽的巧合。


三毛对文字超强的感知力,在中学时代便已初见端倪。余用的零花钱都用到租书店的中外名著小说,课业一度荒废又凭借着聪慧勤勉考了好几次满分。

很励志是不是?

但老师不这么认为,出了一份高难度的试卷,限时做完。

不出意外,三毛考了0分。

那次学堂受辱,使三毛的内心开始了拾荒和流浪。

“在全班同学面前,这位数学老师,拿着蘸着饱饱墨汁的毛笔,叫我立正,站在她划的粉笔圈内,笑吟吟恶毒无比地说:‘你爱吃鸭蛋,老师给你两个大鸭蛋。’在我的脸上,她用墨汁在我眼眶四周涂了两个大圆饼,因为墨汁太多了,它们流下来,顺着我紧紧抿住的嘴唇,渗到嘴巴里去。”

这该是多么的憎恶与羞耻。

后来,三毛默默地病了。她惧怕上学,看到桌椅就会突然晕倒,随后又演变成逃学,最后只得休学在家。

这段特殊的经历给三毛带来了无法愈合的伤痛,任何时候回忆起来,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屈辱的场景。

敏感又脆弱的三毛。

 

 

三毛的流浪是必然的。

她早已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如此历经岁月打磨,她的棱角愈加分明。

兜兜转转,不是天涯红尘客,怎教他人作相思?

那几个缘分或深或浅的男子,不过是必经的情劫,都是为荷西的出现作陪。

 

 

络腮胡的西班牙男子荷西,竟也是如此帅气。

他不精通中文,日常与三毛用西班牙语交流,但这并不妨碍他深爱着自己的小妻子。

都说爱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的,语言又算得了什么?

他炫耀,自己娶了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尽管,他无法读懂三毛作品里那些长长短短的文字里蕴藏了怎样的情怀。

可他却将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恋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可爱又专情的荷西。

 

 

三毛将诗意带给了生活。

在撒哈拉的日子,生动温馨,天空为被,沙漠为床,不止是浪漫,粗犷的人情风貌已经与自然合二为一。

她精心布置的小家,每日为荷西烹饪美味可口的中国菜,与邻里之间别扭又友善的相处,皆是自在纯粹。

这时的三毛,增添了野性美。


三毛的作品集,取名都很美,富有诗意,也充满了禅味。

我读她的作品,没有间隔,一捧起书就要全部读完,她的文字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她写的那篇《沙漠观浴记》,画面生动得令我叹为观止。

沙漠中的人三四年洗一次澡,这在我是无法想象的。

常年干旱的气候让他们与常人不同,洗澡也分“外洗”和“内洗”。

“外洗”比较常规,和我们一样,不过她们不搓澡,只是拿一片石头蘸水来回在身体上刮。

“内洗”相当于灌肠,我只看文字就十分痛苦:一个女人半躺在沙滩上,另外一个将皮带管塞进她体内,如同灌肠一样,同时将罐子提在手里,水经过管子流到她肠子里去。水流光了一个大罐子,旁边的女人又倒了一罐海水,继续去灌躺着的女人,三次灌下去,那个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接着又再灌一大桶水,她开始尖叫起来,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

她蹲在沙地上开始排泄,肚内泻出了无数脏东西,泻了一堆,她马上后退几步,再泻,同时用手抓着沙子将她面前泻的粪便盖起来,这样一面泻,一面埋,泻了十几堆还没有停。

我大笑不已。

原来沙漠里的人生活是这样的。

她的鲜活的笔触,原始又未加粉饰。


这首《问情》,唱给所有有情人,三毛和荷西无疑是最为人熟知和艳羡的一对。

只有你足以与我相配。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戏说乾隆》的主题曲,弘历和淮秀,郑少秋和赵雅芝,昔日的男神女神躲不过岁月蹉跎,渐渐老矣。不过他们已将自己年轻时最美好的样子奉献给这部剧,这就够了。



 

这边是汤姆和杰瑞,《绝世高手》里黄龄也翻唱过,与原唱是不同的味道,因为黄龄的声音很媚,有让人陷进去的冲动。

导演卢正雨称得上是一位有情怀的人,他被喻为“周星驰的接班人”。“周星驰”三个字,是晃眼烫手的金字招牌,卢也经常是周的御用男配。搞笑之风承袭于周,但也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他喜欢怀旧,喜欢致敬经典,这一首《问情》可以看出。


他们的爱情之花,在撒哈拉深处愈开愈烈。他们像一对飞翔的海燕,别人只是看风景。

他们用六年时间找寻彼此,又携手相伴六个花季,最后三毛用尽余生去怀念荷西。

这似乎是个悲伤的结局。


你轻轻的走过

淡淡的人生

像尘埃的来去从不留痕迹

很多的画面串起一个你

就在春来秋去的路途里


生命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在一切还未尝尽时离去

晚风中刻画一个不完整的梦

我们拿什么去忆昨天的你


有一天    我也会归去

在我最眷恋的这一片土地

风把我记忆抹去

雨把魂淡淡的送离

轻轻从你的生命中

我也会淡淡的离去


轻轻从你的生命中

我也会淡淡的离去

——苏曼《忆》


荷西离去的日子,静谧又感伤。

他是个很棒的水手,却在最后一次潜入深水后,再也没有上来。

那天泪水滂沱所有的风沙和河流。

情缘荡尽风波里,我已遍寻不着你的足迹。

唯有你,是我的诗人。

那时她历尽千帆,心中千疮百孔,离开了他们亲手建造的温暖小窝,身心俱疲地回到台湾。

她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形单影只。

陌上客,缓缓归。

1981年她写下《万水千山走遍》,日出日落是她一个人的风景。

我不止一次地摘出自己写的那首《离殇》,为我曾经的爱人,诵读一遍。

现在,我想以三毛之名,念给荷西听。


你终于找到了我埋葬的陶器在谷雨那天

那里的千秋旧岁

唐三彩艳丽如初

水纹云纹一如当初落笔时真切

你一定有着我有过的甜蜜与疼痛

幸福和忧伤等待与希望

你含泪低吟轻歌曼舞

祭奠我的离去

紧紧贴着陶器上早已冷却的温度

而我的气息

在你开启的时候已经随风而去


多想我能乘风而去

多想看你踏月而归

别离与等待的滋味

在月夜在春夜在雨夜

一一尝过

如果我的灵魂不灭

那么我一定化为春雨

在暮色四起时漫过你的窗

看你梨花般隐约的面容


后来三毛也走了,结束了自己不长却很传奇的一生。

她的死至今是一个谜,有人说她因病厌世,有人说她红尘压力太大,更多的是为情所困。

究竟是不是那只丝袜让她摒弃红尘业身,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知晓。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用爱情浇灌出的花朵当然最明丽。

三毛的心一定孤寂过,一定痛苦过,但爱情绝不是她的全部。

她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流浪,而在世界的这一头,她给世人留下寥寥锦字。

苍茫尽挽地,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有时我会很想念她。

我很喜欢三毛的那首《如果有来生》,放在这里,聊表思念。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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