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怒骂是为人生

――读《小米村断代史》

文\声庭

尘世之间纷纷扰扰，无论繁华都市抑或僻壤小村都因此而走出各自的传奇，而人生也因这些纷扰传奇的热闹衍生出种种乐趣。阅读书籍使我们体验不同传奇，领略不同人生，而作家徐衎所写《小米村断代史》给了笔者这样的感悟：我们生活在尘世，就应该明白“嬉笑怒骂是为人生”，这样才能够真正地活好当下，能够爱上这个世界。

小说虚构了一个叫作小米村的南方村落，讲述了一个江南小村的发展史。故事从村民眼里的“天堂“供销社改朝换代，新官新职接替选举的一个夏天正式拉开帷幕，活跃的颇具传奇的人物被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上演一场关于小米村的人生—一场乡土情韵和世俗百相交汇出的悲欣人生。这是穷乡僻壤的小人物与文词典故擦出的闪亮火花，是一个充满了浓郁的江南乡土情韵，在表面的轻松幽默下涌动着世俗白相的耐人寻味的传奇故事。“几户人家的命运变迁，一群村民的嬉笑怒骂，勾画出小米村极富神秘色彩的前世和颇具荒诞喜感的今生，这注定是一个不普通的村庄……”

《小米村断代史》可以说是一本人物志：偷窥村里美女芹盏的小混混田大嗅到改革气息，几番沉浮历经大起大落，最终成就一方养猪业霸主，成为小米村GDP的标杆；在县城油印诗刊上发表了几首豆腐块小诗的莫若如“莫诗人”从发表豆腐块之后发表档次不断提高，并游学京城，“莫诗人”更换头衔成了“莫文豪”，一举成为小米村文化名片，他的身上充满连连不断的插科打诨，为观众上演了一场婚姻的闹剧；泡菜西施黄花凤继田大的“夜明珠养猪场”后开起“一百个放心小吃店”，终成小米村餐饮业标杆；“妻管严”邓裁缝与妻子阿梅在生活上斗智斗勇，事业上夫唱妇随；棺材铺郑大胆一夜之间成了全村最胆小怕事的人；诊所医师叶根水和广播站的革命遗孤小楂之间因缘际会；称霸一方的赌坊老板金六从意气风发到惨淡收场……与此同时，旅游业开发、现代化养猪场落成、高速公路竣工等一系列村庄变化发生着。“小米村牌鸭蛋”“小米村牌鹅蛋”“小米村牌米酒”“小米村牌三七粉”等乡企产品不仅享誉村里村外，而且在许多大城市都有不俗的口碑和销量。“小米村”渐渐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品牌。而随着老村长的去世，关于小米村的传奇故事也退到幕后，为读者留下思考的空间，让读者回到现实中面对各自的“小米村”。

徐衎借由小孩子的视角去观看小米村几户人家的命运变迁，娓娓道出一个悲欣相交的乡村戏剧人生，刻画出浓郁乡土情感以及人世流变的世俗百态。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画堪称入木三分，幽默与稳健相辅相成，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使得整本书阅读下来宛若丝绸般丝滑流畅，欢乐与悲伤被调和成一杯带着浓郁香气的咖啡，意味深长。

正如本书封面所写，这是“一部充满荒诞喜感和人情之美的乡村小说，有着鲁迅式的严肃与幽默”。在这里，笔者所看到的则是：我们应该借由“小米村”里各式人物的道路找寻到自身的道路，借由书中江南小村的阅读旅行觅得人生前路的光亮，能够明白“嬉笑怒骂是为人生”，以使我们能够看得更远、走得更远。

《小米村》　徐衎著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11年7月第一版 定价：2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