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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才会从梦里走到我面前
惠珠姓童,我总是含糊“惠”与“慧”,生怕假定一个而与另一个失之交臂;稳妥起见,还是直接把馆名冠名为“惠珠慧珠”。期望你会搜出来。
惠珠是我的同学,小学时坐前后,中学时是一班三班,再加上同住一条弄堂,就成了青梅竹马。况且,我自认为惠珠是我的唯一初恋,冥冥中认定我也是惠珠的初恋!
这里,先排列一下我和她的年表:
我们都出生在1958-1959年间。
我们都住在上海潘家湾支路165弄,只不过惠珠家住在前几排,我家搬过来的时候住在最后紧靠河边。
我们小学同校同班,又坐在前后桌,只不过,我几乎没去学校,只在六七年级的时候才跟班上课。
小学最后一天,我们三四个人一起(还有王家政,好像还有惠珠的妹妹),最后一次绕远造币厂桥回家(当时,我们上学的昌化路桥被撞断了,但还有两个轮渡可以选择)。
中学时,我在一班,她在三班,我们都是各自班级的班长(那时叫红卫兵排长)。
我们家门前有个厕所和垃圾箱,因为每每惠珠来倒垃圾时都会有意无意咳嗽,就成了我们的没有约定的暗号,每次我都会跑到院子里目接目送惠珠的经过,两人的眼神也会小心且下意识的有个短暂的接触和无言的对话。
惠珠的母亲是纺织厂的老工人,曾被邀请来学校忆苦思甜,坐在教室里的自己,曾想冲动地发言响应,但终意识到动机不纯而放弃。
有次,身为班长的惠珠忘了带班级钥匙,不得不跑步回家,我真想陪她同往,却害怕同学笑话而迟疑错失。
1974-1975年间,弄堂里的伙伴曾经以我的名义写过纸条,为了这事儿,好像惠珠还挨了打。
1976年,我们开始毕业,她因为长姐照顾上海集体(菜场)而不得不选择插队,曾向她妹妹打听,去了嘉定。(而我因为独子而在一年后才拿到进厂通知书)。
几年后,至少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在一次上班路上巧遇惠珠,大清早,她牵着孩子回娘家,我们就在路中央驻足聊了几句。
九十年代末,三湾一弄改造,大家各奔东西。
三四十年后,同学们重新聚拢,我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问:找到的同伴中,有没有童慧珠?可惜,至今,同学群里始终没有你的影子。
五六年前,我开始独自寻找,朋友居然从户籍档案里找到了你的身份证号,以及大致地址,我当天就赶往苏州河边,却怎么也查不到门牌,取而代之的只有高楼——显然拆迁。我假公济私地开了介绍信分别去派出所和居委,但谨慎的他们没能给出肯定线索,只是隐约说及你的儿子不孝顺(我怎么依稀记得你有个女儿呢),好像回了苏州(无锡?常州?)
我曾经借凤凰网论坛,发了一篇怀念文字,不曾想,过了一段时间再看,居然有网友留下了痕迹,然一路寻踪,只查到是苏锡常的某所学校的老师,但没有回应我。
中学同学生病住院,恰巧记得我曾经央请她传过话,所以再次动机不纯的远道前去探望,想从其胞兄(也在三班)那里得到线索,可惜还是音讯全无。
同学圈里,只要有新找到的三班同学,我就舔着脸去问,得到的依旧是摇头。
…… ……
惠珠,慧珠,你知道我在找你么?!!!
我会在这里追忆你我的岁月和思念。盼望着能把你唤出来。
我是小刚(小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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