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吏部尚书孙丕扬宦迹考

明朝吏部尚书孙丕扬，字叔孝，号立山，富平县流曲镇南街人。生于嘉靖十年（1531），嘉靖三十五年（1556）三月科考赐进士，时年25岁，初授行人，历任御史，大理寺右寺丞、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应天府尹、大理寺卿、户部右侍郎、左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吏部尚书等职，官阶一品，考满封太子少保，赠太子太保，谥恭介。

孙丕扬一生在朝为官奉职33年，历经嘉靖、隆庆、万历三朝，德高望重，声名显赫。考察其宦迹，可谓“四起三落”，期间“乞休回家养病”长达25年，而每次落魄，均当朝首辅有关。这从另一方面也折射出孙丕扬过人的智慧与先见之明，得以保持全节，颇耐人寻味。纵观孙丕扬为官经历，大体可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嘉靖三十五年三月至隆庆五年（1571）七月，这15年间仕途相对平顺，以行人之职，逐步升任浙江道监察御史、大理寺右寺丞。到了隆庆五年七月，时任大理寺右寺丞孙丕扬“尝劾高拱”，被拱所忌恨。是年，陕西蒲城县知县吕宗儒坐赃免职，给事中程文诬告孙丕扬也受贿于乡官王表，高拱乘机发难，孙丕扬因此革职回籍听勘。三年后，高拱被群臣弹劾罢免，真相大白，孙丕扬于万历元年升任保定巡抚。

第二阶段：从万历元年（1573）正月至万历五年（1577）七月，这4年间，孙丕扬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之职，巡抚保定等处地方。他从严治吏，重视防务，增设敌楼300余所，筑边墙万丈余，屡受朝廷奖赏，录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此间，当朝首辅张居正示意孙丕扬为大太监冯保修建住宅，孙丕扬性格刚烈，公正清廉，不愿献媚权贵，便愤然托病乞休。张冯二人大为恼恨，于是借万历七年考核京官之机，唆使科道官陈三谟张道等弹劾孙丕扬巡抚保定有失职行为，孙丕扬受诬陷被“降一级调外改任南京别衙门义英留用”，说白了就是让孙丕扬致仕回原籍闲居了。这次“乞休养病”一呆就是9年，期间主笔撰写了《富平县志》，是为陕西八大名志之一。万历十年张居正卒，随即被弹劾夺赠。到了万历十三年（1585）十一月，孙丕扬得以平反，官复原职任应天府府尹。

第三阶段：从万历十三年十一月至万历二十四年（1596）闰八月，这11年间，孙丕扬先是以原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之职改任“应天府府尹”，一年后升任大理寺卿。万历十五年（1587）三月升任户部右侍郎，适逢河北、陕西关中等地遭遇大饥荒，孙丕扬家乡富平及蒲城、同官一带老百姓 “至采石为食”。孙丕扬十分伤感，遂进石数升于万历帝，说：“今海内困加派，其穷非止啖石之民也。宜宽赋节用，罢额外征派有诸不及务，损上益下，以培苍生大命。”帝感其言，颇有所减罢。万历十七年（1589）七月升任户部左侍郎，同年十月升任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次年七月因病回籍调理。万历十九年（1591）十二月改任刑部尚书，孙丕扬针对司法滥用酷刑、牢狱犯人滞压过多的时弊，提出了整改建议三十二条，万历帝均予以采纳，诏令执行，自此刑狱大减，史赞“孙丕扬不转堂”即源于此。万历二十一年（1593）十一月升任都察院掌院事左都御史（从一品俸），第二年八月又改任吏部尚书，时年63岁。在任期间，公正严明，不徇私情，“挺劲不挠，百僚不敢以私干者”。为抵制宦官说情风，孙丕扬创“掣签法”，“一时选人盛称无私”。万历二十三年以考满加太子少保衔。

万历二十三年，孙丕扬主持考核外官。这一年及此后，发生了许多人事上的纠葛，万历帝态度又不明朗，让孙丕扬心灰意冷，遂数次上疏辞职。先是九江巡抚秦耀受贿事发，刑部裁定御史祝大舟亦受贿获罪，祝的庇护人因此迁怒于吏部。巡按赵文炳弹劾考功郎蒋时馨，孙丕扬仗义执言为其辩护，斥责太仆承丁此吕挑衅事端，又指责其同党沈思孝从中作祟。于是沈思孝及员外郎岳元声等接连奏章，极力攻讦孙丕扬。一时人言鼎沸，孙丕扬心情黯然，“请去甚力”，帝不允。再是当年冬，“帝以军政故，贬两京言官三十余人”，孙丕扬认为不妥，偕同九卿力柬，万历帝拒不采纳。孙丕扬等抗命不遵再柬，万历帝盛怒，一气之下，将言官尽除其名。此后，万历帝对孙丕扬颇有看法，凡是孙丕扬上奏推荐的用人建议，万历帝故意不用首荐，而选用其他人。孙丕扬因此而感觉不得志，闭门不出半年之久，先后十三次上疏乞休，万历帝口谕慰问挽留再三，孙丕扬才又开始管事。此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吏部研究拟推荐主事赵学仕任饶州通判，因赵学仕是为大学士赵志皋的族弟，给事中刘道亨、便弹劾吏部附炎趋势，博士周献臣也有所陈论，语侵丕扬。孙丕扬因此深感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于是三次上疏乞休未果。孙丕扬又写信试探大学士张位，张为顺水推舟拟旨，建议万历帝批准孙丕扬“病休”，万历帝优诏不允。孙丕扬随即弹劾张为排除异己，并与刘道亨、孔教、周献臣、沈思孝是同党，因此得罪了大学士张为。张为随即上疏辩解并求退，万历帝复诏慰留。万历二十四年（1596）闰八月，“孙丕扬以切责不自安。疏再上乞休。上命其驰驿回籍，痊可启用。” 此次回家乡“被养病”长达13年之久！

第四阶段：从万历三十七年（1609）四月至万历四十年（1612）二月，共在任3年。先是万历二十九（1601）年“起原任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孙丕扬为南京吏部尚书”，孙丕扬以病为由没有到职。万历帝始终常念孙丕扬清廉正直，“于万历三十六年（1608）九月，再次下诏任命“原任尚书孙丕扬仍以太子少保为吏部尚书”，孙丕扬屡辞，帝不允。直到第二年四月，他才姗姗来迟到任，开始主持吏部工作，其时已年迈78岁。三朝元老孙丕扬以白首当朝，老当益壮，迫命效力。万历三十八年（1610），孙丕扬主持京外官吏考核，升迁罢黜都十分妥当，又举荐廉吏汪可受、王佐等20余人，万历帝均予以采纳升迁。

然世事叵测，人心难料。此后不久，因“党争”纠葛，孙丕扬无辜“被卷入”是非旋涡。时任凤阳巡抚李三才（北京通州人，祖籍陕西临潼），万历二年进士，万历二十二年以右佥都御史之职总督漕运，后巡抚凤阳。素以治淮有大略，政绩斐然，屡加封至户部尚书。在吏部考核外官时，认为李三才德才兼备，政绩突出，遂动议拟推荐其以外僚入直内阁。但是嫉妒者诽谤言论四起，先是南北言官群讦李三才和工科给事中王元翰（祖籍安徽凤阳），连带在原籍闲居的顾宪成（江苏人，东林书院创办者），称之为“东林党”。而祭酒汤宾尹（安徽宣州人）、谕德顾天飐（江苏昆山人）各自收召朋徒，干预朝政，时称“宣党”、“昆党”。御史徐兆魁、乔应甲、刘国缙，郑继芳，刘光复、房壮丽，给事中王绍徽、朱一桂、姚宗文、徐绍吉、周永春等，与“宣党”、“昆党”遥相呼应，极力排斥“东林党”。朝廷大臣多畏避之，有人趁机恶意伪造浙江巡按郑继芳书信，声称：“欲去福清，先去富平；欲去富平，先去耀州兄弟。又言“秦脉斩断，吾辈可以得志。”福清指内阁首辅大臣叶向高（福建福清人），富平指吏部尚书孙丕扬，耀州兄弟指保定巡抚王国和吏部侍郎掌翰林院王图兄弟。孙丕扬与王国、王图皆为陕西人，故谓之“秦脉“。孙丕扬收到此信后，敏锐的看出这是小人设计挑唆，以达到激怒自己的目的，于是置之不理。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儿，御史金明时居官有失职，担心大计京吏时自己被斥丢官，便恶人先告状，上疏攻讦吏部侍郎王图，并诋毁御史史记事、徐缙芳是王图的心腹。王、徐二人上疏辩解，金明时再弹劾。此时牵扯郑继芳“伪书”的事儿，因此王图和徐缙芳怀疑“伪书”出自郑继芳、李邦华、李炳恭、徐良彦、周起元之手，称之为“五鬼”，当时这五人皆选授御史侯命未下。是时，因人事纠葛，党争攻讦愈烈，而万历皇帝不管不问，朝端哄然。

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孙丕扬和侍郎肖云举、副都御史许弘刚领衔主持京官考核，吏科都给事中曹于汴、河南道御史汤兆京、协理御史乔允升辅佐。在此次考核中，御史康丕扬、徐大化、给事中钟兆斗、陈治则、宋一韩、姚文蔚，主事郑振先、张嘉言以及等候新职诏令的汤宾尹、顾天飐、刘国缙全都被查察，又依惯例将给事中王绍徽、，御史乔应甲除名在外，“群情翕服”。而诸不得志者非常忌恨，河南道御史汤兆京（江苏宜兴人）告诉孙丕扬说：“御史金明时将出疏要挟”，孙丕扬随即参奏御史金明时倡言要挟以逃避考核，旨下议罪。金明时上疏辩解，言语又触犯了忌讳，帝大怒，罢免了金明时。其同党闻之大哗，上奏说金明时没有要挟汤兆京，只是弹劾了王图，这是王图报复金明时。刑部主事秦聚奎极力攻讦孙丕扬，为汤宾尹、徐大化、刘国缙、王绍徽、乔应甲、张嘉言辩解。帝倾向孙丕扬，罢免了秦聚奎。于是金明时同党更为恼恨，状告孙丕扬以“伪书”之故报复王绍徽和刘国缙，一时间流言蜚语汹汹，负责京官考核的副都御史许弘刚听到后心里有些害怕，多次上奏万历帝，请求尽早诏下考核结果，以平息不得志者对孙丕扬的攻讦。金明时的同党听说后，更加意欲扳倒孙丕扬。礼部主事丁元荐又上疏攻讦许弘刚，给事中朱一桂、御史郑继芳等又相继弹劾丁元荐，为金明时鸣冤叫屈。孙丕扬以人言纷至，亦屡疏乞休，帝特旨慰留。孙丕扬自感以白首当朝，非荐贤无以报国。于是举荐起用德高望重且闲住的大臣沈鲤、吕坤、顾宪成、赵南星、邹元标、冯从吾等16人，但万历帝不愿意起用旧臣，未予采纳。孙丕扬又请起御史钱一本等13人、给事中钟羽正等15人，万历帝均置之不理。孙丕扬去意已决，接连上疏乞休二十余次，万历帝“重其老成清德，眷遇益隆”。

万历四十年（1612）二月，孙丕扬见乞休无望，便挂冠拜疏，自行离去。万历帝闻报，感到很惋惜，急忙诏令派人护送。孙丕扬回到家乡后，万历帝又诏令陕西巡抚前去慰问。孙丕扬上疏拜谢，又对时政提出四条建议，万历帝复优诏报之。万历四十二年（1614）八月，三朝元老、赐进士光禄大夫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孙丕扬逝世，享年83岁，诏命“如例赠祭葬”，赠太子太保。

（2015.01.03）

附录：《明吏部尚书孙丕扬宦迹表》

年号月份

公元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嘉靖十年

1531

○孙丕扬出生于陕西省富平县流曲里南街孙家堡

嘉靖三十五年三月

1556

○赐贡士诸大绶等三百三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

世宗实录第433卷

进士榜第232名，25岁，授行人。

嘉靖四十一年七月

1562

○选授行人孙丕扬秦嘉楫胡钥尚德恒温如玉杨标黄襄俱试监察御史丕扬浙江道嘉楫江西道一桂广东道如玉山东道标狭西道钥德恒俱广西道

世宗实录第510卷

亦称巡按御史。时年31岁。

嘉靖四十四年九月

1565

○御史孙丕扬劾原任吏部郎中今升太常少卿陆光祖险佞自肆敢以一部属官窃朝廷之权使九卿科道帖然听命中指数事谓国子监助教任贤已升凤阳府同知命下而私杨州惮吏部侍郎未衡之察其奸则诡辞而出之南部曲护同年任惟钓等虽科道交论之竟不能罢官宜显黜光祖为人臣窃权者戒章下吏部言光祖锐于任事性气稍偏宜令策励供职 上不允勒令闲住

○巡按直隶御史孙丕扬奏各州县里甲空缺乞将流寓人户编入版籍或补缺户缺丁通融协济应徵银两照旧追纳仍照客户徵入之数以蠲主户之均徭至于驿递丁粮务酌地方之衡僻稽岁用之多寡派徵照依摊粮之规立为可久之法有余省登之循环太少者取之积余不得分外加派其排年里甲买马铺陈等项通令十甲合处不得仍前一年一换以滋侵渔之弊仍照例通行各省抚按督率有司一体举行部覆从之

世宗实录第550卷

此后，孙丕扬考察陆光祖为官正直贤能，遂多次向皇帝举荐，终官复原职，两人亦成莫逆之交。时年34岁。

嘉靖四十五年三月

1566

○定国公徐延德占人田至六十八顷田户诉之巡按御史孙丕杨以闻诏夺延德禄一月

世宗实录第556卷

隆庆元年

六月

1567

○叙治河功孙丕扬等各赍银币有差

穆宗实录第9卷

时年36岁。

隆庆五年

四月

1571

○升浙江道监察御史孙丕扬为大理寺右寺丞

穆宗实录第56卷

正五品。时年40岁。

隆庆五年

七月

1571

○革大理寺寺丞孙丕扬职回籍听勘先是蒲城知县吕宗儒坐赃免疑丕扬受乡官王表贿嗾御史王君赏论之诣阙自言给事中程文以丕扬尝劾大学士高拱乘机白发其事丕扬遂坐黜

穆宗实录第59卷

因尝弹劾高拱，反被高的门生诬告。

万历元年

正月

1573

○大理寺右寺丞孙丕扬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定等处地方

神宗实录第9卷

高拱罢官，起用孙丕扬，年42岁。

万历元年

七月

1573

○兵部奏阅视侍郎汪道昆举杨兆孙丕扬张学颜及李成梁杨四畏傅津各升赏有差

神宗实录第15卷

万历二年

四月

1574

○巡抚保定右佥都御史孙丕扬题真定包修城垣用过木税赃罚等银四万二千二百八十三两零未修城约用银六万八千四百九十两查出本府库贮新增地亩等银二万五千一百八十八两堪动其不敷之数查动顺真广大四府库贮各院赃罚或将万历三年以后木税仍留一半凑修支用工部覆如议但木税仍遵前旨以后年分解节慎库备买内监木植不得扣留从之

神宗实录第24卷

时年43岁。

万历三年

二月

1575

○保定巡抚都御史孙丕扬请以易镇积余草料置补营马后更以区处草粮为请户部议许于民运酌量支用因议嘉靖以来边方多事调遣日繁额饷称乏乃增客饷即今少有赢余亦宜如法积贮以待不虞各边抚臣毋得辄生事端支用以致匮诎 上然之

神宗实录第35卷

时年44岁。

万历三年

七月

1575

○巡抚保定右佥都御史孙丕扬奏为真保沿边蹊径多属可虞酌议于紫荆等处边口修筑边墙一万余丈以隆保障兵部覆奏许之

神宗实录第40卷

万历四年

二月

1576

○以修筑保定边工赏总督杨兆巡抚孙丕扬以下银币有差

○户部言保定镇钱粮据抚按所报每年除岁用及议补各州县不足并水患粮银外尚余银三万三千六百七两有奇及节年积存银一十五万八千三百七十七两酌议角遇有缓急奏请动支若积贮数多地方无事听本部酌量取用抚按官年终仍将积过余银造册送部以便稽查淂旨各处存留税粮原当查核实数严杜侵欺积有赢余以备本地方缓急近抚按官不体此意朦胧奏报惟孙丕扬贺一桂留心民务

神宗实录第47卷

时年45岁。

万历四年

四月

1576

○保定抚按孙丕扬贺一桂等言府属驿递银两先年量冲僻远近支给后因牌票勘合繁多悉从裕自奉例裁革后旧额每年九万三千六百余两今议减至五万一千三百三十五两去年九月起扣至今年终止余银五万六千三百八十三两俱贮府库于内动支五万一千三百三十五两抵万历五年分各驿递正用本年免徵不足即以南马等银凑补以后炤旧徵角

神宗实录第49卷

万历四年

七月

1576

○巡抚保定右佥都御史孙丕扬陈边政四议一演敌台火器二书垛守姓名三修台墙工程四拟文武功罪而以提调责各参分理责各道兵部覆奏 上然之

神宗实录第52卷

万历四年

九月

1576

○巡抚保定都御史孙丕扬以右辅要地台墙虽筑兵将未筹因条上六事一谓边内外二十里每村立一村长十村立一冠带总长隶于管关府官常时任其耕商临警督防信地获功同赏……；二谓保定五卫茂山真神各卫班军二千八百八十名宜于大宁都司添设领班都指挥统之……三谓天津洪水口松陀安柏连涧葫廿□孩口黄草安宁静安插箭岭茨沟营狼牙口十处动支修墙余银各置一仓仓各十楹取二府积谷……；四谓墙外重险在铲偏坡树襍木以万历五年为始每岁主兵两防客兵……

神宗实录第54卷

此间，首辅张居正示意为宦官冯保建外宅，孙丕扬不肯损公献媚权贵，遂以病乞休。

万历五年

正月

1577

○巡抚保定都御史孙丕扬以病乞归许之

○升巡抚孙丕扬右副都御史炤前旨回籍调理

神宗实录第57卷

时年45岁。

万历五年

十一月

1577

○科道官陈三谟张道等紏原任保定巡抚孙丕扬不职状得旨朝宾应显致仕镛用和降一级调外任丕扬改南京别衙门羲英留用

神宗实录第69卷

此为张居正冯保趁机报复

万历十一年十月

1583

○六科十三道周邦杰等各举边才先巡抚孙丕扬等 上曰这科道官荐举边才内有曾经被论及采访未当的吏部还仔细查核酌量推用

神宗实录第142卷

万历十二年正月

1584

○南京刑科给事中阮子孝等广西道御史沈汝梁等先后荐原任保定巡抚孙丕扬等三十二人负时望有边材章俱下吏部

神宗实录第145卷

（表1）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十二年十月

1584

○辛亥户科右给事中周世选举原任巡抚孙丕扬等章下吏部

明神宗实录卷154

是年撰《富平县志》，时年53岁。

万历十三年十一月

1585

○以原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孙丕扬为应天府府尹先是奉旨改南京别衙门用故有是命

明神宗实录卷168

出任应天府尹，正三品，时年54岁。

万历十四年？月

1586

注：缺万历十四年三月至十一月实录，推测似应在此期间孙丕扬任大理寺卿。

升迁大理寺卿，正三品，时年55岁。

万历十五年三月

1587

○升大理寺卿孙丕扬为户部右侍郎温纯为本部左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辅为工部右侍郎

明神宗实录卷184

户部右侍郎，正三品，时年56岁。

万历十五年七月

1587

○户部右侍郎孙丕扬奏黄河以北饥民食菜与草木陕西富平蒲城同官诸县至食石矣石出三县觜山臣自取观恭具二斤伏候 圣览今海内困于加派其穷不减于食石之民也幸不水旱耳若先事而损上益下培苍生之大命在法 祖宗定赋定用宽民财力之政而已伏望 皇上令户部稽会典 祖宗朝定赋用若干今天下岁取岁用若干及频年出浮于入之故详为酌议其岁用之财某项某项著为定额又岁取之财某省某府著为定额诸不急务一切删省经画既定刊为 皇上经国之书命名传布清难裁之冗息难支之民天下幸甚 上曰该省频年饥荒至以石为粮朕甚悯念已发帑遣官多方赈救先年不时徵取一切停罢尔等职司国计务求理财裕民实政为朝廷分忧

明神宗实录卷188

是年，孙丕扬家乡富平县等地也遭遇大饥荒，邑人“采石为食”。孙丕扬大为心痛，于是了几升石头给万历帝，并趁机柬言减赋，帝采纳。

万历十五年八月

1587

○遣侍郎孙丕扬祭京都 太仓之神

明神宗实录卷189

万历十七年七月

1589

○吏部推大理寺卿蹇达为户部左侍郎旨升孙丕扬为左以达右之

明神宗实录卷213

时年58岁。

万历十七年九月

1589

○南京广西道御史黄仁荣论劾户部左侍郎孙丕扬得旨考满通理参酌公评

○户部左侍郎孙丕扬皆上疏求罢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15

万历十七年十月

1589

○升户部左侍郎孙丕扬为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

明神宗实录卷216

时年58岁。

万历十八年二月

1590

○南右都御史孙丕扬再以病乞休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20

万历十八年四月

1590

○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孙丕扬以疾乞休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22

万历十八年七月

1590

○南京右都御史孙丕扬五乞休令回籍调理

明神宗实录卷225

回原籍养病，时年59岁。

万历十九年十二月

1591

○以原任南京右都御史孙丕扬为刑部尚书

明神宗实录卷243

时年60岁。

万历二十年三月

1592

○江西道御史曾砺奏太宰职掌人物顷推刑部尚书孙丕扬夙负时名然武弁丕扬未即起家鑨又远在留都莫若改世达吏部于孙丕扬陈有年择一人以掌院事 上谓委任大臣当听朝廷裁夺曾砺逞臆擅议徒以属官市恩罪应重究姑降级调外用

明神宗实录卷246

江西道御史曾砺举荐孙丕扬等。

万历二十年八月

1592

○刑部尚书孙丕扬等言折狱欲速而待折之民常苦于迟繇文移牵制故耳议断业既成部寺各主长单本部送审挂号次日即送大理大理审允挂号次日即还本部参差各自究处庶事体一而夙弊消至于打断相验例会御史而罪人以速结为愿狱魂以早出为安三六九日照例会同余日止会寺官以速发落徒流而上部寺审鞫不厌其详笞杖小过听堂簿处分不为纵也命如议行

明神宗实录卷251

始有“孙丕扬不转堂”传说。

万历二十一年九月

1593

○刑部尚书孙丕扬条陈省刑约束一律例原无宜省刑四条勿用磨骨钉寸寸紧夹棍勿用数百斤三四人立枷勿用带根板水缸杖生树棍勿用脑箍竹签嘴掌背花二论理当重宜省刑四条父子兄弟告者恕父兄刑夫妻尊长告者恕夫与尊长刑子弟替父兄诬告者省子弟刑妻妾替夫诬者省妻妾刑三刑流防过省刑四条先枷挞者后莫枷挞人枷挞者我莫枷挞已刑下体莫刑上体已挞输家莫挞嬴家四情偏防过省刑四条勿偏听原被告加刑勿过疑证佐加刑勿出我聪明加刑勿怒人强项加刑五避天时省刑四条早晨宜省刑寒暑宜省刑霜雪宜省刑节令宜省刑六体人情省刑四条尸亲宜省刑口讷宜省刑救尊长者宜省刑诉冤枉者宜省刑七人可矜者省刑四条老少者宜省刑饥寒者宜省刑病初愈者宜省刑残废笃疾者宜省刑八人可疑者省刑四条官员宜省刑生儒宜省刑妇女宜省刑贼情暧昧宜省刑又省罚约束一省罪内罚四条勿轻罪已拟而又罚勿重罪轻拟而加罚勿改无力赎为有力赎勿改轻罪赎为重罪赎二省罪外罚四条勿因事白罚富民勿胁短明取罪民勿罚纸谷暗收折价勿受贿赂故出人罪三省钱粮罚四条勿取常例宽限勿取重收秤头勿染投柜拆封勿留多派大户四省里甲罚四条勿明徵会银暗用里甲勿里长轮支又派殷实勿用银多而累管支包补勿用银少而令行户出物五省指公费罚四条勿指迎送科罚勿指来朝科罚勿指士夫科罚勿指截粮科罚六省指上司罚四条勿指上司取无碍银罚勿指上司送长夫银罚勿指上司发奖励银罚勿指上司送寿节礼罚七省克扣罚四条勿克扣船车官银勿克扣各役工食勿克扣各行税银勿派取地方土宜八省纸谷罚四条勿克上司官银仓谷抵数勿克自理赎银余谷作正勿克赈济银两发仓欺人勿克修理公银劝借肥已 上下诏褒之曰卿等言是朝廷设官养民岂容贪酷吏法外刑罚上千天和即行各该抚按官通行出榜禁约以后复命考满日严查有无违禁以论贤否不得朦胧姑息

明神宗实录卷264

万历廿一年十一月

1593

○改孙丕扬都察院左都御史

明神宗实录卷266

时年62岁，从一品俸。

廿一年闰十一月

1593

○予都察院左都御史孙丕扬父母祭葬

○左都御史孙丕扬议整饬台规者三专掌道重按差久巡城从之

明神宗实录卷267

葬三里村迁留村再迁西仁

万历二十二年正月

1594

○左都御史孙丕扬三引疾求退 上慰留之

明神宗实录卷269

时年63岁。

万历二十二年五月

1594

○吏部会推原任左都御史孙丕扬等阁臣七员 上以原旨不拘资品为先年陆光祖谋推自用今何又推吏部并掌院御史显属狥私仍将前次所推通写来看

明神宗实录卷273

（表2）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二十二年七月

1594

○左都御史孙丕扬考察得巡按御史陈遇文心地过实宪体略疏如苏州越狱当报不报知府逸囚当参不参又从而保之至给吏书衣饩为之分人分县抑又何也相应罚俸回道管事 上嘉丕扬持法秉公 遇文依拟罚俸

明神宗实录卷275

万历二十二年八月

1594

○改都察院左都御史孙丕扬为吏部尚书

明神宗实录卷276

时年63岁。

万历二十二年十月

1594

○上以范应期事怒浙江抚按扰害地方传谕切责吏部都察院任用匪人有负任使尚书孙丕扬左都御史衷贞吉上引咎意稍解

明神宗实录卷278

万历二十三年正月

1595

○吏部尚书孙丕扬等奉敕上言臣等今次考察誓秉至公加意廉访卑官下吏或稍茹纳以示兼容方面大僚必严责备以重督率素营三窟者必不惑于善巧之弥缝凭依百足者必不惕于词锋之恐喝臣等如有不公不法悉听公评自甘伏锧其有救援党与假公济私请托不行肆言流谤及馈遗纳交昏夜乞哀等辈容臣等访实治报可

○吏部尚书孙丕扬等题考察事竣员缺数多臣等思频年罪废诸臣奉有 明旨不许朦胧推用然亦恶夫朦胧非靳其推用也迩者议论烦多致厌 圣心诸臣罪谴沦落盖以百计逐放日久间有二三凋谢者臣甚惜之夫诸臣获罪心迹不同推用亦自有辨忠心为国者不次超擢因人成事者循咨量移至假公济私原未言及国事而改刻本章非钦降以为钦降因年久无所稽考欺人以图起废者不与录用

明神宗实录卷281

吏部尚书孙丕扬刚直不屈，众官不敢徇私，只忧虑显贵的太监的拜访，于是始创“掣签法”官吏皆“掣签”选用，说情之风戛然而止，“一时选人盛赞无私”。

万历二十三年二月

1595

○大学士赵志皋等因吏部大选官员请改期具揭再申前请且言尚书孙丕扬秉铨公忠必欲罪沈昌期等一司尽空亦非所以安丕扬心合无将司官重加罚治令其即出以完明日大选 上诏司官为首的遵旨行余各罚俸一年既而丕扬自陈愿赐罢斥以宽司属不报

明神宗实录卷282

万历二十三年三月

1595

○吏部推兵科都给事中吴文梓升太常寺少卿以工科都给事中吴应明陪上点用应明大学士赵志皋等以两臣资俸次序不合请改从部拟有旨如故吏部孙丕扬亦具疏请改不从

明神宗实录卷283

万历二十三年四月

1595

○太常寺卿范仑题五月十五日夏至祭 地于 方泽 圣驾亲诣告 太庙诏遣驸马都尉万炜恭代其视牲遣伯王学礼费甲金尚书孙丕扬杨俊民轮看其 五狱遣侯吴继爵徐文炜大学士陈于陛沈一贯分献

明神宗实录卷284

万历二十三年五月

1595

○吏部孙丕扬选法用掣签颇称无私河南岁贡生曹上吉以拣中选陕西高陵县知县先为范洋江少峰所卖遂索重贿已郎中蒋时馨闻之令兵马司缉获洋等研审尽得其情尚书丕扬遂言上吉躁竞干进请禠其职洋等乞下法司严究时巡视御史周家栋亦请穷治皆报可

明神宗实录卷285

万历二十三年七月

1595

○上谕内阁朕屡旨惩贪戒污通未见改图御史论蒋时馨鬻官受贿不啻数千金朕又览丕扬本全无指实铨司吏弊多端廉竭者固有贪婪者不无卿等可传示该部今后务各精白乃心是日大学士赵志皋等上言御史赵文炳论郎中蒋时馨受贿至数千金而尚书孙丕扬则言部中面试抽签立法甚严似无前项情弊臣等窃思丕扬素志澄清正已率属一时人心翕然归服若司官有此不肖之事岂肯姑息纵容事出风闻不下廷臣从公评论无以明铨臣之诬而服言官之心遂下丕扬本拟票进

明神宗实录卷287

此次大计，因丁此吕而人言鼎沸，孙丕扬大为恼怒。

万历二十三年八月

1595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优诏不允

○都御史沉思孝上乞免因言孙丕扬庇属负国御史马经纶阿丕扬祖述杨东明之语而诬蔑之谗口嗷嗷难以展布乞赐罢免以遂谗邪倾危之计 上不允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优诏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88

万历二十三年九月

1595

○吏部尚书孙丕扬引疾乞归词甚迫切优诏不允

○吏部尚书孙丕扬称病乞休诏答以卿秉公持正为朕掌铨仕路肃清岂可屡以疾辞不允

○大学士赵志皋等奏丁此吕考察被黜访单暗投或出于讎口或得于风闻吏部虽据以注考从未 上闻且此吕颇有才名自负意气廓落不羁容或有之贪污不法未必肯为前此下诏狱者皆有实迹可查非若访单匿名暗投可据以为罪伏望将此吕迳送法司从公究问吏部尚书孙丕扬亦奏三年考察赃私狼籍确有实据者注贪罢为民议论虽烦情涉影响者止以不谨革职并未有拏问之条丁此吕罪止冠带闲住而被扭解非所以为平乞念成法已定仍照不谨论黜免其逮问且纶涣已颁愿解到之日敕下法司究问覆请皆以已有旨答之

明神宗实录卷289

万历二十三年六月

1595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考满辞加太子少保优诏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86

时年64岁。

万历廿三年十二月

1595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不允

○吏部等衙门尚书等官孙丕扬等奏言官者所以发奸触邪以匡佐休明之治者也 皇上优体言官二十三年于兹矣今逐吴文粹未已而刘仕瞻张同德亦已波及逐区大伦未已而俞价强思及五城御史悉皆禾□朱连曾不三日两都言官又空国而逐之夫六科人各职掌十三道轮流建白犹九卿之各一其职也一兵科事而概处各科非道臣事而并处各道是以兵部事而可尽处……

明神宗实录卷292

当年冬天，神宗因军政事务贬责了两京言官30余人。孙丕扬与九卿极力劝谏，神宗一气之下，将贬责言官全部除名

万历二十四年正月

1596

○吏部等衙门尚书等官孙丕扬等奏言官改谪新旨过重内言天下之患莫大于法家拂士之日远而惟其出言之莫违古者罪一人以惧百人今日罚数十人以竟一狱恐非所以为赏罚也乞行宽宥……

明神宗实录卷293

万历二十四年二月

1596

○南京河南道御史林培题…………陛下得非以思孝东之可用而欲重用之耶夫正人必与正人为朋以丁此吕之大奸大贪而思孝东之曲为庇护至与尚书孙丕扬相许也则思孝东之固奸之魁而贪之首也又不观进退之难易易退者必君子也蒙面厚颜甘进不止者必小人也今丕扬杜门半年辞十上必得去而后己…………

明神宗实录卷294

万历二十四年三月

1596

○吏部等衙门尚书等官孙丕扬等题勘明原任戎政侍郎蹇达受贿事迹奉旨著在籍听候起用

○吏部等衙门尚书孙丕扬等官各奏因灾乞赐罢免 上皆温谕慰留通政司田蕙奏罢命照旧供职其两京四品以下及督抚总兵官等官俱著用心供职不必自陈烦扰

明神宗实录卷295

（表3）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二十四年四月

1596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病乞休疏至十三上 上以遇灾交儆之时温谕勉留不允所辞

○吏部尚书孙丕扬求免疏至十三上 上勉以致身大义倡率群僚坚意求去有负委任所辞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296

万历二十四年五月

1596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十六上 上谕卿为掌铨大臣值国家多事用人之际正当竭力致身率众效职何乃称病久卧求去不已殊非朕委托之意宜遵旨即出供职不得再辞

明神宗实录卷297

万历二十四年六月

1596

○吏科给事中刘道亨奏孙丕扬为吏部而职守亦废盖昔之废在私滥而今之废在壅隔欲安丕扬则当使尽职欲尽其职则当取先后所上推补及行取诸疏次苐批发以补诸司及台省之缺 圣心一念转移间而丕扬与内外多官各得其职而治平可立待矣疏入不报

明神宗实录卷298

万历二十四年八月

1596

○大学士张位奏孙丕扬辞疏票拟招尤乞罢免以谢冢臣先是丕扬求去之疏已二十上阁票拟放而丕扬实无去意故衔之 上温旨谕位曰卿辅弼重臣忠诚清慎朕所鉴知奏辩朕已甚悉卿不必以此介怀宜即出安心辅政用副眷倚不允所辞

○吏部尚书孙丕扬奏辅臣张位党沉思孝救丁此吕依御史周孔教给事中刘道亨为谋主共逐时贤丕扬自予也其以票拟允放辄尔发愤 上谕奏内事情多涉鄙屑影响非朕倚任之意今后宜协恭和衷毋得自相抵牾以伤国体着照旧供职不允辞

○大学士陈于陛沈一贯题尚书孙丕扬揭帖为权臣主谋鹰犬效力其中疑诋大学士张位事多出一时粗鄙狠戾之语乞加体察保护以全阁臣之体仍赐纶音温留臣位将丕扬去留亲赐裁夺…………

明神宗实录卷300

孙丕扬上奏大学士张为排除异己，因此受到张为忌恨，并受到万历帝指责。五年后，张为被朝臣弹劾罢免。

万历廿四年闰八月

1596

○大学士张位奏陈谢悃并乞放还臣奉职无状近被尚书孙丕扬恣言诬蔑有玷恩私连日省愆自艾席藁侍罪仰荷日月无私照临至隐不特斧钺宽贷更被华兖宠荣……上命诣臣私寓传示 圣主勉留大恩相与诵译…………

○大学士赵志皋奏近因尚书孙丕扬之请一日发下二十余本京城欢声动地然所未发者尚多也至于奏请行取盖选贤与能以司耳目也…………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切责不自安疏再上乞休 上命其驰驿回籍痊可起用

明神宗实录卷301

孙丕扬因张为之事辞职乞休，时年65岁。

万历二十五年四月

1597

○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参论叶梦熊吕坤孙矿廿□寺给事中刘道亨言士衡为辅臣张位所嗾盖位疑旧岁孙丕扬论位出自坤手授意报复也于是张位辩坤回籍之旨出自内批非臣所能参预乞留吕坤并罢臣以谢天下淂旨言官怀疑妄言不必与辩吕坤之去乃朕心独断卿即出辅政不允辞

明神宗实录卷309

万历二十五年七月

1597

○山西巡抚魏允贞上奏……大学士张位辩臣素无意显融误蒙知遇一二知友见臣不希矫抗之名疑臣为曲学不知调和爕理之任与明诤显谏殊科臣之所操是或一道也其谓臣昔以覆留拾遗之故而恨考功赵南星又以申救考功之故而处部臣六员不知部官专权结党之旨乃 天语非阁票也陈泰来廿□寺降级调外之旨乃 御批亦非阁票也况此时臣尝随同官揭救存阁可证乃驾此诬臣大不伦矣又谓臣恨尚书孙鑨倾之使去而因及其弟矿恨尚书孙丕扬倾之使去而因及其友吕坤此又允贞之误听也鑨矿与臣雅相钦重丕扬以病乞身每上一辙有一帖……

明神宗实录卷312

山西巡抚魏允贞等为孙丕扬辩解。

万历二十六年七月

1598

○山西巡按吴楷言及时录用逐臣以弘化理内举吏部尚书孙丕扬蔡国珍刑部侍郎吕坤科臣杨恂刘道亨杨东明刘为楫台臣马经纶冯从吾俞价鹿久徵等科臣王如坚钟羽正乔□□□月□□逯中立朱爵任彦檗台臣郭实胡克俭李宗延谢廷策冀体柳佐部臣王教邹元标姜仲轼王绍先何乔远韩范黄中色江中信蔡宗明郝名宦或因建言获罪或因他人诖误其情可原其才可惜伏乞将孙丕扬等王如坚等召还原职或遇缺推补不报

明神宗实录卷324

山西巡按吴楷举荐起用孙丕扬。

万历二十九年二月

1601

○起原任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孙丕扬为南京吏部尚书

明神宗实录卷356

时年70岁。

万历二十九年四月

1601

○乙亥南京吏部尚书孙丕扬辞新命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358

孙丕扬辞新职，皇上不准

万历二十九年六月

1601

○南京吏部尚书孙丕扬再辞新命不许

明神宗实录卷360

再辞，皇上仍不准。

万历廿九年十一月

1601

○以南京吏部孙丕扬三辞病命在籍调理病痊具奏起用南京工部尚书裴应章赴任供职

明神宗实录卷365

孙丕扬三辞诏命，帝命其病愈立即上报。

万历三十三年八月

1605

○吏部左侍郎杨时乔三荐举在籍致仕养病给假终养服阕以至考察诖误降黜遣戍堪以起用各官大小九卿孙丕扬等六十员杯一脉等三十三员郎署等官赵南星等五十三员方面有司等官彭应时等八十九员养病终养科道官邵庶等六员考察编简等官史钶等四员建言迁谪各官邹元标等一百五员税事逮系降黜各官冯应京等三十二员又大学士申时行等三员尚书杨巍等六员皆耆年宿望乞赐存问并加给舆夫月米参政等官郜永春等六员齿德俱高乞照恩诏例加衔示劝不报

明神宗实录卷412

吏部左侍郎杨时乔举荐孙丕扬等。

万历三十五年五月

1607

○吏部同九卿科道会推阁臣孙丕扬等七人

明神宗实录卷433

万历三十六年八月

1608

○起原任尚书孙丕扬仍以太子少保为吏部尚书

明神宗实录卷449

神宗终念丕扬清廉正直遂起用。

万历三十七年正月

1609

○吏部尚书孙丕扬引疾辞召优旨趣出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454

万历三十七年四月

1609

○吏部尚书孙丕扬到任管事

明神宗实录卷457

时年78岁。

万历三十七年六月

1609

○吏部尚书孙丕扬言旧例推官三日奉旨今受事两月在大僚则都察院京营协理在巡抚则山东之河漕保定之提督在京堂则太常之正卿顺天之府丞暨部属诸僚三十余员并不即下倘有不当亦宜开示以凭再推不报

○吏部尚书孙丕扬引疾求去 辅臣叶向高言 皇上笃念旧臣当有一番信用丕扬受事两月所推上内外大僚一切不报穷窘无聊曾几何时遽使不得已而有此情因乞病免 上意頍动得旨铨臣公清端亮董率百僚今国家多事之时岂可以疾求去卿偶疾暂假数日慎加调摄稍可即出佐理补官诸俟朕详览即行简发丕扬并优旨答马

明神宗实录卷459

（表4）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三十七年七月

1609

○吏部尚书孙丕扬等公请东宫讲读不报

明神宗实录卷460

万历三十七年十一月

1609

○尚书孙丕扬言熊姚两给事虽经指摘未奉处分既食科俸又无别转安得不作数转之时论复嚣焉

明神宗实录卷464

万历三十七年十二月

1609

○文选司郎中薛芳引言求去尚书孙丕扬以大选期迫具请命 上着即出供职

○吏部尚书孙丕扬言去年间因外选无缺可授议将在外循良年深者八十四人各授以部寺拟官之衔令其离任以救一时无缺之苦今各官京则无名外则无官业一年余乞通查两京部寺科道缺员总一填补请旨

明神宗实录卷465

大计外官，升黜都很恰当。又上奏举荐廉吏布政20余人，诏令全部录用。

万历三十八年正月

1610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老病乞归得旨卿硕德重望中外具瞻朕特召田间寄以铨政今岁计事黜陟公平朕甚嘉悦正宜益展忠猷表率庶位如何遽以老病求去知卿精力未哀还即出供职勿得再辞

明神宗实录卷466

时年79岁。

万历三十八年三月

1610

○以大学士李廷机叶向高吏部尚书孙丕扬兵部尚书李化龙右都御史孙伟吏部右侍郎萧云举吏部右侍郎王图通政使曲乔迁詹事翁正春充读卷廷机久疾乔迁拾遗俱辞免丕扬后入读卷疾发不能供事出

○吏部尚书孙丕扬引疾乞归 上优诏促出不允

明神宗实录卷468

万历三十九年三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奏参御史金明时倡言要挟吓逃考察 上令会同都察院从公议处明……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年老辞温旨慰留

○刑部山西司主事秦聚奎奏言吏部尚书孙丕扬参论明时要挟吓逃而卒之明时挠察之杳无闻乎次日又见汤兆京之揭曰单出我手俟察典竣然后敢具明言挟吓之故而卒之指明时十二月之疏为挟吓也呜呼长安万耳万目此可谓挟吓乎总之今天下大势惟有秦人而已更无  皇上也今天下群情惟有趋附秦人而已不知有 皇上也 祖宗二百年来考察之大典本凭以斥幽也而秦人假借之以发舒私愤 皇上五十余年培植之太宰本托以程材也而秦党倚之以压服人言以故群小布置于左右蜚语荧惑乎髦夫顺情者虽不肖而安知山阜忤秦者虽贤良而批以引绳盖今之丕扬非复昔日之丕扬矣听德失聦故众正无繇以借箸精神渐溃故群邪乘间以铄金呜呼吏部统百官均四海者也今大僚惟有秦人充斥耳不知所云均者何居日者接汤京兆之帖慷慨上惟欲置明时于死而已乃移书之有无胡不见丕扬一言相证耶独惜明时无凭无据而坐以挟吓之议此一见王图之睚眦必讎一见奏党之螫虿甚毒伏乞亟下考察之疏以定众志严究挟吓之谎以杜奸欺仍大奋雷霆速散阴邪之党以培众正世道幸甚

○大学士叶向高以奏今尚书孙丕扬李化龙又以考察军政不下相率求去若复踵桢所为成何纪纲故欲禁诸臣之善去必先体诸臣之至情可留则留且行其言以安其身不可留则听其去明白裁断毋事虚拘则臣子之进退得全而朝廷之体统不失矣

○吏部尚书孙丕扬参刑部主事秦聚奎及聚奎原汤宾尹等七人。

○诏金明时以不谨例冠带闲住其干事情仍着该部院议罪吏部尚书孙丕扬论其喧哗犯例也

○大学士叶向高题速发军政考察使部臣李化龙孙丕扬得安其位章不下

明神宗实录卷481

是年，孙丕扬为人事纠纷所困扰，受人攻讦。

万历三十九年四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言今年京察自三月初二日举事至今未奉纶允臣进奉御览访单未见发处臣窃仰窥岂以主事秦聚奎之烦言或有感于圣心乎…………

○大学士叶向高奏朝端空虚已极政本独任更难九卿中尚书孙丕扬李化龙侍郎萧云举副都御史许弘纲通政司张养志皆杜门不出见供事者只都御史孙玮侍郎翁正春刘元霖三人而阁中供事只臣一人又三年又余矣…………

○尚书孙丕扬以移病积日选事丛脞乞委别衙堂上官暂代 上曰教职急选暂着司官代摄大选还勉出以称朕优礼委寄至意萧云举病可并着即出供职

○兵科给事中朱一桂上奏……沈思孝欲逐孙丕扬谋夺太宰……太宰之负气易动惟可以恩怨激心也故入沈思孝为话柄以思孝常不惬于太宰太宰深信之然后得以牢笼而为所欲为一试以胡嘉栋之例推以报王淑抃访单之讎也屡试不差调弄已熟思惟京察可张一网太宰老悖非地位之近难以密调间恃一王图于太宰之侧而线索外操中旨扃秘非奥援之籍难以应手特持一赵纲于司礼之侧而机关内应总为京察不知费多许计算……

○大学士叶向高题今日最急正务一考察疏停留已将两月满朝素服待命夏至在迩甚不雅观且被察一二百人不得出都日逐生事烦言四起尚书孙丕扬侍郎萧云举御史许弘纲坐此求去成何纪纲一军政疏停留已半年应黜者不得离任应补者不得管事奸毙丛生各军嗟怨其害不小一各处巡按已积至二三十差无可题代在京御史只三四人缺乏已极考选科道官候命日久深为不便一阁中只臣一人独身供事已三年余从无此事体又兼朝政壅塞天下人皆以为臣罪臣罪苦难支屡请会推情非得已伏望简发太宰于掌股有以顺而用之如假沈思孝以激太宰凡所欲挤必指为思孝

明神宗实录卷482

万历三十九年五月

1611

○大学士叶向高言昨该臣具揭以大臣去留请 上裁断今日蒙发下尚书孙丕扬本令臣拟票或留或放未知圣意所存丕扬为被察诸人所怨攻击不休方欲丕扬速去臣若拟留必复致恨于臣惟是国体所在不敢拟为拟放 上曰孙丕扬公忠直介着出温旨勉留供职大臣分义体国奉公何为自便相率求去萧云举许弘纲都着即出以后各官不得立党狥私纷纭攻讦贻祸国家违者重究

明神宗实录卷483

万历三十九年五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衰老鳏旷七求罢

○户科给事中姚宗文题……铨宰孙丕扬进单之意欲科道诸臣共分其过前此访单既收纷然有添入新单之说兆京自谓收单甚富不止台省诸单且云人何可诘我单所从来京兆蚤执成心再营别窦情见乎词今穷凶显访单共载者安然无恙而私单匿投方正见枉兆京见公论不容遂欲以诸臣谢天下窃恐此言不白后之追论者谓一时科掩塞聦明颠倒黑白争害人媚人以坏国典臣…… 疏留中

明神宗实录卷483

户部给事中姚崇文参奏孙丕扬，帝不予理会。

（表5）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三十九年六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言臣蒙 圣恩用臣于八十岁时此 祖宗朝未有之殊恩也今年三月考察预询博访以尽此心不谓初会议也功司郎中公传要挟之帖既考完也刑部主事有七人之救业奉 明旨处分既而南科高节南台王万祚曾阳易各疏皆巧责之臣此臣诚不孚人动多忤众尚有面目立于统均之位哉乞夺爵放归勿为清议之玷 上曰察事已竣何得轻肆浮议念系言官姑不究卿忠正无私朕所洞悉还即出任事以副眷倚

明神宗实录卷484

万历三十九年七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九乞放归攸诏勉留其行礼不便准暂免

明神宗实录卷485

万历三十九年九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求去不允

○吏部尚书孙丕扬十二疏再陈老病乞罢报曰铨衡重务倚赖名德念卿老成特免行礼以示优眷当思仰体岂得恝然近来南北大僚及各督抚官纷纷奏渎求去甚非政体卿为冢卿复屡次陈请令朝廷何以用人着该部司官传谕即出不得再陈癸卯丕扬复具疏请仍优诏慰留已文选员外郎朱光祚等回奏恭捧温纶至当官卧榻宣扬德意惟是 圣主优眷老成不贵虚隆以礼而贵实行其志今察疏下大僚犹未点用老选犹未俞允丕扬虽有恩未报故先时不得不来惟报恩未得故今日不能不去欲去不能又不敢直言所以去之故故此欲照三臣例甘受明罚所谓以微罪行者也伏望 皇上念名德不可虚拘留一日务使得一日之职用人系关重务点一人蚤收一人之用丕扬有鞠躬尽瘁又何患南北大辽与督抚各官敢于渎奏纷纷有亏政体者乎得旨尔每还传谕堂官即出供职章疏侯简发

○辛丑大学士叶向高奏……今尚书孙丕扬又坚意求去铨曹事宜堂司乏人谁为料理……

明神宗实录卷487

万历三十九年十一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老病不堪统均乞赐放还 上曰统均重任朕所最慎卿又朕所特眷老成难得已屡旨慰留其勉留供职

明神宗实录卷489

万历三十九年十二月

1611

○吏部尚书孙丕扬移病疏请司官暂代掣签 上以大选重事代制非宜命即出任事

明神宗实录卷490

万历四十年正月

1612

○吏部尚书孙丕扬奏臣以八十一岁之人百病丛集乞骸之业十七上目今大贤如沈鲤郭正域吕坤而皆不得用名贤如邹元标顾宪成赵南星于玉立高攀龙庞时雍冯从吾刘为楫等而皆不得用至于考选科道诸臣犹在候旨查各部院十四正卿今两京止于四员部院左右该二十一员今两京止于九员不惟催请取厌 圣心而大僚多属虗位未有无官任事而可虗位以致太平者为今日计惟有放臣先去壅蔽之源为要著耳

明神宗实录卷491

万历四十年二月

1612

○大学士叶向高题吏部尚书孙丕扬以老病求去情甚迫切但未奉旨而去则于事体殊为难处伏望 皇上将丕扬发下或留或放庶丕扬之进退明国体亦不失矣

○己卯大学士叶向高题目前急务三款一吏部尚书孙丕扬都御史许弘纲皆连章求去丕扬杜门候旨今大选在即………… 皇上即将吏部推点用

○吏部尚书孙丕扬上乞骸得旨卿公清廉慎精白乃心朕以老成委用镇压疑贰至累上情辞愈恳何忍勉留准回籍者驰驿去还著抚按官不时存问先是丕扬乞休至二十一上荷蒙褒答称其公清谨慎耆德贤老不准辞癸未乃具辞朝并请明罚于大明门前叩头而去奏入上勉以君臣大义且谕三朝老臣百僚表率如何径行还遵旨勉留翌日丕扬谢且言必不可留者三一臣以八十一岁之老耳目俱废岂可复留以误国二大臣虚位言路乏才臣若一日不去官必一日不备三令甲七十引年臣之昏耄久当告老 今若得放使天下后世知 皇上用 三朝之老臣而又容 三朝之老臣君臣之义有始有终 上犹温旨期以即速任事然丕扬去辙已不可挽于是始允放

○大学士叶向高奏言顷吏部尚书孙丕扬挂冠出都臣在病卧中闻之瞿然叹息丕扬当出山时年已七十有八每对臣言感激…………丕扬度势不能得遂至径行虽凤翔麟举足为圣代完人乃国体亦少伤矣…………

○大学士李廷机言臣候命四年所见南北小大之臣去者多人昨吏部尚书孙丕扬亦遂挂冠矣伏念臣初求去时丕扬尚未履任也今丕扬之去顾在臣先臣已久知去就之分特为君臣大义是以犹在此耳今见丕扬之去臣益怔忡终夜不寐如蒙传放俾臣奉旨而行则臣之去益善矣翌日……

明神宗实录卷492

孙丕扬去意已决，连续上疏十二道，万历帝慰留再三，最后竞置之不理。孙丕扬干脆拜疏挂冠而去。

万历四十年四月

1612

○南京河南等道御史等官上言皇上圣明之累大臣之去留非小臣比顷吏部尚书孙丕扬以不得行其志挂冠以去大臣为之小臣效之即未得请辄悻悻以去国家纪纲之谓何长此不变不知数年后谁与 皇上治多事之天下也

明神宗实录卷494

万历四十年六月

1612

○陕西抚臣以存问原任吏部尚书孙丕扬闻丕扬谢并请下枚卜大僚等四事

明神宗实录卷496

万历四十一年十月

1613

○给事中姚宗文言辛亥内察吏部尚书孙丕扬以必断必行之心惑于在左在右之听凡言官之论东林论淮抚者尽加摧折弘纲焦唇敝舌匡救甚殷至于告天自盟用意良苦而不知相左相形终留罪案有安其位之理乎闻言引退坚决知几谢阙一悃诚可鉴故弘纲虽去而有谅其当时委曲求济之心者总宪孙玮之去勘熊廷弼一事耳荆养乔潦草挂袍陆续上自同台与司监邑令乡绅皆在粘连之内不过借此以宽擅去之计耳孙玮初入宪台即行议勘固云意在振刷然以举动轻率至来群议复于酬答小牍中自认公错并云迫于外议则轻开议论之端而至不可收拾有翼而成之者矣故玮虽去有惜其初时慷慨任事之心者冢宰赵焕之去在今日似为职掌年例而实不在此也焕承孙丕扬之后能独秉贞心尽更故辙如今年外计今春考选公听四方之论以定九流之衡凡把持引荐者心所厌薄耳所厌闻几称屹然不动者矣砥柱固能障狂澜狂澜岂能容砥柱乎风波冲激随时而起即无职掌一事亦断断乎不能安于均统之地故赵焕虽去而人多以无蹊径无门户许之者此三臣之概也总三臣观之而今日之为大臣者岂易易哉惟 皇上独垂神省察谕在位大臣宅虚秉公以端表庶职敕言路诸臣平心省议以爱惜人才此国家之福也

明神宗实录卷513

（表6）

年号月份

公元

纪年

事 件

资料来源

注 释

万历四十二年八月

1614

○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孙丕扬卒如例赐祭葬还与他谥丕扬陕西富平人嘉靖三十五年进士授行人选浙江道御史巡按顺天庐凤淮扬刷卷京畿升大理寺寺丞被论听勘以荐起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定紫荆关升右副都御史被论调南京起应天府府尹历升南右都御史告病再起刑部尚书改吏部尚书三年报满加太子少保寻归起今官以年老乞休至是卒礼部题请称丕扬生平以名节自期频致人言百折不变历始终夷险有如一日云

明神宗实录卷之523

孙丕扬享年83岁，葬富平流曲镇北。

万历四十三年二月

1615

○赠原任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孙丕扬为太保荫一子为中书舍人丕扬两握铨衡公清有执虽意见不无稍偏然非风庸中人也至是吏部请其赠荫故有是命

明神宗实录529

此处应为“荫一孙为中书舍人”，即次孙允杰。

万历四十五年五月

1617

○丙寅予原任吏部尚书孙丕扬妻田氏祭一场开矿合葬丕扬列名并祭

明神宗实录557

田氏为诰命一品夫人

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

1618

○准原任吏部尚书孙丕扬之孙男孙允杰荫授中书舍人

明神宗实录577

孙丕扬有男四：允佐、允杰、允傅、允师。

万历四十七年六月

1619

○荫原任吏部尚书孙丕扬男允傅为国子生

明神宗实录583

天启五年六月

1625

○追赠孙丕扬谥恭介。

明熹宗实录卷60

（表7）

2015.01.26 重新整理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