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曾在战火纷飞之时于西南联大求学,
金岳霖、闻一多、沈从文都曾是他的老师。
这段艰苦的求学岁月,
借助纸墨笔砚,成为了一段弥足珍贵的回忆,
还有不少民国大家,
透过他的笔,被“揭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写金岳霖:
“金先生是个单身汉(联大教授里不少光棍,杨振声先生曾写过一篇游戏文章《释鳏》,在教授间传阅),无儿无女,但是过得自得其乐。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
写闻一多:
“闻一多先生上课时,学生是可以抽烟的。我上过他的‘楚辞’。上第一课时,他打开高一尺又半的很大的毛边纸笔记本,抽上一口烟,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这样讲唐诗,别的大学里大概没有。闻先生的课都不考试,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
汪曾祺作品
汪曾祺不光写师生往事,
还写市井,写凡人,
写穿街走巷的小贩,写门前闲聊的大妈,
“在这条街上任何一个店铺里,
只要有人一学丁大妈雄赳赳气昂昂走路神气,
大家就知道这学的是谁,
于是都哈哈大笑,一笑笑半天。
丁大妈的走路,实在是少见。
头昂着,胸挺得老高,大踏步前进,
两只胳臂前后甩动,走得很快。
她头发乌黑,梳得整齐。
面色紫褐,发出铜光,
脸上的纹路清楚,如同刻出。”
他笔下的每个人都鲜活生动,
透露出一股生机勃勃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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