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琼瑶新书问世,再次叩问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谈到生死一事,早在之前,琼瑶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论我生了什么重病,不动大手术,让我死得快最重要!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概括自己的生死、健康观。对于身后事,她看的如此坦然。
我们为什么要让最爱的人,活得没有尊严?
其实,对于身后事。琼瑶早就引起了一波争执。早在他的丈夫平鑫涛,引发战争的是插在琼瑶重病丈夫身上的一根鼻胃管。
她倾向于已经重病的丈夫平鑫涛不接受插鼻胃管治疗,自然离开世界,在她看来,“爱到极致,不是强留他的躯壳,是学会放手”,“结束残忍就是对他的仁慈”。但继子女坚持父亲值得活下去,并为其插了鼻胃管,琼瑶无法接受给丈夫插鼻胃管这样的行为。
对于安乐死,琼瑶说:“安乐死不是加工自杀,是帮生不如死的绝症病人解脱、解决痛苦,这是人间大爱,这是爱的最高境界。”
琼瑶和平鑫涛
对此,我们可以看出琼瑶对于死的态度。而琼瑶对自己身后事的态度更是引起了渲染大波,那么我们来看一看这一封告别信。
写给儿子和儿媳的一封公开信
——预约我的美好告别
亲爱的中维和绣琼:
这是我第一次在脸书上写下我的心声,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封信。
《预约我的美好告别》是我在《今周刊》里读到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值得每个人去阅读一遍。在这篇文章中,我才知道“病人自主权利法”已经立法通过,而且要在2019年1月6日开始实施了。
换言之,以后病人可以自己决定如何死亡,不用再让医生和家属来决定了。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件太好太好的喜讯!虽然我更希望可以立法“安乐死”,不过,“尊严死”聊胜于无,对于没有希望的病患,总是迈出了一大步。
现在,我要继沈富雄、叶金川之后,在,网络公开我的叮咛。虽然中维一再说,完全了解我的心愿,同意我的看法,会全部遵照我的愿望去做。我却生怕到了那时候,你们对我的爱,成为我“自然死亡”最大的阻力。承诺容易实行难。
万一到时候,你们后悔了,不舍得我离开,而变成叶金川说的“联合医生来凌迟我”,怎么办?我想,你们深深明白我多么害怕有那么一天。现在我公开了我的“权利”,所有看到这封信的人都是见证,你们不论多么不舍,不论面对什么压力,都不能勉强留住我的躯壳,让我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卧床老人。那样,你们才是“大不孝”!
今天的台湾《中国时报》有篇社论,谈到中国台湾高龄化社会的问题,读来触目惊心。它提到人类老化经过“健康一亚健康一失能”三个阶段,事实上,失能后的老人,就是生命最后的阶段。根据数据显示,中国台湾失能者平均卧床时间,长达7年,这个数字更加震撼了我。台湾面对失智或失能的父母,往往插上维生管,送到长照中心,认为这才是尽孝。
长照中心人满为患,照顾不足,去年新店乐活老人长照中心失火,造成6死28伤的惨剧;目前桃园龙潭长照中心又失火,造成4死13伤的惨剧。政府推广长照政策,不如贯彻“尊严死”或立法“安乐死”的政策,才更加人道。因为没有一个卧床老人,会愿意被囚禁在还会痛楚、还会折磨自己的躯壳里,慢慢地等待死亡来解救他!可是,他们已经不能言语,不能表达任何自我的意愿了。
我已经79岁,明年就80岁了。这漫长的人生,我没有因为战乱、贫穷、意外、天灾人祸、病痛……种种原因而先走一步。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上苍给我的恩宠。所以,从此以后,我会笑看死亡。
我的叮嘱如下:
1.不论我生了什么重病,不动大手术,让我死得快最重要!在我能做主时让我做主,万一我不能做主时,照我的叮嘱去做!
2.不把我送进“加护病房”。
3.不论什么情况下,绝对不能插“鼻胃管”!因为如果我失去吞咽的能力,等于也失去吃的快乐,我不要那样活着。
4.同上一条,不论什么情况下,不能在我身上插入各种维生的管子。尿管、呼吸管,各种我不知道名字的管子都不行!
5.我已经注记过,最后的“急救措施”,不管是气切、电击、叶克膜……这些,全部不要!帮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比千方百计让我痛苦地活着,意义重大。千万不要被“生死”的迷思给困惑住。
看完琼瑶对于身后事的交代,你没有种顿悟的感觉。
人的一生,难逃生老病死,死亡是无法回避的。对于死亡,对于身后事,无数人有无数答案。但是对于琼瑶,她看的极为洒脱,她说“但我愿生之时如火花般炽烈燃烧,死之际如雪花般飘然落地。”
《雪花飘落之前(我生命中最后的一课)》是一本关于“生与死”的书,也是一本关于“爱”的书,是琼瑶非文学作品的处女作,她用婉丽的语言,讲述一生不为人知的情感秘辛:与丈夫平鑫涛相知相守的真情点滴,以及经营婚姻与家庭的付出、包容和智慧。
被誉为爱情教母的琼瑶,她传奇的一生,就是对“爱之所是”的诠释。
她以生命凝炼、以深情提笔,在年近八旬之际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本书”。笔下有不忍,有沉痛,更有深刻的哲思,叩问生、老、病、死,以及爱的真义。伤情至深、感人至诚、启人省思。
“如何面对死亡,和接受死亡,是我正在学习的课程。我这堂课是用我的生命和全部感情在学习,面对的是我此生最挚爱的人。”
相遇一定是一种魔咒,让我们注定相守。我和鑫涛在台北火车站相遇,76年后才结为夫妻,这漫长的16年,和后来39年的夫妻生活,都只是这本书的背景。
这本书,不是年轻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是茶余酒后的风花雪月,不是名人的八卦生活,是对恩爱的老夫老妻,如何面对“老年”“失智死亡”的态度,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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