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瘦马驮不动白云

飞夺泸定桥

翻雪山

长征

瘦马驮不动白云
云下是紧紧跟随地枪林弹雨
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围剿的魔爪
西行的天空上
总有闪闪的红星照耀


夹金山的雪，咆哮着
单薄的衣衫紧贴着发烫的胸口
冻得天地间鸟兽无踪
只有一支红色的军队在风雪中
摇曳着艰难前行


泸定桥的铁链，系着对岸的希望
子弹从耳边擦过，且听风吟
机枪扫过，子弹打进胸膛
一股热血喷涌，在大渡河上翻滚
战士嘴角上扬，望着对岸的格桑花
抿嘴一笑，定格成泸定桥的一部分
送后面的同志最后一程，花落手心
带着血腥味的风，吹开了石头里的花


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
那是战士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一路来饥肠辘辘
清澈见底的一碗粥
能映出眼神坚毅地炯炯


在诺尔盖的草原上
是看不到尽头的青玉昆仑
不是还有金色的太阳和银色的星辰吗
再往前就是红旗飘扬的根据地了


在流血倒下的地方
待到明年开春时
会开出火红的花朵
火红的花朵会烧红天边的云朵
一路上无数座矗立的无名丰碑
指引着后来的人，一路向前

《长征》

是张茂林第二部诗集

《拉脱维亚的香味》里的第八十六首诗

即将出版 

2016年10月21日于成都市青羊区北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