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者往往正确,乐观者往往成功,而赢家是......
假如你撞上了一个好运气,努力让这个运气飞得更久,而不是试图再去复制另一个类似的运气。成功者说起自己的失败时会精心挑选,就像明星主动流出所谓“素颜照”。人们并非迷失于现实的森林,而是沉浸于自己心底的森林,那是每个人刻意为自己营造的迷宫。假如某位有才华的歌手在吸大麻后写出一首好歌,那么你听歌时是间接而安全地吸食了那些大麻。近地轨道的高度,相当于垂直向上开车半小时。如果以地表为中心,人类是一个活动半径非常小、思维非常扁平的物种。人们在两种情况下付钱最爽快:1、追着付;2、不得不付。不符合这两点的都不算真正的商业模式。生活要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思索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所谓眼界,不会改变一个人的聪明或愚蠢,只会强化一个人的聪明或愚蠢。他身上有一种“过于自律的人”的无趣,而且是那种“因为无趣所以去追求自律”,而非“因为自律而导致的无趣”。人岁数大了之后的不要脸,少数是因为“不愿意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多数是因为更加孤注一掷。显示较准的体重秤,和照人真实的镜子,通常都不太受欢迎。理解一件事情时,尽量拿掉拐杖;帮助别人理解一件事情时,尽量递上拐杖。没有赛先生的地方,人们用科学精神对待鸡汤,用鸡汤方法对待科学。一个行业全体对外行保守行业秘密,与全体男人对女人保守性别秘密一样,看起来不可能,却又疏而不漏。从音乐里抄袭文字,从数学中抄袭物理,从理智中抄袭情感,这些抄袭既隐蔽又有效。阅读速度很快,首先是指能快速识别出哪些书你不用去读。人们倾向于相信成本比较低的谎言,所以低劣的谎言更有市场。让一场糟糕的火灾自己烧完,好过扑灭它。有些东西不值得拯救。守护你那些不能失去的世俗之物,追逐那些你不能得到的理想之物。演化所进行的严酷选择是不分主体、不分时间的,也不是连续的。聪明物种往往意识到这一点,从而不轻易为自己贴上“不幸”的标签。
脑袋决定屁股的空间位置,屁股决定脑袋在该位置停留多久。就像很少有人懂得关于思考的思考,也很少有人理解关于知识的知识。在随机性的世界里,运气是一次性的;但是在讲故事的世界里,运气却可以被重复包装贩卖。
植物是一种人生的对冲:你希望孩子长得慢一点儿,自己衰老得慢一点儿,但你希望植物长得快一点儿。要想让“墨菲定律”失灵,你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设定一些“对冲”式的愿望,这样墨菲也许会左右为难。现代人的角斗游戏更加残忍,失败者并不会死个痛快,而是要被继续羞辱以满足围观者。“你知道的事情”为你创造财富,“你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为你守护财富。
假如一个人从拖延中得到的大于失去的,他就不是一个拖延症患者。有些文化热衷于去挖掘善行背后的恶的动机,结果这动机总能在达尔文那里找到久远的丛林时代的解释。一个强调自己不在意世俗批判的人,在试图改变世人对他的批判标准。假如一个人说你长得像Ta的初恋,你最好别眼贱地去看该初恋的照片。
为了设计足够未知的“未知”,上帝让宇宙足够大,让人活得足够短。人们愿意为“差一点儿就得到的东西”付出超出其本身价值的价格。人的一生并非是均匀流淌,而是如量子跃迁: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孩子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不是青年了。超然于时代,是指肉身在时代之中感知冷暖,智慧则漂浮在时代之上观其涨落。科学世界的收获来自突破人类的蠢,世俗世界的收获来自利用人类的蠢。悲观者往往正确,乐观者往往成功,而赢家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假如人类不那么贪婪,不那么残暴,我们的无知就像稀薄的大气层般刚好够用。计算器摧毁人的心算能力,互联网摧毁人的记忆能力,AI摧毁人的判断能力。财富的两极分化,其实是判断力两极分化的结果。印钞加速和数字化殖民,会催生10万亿美金级别的超级公司。
淘金这件事儿在人类社会永远存在,人类对“金”的定义在不断演化。
你只管说“因为......所以......”,没人在乎你说的“因果关系”是否真的成立。
让人绝望的压力,从进化的角度看经常是有益的;让人无望的压力,则是苟且偷生的一部分。作为写作者,你要坚信自己的读者是沉默的大多数,这样才不至于失望。我写字不是为了说服,不是为了记忆,不是为了证明,不是为了解释,只是为了存在。花钱买来“假装知道”以替换“我不知道”,就像失败的整容。当共同的苦难也不能将人类团结起来时,也许预示着某种人类预料之外的灾难的来临。
现代社会的成功标签之一是:你成为一个难以被打上标签的人。
好书极其罕见,所以必须有足够多的烂书来维护这种罕见。
我希望自己的人生,短期看是有趣的,中期看是平淡的,长期看是戏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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