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一位名为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的瑞典物理学家、发明家、工程师,制造了''黄色炸药''的军工装备制造商去世了,同年他的部分遗产被创立为了一项所有颁奖领域内作为重要的奖项,诺贝尔奖。1901年诺贝尔奖第一次进行奖项颁发,领域包括了物理、化学、和平、文学、以及生理学或医学。
诺贝尔奖的分量不用我过多解释,大家都清楚,尤其是对于物理、化学、医学这三项需要实际成就的奖项来说,得奖者用''国宝''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在1949年,诺贝尔医学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诺奖史上最大败笔,那就是将医学奖颁给了葡萄牙医师安东尼奥·埃加斯·莫尼兹,以及他带来的脑前叶白质切除术。
人类对于头颅的研究自古就有,在对待这个人体最为精密与神秘的器官上,大量医学研究者付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千年前的三国乱世,神医华佗就因为给曹操提出了开颅手术而丧命,但不管研究大脑的风险有多大,研究者们始终不会停止步伐。
20世纪30年代开始,美国迎来了精神疾病患者猛增的情况,医生们对于大源源不断的病患束手无策,除了各种镇定剂甚至鸦片之外没有其他好的解决办法。很明显,精神疾病跟大脑有关系,那么研究大脑就好了,于是在1935年的神经学大会上,脑前叶白质切除术被再度提出。
其实脑前叶白质切除术并不算一个稀罕的手术,早在19世纪就有一位叫做伯克哈特的医师尝试过了这一方法,但由于造成的后遗症非常大,这项研究被搁置了下来,直到半个世纪后,受到神经学大会启发的莫尼兹再度开启了这一方''潘多拉魔盒''。
脑前叶白质切除术到底是个什么手术?在我们头颅中有一块被称为''额前叶''的区域,讲白了就是在大脑上开个洞,然后将额前叶区域内的白色物质挖出,从而达到使神经疾病患者''镇静''下来的效果。
最开始的额前叶切除术是通过在这个孔内向额前叶注射乙醇来完成的,但是很快莫尼兹发现进行手术的20位患者后遗症都非常严重,因此他发明了一种叫做''前脑叶白质切除器''的器械来专门进行大脑的打孔跟白质的挖掘。
听上去是不是很扯淡?但正是这种很扯淡的治疗手段在当时可谓是风靡一时,不仅有大量美国人进行这个手术,还有很多国外的患者也是如此。
其实最开始的额前叶白质切除术还不算太夸张,因为对医生的技术有很大的要求,需要给颅骨定位,还需要精密把控打孔以及挖掘的细节,这让很多无法达标的医师''望洋兴叹''。
对于当时急缺治疗精神疾病方式的美国来说,一个前额叶白质切除术可以带来的收入是巨大的,财帛动人心,很快一个名为沃尔特·弗里曼的美国医生想到了一种更加简便的方式——将冰锥从眼眶上方直接敲入额前叶,再搅动冰锥对前额叶进行摧毁。
这种方式不需要打孔,甚至不需要消毒,只要10分钟就能够''治好''一个患者。是不是听上去丧心病狂?但这么丧心病狂的''冰锥疗法''却受到了众人欢迎,有无数人找上沃尔特进行''冰锥疗法'',其中甚至包括罗斯玛丽·肯尼迪。对,就是肯尼迪总统的亲姐姐。
那么这样的额前叶切除术以及后续的冰锥疗法有用吗?看你怎么理解。因为大脑被破坏后,这些患者当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会再大吵大闹,也不会再胡言乱语,只是从此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甚至因此丧命。沃尔特的手术致死率高达14%。
在最开始莫尼兹就表示了这种额前叶白质切除术并不能当做常规疗法,而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他明白这种疗法的风险性到底有多大;但后续的发展却让这个创始人感到心惊,治疗者从一开始的重度精神病患者变成了一些其实没什么大问题的普通人,包括那些在二战中受到心理创伤的士兵,以及一些比较调皮的小孩子,都接受了这种疗法。
1949年,莫尼兹因脑前叶白质切除术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这使得该疗法波及范围更广!
幸好在莫尼兹获诺奖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50年,苏联率先发现了这种手术对患者的伤害将比他们本身所患的疾病更重,于是下令禁止了这种手术;之后陆陆续续有一些国家都发现了这个手术对人体的损伤实在是太大了,也跟着禁止了;到1970年,基本上全球都已经禁止了这种手术。
手术虽然禁止了,但造成的伤害却是不可逆的,据统计自1936年开始,一直到1970年废除,这种手术共对30万患者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成了他们一辈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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