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美酒、美女与李白美诗
何玉斌
五陵年少今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这是李白诗《少年行》中的诗句,李白心性中最后的“归宿”—— 落花踏尽,胡姬酒肆。李白诗中十有八九不是酒肉就是美女,李白的诗里找不到哀怨呻吟,才子佳人。李白对女人没有“养在深闺人不识”凄怜,李白要的是
“胡姬素招手,延客醉金樽”,企盼的是不有红颜知己常相依,要的是“胡
姬貌似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只要有酒,醉哪哪是家,不醉不自知,知性始知天。不知性,不知天,家是什么!李白有胡人血统,使它无论长安无论洞庭总有“客旅”之感,,《客
中作》正是这种心态的流露。西域酒器倒西域美酒,西域的土地西域的花(郁金香),西域的主人能醉客。人在南方,心思西域。
天涯失乡路,江外老华发。
心飞秦塞云,影滞楚关月
这是李白的《江南怀春》。“醉时同交欢,醒时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这是西域人的典型风格,时不我与的大沉闷与高饮大醉的大畅快,“将进酒,杯莫停”。
“青天明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李白追求的是无边无际的辽远,和触手可摸的青天,而此唯有西域的天空才能予之。所以只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要酒“十千五千旋沽酒”,他要女人,“兰蕙相随喧妓女”,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他的性情率真到不可理喻“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情人到来竟不来,何人共醉新丰酒”他不能片刻无酒,沸腾的血液使他宁可荒凉,不愿身处小巧中和平庸之境,骨血中单纯与猛烈只有身在西域之人才能体会。而身与境不合时只好“感叹欲叹息,对酒还自倾”了。
李白一生四次婚姻,这不是中原文化的因缘,恰是西域婚姻文化的反映,他要的是西域女人的激情,要是那种纯粹透彻的西域美。狂酒狂歌后的势不可挡,决非南方温婉闲雅女人所能接受。西域美女西域的酒相得益彰地刺激迎合着李白和李白的诗。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霍去病将汉武帝赐酒,散向甘泉,众将痛饮而灭匈奴。而李白只能将无限的悲怆付之西域之酒。
“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压酒唤客尝” 葡萄酒从波斯传西域,从西域传长安,葡萄酒乃被波斯人奉为“生命之饮料”。正是这种“生命之饮料”冲开了李白的血脉,使其胡人的犷勇狷侠得以释放。
“千金骏马换小妾,笑坐雕鞍歌《落梅》(《落梅》本是西域调)。
车旁侧挂一壶酒,凤笙龙管行相催”
而此情此境于今仍是西域边远之地的常态。就恰似刀郎嘶哑出的《阿孜尔古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