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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牙齿不好看 | 混乱博物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恶魔、吸血鬼、老巫婆这些万圣节怪物的牙总是那么骇人为什么我们会对粗大混乱的牙齿心生嫌恶

在进化心理学看来,错位变形的牙齿不利于咀嚼、发音,标志着丑陋与不健康,自然会与怪物联系到一起。但这些怪物实在冤枉,因为与大多数物种相比,人类的牙齿问题很可能才是最严重的。

与其他大猿不同,人类的下颌骨十分娇小,恒牙缺乏足够的萌出空间,所以容易错位。“幼态延续”理论认为,人类弱小单薄的下颌骨与祖先的择偶偏好紧密相关。闭经使得老年女性不再生育,为了提高受孕几率,人类祖先中的男性会更青睐年轻的女性,而判断的标准就是:有一张娃娃脸。

-文字稿-

万圣节的怪物千姿百态,但总有一些比较流行的造型,恶魔、吸血鬼、南瓜灯、食尸鬼、老巫婆、科学怪人,等等,如果仔细观察,我们会发现与野蛮暴力相关的怪物在相貌上有一些显著的共同特征:高耸的眉脊、宽大的下颌、锋利而混乱的牙齿——这恐怕并不是个偶然,如此根深蒂固的偏见或许暗示了我们这个物种独一无二的进化历程。

首先最显然的,粗大而混乱的牙齿不但有碍观瞻,而且不利于咀嚼和发音,是丑陋与不健康的标志,这在所有动物身上都一样,所以我们既然要塑造邪恶的东西,当然要倾注种种厌恶,包括各种异位齿。

但不幸的是,比起大多数物种,人类受异位齿困扰都要严重得多——几乎每一个成年人都有不同类型和程度的牙齿错位,比如最常见的虎牙,人群中的发病率可达8%左右。这样严重的局面与我们弱小的下颌脱不开干系——相比其它大猿,我们的下颌骨更单薄,而且下颌角更大——这令恒牙缺乏足够的萌出空间。

再考虑到我们的颅腔更大而眉脊更小,不难发现,我们的样子像极了其它大猿的婴幼儿。所以我们推测,幼态延续很可能在人类进化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谓幼态延续,就是本来属于幼儿的性状一直延续到了性成熟之后,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利于生存,但也有某些特殊情况。

黑猩猩长到8岁左右就开始进入性成熟,而人类的青春期可以延续到16岁以后。这段极其漫长的童年时光给智力发育提供了充足的时间,让我们拥有更多的机会和意愿跟随长者,虔诚地学习使用工具的姿势,乃至人生的经验,使文化的积累和发展成为可能。

而幼态延续带来的负面影响,比如肌肉羸弱,反而凸显了集体的强大,使我们更乐于合作,建立了更强大的社会。至于下颌缩小给进食带来的障碍,随着直立人发明取火和烹饪,食物变得更加精致柔软,也不再是个严重的问题——反而给幼态延续提供了持续的动力。

这是因为人类是一种罕见的会闭经的哺乳动物,这虽然能让女性长辈腾出更多精力照顾孙子,显著提高了群体凝聚力和后代存活率,但也让老年的女性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作为人类中的男性,他们理所当然会偏爱年轻的女性,以追求更大的受孕几率——这就令那些长着“童颜”的人类女性格外受到异性青睐,直到今天都是如此。而类似大猿的成年相貌则越来越成为异类,在今天抽象成野蛮粗鲁的视觉符号。

因此作为一种假说,我们男性祖先对童颜少女的爱好最终促成了这个伟大物种的诞生,但也牺牲了太多的下颌空间,以至于今天的我们饱受着牙齿异位的折磨,要在娃娃脸上塞下成年人的牙,仅仅长歪也就罢了,还可能有多生牙和无法及时萌出的阻生牙,在牙龈、上颌、甚至鼻腔内横空出世,酿成了更加骇人的后果,埋下了积累污垢和继发感染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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