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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师虎啸南疆(9):打通生死交通线 浴血架起平江桥

由于越军在班翁地区炸掉一个山区水库,形成一个纵深800多米,宽约70多米,泥水深度一米左右的巨大水障区,从班翁突击的部队,特别是我军的后续部队以及大型车辆过不去,必须改道从复合经靠松山,进入4号公路才能直逼高平。当时尖兵部队四十三军坦克一营搭载部分步兵已经突入越军纵深,成了单兵独进的孤军,随时有被越军包围的危险,情况万分紧急。

而我军几百台轮胎汽车、炮车、特种车全部堵在水障区后面。军区领导许世友司令员、向仲华政委了解情况后,紧急命令工兵2团6个连以及700多名民兵抢修被淹的道路,同时命令被堵在后面的车辆改道从水口,经复合,上靠松山,再从靠松山进入4号公路,进逼高平。但必须在复合县城南侧的平江上架设一座可以通行大型车辆的桥梁,不然插翅也飞不过去。

越军失去孤山这道天然屏障后,立即加强了对平江上唯一可以架桥而必须在那里架桥地段的防御。平江在复合县城地段,宽度在100米左右,水深达2米以上,而且所有地段都是高峡绝壁,只有一个豁口可以架桥通行。更让人叫绝的是在这个唯一豁口的右前方就是长形高地,像一道天生的抵门杠横梗在那里,控制着复合至高平,复合至格灵地区的两条公路。越军利用这道老天赐予的天然铁门槛和平江这道天然屏障,不惜血本经营了一系列坚固的防御工事。

485团“金汤桥”七连攻占长形高地后,为在平江架设桥梁创造了一定条件。

二月十九日下午,在军区地下指挥所里,许世友司令员问参谋长周德礼,“准备使用的舟桥营在什么地方?”周参谋长回答:“在水口关至复合城之间的博德地区!”许司令员又问:“现在能不能架桥?”周回答:“要架就是在火力下架桥!”许世友马上决定:只要能架桥,在火力下也要架!

军区指挥所立即命令进入复合地区待命的舟桥84团3营冒着敌人炮火顽强作业。同时命令162师全力进行掩护。

此时越军失水口,丢孤山,丧失长形高地,节节败退,平江就成了负隅顽抗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他们收缩阵地,重聚人马,利用附近大山丛林的复杂地形,拼命阻止我军架桥。我师484团、485团,全力攻打架桥点周围高地之敌,组织火力掩护舟桥营抢架浮桥。为了保证这一任务的完成,484团于九时三十分和舟桥团、配属的炮二十六团、师炮团一三0火箭营、四十三军坦克团三营(该营战斗事迹后有专章叙述)领导召开了战前协调会议,建立了协同关系,制定了协同计划。各单位前指携电台进至巴托联合指挥所。

舟桥84团3营20分钟即从待命地点赶赴复合县城南侧,十时许,在我484团掩护下,舟桥3营进入平江渡口,开始架桥作业。

舟桥部队刚进入作业区,越军就从北、西南、西北三个方向向渡口猛烈射击,用迫击炮不停地炮击作业区,炮弹落到河里,激起冲天水柱;轻、重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架桥区。我师炮群和火箭营立即组织炮火还击,越军火力无法阻止舟桥营架桥,就用一个步兵班从着迷山向桥头进行冲击,当即被484团3连击退,并击毙越军四名。

越军紧接着又以一个排的兵力在三面火力掩护下,从搏布山上向渡口进行第二次冲击。3连在前沿伴随火炮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从公路右侧迂回出击,激战四十余分钟,毙敌21名,再次打退了越军的进攻。十一时许,越军集中火力封锁架桥作业地段,缆绳被打断,架桥被迫中止。团前指立即指挥火箭炮营向着迷山进行一个连的齐射,炮兵二十六团一个营进行十分钟的急速射,着迷西山的越军三层火力点大部被我摧毁。

但巴博、那斗附近的越军仍向架桥作业区猛烈射击,484团前指命高机连和临时配属给一营的三机连三挺重机枪、三炮连两门八二无后座力炮参加火力压制,将河东越军的火力点大部摧毁。这时二连及时赶到桥头,增援三连掩护舟桥3营排除故障,继续架桥。十二时许,当架桥进入到最关键阶段,越军将门桥的牵引艇打坏,湍急的江水将即将合拢的门桥冲断两次。在此关键时刻,484团前指再次组织协同,以火箭营一个连的齐射、一个班的监视射、炮二十六团一个营的集中射,彻底摧毁了越军的火力点。

就在我步兵和炮兵与越军进行激战之时,舟桥3营在枪林弹雨之下抢架浮桥。牵引艇打坏了,立即就有战士跳进河里进行抢修;门舟要被激流卷走,立即就有无数的战士跳进湍急而冰冷的河流,用身体顶住。作业面上,一批批战士中弹倒下,又一批批战士勇敢地冲了上去!在短短的数十分钟时间里,舟桥3营就有四人牺牲,他们是彭明建、林炳松、李标和李吉林。20余人负伤,但没人退却,没人畏惧,没人犹豫!下午一时二十八分舟桥由人工合拢,舟桥3营的勇士门硬是用血肉之躯在平江上架起了一座可以通过坦克和重型车辆的浮桥,连通了通往高平方向的生命线。

复合浮桥一架通,就成了绵延不断的运输生命线,对我军的战役发展既为有利。阻在班翁水障区的大量炮兵车辆,特种车辆,运输车辆,以及前方的伤、烈人员即可从此路转运进出。军区前指人员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许世友司令员的时候,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我强大的炮兵部队、装甲部队、摩托化部队浩浩荡荡跨过平江浮桥,向高平挺进的时候,战友们无不为英雄的舟桥部队、向打破“打不破的防线”的英雄们骄傲,并向他们挥手致敬。

舟桥勇士回忆说:

我是舟桥84团3营6连的,78年3月入伍,参加了中越自卫还击战,并参加了在越南境内复和平江浮桥的战斗。至今当时的情景常常呈现在我的眼前。抢架平江浮桥的是3营,原来我营的任务是在复和周围阵地攻占后才进行架桥,由于战况形势严峻,攻占高平的道路被水库淹没,必须从复和再向高平方向进攻,因此,在周围阵地未攻占的情况下,前指命令我营在4小时内必须架通平江浮桥,因此,我营是冒着炮火架桥的。

我所知的应是一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还有坦克连、防化兵配合我们架桥。在步兵、炮兵等的配合下,我们用了2个半小时架通了平江浮桥,全营荣立二等功。架桥过程中,越军不断地炮击作业区,炮火覆盖整个江面,重机枪的子弹就像雨点一样打到作业区。我连牺牲2名战士,一个林炳松、一个是李吉林(他们都葬在广西龙州,年仅19

岁的李吉林,牺牲31年后,在今年6月才在扶绥县找到其坟墓,10月19日才迁到龙州),他们是40火箭筒正副射手。受伤的有20多名,30多年了,当时的场面还一一在我眼前浮现。我的印象是378团(42军126师),可能是由于378团在17、18日战斗中,伤亡较大才改由485团。

我们是在19号晚上从水口进入越境内的,大约在凌晨3点左右到达复和县城边缘,由于县城内战斗混乱,不能进入,就地待令。早上看到很多突围出来的新兵,当我们上前询问时,有一部分是广东吴川的,是老乡(我是湛江遂溪)。一问,才知昨夜复和县城内打了一夜,直到第2天早上。早上大约是9点左右进入架桥地点进行架桥。我连架桥之后,一直在复和进行修路和守桥,在浮桥向东溪方向和广渊方向进行修路,到3月15日才撤回国内。

想起在那20多个日夜里,猫耳洞作房,大地作床,听着时而柔和、时而狂飙的音乐(枪炮声)度过那20多个黑夜,又迎来多少个早晨。那一段岁月,是我们终身难忘的,是值得我们自豪与骄傲的。现在我们虽然各自一方,生活在各种环境中,但比起那些已牺牲的战友,我们又是多么幸运。我们的幸存是这些战友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让我们永远记住他们,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团在79年的自卫还击战中,分别在水口关、下冻、靖西等架设了公路钢桥、浮桥、水中桥等桥梁共5座(不包括复和浮桥),为自卫还击战做出了贡献。

功臣团首战复和 四八四驰援东溪

162师战史记载:二月十九日一时,一六二师在宁明县秒利地区奉军区前指电令,迅速向水口方向机动,接替125师攻打复和任务。于当日上午进到水口、罗回、陇右地区做攻击准备,于下午发起攻击。接令后,师决定乘汽车分两路从行进间加入战斗,采取速战速决,迅速歼灭复和地区之敌,打通复和至东溪公路。

二月十九日十四时四十七分,先头485团乘汽车通过水口大桥从行进间加入战斗,边打边前进,至十九时进至班某一线,与友军取得联系。484团于十九时十五分推进至巴托以西地区。二十一时三十分,七连进至复和南侧交叉口,遇敌火力猛烈射击,经与敌激战三十分钟,击溃敌人。该团当夜在哥新与125师取得联系,连夜组织部队偷渡平江,向平江西侧制高点325高地发展进攻。

二十日拂晓,继续向敌纵深发展进攻。486团1连拔掉瞥敦附近孤山上火力点,保障了公路交通安全。484团7连于七时三十分在巴托附近偷渡平江成功,以火力压制着迷西山和巴博北山等火力点,保证三营渡江。战至九时五十分舟桥84团三营开始架桥。敌从三面向桥头猛烈射击,484团一营在师炮群的配合下,对敌进行猛烈地射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工兵架桥。敌以火力无法阻止我架桥时,又以一个班至一个排的兵力先后从着迷和博布,向桥头进行反冲击,均被484团3连击退,共毙敌25名。至十三时三十八分架通平江浮桥。师令485团迅速进至附和,十三时与484团会合。486团三营和师高炮营均于当晚进至巴托,确保了舟桥安全。

二十一日二时,484团除留下一营和三营九连掩护舟桥外,用主力沿卡林、靠松山向东溪攻击前进。于九时十五分进至靠松山、东溪地区。控制了沿途要点,打通了复和至东溪公路,与友军126师376团取得了联系,并进行交接,而后沿路返回复和地区……

一六二师四八五团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歼灭越军524人,俘敌12人,缴获一批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全团涌现出中央军委授予的一级战斗英雄朱仁义、王息坤、潘细腊和“突击英雄连”七连;以及广州军区授予的“突击英雄连”六连以及九百余名战斗功臣;广州军区批准四八五团全团荣立集体一等功,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授予该团“能攻善守,所向无敌”的锦旗。

二月十七日,对越自卫还击战发起总攻,我东线战场在友谊关、布局、水口、平孟、孟麻等地同时突破,越军始终没有判断准我军的主攻方向,因此把防守的重点放在水口和平孟等地,特别是把水口作为防守的重中之重。一二五师作为主攻方向首先打响,开始就遭到越军的拼命抵抗,但一二五师英勇顽强,动作迅速,很快就撬开了越军坚硬的外壳,并突入到复和地区。越军利用有利地形集中力量进行反击,一二五师没有能攻下复和县城,进入该地区的师指挥所也被越军包围,情况相当紧急。在这种情况下,军区指挥所命令作为战役预备队的一六二师立即从水口投入战斗,接替一二五师攻打复和县城。

一六二师接到命令后,立即命令四八五团乘车从水口出境,向班某、空瓦方向迂回穿插,首先歼灭复和外围之敌,而后向复和发展进攻。四八五团随即兵分两路,象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复和。二十日十三时,先头一营插至复和北侧空瓦一片开阔地,突然遇敌阻击,密集的子弹、炮弹封锁了前进的道路。跟随一营的副团长曹宝金即与营长田儒斌决定:一连正面突击;二连、三连分别占领左右两侧山头,掩护一连前进。

一连猛打猛冲迅速通过开阔地。二连三排奉命占领空瓦左侧无名高地,掩护后续部队通过,当三排抢占阵地时,受到躲在巨石后面越军的猛烈扫射,道路被封锁。九班长朱仁义对战友说:“敌人不消灭,全排就上不去,任务就完不成!我去把”钉子“拔掉!”他抱着炸药包就冲了上去。他躲过越军的射击,运动到越军火力点前,拉燃导火索,塞进越军火力点的石缝中。越军一边推炸药包,一边用机枪向他射击,他身中两弹,任然将炸药包死死抵住。轰的一声巨响,越军火力点炸毁了,朱仁义班长壮烈牺牲。副连长王玉川带领三排迅速攻占山头,掩护主力迅速向复和突击。

二十一日,当复和县城被我军攻克后,四八五团二、三营从公路向弄哥地区攻击前进,一营沿空瓦、克达、郭扩一线向弄哥迂回。六时三十分,七连在班占西侧长形高地与敌接触。七连分三路向长形高地发起猛烈攻击,连长负伤依然坚持指挥战斗。副指导员带领三名战士救护伤员时,被越军围困,他们沉着应战,打死越军七名,保护了伤员。六班在进攻中与连排失去联系,发扬孤胆作战精神,全班分成两组相互掩护,消灭越军十人;火箭筒手钟均元不顾被火箭筒喷出的火焰烧伤,用火箭筒摧毁了越军的地堡。

七班在冲击时遇到敌地堡机枪的封锁,战士叶义成集中十三枚手榴弹,连续突击四百余米,打掉越军两个火力点,毙敌五名……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团指命令一营并四连、八连、九连投入战斗,配合七连攻占了长形高地,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战斗,终于夺下该高地,打破了越军吹嘘的“打不破的防线”。

四八四团奉命攻打复和,掩护舟桥部队架设平江舟桥,打通复和至东溪公路,沟通与战役第一梯队一二六师的联系。

复和和东溪是越北两个重镇,分别位于三、四号公路与一条支线相交的交叉点上。复和东南有一条平江流过,两岸山势陡峭地形复杂,多自然山洞。越军567团一个营及复和公安屯武装依托险要地势,居高临下控制着公路交叉口和平江江面。越军阵地被突破后,退守高地与我游击对抗,并固守复和至东溪一线公路的要点,妄图切断我战役后方的联系。

四八四团接受任务后,部队在行进间加入战斗。五时许,团令侦查参谋带领侦查排两个班进至复和镇侦查敌情、友情、地形及道路情况。经过九个多小时的侦查,查明平江无桥可渡,平江两岸的高地上大约有六十多个火力点,严密封锁江面和公路交叉口;平江水深不能涉渡,强渡也相当困难等情报。为团下决心偷渡平江,攻占325高地立了头功。在此同时,四八四团七连也进至复和,与友军四十二军一二五师三七五团取得了联系,接替了歼灭复和之敌的任务。在占领交叉路口时,击溃越军一个班,并俘越军两名。根据俘虏和侦查的情况,团即令先头部队准备偷渡平江,偷渡不成即转入强攻。

为选择偷渡场所,团指把任务交给了工兵排。工兵排决定利用夜幕掩护,偷渡平江,潜入对岸。平江水深两米,以每秒三米的流速滚滚而下。两岸的岩石象垒砌的石墙,被激流冲刷得又光又滑。工兵参谋吴英际、排长刘风清带着几名战士沿江侦查,发现在巴托附近有一处两米多高的陡壁可以利用。

他们决定先派人渡过对岸用钢索拉起一条横江索。对岸就是越军盘踞的325高地,地形复杂。八班长申世山第一个站出来主动请战。排长看着这个战术技术都过硬的战友,点头同意了。战友们用绳子将申世山系着送下泛舟点,然后又系好橡皮舟送往江中。由于激流冲撞,绳索被扯断,第一只舟被江水冲走了。第二只又被锋利的石峰划破了一道大口子。

大家吸取这两次教训才平稳地将第三只橡皮舟顺利送到了江面,申世山迅速驾舟启航,划向对岸。夜,一片寂静,黑云遮住了繁星,战友们目不转睛地注视江心。只见一个黑点,在江面上,时而旋转,时而顺流而下,慢慢地靠向对岸。但停了一会,又转了回来。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大家的心立即像绷紧了弦,警惕地注视着、等待着。

原来,由于江面太宽,钢绳不够长,申班长是回来取钢绳的。就在申班长靠岸的时候,他发现在原泛舟点下游不远的地方有一条石缝,从水面直通岸上。他立即向排长报告了这个情况,把泛舟点改在那里。接着,大家一起动手接好钢绳,申班长重新架着小舟向对岸驶去。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艰难摆渡,终于到达对岸,拉起了一道横江绳。

横江绳一拉好,偷渡就开始了。刘排长从全排挑选了申世山、李汉青、马留生和刘启亮等四名技术最好的党员担任摆渡任务。

小小轻舟,每次只能渡送六人。上级命令要在天亮前将尖兵七连渡送过江,抢占325高地。时间就是胜利。四勇士使出了平生力气,划着一只半轻舟,在平江江面上飞快地来回倒运。他们一人划桨、一个拉钢绳,轮流交换战斗。当时李汉青拉肚子刚好,刘启亮手上也磨起了血泡。一天一夜没吃饭,饥饿、疼痛、疲劳一齐向他们袭来,他们以顽强的毅力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排长要派人替换,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坚定地说:“换人耽误时间,我们能坚持!经他们艰辛奋战,终于在天亮前把七连渡送到了对岸。七连迅速抢占了325高地。

接着,他们在增设的两只班用机动橡皮舟的配合下,又继续渡送了后续部队,一直战斗到晚上十点。这一天他们连续战斗了二十二个小时,共渡了九个连队(约一千余人)和二百六十多箱弹药,胜利完成了渡运部队过平江的战斗任务。

战后,上级党委给工兵排荣记了集体二等功。

二十日凌晨一点,七连接受了主攻325高地任务,决定利用夜暗偷渡平江,迂回到敌侧翼,出其不意打击越军。暗夜中连长两次游过平江,探测水深,但因水深流急,不能泅渡。团里决定用橡皮舟载渡,在工兵排的渡运下,五点多开始偷渡,天亮前全部渡江完毕。七连分兵三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向越军盘踞的325高地袭击。

固守325高地的越军认为我军进攻,必然是大炮袭击、坦克开路、步兵冲锋,因此见我军没有任何动静,因此无所顾忌,安然休息。七连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高地右侧几十米的地方,各种武器突然开火,越军乱作一团,胡乱放枪,几分钟就丢下阵地四处逃命。七连乘势直插主峰,一举拿下了325高地。附近几个山头的越军曾两次纠集一个排的兵力进行反扑,军被七连击退。巩固了阵地,掩护全营渡过了平江。七连歼敌24名,俘敌2人。战后荣立集体一等功。

二十日上午,为掩护舟桥八十四团三营架设平江桥,四八四团团指迅速进到复和地区,组织协调。

为保证舟桥架设成功,三连接受了在架桥地域掩护舟桥部队架桥的任务。进入架桥地域后,该连连长唐胜平组织八挺轻、重机枪向敌猛烈扫射,压制越军火力,指导员李亭云带领部队冲过封锁线,抢占了渡口北岸有利地形,立即展开激战,敌人火力暂时被压制,舟桥部队迅速进入作业区进行架桥。敌人发现我军企图后疯狂向江面和渡口两面袭击,舟桥部队有战士伤亡。

唐连长看到兄弟部队受阻,心急如火,立即派出两个班协助架桥,其余人员全力用火力掩护,并亲自前出到最危险地段观察敌情,给炮兵指示目标。此时,三十多名越军迂回到三连侧后,企图对三连实施反包围,连长命令两个班压制对岸越军火力,三个班从侧面牵制敌人,其余人员用机枪和手榴弹向敌人猛打猛炸,毙敌二十九名,俘敌一人。舟桥刚一合拢,三连首先冲过舟桥,向着迷、陵班发起攻击。

此时越军一个班从着迷左侧鞍部向三连反冲击,经过半个小时激战,被三连全部歼灭,毙敌八名。两点半,二连接替三连固守班陵,三连集中火力迅速向着迷进攻,抢占了着密村庄。与此同时一连从那斗向桥头推进,扼守桥东有利地形。三营九连继续扼守高地北坡,用火力支援一营战斗。随后,师主力和友军部队源源不断地越过平江。越军见我大部队过江,非常恐慌,又从纵深机动兵力,不惜一切代价与我争夺桥头阵地,并用火力封锁舟桥。

下午五时,友军一弹药车队通过平江时,刚过五辆,越军突然射击,一连即用轻重机枪一齐向敌开火,经二十分钟激战,击毙越军四人,掩护车队顺利通过。晚九时许,一股越军利用夜暗,沿雨裂沟从一连右侧向桥头摸去,企图炸桥,一连随即以火力击毙敌人六名,余敌逃窜。一连连夜挖工事,修掩体,构筑了四道防线,并在战地四周雨裂沟里挂上手榴弹和炸药包,防敌偷袭。二连在桥西一侧设伏,阻敌炸桥。

九时许,一股越军沿平江西岸甘蔗地向桥头渗透,企图破坏舟桥,被设伏人员击退。为了守住舟桥,二十一日早上六时,二连从班陵右侧,三连从着迷左侧包抄进攻,先后占领了着迷、班陵西侧山顶,巩固了阵地。在一营掩护舟桥架桥成功后,团主力即向325高地转移。

二十一日凌晨两点,从325高地出发,准备向打通复和至东溪的通路并抢占沿途要点。天黑路滑,越军四处打枪袭击,战士扛着武器弹药经卡林、靠松山向东溪攻击前进。九时许,先头五连首先击溃越军两个班的阻击,攻占了靠松山。七连撤离325高地后,向一把钢刀直插东溪,歼灭越军两个班的兵力,攻占了东溪镇有利地形,团随即派出主力控制了沿途要点,打通了三号公路与四号公路的通路,沟通了与四十二军一二六师的联系,巩固了东溪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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