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奥地利这个国家最成功的地方,在于让大家以为贝多芬是奥地利人,阿道夫·希特勒是德国人。
当然这个笑话的先决条件在于贝多芬要来到维也纳,其次是阿道夫·希特勒去了德国。当然鉴于后者实在没有详说的必要,所以我们还是来讲讲前者好了。
贝多芬的童年时期都是在波恩度过,他同样是在这个时候就被发现了音乐的天赋,但是和莫扎特的早慧不同,贝多芬从十岁开始接受了非常严格的音乐教育,包括在十三岁时跟随波恩的宫廷管风琴师内夫学习作曲。两年之后,贝多芬被送到维也纳学习,这是他第一次到维也纳。不过贝多芬并没有在维也纳呆很长时间,因为他很快就被召回去照顾他弥留之际的母亲。关于他在维也纳做了什么,也没有明确的记载。
贝多芬在波恩的故居
贝多芬再次来到维也纳是1792年,当时莫扎特刚刚逝世,海顿也结束了第一次伦敦之行回到了维也纳,贝多芬便被自己的雇主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大公送往海顿的门下学习,也跟随舒潘纳齐(Ignaz Schuppanzigh)学习小提琴,舒潘纳齐后来成为了他的挚友以及重要的作品首演者。尽管海顿尊敬他,日后也给了贝多芬的非常高的评价,但或许是因为他对贝多芬的音乐思想抱有反感——譬如海顿曾劝告贝多芬不要出版他的c小调钢琴三重奏。贝多芬后来说海顿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并不多,课也自然上得并不成功。趁着1794年海顿第二次前往伦敦的机会,贝多芬转到了阿尔布雷希茨贝格(Johann Georg Albrechtsberger)门下学习。
舒盘纳齐(左)和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右)
不过此时,大公认为贝多芬的学习期已满,想把他召回波恩,但是维也纳的几名贵族欣赏贝多芬的才华,并给予他赞助和住房,譬如莱布柯维茨亲王、利赫诺夫斯基亲王,还有把巴赫音乐带到维也纳的斯维登男爵,当然贝多芬也把很多作品题献给了他们。
莱布科维茨亲王(左)和利赫诺夫斯基亲王(右)
阿尔布雷希茨贝格是一名勤勉而有条理的名师,古典时期几位键盘大家如约翰·菲尔德(John Field)和胡梅尔(Johann Nepomnk Hummel)都是他的学生,莫扎特那可怜的儿子也在他的门下学习过。在跟随阿尔布雷希茨贝格学习的同时,他也立志成为一名钢琴演奏家,他也确实成为了那个年代的顶尖钢琴家,据历史记载,贝多芬曾数次和人在维也纳斗琴,每次都是碾压取胜。
1795年贝多芬在维也纳的首次登台,据说是演出他的C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据当时的报道说,作为钢琴家的贝多芬,不仅感情深刻,而且热烈、狂放、才华横溢;别的乐器都不可能使他如此放开和完整地实现自我表达。与此同时,他的第一批作品发行,包括三首钢琴三重奏、前三首钢琴奏鸣曲。这些作品展现了他最自由的想象力,和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试图给人不同于海顿和莫扎特的印象。而在c小调第四号弦乐四重奏中,他却又竭力效仿海顿和莫扎特,并与他们竞争。
1801年的贝多芬画像
提到c小调,前面讲到海顿曾劝告贝多芬不要出版他的c小调钢琴三重奏,据斯坦利·萨迪所说,原因是海顿认为c小调“具有异国情调”,这样的评价在当时或许带着贬义,但在18世纪结束前,贝多芬却用c小调写出了四首作品,当中包括c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悲怆”,贝多芬让这个“异国情调”的调性在自己笔下发出了严肃深沉的声音,并让它成为了自己的标志性调性,他的很多重要作品是用c小调写作的: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三交响曲的谐谑曲、第五交响曲以及第三十二号钢琴奏鸣曲等。他大部分c小调作品首演时海顿依然在世,不知道后者听到这些作品的时候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1800年,贝多芬的C大调交响曲在维也纳首演,在这个时期,他开始感受到耳朵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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