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硕 | 豆香和米香（指导老师：孟媛）

清晨的街道，树上的鸟儿还流露出几分倦意的时候，早点摊便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早高峰。有人沉醉于包子铺内蒸屉扑面而来的水汽，有人钟爱于粥铺里“来碗热的”的吆喝，热闹喧杂中，门头上仅“豆腐脑”三个字的这家店却有些不同。

门前干净，没有污水，擦拭得锃亮的保温桶摆在门前，门头上没有“X家X铺”，也没有“老字号”来虚张声势，但老板夫妻二人的真诚善良，着着实实在这条早点街上打响了名号。

前几日进去坐下，老板便问:“吃些什么？老长时间没来了。”迎着他的微笑才想起，一年多没来这儿吃早饭了，便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个蜜枣粽子。老板便吆喝一声：“剥两个蜜枣粽子！”声音干脆洪亮，让人不禁振奋起来。一旁的老板娘应道：“好嘞！”说着便迅速从桶中抓起两个系好的粽子，一抽，一提，一抖，两个洁白饱满的粽子便一齐扑进碗中，这一系列动作用“娴熟”形容再也合适不过了。“请慢用，小心烫！”说着端到我跟前。光滑的米粒透出粽叶的微青色，来不及欣赏粽子的棱角分明，我的目光又被老板的“功夫”所吸引：只见他一手端碗，另一手拿着大而平的勺子在盛有豆腐的桶中上下翻飞，轻盈敏捷，如同燕子飞翔，一层一层雪白的豆腐脑随即铺在碗中。又用小勺在调料碗边“蜻蜓点水”了几下，几种小料便恰到好处地集结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还没有告诉他做甜的还是咸的，可老板端着向我走来时，看我望着他，便说：“咸的，小子！知道你爱吃这个。”看着他慈蔼的微笑，便知道刚才的顾虑是多余。盛起一勺豆腐脑要往嘴里送的时候，那豆腐的柔软顺过勺子还是十分明显，进入口中后，清香、软糯以及配料的咸、辣仿佛都在舌头上找到各自的位置，伴随着温热的感觉沁入心脾。不像其他店里豆腐脑一味的将食材混杂，那样反而入口一瞬间没有口感，这里配料之间的各司其职，如老板夫妻二人配合得一般完美，才有令人难忘的体验。

老板坐下来，开始包粽子。我就问他：“大伯，您这豆腐脑也没有变味。”他将米放进卷起的粽叶中，放了颗枣，使劲按了按，又铺上厚厚一层米。抬起头来还是微笑，慢慢地说：“人没有变，味道也没有变，味道变了，人也就变了。”我点了点头，挖了一勺粽子，那枣的个头挺大，甜甜的感觉沁透了粽子的边边角角，足以见得他们对原料的用心。

门外又有顾客要了俩粽子，老板细心询问要不要剥好，转过身去的瞬间我瞥见他稍稍泛潮的衬衫，意识到天气炎热，他太辛苦了。等他转过来时我便问道：“热吗？大伯。”他乐呵呵回答道：“因为热就不干活了？心静自然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完我们便一齐哈哈大笑。

结账时我发现价格还是没变。一声“慢走”道足了真情。实在做事、真诚待人、充满正能量，才让这里的豆香与米香别有了一番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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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滕州一中2020级49班 王天硕

指导老师：孟媛，滕州一中教师，滕州市第一届小文豪金奖指导教师，枣庄市优质课一等奖，枣庄市课改标兵，滕州市骨干教师，滕州市教育工作先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