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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志 | 文森特·梵高 之四

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语: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荷兰后印象派画家、表现主义的先驱。梵高深深影响了二十世纪的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德国表现主义。

■ 梵高肖像,约翰·彼得·罗素绘,1886年

梵高的代表作品,如《星夜》《向日葵》《麦田群鸦》等已跻身全球最知名的艺术作品的行列。梵高在2004年票选最伟大的荷兰人当中,排名第十,仅次于第九位的17世纪画家伦勃朗。

■ 油画《星夜(The Starry Night)》,梵高绘,1889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藏

■ 油画《向日葵(Vase with Twelve Sunflowers)》,梵高绘,1888年,德国慕尼黑新绘画陈列馆藏

梵高大约27岁时才开始他的画家生涯,然而在生命的最后十年间,他创作了2100幅左右的画作,包括约860幅的油画。

梵高早期以灰暗色系进行创作,他在巴黎遇见了印象派之后,便融入了鲜艳的色彩和画风,创造出自己的独特画风,梵高在法国阿尔勒的这段时间,画风已臻成熟。下面五幅画中可以看出梵高在不同阶段画风的变化。

■ 油画《奥维滕的水车(Water Mill at Opwetten)》,梵高绘,1884年(纽南)

■ 油画《加莱特红磨坊(Le Moulin de la Galette)》,梵高绘,1886年(巴黎)

■ 油画《桃花盛开(Pink Peach Tree in Blossom)》,梵高绘,1888年(阿尔勒)

■ 油画《有柏树的绿色麦田(Green Wheat Field with Cypress)》,梵高绘,1889年(圣雷米)

■ 油画《奥维尔附近的维塞诺特景观(View of Vessenots Near Auvers)》,梵高绘,1890年(瓦兹河畔奥维尔)

梵高最著名的作品大多是他生命最后两年间创作的,这时候的梵高深陷精神疾病和贫困之中无法自拔,他在37岁那年开枪自杀。

我们分四期简单介绍文森特·梵高的生平,并尽量以梵高的作品和历史照片作为插图。今天是第四期,介绍梵高在瓦兹河畔奥维尔的生活及身后事。

在瓦兹河畔奥维尔


梵高在1890年5月21日来到巴黎北部村庄瓦兹河畔奥维尔(或译欧韦尔)接受保罗·嘉舍(Paul Gachet)医生的医治。

■ 奥维尔在法国的位置(卡通梵高站的位置),图上标注1为巴黎,2为阿尔勒,3为圣雷米。这四个地方的连线是梵高人生最后4年的生活轨迹。

嘉舍是名业余画家,曾为其他一些当代艺术家治病。初次见面时梵高觉得:“他看起来比我病得还厉害,或者至少和我差不多”。

■ 油画《嘉舍医生(Dr. Paul Gachet)》,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巴黎奥塞美术馆藏

来到奥维尔后,梵高入住拉乌客栈(Auberge Ravoux)的五号房间,这是一间只有7 平方米的小阁楼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内置橱柜。 

■ 拉乌客栈,2006年1月26日拍摄

在人生的最后一年中,梵高开始眷恋北方的故土,绘制了大约70幅描绘记忆中北方的油画。梵高这段时间创作的《奥维尔市政厅》,让人想起梵高童年和青年时期的北方风景——这座市政厅建筑和梵高出生地津德尔特(荷兰语:Zundert)的市政厅有些相似。


■ 油画《奥维尔市政厅》,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

梵高在1890年7月绘制了两个版本的《杜比尼花园(Daubigny's Garden)》,其中一幅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作品。

■ 油画《杜比尼花园》,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日本广岛美术馆藏

■ 油画《杜比尼花园》,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瑞士巴塞尔美术馆藏

梵高在奥维尔第一次被麦田着迷是在5月,那时小麦还很青翠。到了7月,他给提奥写信说,他“沉浸在群山映衬下的广阔平原上,无边无际”。梵高认为这些“乌云下的麦田”代表着“悲哀与极度的孤独”。他写道,“画布会告诉你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我发现乡村是多么健康和充满活力”。《麦田群鸦》虽然不是梵高最后的作品,但是这幅画表达了梵高在生命最后阶段的心情。

■ 油画《奥维尔的绿色麦田(Green Wheat Fields, Auvers)》,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5月(奥维尔)

■ 油画《有白房子的奥维尔麦田(Wheat Field at Auvers with White House)》,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6月(奥维尔)

■ 油画《乌云下的麦田(Wheatfield Under Thunderclouds)》,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

■ 油画《乌云下的麦田(Wheat Fields at Auvers under Clouded Sky)》,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

■ 油画《麦田群鸦(Wheatfield with Crows)》,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7月(奥维尔)

自杀事件


1890年7月27日傍晚,37岁的梵高用7毫米口径的勒福舍左轮手枪自杀,无目击者。自杀地点可能是他曾画过的一片麦田,也可能是一座农舍。子弹击中了他的一根肋骨、穿过了他的胸膛,但没对其他器官造成伤害。枪击过后他仍可以行动,并走回了拉乌客栈(差不多2公里)。

■ 梵高去世的拉乌客栈的五号房间,拍摄时间不详

梵高找了两名医生来查看伤势,但因为没有外科医生在场,子弹无法取出。医生给他做了一些应急处理,然后就离开了。梵高则一个人呆在卧室,抽著烟。

第二天,提奥来看他的时候,梵高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但是他的状况在数小时内迅速恶化,最终因伤口感染而在29日凌晨去世。提奥说哥哥的遗言为:“痛苦永存”(La tristesse durera toujours)。

■ 1890年8月7日的报纸上刊登的梵高讣告

7月30日,梵高葬于瓦兹河畔奥维尔的公墓,参加葬礼的有提奥、提奥的岳父安德烈·邦格(Andries Bonger)、查尔斯·拉瓦尔、埃米尔·伯纳德、嘉舍医生等二十人。当时提奥身体也不是很好,之后更是每况愈下,终于在1891年1月25日逝世,葬于乌特勒支。1914年提奥的遗孀将其遗体迁葬到哥哥墓旁。

■ 梵高和提奥之墓,2010年11月1日拍摄

1965年,一位农民在梵高自杀的田地里发现了一把严重腐蚀的手枪。化验报告显示,这把锈迹斑斑的手枪被遗弃荒野约75年,而梵高是1890年去世的,时间上吻合;手枪的发现地是学界一致肯定的梵高自杀地;手枪自身7毫米的口径与梵高遗体上取出的子弹完全吻合。2019年6月19日,这把手枪在巴黎Rémy Le Fur拍卖行以16.25万欧元的价格被拍卖。

■ 梵高自杀的手枪在拍卖行,路透社照片,Charles Platiau拍摄于2019年6月19日

拍卖行称——这是“艺术史上最著名的武器”。尽管拍卖行承认不能完全确定这是梵高用来自杀的枪,但他们指出“几项证据表明这是梵高自杀的手枪。”

2011年,作家史蒂文·奈非(Steven Naifeh)和格雷戈里·怀特·史密斯(Gregory White Smith)出版了传记《梵高:人生(Van Gogh: The Life)》,他们在书中挑战了对梵高死亡的传统描述。他们认为梵高不太可能自杀,并指出他在死前创作的画作的乐观态度。此外,梵高在私人信件中明确认为自杀是有罪和不道德的。

■ 图书《梵高:人生(Van Gogh: The Life)》封面


奈非和史密斯于是提出了另一种假设——梵高可能是被意外误杀,而且梵高可能认识射杀他的男孩,这个男孩和朋友们喝多了。奈非认为“意外杀人”“更有可能”。

艺术史学家约翰·雷瓦尔德(John Rewald)在1930年代访问了奥维尔,并记录了被广泛流传的事件版本:梵高在受重伤后期待了死亡,他相信男孩们帮了他一个忙,因此他的临终言论被广泛引用:“不要指责任何人……是我想自杀。”

■ 配图《梵高那宿命的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What Really Happened to Vincent van Gogh That Fateful Day)》

2014年,应史密斯和奈非的要求,手枪专家文森特·迪马约(Vincent Di Maio)审查了梵高被枪杀的法医证据。迪马约指出,梵高要向左腹部开枪,必须以非常尴尬的角度握枪,手上会有黑色粉末灼伤,伤口周围的皮肤上有特殊痕迹,这在当时的报告中均未提及。迪马约给出了他的结论:“我认为,从医学角度来看,梵高所受的伤不是自己造成的。换句话说,梵高没有开枪自杀。”

电影《挚爱梵高(Loving Vincent)》借鉴了史密斯和奈非的理论。这是一部2017年波兰和英国合拍的传记动画电影,由多萝塔·科比拉和休·韦尔奇曼执导。大致剧情是:在文森特·梵高因枪伤而去世后不久,邮差约瑟夫·罗林发现了一封他未寄出的寄给弟弟提奥·梵高的信。为了将信交到收件人手中,约瑟夫派儿子阿曼德踏上了前往寻找提奥的旅程。阿曼德到达了提奥居住的小镇,却发现提奥竟也已经离世。然而,在镇上的几天里,阿曼德遇见了形形色色的曾与文森特·梵高有过交往的镇民。在与他们的交流中,阿曼德发现了关于梵高生与死的更多秘密。

■ 电影《挚爱梵高》海报

身后


1880年代末,梵高的作品逐渐在艺术家圈子里有了些名气,但没有得到大众的注意,虽然据说法国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曾对他的作品表示欣赏。梵高去世后,布鲁塞尔、巴黎、海牙和安特卫普等地举办了他的纪念展览。

1892年,奥克塔夫·米尔博曾写到,梵高的死是“艺术界的重大损失...大众没有蜂拥前往他的葬礼,可怜的文森特·梵高的死虽然意味着一束美丽的天才之火的熄灭,但他的死却还是像他活着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奥克塔夫·米尔博(Octave Mirbeau,1848年2月16日-1917年2月16日),法国记者、艺术评论家、小说家、剧作家。米尔博是克劳德·莫奈和奥古斯特·罗丹的好朋友。米尔博是一个在欧洲享有知名度, 并且深受群众,先锋派艺术以及文学人士认可的人士。

■ 奥克塔夫·米尔博,约1887-1917年拍摄

梵高的作品在他去世后逐渐开始得到人们的注意,影响到了亨利·马蒂斯、安德烈·德朗和莫里斯·德·弗拉芒克等人,一定程度上导致了野兽派的诞生。野兽派(法语:Les Fauves)是20世纪率先崛起的象征主义画派,画风强烈、用色大胆鲜艳,将印象派的色彩理论与梵高、高更等后印象派的大胆涂色技法推向极致,不再讲究透视和明暗、放弃传统的远近比例与明暗法,采用平面化构图、阴影面与物体面的强烈对比,脱离自然的摹仿。

梵高的书信集在1914年出版,一个为艺术献身的画家形象开始成形。1934年,欧文·斯通以梵高的书信为基础写出了《渴望生活(Lust for Life)》一书,1956年又改编成电影,使得他在美国人中也开始变得家喻户晓。

收藏处


梵高博物馆是收藏梵高作品数量最多的机构。梵高博物馆(荷兰语:Van Gogh Museum)位于荷兰阿姆斯特丹博物馆广场,紧邻着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和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

■ 梵高博物馆的入口,2016年6月24日拍摄


梵高博物馆共收藏了梵高的画200多幅和素描500多幅,还有梵高写给提奥的信850多封,加上他友人以及当代画家的精选作品,形成了美术馆中出色的收藏。博物馆依据梵高生平各时期——自孩提时至其各种感情阶段直到其去世——的编年史进行编排。重点展品包括《吃马铃薯的人》、《在阿尔勒的卧室》以及其三幅黄色背景的《向日葵》之一。

克勒勒-米勒博物馆(荷兰语:Kröller-Müller Museum)是荷兰的一座艺术博物馆,坐落在海尔德兰省奥特洛的上费吕沃国家公园内。博物馆拥有如《夜间咖啡馆》在内的可观的梵高的油画作品收藏,是世界上第二大梵高油画收藏机构。此外,这里还藏有皮特·蒙德里安、乔治·秀拉、罗丹、 乔治·布拉克、高更、詹姆斯·恩索尔、毕加索等画家的作品。

■ 克勒勒-米勒博物馆入口,2008年5月22日拍摄

克勒勒-米勒博物馆是以海伦妮·克勒勒-米勒(Helene Kröller-Müller)的名字命名,后者是一位狂热的艺术品收藏家,也是首批赏识凡高的才华并收集其作品的人之一。1935年,她将其全部收藏捐赠给荷兰国家。1938年,由亨利·范·德费尔德设计的该博物馆对外开放。雕塑公园于1961年新建,由维姆·奎斯特(Wim Quist)设计的新的展览翼(exhibition wing)于1977年开放。

■ 油画《夜晚露天咖啡座》,文森特·梵高绘,1888年

梵高的名作《星夜》收藏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另外,慕尼黑新美术馆和伦敦的英国国家美术馆都收藏有梵高的名作《向日葵》的不同版本。

■ 油画《星夜(The Starry Night)》,梵高绘,1889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藏

连续四期介绍梵高生平的文章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最后我们放上一个视频,视频的内容是梵高的作品,背景音乐是美国歌手唐·麦克林(英语:Don McLean)1971年创作的一首纪念文森特·梵高的歌曲《文森特(英语:Vincent)》。

歌曲名称:Vincent

作词:Don McLean

作曲:Don McLean

演唱:Don McLean


明天是梵高的生日,我们介绍梵高的艺术成就和美国歌手·麦克林纪念文森特·梵高的歌曲《文森特(英语:Vincent)》。

四分之四 全文完

精彩回顾


望尽尘烟难了了,邀来清月也渐渐。

彩笺绘就云心寄,唯恐云深不可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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