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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记丨31.奇门遁甲与“阵”法

拾遗记丨31.奇门遁甲与“阵”法

在古代各种神奇的术数方技之中,奇门遁甲,绝对是一个最隐秘的角落。小到占卜问卦,大到国运天象,具象到排兵布阵、修炼方法,几乎到处都有它的存在。

奇门遁甲在占卜、预测方面的应用,基本没有什么异议,争议最大的,恐怕是在军阵上的应用。
军阵,比如长蛇阵、雁行阵、锥形阵,孔明的八阵,李靖的六花阵,戚继光的鸳鸯阵……等等,一般认为是部队布防,相互协同作战的军事单位配置。但是,如果说到《封神演义》中的“十绝阵”“黄河阵”“诛仙阵”等,恐怕就要被人耻笑了,因为这种阵法改变了我们这个世界的物理形态,违反了我们的常识。
诸葛孔明是奇门遁甲之术的代表人物之一。今在《三国演义》中,孔明在鱼腹浦摆下的“八阵图”,在如今被认为是夸张和虚构。
在第八十四回《陆逊营烧七百里 孔明巧布八阵图》中,有这么一段情节:

却说陆逊大获全功,引得胜之兵,往西追袭。前离夔关不远,逊在马上看见前面临山傍江,一阵杀气,冲天而起;遂勒马回顾众将曰:“前面必有埋伏,三军不可轻进。”即倒退十余里,于地势空阔处,排成阵势,以御敌军;即差哨马前去探视。回报并无军屯在此,逊不信,下马登高望之,杀气复起。
逊再令人仔细探视,哨马回报,前面并无一人一骑。逊见日将西沉,杀气越加,心中犹豫,令心腹人再往探看。回报江边止有乱石八九十堆,并无人马。逊大疑,令寻土人问之。须臾,有数人到。逊问曰:“何人将乱石作堆?如何乱石堆中有杀气冲起?”土人曰:“此处地名鱼腹浦。诸葛亮入川之时,驱兵到此,取石排成阵势于沙滩之上。自此常常有气如云,从内而起。”

陆逊听罢,上马引数十骑来看石阵,立马于山坡之上,但见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逊笑曰:“此乃惑人之术耳,有何益焉!”遂引数骑下山坡来,直入石阵观看。部将曰:“日暮矣,请都督早回。”逊方欲出阵,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但见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江声浪涌,有如剑鼓之声。逊大惊曰:“吾中诸葛之计也!”急欲回时,无路可出。
正惊疑间,忽见一老人立于马前,笑曰:“将军欲出此阵乎?”逊曰:“愿长者引出。”老人策杖徐徐而行,径出石阵,并无所碍,送至山坡之上。逊问曰:“长者何人?”老人答曰:“老夫乃诸葛孔明之岳父黄承彦也。昔小婿入川之时,于此布下石阵,名'八阵图’。反复八门,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每日每时,变化无端,可比十万精兵。临去之时,曾分付老夫道:后有东吴大将迷于阵中,莫要引他出来。老夫适于山岩之上,见将军从'死门’而入,料想不识此阵,必为所迷。老夫平生好善,不忍将军陷没于此,故特自'生门’引出也。”逊曰:“公曾学此阵法否?”黄承彦曰:“变化无穷,不能学也。”逊慌忙下马拜谢而回。

明明是一堆石头,但在常经战阵的将军看来,杀气冲天。带兵冲进去,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地,怪石嵯峨似剑,横沙立土如山,江声浪涌如剑鼓之声。这就很难令人相信了,特别是到了今天,你再去八阵图中,就没有了这个效果,难道这真的只是传说吗?(公众号:潜真堂)
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侯建伟道长给我讲过他的故事后,我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侯道长讲的故事,是他自己的经历。当初在终南山修炼的时候,他有一个师弟,学的就是奇门遁甲。最初“开门”的教学,是侯道长“代师传徒”,再往深了学,就是“老太爷”谢老爷子亲自讲,因为侯道长并没练到那个程度。
这个师弟学了以后,就可以“摆阵”。怎么摆阵呢?顺手拿几个树枝,三五根,按一定方位摆放,用符一吹,这就是个“阵”,你不进去没事,只要进去,就出不来。

侯道长说,那时候年轻,谁信呢?“我们做了不是一次试验,几个小屁孩儿在一块儿就这么做的,等人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整天啊。”
出来之后呢,道长说,人整个都虚脱了。“像烂泥巴一样,扶都扶不起来,喝口糖盐水,脑袋打一巴掌,这才回过神儿。”
根据侯道长的描述,他说,人进去这个地方以后,是什么状态呢?感觉四处是墙,就是那种大白墙,还没到墙跟前,仿佛就有一股力量,把你推一边儿去了。因为进去的时候有心理准备,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知道这是玩儿。既然是玩儿,何惧之有呢?不害怕。但是,这个状态持续七八个小时,这会是什么感觉呢?道长说:“我们在外边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入那种疯狂状态了,看的很清楚的,没办法,把阵子撤了,人才能出来,出来就虚脱了。”
道长说:“说句实在话,这个人进去后,用特殊的手法,人就报销了。过去讲'十个奇门九个疯’。”
道长说,这个师弟现在也80多岁了,也愁啊,这东西不好学,弟子学不会啊。不好学,就在于“是与不是之间,对错就差那一点”。所以,道长说,学这个东西“折磨人”,你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现在摆是对的,下一秒可能就不对,有时候同一个地点,同一个人,同一个方法,都不一定对。
对此,道长的语言能力难以表达。他说:“弹簧知道吧,弹簧的头和尾,不是在一个点儿,但通过它的扭动,始点,开始的点,就是它的终点,好像中间有十万八千里,不对!开始的点儿就是他结束的点,中间的十万八千里存在不存在?存在。但只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方位,它直接开头和结束放在一块儿,而中间的过程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这就是奇门遁甲,这是它的表现的手法。”
我想,道长说的,更接近于我们现在科学常说的“时空扭曲”,至于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难以窥其堂奥。
不过,我们话说回来,从道长的讲述中,一个简单的“阵法”,确实能产生奇异的功效,这种功效如果放在现在,就会被认为是一种幻觉,但是,那种“推力”的存在,又不是仅仅说是幻觉就可以解释得通的。

一个小的阵法是,作用针对的是一个人、两个人,大的阵法,就是针对一支军队。如果能让成千上万人产生一种“集体幻觉”,那这个制造幻觉的力量显然强大无比。
在这种特殊是阵法中,如果使用特殊的手法,就可以伤人,这也和传说中的“诛仙阵”“黄河阵”“七绝阵”等等完全相合。
那么为什么那些石头我们现在进去就没事呢?因为有些阵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就是加了定时器,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发挥作用,如果过了时间,就不灵了。
《城邦暴力团》是台湾作家张大春先生写的一本现代奇幻小说,讲述了各种现代社会中隐藏的奇人异能,其中就包括“遁甲术”,根据作者的理解,书中描述了这种阵法的时间、空间布置原理。
节选书中的一部分,仅供参考——

孙小六这一下放缓步子,但是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要做些什么,是以他忽而向右走十步,又忽而向前进八步,再折向左走五步,脚尖不时朝土质地面戳上一戳,随即又继续大步迈前,嘴里没忘了继续说:“如果能够的话,我真希望自己一天也不要长大。”
…………
一面说着,孙小六一面蹲下身,把一根儿童游乐场上的水泥桩子连根拔了起来——是那种碗口粗细、上半截刻意漆成树干色,假作砍去上半段,只剩下半段的树桩墩子。听说这种墩子是专门设计了来训练小孩子平衡感的公园设施,可是多少年来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脑筋正常的小孩子肯到那墩子上去站过一回或者走上半步。孙小六拔起一根来,另只手朝那地洞里探了几把,随即扔在地上。我定睛一看,才发觉是一大堆松果。孙小六没住手,再拔起另一根,自然又挖出一大堆松果,口中继续说道:“可是我总觉得小时候什么都好,什么都有意思。我没读书;张哥,所以不会说。可我的意思张哥一定懂的。小时候就是无什么无?无——”
“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对,无忧无虑。”一边说着,孙小六已经把拔开的六根水泥树桩全给种回原先的坑里,一边数着散落一地的松果。我终于忍不过,问道:“这是什么?松果吗?我们要在这公园里过冬吗?”

“差不多。”孙小六连看也没看我一眼,鸟崽裤口袋里摸出一个怀表般大的金属盘子,觑一眼,又仰脸冲天,手遮亮掌睇了睇,口中喃喃念了串乾坤震巽之类的咒语,站起来,朝左前方小小心心走了七步,下手放了一枚松果。接着,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分别从他立身所在的位置向不同方位又各走出五趟,再走回原点。每趟各走九到十八步不等,每隔几步便再放下一枚松果。这时我注意到:他每回一次原点再出发,都会转四十五度角或九十度角;且每一枚松果都是尖朝下、柄朝上,看似轻轻一放,其实无论着地之处是柏油路面、或土坡草丛、或红砖马赛克,那松果就好似扎进了一块豆腐或果冻里一样,再也摇晃不得。等我数到第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枚松果的时候便再也跟不上,他简直就像个电影里运用快速镜头拍下来的鬼影子一样乍东乍西、忽南忽北,兜前转后,搞得我晕头转向,几乎要一口吐出前两天医里那帮人用点滴针打到我体内的糖水盐水——
孙小六忽然停下来,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抬手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苦笑道:“这个阵复杂一点,时辰过了就不灵了;所以非快一点摆不可。”

“阵?”我愣了一下,彷佛就要想起些什么人或什么事情来,可是他话里的一切太诡异、太离奇,我什么也没想起,只道听错了——阵?我看不出青年公园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有任何不同。半枯的树依旧迎风抖动着叶子,因为接触不良而闪青炽白的水银灯也仍旧十分科技地亮着。哪里来的什么阵?
孙小六这时蹲在一根水泥树桩上,蜷缩如台湾猕猴作畏寒状,滴溜溜转着两丸瞳人,四面八方扫视了几圈,才说:“现在谁也找不着我们了。不信张哥你往外退十步,看看我在哪儿?”
我根本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可是依言我退了十步——其实不到十步——退到第五、六步上,我两眼一花,只觉原先面前的一切都走了样;漫说那些高高低低的水泥树桩不见了,连一旁供孩子们攀爬的绳梯、围栏、树屋状的瞭望台、稍远处的秋千和跷跷板、旋转椅和公共厕所……也全都不见了,代之而出现的是一排三层楼高,修剪整齐的松树——而且是近二十年前,青年公园尚未开发建设之时,绕圈种植在高尔夫球场四周的那种松树。我揉了揉眼皮,继续朝后退足到第十步——也许还多退了几尺,情景依旧如是:方圆近百公尺以内是绿草青松,只不过在夜色之中呈现一片片深浅不同的黝黑之色。至于百公尺之外,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些许水银灯泛白的光泽,棒球练习场边高大的铁丝网,两座凉亭和一张仿欧式风格的白漆长条椅。我禁不住“噫”了一声,喊道:“小六?你在哪里?”
孙小六应了声:“这里。”——他显然还在原处,也许是我正前方二十尺远的一根水泥树桩上。依照残留在我眼帘上的视象,他应该仍像先前那样维持着有如台湾猕猴的蹲姿,可是我看不见他。但听他接着说了句:“照原路走回来。”
“不成,有树挡着,我过不去。”的确,一排密匝匝的松树明明横陈在六到八尺之外,枝干嶙峋、针叶茂密,不是松树是什么?然而孙小六毫不犹豫地从一株树干的“里面”叫了声:“张哥快过来啊!”
就在那一瞬间,我眼前的树丛上打横扫过一束白光,光源是从我身后发出的,一扭头我看见两条人影和一支射出刺眼亮光的手电筒直直向我逼近。连想也没敢想,我猛地撒腿向前冲出,就在几乎要撞上一株松树的霎时间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我什么也没撞上——孙小六、水泥树桩、绳梯、围栏、瞭望台……一切消失了片刻的实景实物又原封不动地出现了。孙小六这时伸出一只食指竖在嘴唇上;我当然也不敢作声,任那光束从我身上扫去移来。奇怪的是: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却似乎完全没能发现我们。
…………
我和孙小六见着彭师母、听她说往事是好些天以后了。在那几天里,孙小六教我辨认遁甲阵的方法,而我们就躲在八八六十四枚松果所形成的遁甲阵里。每隔两个钟头——也就是所谓的一个时辰——;他会移动一到七枚数量不等的松果,说是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这阵的外观;也就是让阵外的人一眼看来只道这方圆一百公尺之内全然是一片松树林子。关于这阵,孙小六的解说我只能记一个大概,因为听不明白,所以饶他反复讲了几回,我也只好拣我听得出来的字记一记:
“我们这个阵是九遁变化里的第一阵,叫'天遁’。八门之中的开门、休门、生门都可以设这个阵,不过一定要合'天盘在丙奇、地盘在丁奇’之数,以得月精所蔽。如果昨天不是乙卯日,时辰上又走不到兑宫,不能逢太阴,则未必能合'天遁’,也就做不到遁迹隐形。但即使做到了,'时移事往,周流不居’,就必须在一定的时辰的交接点上做一点调整。如果是范围比较大,内容比较复杂的阵——也就是一阵之中还有二阵、二阵之中还有三阵,阵阵连环,彼此应合的,就要手忙脚乱,不停搬运了。要紧的是'起阵’的材料、方位和时辰,不能有一点差错。'起阵’起得不好,就会留破绽——就好比,”孙小六又搔了搔后脑勺,想了半天,才道:“就好比你穿了条旧裤子,也不知道裆线炸了,露出个屁股给人看,还逛大街,就是这么个意思。”

其实——若是按我心里眞正的想法——这种天遁地遁七吨八吨的鬼阵尽管再神奇,总不外是仗着外人过于蠢笨才行得通的。好比说天亮以后,打从我们所藏身的阵外经过的人不知凡几——有来晨跑的、有来散步的、有来跳土风舞、下棋、遛狗、走鸟笼的——老少男女,人人一副精神抖擞,手脚利落的模样。可是他们之中绝大部分的人根本不曾注意到周围这个(也许他们每天都会经过的)小小环境已经起了小小的变化。他们视而不见,一点儿也不觉得儿童游乐区变成一排黑松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他们百分之千、千分之万地忽视着除了他们自己正在干的蠢事之外的一切又一切。
在一整个上午的五、六个小时之中,只有一个小孩儿和三条狗盯着我们看了一阵,也只一条狗对我们吠了几声。此外,我们并不存在。我也会这么想:哪怕没有摆上这个阵,我和孙小六便只像两只瑟瑟缩缩、盘踞着一根水泥树桩的台湾猕猴,以那种蹲不蹲、坐不坐的姿势注视着人来人往的公园一整天、两整天,甚至三天五天,也不会有什么人肯停下来和我们对望一眼。
我大概是在那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孙小六,当时他正在替我们那个“天遁阵”作“巳午”之交的调整——调整的方法是将对应于九星之中的天芮、天禽和天任三星的松果向南移动三个他所谓的“刻度”。在我看来,就是在八、九公分之外的所在另凿一孔埋果而已。我一边看他量着、做着,一边这么说道:“你不觉得摆这个阵很像躲猫猫吗?可是躲了个半天,猫又不来,不是很没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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