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绥
前些年我写过几篇关于“老子”的文章,日前有学生问:“先生,老子属什么?”我回答:“被你问住了,我不知道,不过我猜老子不是属虎就是属鼠。”学生马上上网查询,顿时满脸好奇:“神了,公元前571年,庚寅,您怎么会猜出老子属虎呢?”我不禁莞尔:“纯属巧合。初生便被尊为‘老’者有二,老虎、老鼠。”
无论是虎还是鼠,即便初生时前面加个“小”字,也是“小老虎”、“小老鼠”。2008年春节我去拜访一位老先生,聊天时说起生肖文化:老鼠初生,小也是老;虎踞笼中,卑也是尊。老先生要我以此为题撰联。
我脱口而出:
鼠辈身微犹卖老;虎躯形隐亦为尊。
再小的老鼠,也不妨碍称呼其“老”;猛虎即使再低调,也难以抹杀其雄威。老先生手捋长髯,沉吟片刻,笑道:“作为急就篇还不错,只是稍显直白。”
因为和老先生熟识,我开玩笑:“您手捋银髯的这个动作,也可以作为一个对联的起句,只是显得有些不恭敬。”老先生道:“说说看,对联不就是文字游戏吗?有趣便好。”我双手合十,对老先生说:
一笑掀髯,老鼠须知难似虎;何时举首,长蛇相解不如龙。
老虎和老鼠虽然都有胡须,却大不相同;正如生肖蛇虽然别称“小龙”,但长龙和长蛇到底还是不一样。老先生笑出声来:“你真是话里有话啊,所幸我不属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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