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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槐中成:戏说红楼梦系列(五)

【前言】红楼梦是中国人最爱读的一部古典小说,也是一座蕴藏丰富的宝库,一部最具争议性的作品。从乾隆年间就开始有人研究破解红楼梦,这就是脂砚斋的批注。直到今天,人们还在研究红楼梦,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同的发现

戏说红楼系列(五)

文/槐中成

  宝王初试云雨情,用意何在?

       把最原始的讳莫如深,交给心的人,只是意乱情迷。更多的是懵懵懂懂,小孩儿过家家。何必当真?一颗情有独钟的胚芽,独一无二的情愫,一生一世,只献给认准的那个:世间唯一。而对方并不计较曾经的天真幼稚,更衬托出“情天情海幻情身”的珍贵。如此,不失为真正意义上的灵魂知己,摆渡人。

贾宝玉多情,见了美人就心动,怡然自失。但他绝不会滥情,丧失底线;不会肌肤之亲雨露均沾,忘情动情。一颗红心向阳开,专属味道只属于林妹妹,别的群钗再艳丽,纵然奇葩,也不过是,路人甲。

借用不肖子孙第一、纨绔子弟无双,巧作掩映,极尽铺排渲染,写尽世态炎凉,人间百味。

故而,曹公捧宝玉为情圣,顽石具备可造之材,列为红楼第一男主角,明贬暗褒,工笔塑造,刻画人物形象,实在深邃传神。其用心良苦,“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刘姥姥的“滑稽”与林黛玉的戏谑

刘姥姥务实,像查理·卓别林一般,在贾府众人面前表演滑稽戏。她深谙日常世故,生活变通之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委曲求全才是王道,清高好面子脸皮薄,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面前,一地鸡毛,吃不开,使不上。打秋风,企盼帮助,也要讲策略;保留体面,不露痕迹才好。一味卖穷扮可怜,吃相难看,谁又肯拿你当回事?

刘姥姥走后,林黛玉戏笑说:好个母蝗虫!众人也都跟着笑了,纷纷赞同比喻之恰当,切题应景。读到此处,有高人看不惯林黛玉举止说辞,批评道:黛玉尖酸刻薄,嘲笑讽刺刘姥姥,实不该戏谑穷人家的老婆婆,作派很不好。

大多数读者却意见相左,不以为然。林黛玉个性鲜明,敏感灵通,柔中带刚,还是比较理性的。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生活理念教导她:谨慎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宁在直中取,不向曲里求。那时,她也不过豆蔻年华,但已感同身受,很能体谅穷苦人家的不容易。只是,刘姥姥的滑稽戏,实在搞笑!她也就脱口而出,说出了众人想说却又不敢说,未能说出的心理话。林黛玉并无嘲讽刘姥姥的恶搞用意,更多的是同情恻隐之心。非要引申开去,至多也不外乎:林黛玉同情刘姥姥的“可怜不幸”,感叹其儿子的烂泥扶不上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贾探春的逆风翻盘

元迎探惜,四春之中,探春的确厉害,真优秀。在整个贾府的众多姑娘媳妇中,她着实是可圈可点,叫得上号的人物。从庶出小姐到号称刺手玫瑰,她的出彩,出类拔萃,全凭过人的实力,打拼获得。

有一点不大认同,赵姨娘身为探春的亲生母,尽管爱惹麻烦,不会说话处事,但也不至于是亲生女的拖累。依照子肖母,女跟父的生物学遗传规律,贾环更像赵姨娘,而探春随了贾政。赵姨娘邋遢婆姨生太子(探春),还是有丁点过人之处。

不然,贾政不是糊涂人,何以瞧得起她,并纳为爱妾呢?

(网友说,赵姨娘是探春的拖累。笔者不大认同)

王夫人的焦虑与失败
查抄大观园那回,天怒人怨,不得人心。
发号施令,下手谕的最高领导,正是王夫人。王夫人是一个坏女人吗?有点儿。她的坏,从人性自私角度而论,促狭短视,坏得可怜。自以为是,蛮不讲理,封建礼教杀人如麻,杀人不见血,真是害人不浅。王夫人表面看似维护贾府尊严,实质上更加速了贾氏家族的腐朽败落。而贾府之病入膏肓,回天乏术,非人力可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夫人既是无知的害人者,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贾宝玉的“情极之毒”
贾宝玉后来一心向学,居然科考中举。但最终却选择了出家为僧。想来,不完全是,为情所困。也许,殉情只是因素之一。
抗争、无奈、解脱,有好多出路。遁入空门不是惟一涅槃,却是最佳选项。红楼一梦石头记,情不情,情圣贾宝玉落脚点,宿命除了皈依佛门,理想的归宿,还有别的上上签可供选择吗?
做官为宦,与薛宝钗白头偕老,不是不可以。但与林黛玉的木石前盟呢?不了了之,不复返回,视同儿戏,岂是轻易可以放弃!国学大师王国维投湖自尽,弘一法师李叔同历尽尘埃,一心向佛而出家。历来,车同轨、树同轮,皆未解之谜也。
平儿:结局会很凄惨吗?
平儿,花容月貌,聪慧伶俐;言谈处事,极得人心。心底良善,太过懂事的人,据说日子通常过得,都不怎么顺溜。夹在琏凤夫妇之间,首鼠两端的平儿,身份不上不下,有点儿“卡”,卡得尴尬。侍妾,介于侍女与小妾之间,不伦不类四不像。即使果真上位跟了贾琏,是继室奶奶或姨太太,以贾琏的为人心性,她的婚姻生活,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嫁给平凡人家,想来届时已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即便好不倒哪里去,但也未必很差劲。
祝福平儿:平平安安,平安喜乐;
好人有好报!
探春与王夫人
探春说王夫人满心疼她,究竟如何?是真的吗?贾政有一妻两妾,正妻王夫人,妾室赵姨娘、周姨娘。论私密厚爱之亲疏,赵姨娘靠前,王夫人居中,周姨娘排后。
贾府人事科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派系林立。探春虽然说是庶出,但自幼在王夫人跟前承欢膝下,加之天赋异禀慧根不俗,长期苦心竭力,历经锤炼,最终得以脱颖而出。人见人爱!
面对各方势力机宜斗巧,内讧涣散,四分五裂,探春心情之复杂矛盾,忧心忡忡到了极点。故而说出:“但凡我是男儿,也立一番事业,早飞出去了……”这样的一席话,雷语惊人。毕竟,日久生情,要说投桃报李王夫人,探春感恩之心,诚然有之。嫌烦生母娘亲赵姨娘,不争脸没见识亦有之。但三小姐探春,更多注重的是公事公办,出于公心公平合理,皆大欢喜的圆满。可惜,美好愿景付诸行动,实现起来,很难很难。
总之,探春是聪敏的玫瑰小姐。王夫人城府深,心机重,功利之心,肯定少不了。但王夫人更多的还是以人为本,人情味、亲情为主体,她对庶女探春之怜爱,真心喜欢。
双方都有真情在。
千万别小看,那些敢于出丑的人
不怕出丑、善于出丑、敢于出丑,需要极大的勇气。
“打秋风”,没有什么丢脸丢人的。对于像刘姥姥那样,无视没用的道德规范与绑架的人来说,那是勇敢的心。
脸皮厚,吃饱饭。
里子比面子更重要!
202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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