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据说，比尔·盖茨坐飞机是不坐头等舱的。有人在经济舱看见盖茨，问他为什么不坐头等舱，他反问：头等舱比经济舱飞得快吗？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说明盖茨是个很务实的人，他看中的不是头等舱带来的虚荣，而是结果。是啊，头等舱的确并不比经济舱快，但就因为它更舒适、有更好的服务，所以它更昂贵。可是，昂贵有必要吗？
同样是美国赫赫有名的富翁，麦肯锡坐飞机只坐头等舱。后来，他说出了原因：“我在头等舱认识一个客户，就可能给我带来一年的收益。”
事实上，据他说，他的确在头等舱认识了很多名流，这些人有的真成了他的客户。昂贵对于他不但有必要，而且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二
似乎很少有人思考过要不要坐头等舱的问题，可能这个问题只出现在买飞机票的时候。而且，这基本上不是个问题，有钱就坐头等舱，没钱就不坐，或是有钱也不坐，向盖茨学习。
盖茨崇尚的是节俭。不过，这可能是以前的故事了，因为盖茨几次来中国，坐的都是他的私人飞机。当然，坐私人飞机也不意味着炫富。对于富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这是无法颠覆的真理。专机不仅代表身份，更代表高效和节约时间。
麦肯锡看重的则是机会，对于他来讲，坐头等舱就是交际的机会，可能会给他带来将来的利益。坐飞机的人多了，但像麦肯锡这样能有效抓住机会的人并不多。
三
对于中国人来说，节俭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但是，发现机会并把握机会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也许，我们更应该向麦肯锡学习。
不过，中国的富人有钱以后，首先要找回的是“面子”，而并非更大的商机。也就是把过去没有的富贵感觉先找一遍，这是我们的特征之一。
比如，在香港尖沙咀的LV店门前，经常有从内陆来的游客们排队等待叫号进去购物。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场景，因为他们买的不是便宜的处理减价商品，而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
据说在巴黎老佛爷百货店，中国游客买起东西来也绝不眨眼，出手非常阔绰，让法国人都搞不明白中国人到底怎么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可能中国总还是穷人多。
四
中国人到底是富还是穷，这对西方人来说是一个问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问题。
对西方人来说，这个问题比较直观；对我们来说，则比较内在——在物质上，我们可能有一部分人确实富起来了，但精神上可能还很穷，因为我们总是需要用物质的东西来装扮自己。
真正的富人，我想，倒不必非要拿LV之类来粉饰，因为他们见过了、经历过了，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包包，用来装装东西而已。
张锋 己亥冬写于启东翠彧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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