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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学《论语》18.8微子篇——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原文】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译文】

逸民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下自己的心志,不使自身受屈辱,大概是伯夷、叔齐吧!”说到:“柳下惠、少连,降下心志且自身受屈辱了,但是言语合于道理,行为有意义合于人心,大概就是这样吧!”又说到:“虞仲、夷逸,隐居废言,他们身行合于清白,废置言语合于权变。我却异于他们,不一定可,也不一定不可。”

【释词】

逸民:节行超逸、隐居避世之人。逸,指节行超逸、不拘于世。朱子:“民者,无位之称。夷逸、朱张,不见经传。少连,东夷人。”钱穆:“少连,其人见《礼记·杂记》篇,东夷之子。孔子称其善居丧。”包咸:“ 此七人皆逸民之贤者。”按:虞仲,或曰太王之次子,泰伯之弟;或曰周初所封吴之后人,即周章之弟。今不可考。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降志即“降心”,指降下心气、恭顺服从。辱身,指自身受辱。唐文治:“夷齐让国,采薇而饿,不食周粟,于父子君臣之间,毫无所愧。”钱穆:“ 夷、齐隐居饿死,是不降志;不仕乱朝,是不辱身。心迹俱逸。柳下惠、少连并仕于鲁,柳下惠三黜不去,则已降志辱身矣。”《正义》:“夷齐虽圣人所许,亦圣人所不为也。”

言中伦,行中虑:伦,理也。虑,思虑。中,符合。唐文治:“此言其遇之穷,虽不得遂其志与身,而言行则卓然也。”钱穆:“但能言应伦类,行应思虑,不失言行,则所谓降辱,亦惟有委曲之迹耳,故为次也。”朱子:“伦,义理之次第也。中虑,言有意义合人心。”

其斯:其,表示推测语气,大概。斯,此。

放言:放,置也,指废弃。包咸:“不复言世务。”

身中清,废中权:清,洁也,指清白。废,废置、废弃。权,权变。《注疏》:“权,反常合道也。”

钱穆:“'身清’犹孟子谓'洁身’,无行可举,故以身言。'放言’者,介之推曰:' 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谓 放废其言也。是二人者,更无言行可举,故又其次也。”朱子:“ 隐居独善,合乎道之清;放言自废,合乎道之权。”马融:“清,纯洁也。 遭世乱,自废弃以免患,合于权也。”按:《中庸》:“ 国无道,其默足以容。”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无可无不可:不一定可,也不一定不可。孟子:“孔子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

【先贤精义】

马融:“ 唯义所在。”

颜师古曰:逸民,谓有德而隐逸者。

《论语注疏》曰:此章论 逸民贤者之行也。孔子言我之所行,则与此逸民 ,亦不必进,亦不必退, 唯义所在

《四书合讲》曰:此见夫子不忍为逸之意。首节先纪其名,中三节各述其行,末节自表其异,不欲以逸自处也。

谢氏曰:七人隐遯不污则 ,其立心造行则 。伯夷、叔齐,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盖已遯世离群矣,下圣人一等,此其最高与!柳下惠、少连,虽降志而不枉己,虽辱身而不求合,其心有不屑也,故言能中伦,行能中虑。虞仲、夷逸隐居放言,则言不合先王之法者多矣(按:此解“放言”为发表言论,今不取),然清而不污也,权而适宜也,与方外之士害义伤教而乱大伦者殊科。是以均谓之“逸民”。

尹氏曰:七人各守其一节,而孔子则无可无不可, 此所以常适其可,而异于逸民之徒也。

戴溪曰:按《礼记》云大连少连善居丧,盖当时贤者也。“身中清”, 洁己自高,不为世所污;“废中权”,则 逃遁自匿,不为时所忌

扬雄曰:观乎圣人则见贤人。是以孟子语夷惠,亦必以孔子断之。

陈祥道曰:孔子集七人之大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于其义之所去则无可,于其义之所在则无不可。

唐文治曰:所谓“无可无不可”,盖皆 权之于道义,而合乎时中也。《周易》六十四卦, 最重时义。盖惟 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是以得其时而各当其可,故曰“知几其神乎”

何氏曰:降志辱身与隐居放言,固非圣人所甚取。至若夷齐,其节高矣,然使后之人一于高,则亦不可。 可以为万世法而无弊者,其惟圣人之时乎

刘宗周曰:民以逸称,盖身隐而道超,不受世氛,亦不系情于泉石,翩然人寰之表者也。许师曰:“ 逸民者,天民之不遇乎时也。”如夷齐抗节于首阳,清而不晦;柳下惠伸道于三黜,和而不流,皆越隐君子一等矣。不降不辱者,心迹俱超道,与日月争光尚矣。降志辱身者,心与迹判,若疑于降且辱矣,而言行合道,卓乎操履之纯矣。 中清中权,亦独行君子之概也。总之, 逸民之行,以身志为纲,以夷齐为案,而数子皆在范围之中。然则数子皆逸, 而学有未尽,性卒未融,其有我之见有所可,即有所不可,心有向,而 行局于隅,道滞于器矣。 惟圣人全体周流,神无方而易无体,何可不可之有?所谓圣人之 者也,其异于逸民者有如此, 此道所以集大成也

《吞松阁集》曰:若论出处之道,子与逸民原不得异;逸民不忘世,原与孔子同,特本领则大异。使出而得行其道,则如孟子谓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者不异也;使不出,则逸而民之已耳。盖 逸民可治一世,不可治万世;若孔子遇,则尧舜文武且复出矣,不出,则即以尧舜文武治万世。是出亦可,处亦可,所谓无可无不可者,当作如此解。则故未尝逸,未尝民也,直尧舜文武万世矣。故“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 此孔子以道统自任也,其辞显;此章孔子以治统自任也,其辞隐。

《四书解义》曰:此章见圣人 时中之用也。七人自成其 一节之高孔子则合乎大成之圣

钱穆曰:本章列举隐遁者七人,此等皆清风远韵,如莺鸽之高翔,玉雪之不污,视世俗犹腐鼠粪壤耳。 惟孔子之道,高而出之,故孔子曰:“我则异于是”,正见其有相同处,故自举以与此辈作比,则孔子之重视逸民可知。小人无忌惮,自居为中庸,逸民清士皆受讥评,岂亦如孔子之有异于此辈乎?学者当审别也。

徐英曰:七人者,隐逸之流,盖自知其无用于乱世,而姑为放废耳。若 圣人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在下位,不忘天下,岂徒隐之云尔哉!

云门隐者按:希用于时而不被用,然不隐;处乱世以周游列国,而不陷于乱世。进,可振兴邦国,复兴礼乐;退,可传道授业,删定诗书。仕止久速,用舍行藏,以见时中之圣也。(经权、时中、道统)

【本章参考书目】

《中庸》《孟子》《论语集解》《论语义疏》《论语注疏》《论语集注》《论语会笺》《论语新解》《论语正义》《论语全解》《论语学案》《论语集说》《论语集释》《论语大义》《石鼓论语答问》《四书解义》《四书合讲》《吞松阁集》、《汉书》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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