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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刊]诗歌之子·于坚
[网刊]诗歌之子·于坚[已扎口]
楼主:在水一方么Lv 5 时间:2007-05-22 09:39:00 点击:471 回复: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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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之子·于坚
人物简介:
1954年生。早年当过工人。1984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主要作品有:长诗《0档案》、《飞行》。《诗六十首》、《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便条集》《诗集与图像》,散文集《棕皮手记》、《人间笔记》、《棕皮手记 · 活页夹》、《丽江后面》、《云南这边》《老昆明》《暗盒笔记》等。文集:《于坚集》5卷收入作者1975-2000期间创作的诗歌、散文、评论和图片。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编者
于坚诗歌选
■春天之夜
春天之夜有一个芽溜下树冠
它害怕夏日盛大的合唱
提前变成幽灵 和空酒瓶们一道
躺在路边的积水坑里 自愿黯然
一粒高质量的钻石放弃孤独
离开黑暗的大众 颁奖晚会启幕
它终于在时尚频道里光彩夺目
成为某部长献给夫人的小戒指
地铁闪着光疾驰如发疯的蜈蚣
一个少女在穿过玄武岩的瞬间
突然成为矿工 打开了虚构的电脑
她写道 春天是一只敏感的沙眼
总是在起风时发作
诗歌被朗诵会强行配乐
弄得字里行间全是鸡皮疙瘩
开场十分钟后 唯一的诗人赤脚退席
抛弃了那些字正腔圆的小厮
有只懂事的狗跟着他来到外面
第一次 朝着剧院呕吐
我多喝了点酒 有些先觉先知
有些感伤 有些热
普遍的人群蜗居在棉被底下
像一阵春雨那样
我夹着伞 在黑暗里
飘过就要明媚起来的城市
无人知道我在回家
2004年
■纯棉的母亲
纯棉的母亲 100%的棉
这意思就是 俗不可耐的
温暖 柔软 包裹着……
落后于时代的料子
总是为儿子们 怕冷怕热
极易划破 在电话里
说到为她买毛衣的事情
我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就感到她握着另一个听筒
在发愣 永远改造不过来的
小家碧玉 到了六十五岁
依然会脸红 在陌生人面前
在校长面前 总是被时代板着脸
呵斥 拦脚绊手的包袱
只知道过日子 只会缝缝补补
开会 斗争 她要喂奶
我母亲勇敢地抖开尿布
在铁和红旗之间 美丽地妊娠
她不得不把我的摇篮交给组织
炼钢铁 她用憋出来的普通话
催促我复习课文 盼望着我
成为永远的100分
但她每天总是要梳头 要把小圆镜
举到亮处 要搽雪花膏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 薄汗轻衣透”
要流些眼泪 抱怨着
没有梳桩台和粉
妖精般的小动作 露出破绽
窈窕淑女 旧小说中常见的角色
这是她无法掩盖的出身
我终于看出 我母亲
比她的时代美丽得多
与那铁板一样坚硬的胸部不同
她丰满地隆起 象大地上
破苞而出的棉花
那些正在看大字报的眼睛
会忽然醒过来 闪烁
我敢于在1954年
出生并开始说话
这要归功于我的母亲
经过千百次的洗涤 尉烫
百孔千疮
她依然是100%的
纯棉
2001.1.9
■登纽约帝国大厦
一个被忘掉的日期
排着队
警察盯着 担心你把泥巴带上来
仪器检察完毕 帝国就安全了
电梯满载 升向86层
圣人登泰山而小鲁
群众去巴黎 要爬埃弗尔铁塔
在纽约 每个裁缝都登过帝国大厦
门票是12美圆
被一条直线抛了上去
几分钟 未来到了
一个平台将大家截住
全世界有多少人憧憬着这儿
赞美之声 来自高山 平原
来自河流 沼泽地 来自德国的咸肉
北京烤鸭 巴尔干奶酪
红脖子的南美鹦鹉 非洲之鼓
美女们 你们的一生就此可以开始
有一位鞋帮绽线的先生忽然
在出口停下捂住胃部 按实了
深藏在怀中的绿卡
哦 谢天谢地
他的口音有点像尤利西斯
帝国之巅是一个水泥秃顶
所有高速路的终端 几根毛
分别是纪念品商店 卫生间和旗帜
在铁栏杆的保护下
面对秋天的云
如此巨大的脸
经不住一阵风
纽约露出来
工业的野兽
反自然地生长着
无数的物积累到这儿
已经空无一物
大地上没有可以比拟它的事物
墓碑林立……这个比方是最接近的
腐烂就是诞生 但这是谁的墓
四个季节过去了 没有长出一根草
先天的抑郁症
啊 可怕的美已经造出来了
隐喻无能为力 无法借鉴历史
也许可以像一辆工程车的方向盘那样
描述它 用几何学 用材料手册
用工具论 用侦探手段 用抛光法
用红绿灯和……一场同性相恋的车祸
纽约 你属于我不知道的知识
哦 纽约 男性之城
欺天的积木 一万座玻璃阳具
刺着 高耸着 炫耀着
抽象的物理学之光
星星变黑 月亮褪色 太阳落幕
时光是一块谄媚的抹布
一切都朝着更高 更年轻
更辉煌 更灿烂 更硬
永恒的眼前一亮
犹如股票市场的指数柱
日夜攀升 更高才是它的根
天空亘古未有地恐惧
这乌龟可不会再高了
取代它的已经君临
飞机像中风的鸟 双翼麻木
从A座飞向B座 最后一点知觉
保证它不会虚拟自己最危险的一面
朝着痴呆的金融之王撞上去
摩天大楼的缝隙里爬着小汽车
这些铁蚂蚁是下面 惟一
在动 令人联想到生命的东西
它们还不够牢固 太矮 流于琐碎
尽管屹立于历史之外 古代的风
经过时 这个立体帝国也还是要
短暂的晕旋 风吹得倒的只有
头发 三个写诗的小人物
还没有垮掉 在巨颅上探头探脑
福州吕德安 纽约帕特 昆明于坚
一游到此 不指点江山
不崇拜物 但要激扬文字
大地太遥远了 看起来就像
天堂 帕特为我们指他的家
他住在一粒尘埃里
永远长不大的格林威治
疮疤 小酒馆 烟嘴
不设防的裙子 有绰号的橡树
金斯堡的沾水钢笔患着梦游症
天一黑就令警棍发疯
尿骚味的地铁车站总是比过去好闻
吸引着年轻人 忧伤而美丽的大麻交易
危险份子在黑暗中交头接耳就像
革命时代的情人 各种枪暗藏着光芒
电话亭子隔板上的血痕属于六十年代
上演韵事的防火梯永不谢幕 哦
弹吉他的总是泪流满面的叔叔 那个黑人
还在流浪 居然还有美人爱上穷鬼
圣马克教堂一直开着门 那地区
有三千个风华正茂者 称自己为
光荣的诗人 一块牛排躺在
祖母留下的煎锅里 有些经典的糊味
太小 尘埃中的灰
完全隐匿在地面了
更远处 大海之背光芒幽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去了
帝国大厦 上来是一种荣耀
下去就随便了 没有光
免费 也不搜身
2005-6-28
■青瓷花瓶
烧掉那些热东西
火焰是为了冷却不朽事物
冰凉之色为瓷而生
一点青痕仿佛记忆尚存
感觉它是经历过沧桑的女子
敲一下 传来后庭之音
定型于最完美的风韵 不会再老了
天青色的脖颈宛如处子在凝视花之生命
内部是老妇人的黑房间
庭园深深几许
怎样的乱红令她在某个夏日砰然坠地却没有粉碎
已经空了些年
那么多夏季之后
我再也想不出还可以把什么花献给它
有一次我突然把它捧起来
察看底部
区望着那里出现古怪的文字
却流出一些水来
2005-8-12
■毒贩
普米族鲁若迪基和佤族
聂勒 坐在我身边
都是诗人 这使我们
越过滔滔天下坐在一起
叨陪世界末座
六百万人的城市中
唯一的座位
这个夜晚唯一的座位上
坐着三位诗人
饮酒后脸都红了
酒量一样 肤色不同
游牧民族鲁若迪基较黑
云南西北的光所致
聂勒更暗 土著
南方丛林中有一个太阳是他母亲
服务生踌伫片刻
绕过这两个黑鬼
请我买单 看上去
我最白 离荒野最远
但我的云南话比普通话黑多了
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电视里的贩毒团伙
主要角色 都是这么搭配的
我大笑 鲁若迪基在桌上趴着饮
聂勒 引颈高歌
横断山脉的最后一头熊去了何处
怒江之月 照耀着众神
纷纷飘起的脚趾
席终人散时
酒杯中升起另一位诗人
他本人20年前在纽约
布鲁克林的一个座位上死去
皮肤比我们更苍白
他的诗尽是黑话
被国家视为毒品
太重 无法进入天堂
这个夜晚他一直站在我们身后
做着鬼脸
2005年
■读伦勃兰晚年的一幅肖像有感
把画笔搁在卫生间的玻璃台上
继续没干完的活
洗澡 刮胡子 刷牙
剔干净昨天的缝
歪头看看当前的自己
堆积的颜料又松弛了一块
也发现了那个新来的疣 在左腮
夏天的某件事通过它实施了报复
回忆中只有蝴蝶飞过啊
怎么如此严重 牙齿更黄了 龙头漏水
一松手肥皂就色迷迷溜进了浴缸
弯腰时马蹄再次袭来 他骑过时代
直到自己被驯服 剃刀在握
却没有什么可以收割
大师都已秃顶
那道红色暗痕又怎么回事?
他者的谋杀却由自己的皮肉承担
镜子上这个老奸巨滑的男子总是想躲去
难道一切都是他干的?
抹开一脸的肥皂沫
他自己对自己说
我述说你所见
2006-7-7改
■多年前我们心心相印……
多年前我们心心相印
在黑暗的国家中秘密通信
字迹潦草 暗语无法辨认
总是能混过单位的收发室
与地下的犀牛们接头
灵魂光辉楚楚 一触即发
如今声名显赫 诗集再版
肉体倒塌 懒洋洋拿起电话
刚刚拨出号码 厌倦已经得手
过去永远空号 明天总是忙音
啊 多年前我们喊一声就汇合了
经过广场 大笑着 像同性恋人亲密依偎
恶毒的妙语一句接着一句
攻击着独眼巨人 我们说: 闪电!
它即刻猫腰去拾碎玻璃
老旅馆外面的空地上站着梧桐树
从来没有熟人入住
多年前我们有过同一个故乡
撒尿时集体向星空张望
如今世事茫茫
有只宽脸的猫在月光下奔过街道
它的眼睛像冶金学校那个杏乡来的丫头
歪头瞅了大门一眼 跟着老巫婆走了
2005
■俄罗斯土碗
窑泥进入瓷实
彼得堡满室生辉
帕斯捷尔纳克倒一杯酒
迈向日瓦戈医生
象征来自虚构
才子妙语连珠
频频得宠
流放于窖
获奖于彩
苦难灸手可热
三十年后
光芒逐步渗入深处
窑之变在火焰以外
表面腻了
素朴出炉
不再抢眼
土碗总是呆在边上
盛着盐
俄罗斯的秋天
白杨树下飘着
阿赫玛托娃的大理石披肩
■更大的圆
安静的核心
周围环绕着居民
中间是站岗的士兵 铁丝网
高墙 维持着一个命令
禁止入内 永远无人接听的
电话铃声 在灰色的窗帘后面
闷闷地响 复印机的色带
在暗室里转动 神不知道鬼无消息
一件件事情已经搞定
它的周边与一个公园紧密结合
夏日 生活刚刚脱去外衣
露出车夫和女孩的背
修理肺部的男子在选择空气
舞剑 悬挂鸟笼
有人掏着耳朵 背诵韵文
四合院内疏影横斜
中间晾着秋天的棉被
大娘提着蔬菜篮子回家
猫迈着小步去迎接主人
说话 做事 老百姓麻木地维护着传统
一所中学课间休息 爱好运动的学生
没有一个朝中心那边窥望
教育养成的好习惯
人们的好奇和紧张来自更外围
工地 钢筋 恐龙般的建筑集团
争议不休的拆迁
挖掘机停在杨柳岸上
汽车一辆接着一辆 间距相等的苯
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嘴巴
永不休止地把它吐出来
一个更大的圆
正在我们自以为是的中心与边缘之外
把一切规划
2004-8-2
■进乾陵
女皇之陵
被想象成她自己的身体
张开在平原上
三个山包
中间一道山梁
最远的那个是头
两边是乳房
我从她的脚跟开始
从阴阜进入子宫
从心脏进入嘴唇
从嘴唇来到她的头部
圣旨已消失
这是一片青山
风来自盛唐
汗流浃背 内心喜欢
就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精子
永恒的女性
美丽的身体
引领我
回到出生
女皇的碑上一字不刻
身体各部位只有本地人知道
一个农家的男孩
是我的向导
2003年
■流亡者
死亡是祖国的教父
他得意洋洋写下这一行
从此亡命天涯 永远牛B
就是海洋变成水泥路
鱼成为汽车 他也不回去了
在他乡 死亡是个被玩腻的小丑
喜剧 诗歌 论文 哲学 电影
用拼音字母谈论死亡 就像谈论妓女一样
断流的话题 没有幽默感 没有精液
自由世界可不在乎谁要上吊
酒巴间全是死过两次的庸人
日子就是几枚硬币 一块面包
一排空酒瓶 其中三个已经倒了
鸡鸣像上帝一样永不到来
他在发白的绝望中钻进洗手间去呕吐绝望
此处没有任何女性注意到这个支那小生
他不知道 他只在他的祖国的越剧里英俊
他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用平仄朗诵
忆昔午桥桥上饮 座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那个小国冷漠地瞅他一眼 继续玩牌
他丝绸般地缓缓倒下
代替了那个没有倒下的啤酒瓶
一辆脏汽车在他旁边疾驶而过
扬起灰尘
2004年
■某个黎明
黎明布置着今天的光线
我听见汽车驶过楼下长街
当我临窗时 那里总是空无一人
咖啡冰凉 苹果消失了一半
今天的天气已经被电台预报过多次
但没有所说的那么糟糕
一块小蓝天 一点阳光
不指望多么灿烂
我的今天已经辉煌
五月 巴黎 冉蒂依地区
命运将我扔在这里
十九世纪的房间
旧地板 老壁炉
一个哥们在煮咖啡
新做的早晨
像一只鸟 一只猫
一个流浪汉
一只装着日记和旧袜子的皮箱
在转机的时候
被祖国的怀表遗忘
2004年
■萨达姆
今天的最后一叠报纸肯定卖不掉了
主编关心的事情芸芸众生并不关心
抱贩绝望的眉头比第一版
刚刚被美国人抓住的萨达姆还深
这个北京人的一天白干了
这是他一生的一个重大事件
那些消息新闻社论和印刷厂全部背叛了他
每一个字都背叛了那十大版的斟词酌句毫无价值
他挣不到一分钱他声嘶力竭地叫卖了一天
他像百灵鸟那样叫唤像歌剧演员那样把嗓门拉到最宽
他相信每一部歌剧都是正确的
最黑暗的背叛
没有叛徒的背叛
一叠毛边纸欺骗了他
不会有任何道歉
把一堆废纸放在垃圾桶旁边
像一个绝望的萨达姆那样走下桥去
回他地洞般的贫民窟
黑暗放过了真正的萨达姆
2004年
■顺河而上
西出阳关 我们顺河而上
在2003年的夏天
大地安静 长天无云
黄河又是一年东去无声
司机目视前方 诗人们
在前 在后 在左 在右
车厢跳起来书生不断地扶正眼镜
大家思维响亮 灵犀在心
说起李白那日吟罢诗走下大河
手为瓢 舀水来喝
拔剑四顾 马头向北 落日在侧
河那边 有人击浆
穿过村庄 果园 池塘
荷花跟着荷花开放
别人的家乡 都是天堂
一只苹果忽然滚过公路
古代的行者不会大惊小怪
我们也没有停车 在前面
有一张圆桌已经夕光落定
煮熟的羊腿乘热翘起
厨房里美味滚滚
县委书记和几个地主
铺陈酒具和碗筷
又吩咐 诗人要来
招待所的陕北女子听见
哼着歌去收拾房间
2004年
■死亡
死亡是一个迷人的话题
因此诗人普米先生
要从法国的外省赶来与我讨论
刚刚落地的中国的诗人昏昏欲睡
深夜的汉语还没有说起白天
但死亡不受此限
会议开始 有一个巴黎人的死讯
从手机里传到 主持人的同事
昨天夜里在拉丁区的一个房间里
死于肺癌 那时我们还在路上
各自朝着死亡的话题打马狂奔
都想当个母语的假骑手
他终于引用了马拉美
我则提到庄子 死亡是什么
我们严肃地讨论了6个小时
翻译在中间像一具中立的尸体
逐字逐句 没有感情 没有心
会议漫长得要命 与会者
就像活着 在死亡的客厅里
被热烈议论的陌生人
天色已晚 才去餐厅吃饭
侍者彬彬 银具晶晶
我们吃南方运来的某种肉
以及死过三次的水
一次是在从大地上抽取出来的时候
一次是在金属管道里
最后一次在罐装车间
密封 贴上了文字
2004年
■喜悦
今夜神在天上
为它创造的夜喜悦着
漫长的雨季 好久没有高兴过了
它的心情是满天的星星
我在下面 被它的喜感染
像一个逃课在大地上瞎逛的小神
故乡灯火阑珊 郊区通向原野
我为经过路口的时候红灯恰好亮起而喜悦
为一些旧新闻在街心翻滚创造的纸舞而喜悦
为玻璃窗上残留的水珠而喜悦
为小杏从西藏定日的泥石流旁打来的清晰电话而喜悦
为十七世纪的诗人仓央佳措的一行诗在我的记忆里
黑夜中的列车窗那样一闪而喜悦
为正在橱窗里观察裙子的姑娘停下来瞪着我而喜悦
为环城西路突然停电
一百个烧烤摊和鲜花店齐声惊叫而喜悦
为穿过黑暗中的笑声时遇见1980年的同班女生而喜悦
为她的丈夫在一旁抱着的刚刚出炉的赤婴
“重八磅 , 已经一个月了。”
喜悦
揉了揉眼睛
2003年
天涯诗会网刊·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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