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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帆 · 118】八十年代诗歌访谈录(十三) | 姜红伟:江南,青春之光——祝凤鸣篇

编辑部邮箱:3246481870@qq.com 欢迎来稿


专栏前言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当代诗歌的黄金时代,涌现了大批极具创作才华的杰出诗人,产生了大批极具流传价值的经典诗歌,出版了大量荟萃精品力作的诗歌选集,创办了大量各具鲜明特色的诗歌报刊,组织了大量荟萃诗歌爱好者的文学社团,编印了大量充满探索性色彩的社团民刊,形成了中国当代诗歌史上一段最令人难忘、最令人忆念、最令人追思、最令人怀旧的辉煌历史。

为了珍藏八十年代诗歌刻骨铭心的历史记忆,为了再现八十年代诗歌轰轰烈烈的辉煌历程,为了追忆八十年代诗歌激情燃烧的美好岁月,为了创建八十年代诗人的精神家园,为了构筑八十年代诗人的心灵故乡,为了提供八十年代诗人的回忆场地,依托三十年来收集的大量八十年代各种珍贵的诗歌资料,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呼中区作家协会主席姜红伟自2012年4月开始筹备,历经六个月的辛苦,于2012年10月成功创建中国第一家民办诗歌纪念馆——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

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是集展览、收藏、研究八十年代诗歌于一体,经呼中区政府民政局注册登记、批准成立的民办非企业单位。其宗旨是:传播诗歌作品,交流诗歌艺术,研究诗学诗史。业务范围是:收藏八十年代诗歌各种资料;展览八十年代诗歌各种资料;研究八十年代诗歌历史成果;举办各种诗歌活动。编印内部交流诗歌史料。

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位于享有“中国最冷小镇”美誉的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呼中区呼中镇民悦小区20栋楼1单元101室,面积61.61平方米。该馆共设三个展厅,其中,第一展厅为珍贵诗歌资料厅。第二展厅为高校学院诗歌厅。第三展厅为中学校园诗歌厅。展品共计5000余件,包括八十年代各种诗歌报纸、刊物、诗集、民刊、手稿、书信、照片、图片以及其他诗歌资料,其珍罕性、重要性、文献性为目前国内所罕见。

为了全面展示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的珍贵藏品,全面回顾八十年代诗歌黄金时代历史,今天,我们特别邀请该馆的创办人——诗人、作家,国内八十年代诗歌史权威研究者,校园诗歌史权威研究者,诗歌资料收藏家姜红伟先生专门为冰帆微信公众号独家开设“八十年代诗歌访谈录”专栏,并陆续刊发他撰写的一系列有关文章和图片,以飨读者。

江南,青春之光

——祝凤鸣篇

问:有人说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大学生诗歌的黄金时代,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答:当然认可。就大学生诗歌而言,20世纪80年代无疑是中国最重要的时期。后来中国诗歌的中坚力量,特别是第三代、中间代主要诗人,都孕育、诞生于这一时期。那个时代,文革刚结束,人文暌隔,性灵有阙。当时我们的确是蹲下身子,怀抱虔诚与理想,有梦想,有激情,也有脆弱和匆忙。

问:请您简要介绍一下您投身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的“革命生涯”。

答:1981年9月,我17岁,考入安徽师范大学地理系。因为春、秋季转换招生,1981级与1977级学生同学半年,号称“五世同堂”。

其时,安徽师大文科力量强大,中国语文方面,有宛敏灏、张涤华、祖保泉等一批民国专家。外国文学领域,翻译家力冈正在日夜攻克《日瓦戈医生》及四卷本的《静静的顿河》。而刘文飞,还是安师大77级外语系学生。

那是一个特殊时代,十年高考停招,许多77、78级大学生已人届中年,其中不乏饱学之士。有一天,我到同楼层寝室串门,见桌上摆着一本《唐代绝句赏析》,而这本书我正好读过。一问,作者之一竟是寝室主人周啸天同学,当年他43岁,正在攻读硕士学位。有位教先秦文学的老先生,板书一笔一划,极严谨的楷书,我去拜访他,见他单身一人,家徒四壁,桌上摆放着古代典籍,我想,一个人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

当时,整个安徽芜湖市楼房很少超过六层,最高建筑是青弋江口的中江塔与吉和街天主教堂。而塔与教堂,关乎人的精神性——芜湖市新华书店里,总是人山人海,为了买一本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老师托熟人将我带到书店后堂。

沉静的种子在青春黑夜播下,随后是炽热的诗的光焰。1983年,我19岁,写了一首名为《灯》的小诗,写的是母亲手执灯火在山坡送别我的情景,投给校报副刊,校报编辑凤群老师很快将这首诗刊发。1985年,我开始在东北《青年诗人》发表诗作。1985年7月,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黄山一个小镇任中学地理教师,开始大量写诗。1986年、1987年,在《诗歌报》等报刊大量发表诗歌,并连续被《诗选刊》及其他书籍选载。1988年5月号的《中国作家》杂志,我与海子等诗人一起刊发过组诗。

那个年代,很多全国性的诗歌奖,我也常常获奖——1988年6月18日,黄山屯溪市名流汇聚,群情振奋,《诗歌报》首届“探索诗、爱情诗大赛”颁奖会在这里召开,我作为获奖代表参加。

问:投身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您是如何积极参加并狂热表现的?

答:我出生乡村,大学时性格比较孤僻,不太热衷组织活动,但是,对诗歌投入很狂热。我几乎是一本一本看完了安师大图书馆200多本外国诗集,并独自一人,年复一年穿过镜糊的杨柳,去芜湖市图书馆文学阅览室看杂志,刻苦抄诗,前后抄了几大本。

20世纪80年代,安徽师范大学诗歌氛围特别浓郁,在安徽高校中首屈一指,在全国高校也声名显赫。我想,这其中有以下几点原因——其一,安师大文科师资力量强,专业多,有一批学贯中西的老先生;其二,师大学生生源好,那几年,凡第一志愿未录取的很多远远超过全国重点大学分数线的同学,都汇聚到安师大,青春心灵敏慧多思;其三,师大同学多分配到中学任教师,去向不好,内心忧虑,写诗的人自然多。

那时候,安师大教学楼东边有个荷花塘,无数夜晚,爱好诗歌的同学在那里高谈阔论。教学楼前,有两排数十米长的广告墙,这两堵高墙上,常常有诗歌展览,诗用毛笔抄写,满墙壁张贴,颇具文革“大字报”遗风。中午或黄昏,总有拎着饭盒和水瓶的同学,黑压压沉默地欣赏。

大学三年级时,中文系同学查结联从北京开诗会回来,见到艾青,说到北岛、顾城和江河。又有同学在学校大门口,情绪激昂地朗诵杨牧的《我是青年》。一天黄昏,校广播站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同年级的袁超写的一首历史题材的诗正从喇叭传来,这使我们倍感振奋。

大三或大四时,写诗的同学齐聚芜湖市镜湖一个名叫“迎宾阁”的古典建筑中,手舞足蹈地谈论文学,仿佛每个人都是普希金,都是波德莱尔——总有人在街头喝酒;也总有同学深夜为一首诗唉声叹气,苦苦沉吟,熬红双眼。

相对于大量在全国刊物发表诗歌的同学而言,我在大学阶段发表的作品不算多,也没有写出所谓的代表作。

问:在大学期间,您参加或者创办过诗歌社团或文学社团吗?

答:1984年之前,安师大校园内发表诗歌的报刊,只有《安师大校报》和一本综合性文学刊物《赭山》(校报增刊),这本刊物与吴组缃20世纪20时代在芜湖五中读书时编辑的文艺周刊同名。

1984年,81级中文系查结联同学找到我,说要办一个诗社。之前一年,1983年11月,80级中文系钱叶用、尚广荣等三位同学创立过一个名为“三叶草”的诗社(“江南诗社”前身),虽人数不多,但较有影响。这次,我们把诗社命名为“江南诗社”,钱叶用任社长,我任理事,并办起了《江南》诗刊。首期《江南》诗刊,16开138页码,油印,1984年出版,收入钱叶用、查结联、祝凤鸣、裴红等师大诗人,还有外校诗人简宁、张小波、潘洗尘、彭国梁、苏历铭等人诗作。

后来,“江南诗社”居然在教学楼一楼临近厕所的地方弄了间办公室,装起了电话,与《师大青年》一起办公,我和查结联整天窝在那里——《江南》诗刊,连续出了几期,上面发过很多名家诗作。

1984年,中国创办了很多诗歌刊物,如长春的《诗人》、沈阳的《当代诗歌》、内蒙古的《诗选刊》,沈阳的《诗潮》也在紧锣密鼓筹办。9月25日,中国诗坛第一张大报《诗歌报》首期试刊号在合肥问世,省委书记题词,每份定价八分钱。试刊三期后,11月6日《诗歌报》正式创刊。当时,为了买一份《诗歌报》创刊号,读者在合肥四牌楼新华书店前排起了长龙似的队伍。

《诗歌报》首期试刊号上,集中刊发了安师大“江南诗社”学生诗作,并附有一文介绍“江南诗社”及其活动:

“据不完全统计,全国有近六七十家杂志、报刊发表过师大同学们的诗作,从《诗刊》、《人民文学》到一些地、市、县级刊物,发表的总量累计达四、五百首……去年元旦,一场小雪刚刚下过,校园里松柏、楼群披上了银妆,从教学楼三0二教室飘出来的掌声,把寒气冲得无踪无影,诗社元旦诗会正在这里进行。诗社顾问、中文系主任祖保泉不顾严寒体弱,赶来参加诗会,不少老师热情献诗。”

1980年代,全国几乎所有高校都办起了诗社,出版诗刊。当时,“江南诗社”与华东师大“夏雨岛诗社”等诗社联系密切,互相交换刊物。“江南诗社”一度与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吉林大学等高校诗社,并称为全国高校四大诗社。

问:上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人们最热衷的一件事是诗歌大串联,您去过哪些高校吗?和哪些高校的大学生诗人来往比较密切最后成为好兄弟啊?

答:带着青春晨曦的伤感与迷茫,1985年秋天,我作别江城芜湖,沦落到黄山。

基于诗歌形势所迫,加之想尽早摆脱孤寂的乡村环境,1986年、1987年两个冬天,我从黄山冒着严寒分别远赴新疆乌鲁木齐和青海西宁,本想在边疆做记者了此一生,因多种原因,最后又绝望地回到了黄山。

时间到了1988年4月,我24岁青春只剩下两个字“远方”,必须火速离开黄山。某个清晨,将宿舍整理好后,我带了本美国人写的《长征秘闻》,匆忙坐上了一辆三轮车来到县城,取道江西鹰潭、广西桂林,之后在昆明转火车,直奔金沙江畔的攀枝花市——我想,一边在攀枝花大学与诗友办诗报,一边以写作为生。

火红的凤凰花,浓绿的芒果树,叮叮当当梦境般的苗族妇女,在攀枝花,我先寄住在诗人甲子的山上小屋,随后搬到攀枝花大学山杉的单身宿舍。其时,诗人山杉(后来去了法国,至今在巴黎生活)已将在成都创办的《中国诗人报》带到这里,我们必须尽快出版第二期《中国诗人报》,再将它在攀枝花大学卖出。

那个年代,诗歌报刊好卖,稿费高,一位三流诗人的稿费也远远超过工资。在攀枝花,我与山杉、甲子、蒲永见等人,在大学卖诗报,在悬崖上听火车,打架,学跳霹雳舞,在床上摆健美造型——时光缓慢又愉悦,虽与古人溪边抚琴、松下调鹤相去甚远,但还是在甲子家电视里听过陈汝佳演唱的《外面的世界》、《故园之恋》,其歌声悱恻、如履薄冰,也算是一件赏心乐事。而当时,距攀枝花一百多公里外的西昌,一个发射卫星的城市,周伦佑与成都的杨黎等创办“非非主义”已两年,《非非》出刊,如卫星般引人瞩目。

在攀枝花呆了两个月后,因《攀枝花文学》招聘无着落,加之《诗歌报》首届“探索诗大赛”我已获奖,将在黄山颁奖,我只有再次回到黄山。

问:当年的大学生诗人们最喜欢书信往来,形成一种很深的“信关系”,您和哪些诗人书信比较频繁啊?

答:上世纪八十年代,无数中国诗人常常跨州越省,长途跋涉,慢悠悠四处寻觅心灵伙伴。诗友之间大多彼此友善,坦诚相见。除见面外,大家就是通信,信件措词委婉雅致,钢笔字也都漂亮,与今天网略上草率粗俗的对骂大不相同。我有幸还珍藏着那个年代数百封诗友来信。

1985年秋天到1988年夏天,我在黄山乡村中学,每天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是看着邮递员用自行车驮着两个绿色邮包从田埂骑到我们校园。远离安师大母校,从学弟学妹们的来信中,我能看出大学生对诗歌日渐迷恋。一位师大学妹来信说:

“昨天中午看到橱窗里有一位中文系同学的诗展,我知道我当时心里是给狠狠地震了一下。我没有看诗,我只是路过那儿,但我知道诗人的快乐,那么多的诗展在那儿,什么东西可以和这种快乐相比呢?”

1988年9月,我调到安徽马鞍山市五中任教,前前后后接待过20多位来自四川、河南等地的诗友。一封安师大外语系师妹给我的来信中,说到梁小斌找她的经历:

“大四暑假前,梁小斌去师大找过我,我和他去镜湖散步,去一家茶馆喝茶。所有的谈话现在已不能记起。我对他人可以说没一点了解。我记得他去时我正在午睡,所以昏昏沉沉,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只知道他说我的诗没有进步,建议我做点翻译。”

1988年秋天的某日,我在马鞍山市图书馆翻书,意外看到我的一组诗与海子、萧开愚发在同一期《中国作家》上,这使我暗中激动——我当即与海子、萧开愚写信,萧开愚很快回复,其时,他还在四川中江县城关医院工作。海子未见回信,可能是地址有误,他当时在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而我的信则是寄给法律系。我与萧开愚的通信断断续续保持到1996年,直到1997年他去了德国。

1988年12月初,四川诗人雨田,带着他的大胡子和旅行包,从北京突然来到马鞍山我的小屋(之前一年我在青岛的《诗刊》夏令营上认识雨田)。雨田刚刚在海子处住了几天,寒冷的夜晚,我们谈起海子,谈起即将筹办的全国性诗歌社团,看过海子给雨田的签名照片。

1989年7月2日,诗评家唐晓渡给我回信,先对我的诗做了肯定之后,又写道:

“我眼下只能说这么多,一时没有必要的细谈、分析的心境。如果不令你为难的话,能否请你将自己较为满意的作品复印一份给我,我想在适当的时候集中阅读、深入感受一下。我希望这些闪耀着天才光芒的诗作得到它应有的评价。”

我与唐晓渡素未谋面,他大我十岁,其时在《诗刊》做编辑,早已名满天下。《中国作家》杂志诗歌编辑方文,我也素不相识,他多次给我通信鼓励、刊发作品。我今天回忆这些,毫无炫耀之念,只是感叹于一个时代的温良风尚,一个青年在紧要关头得到别人的扶持和提携是多么重要。

问:当年您拥有大量的诗歌读者,时隔多年后,大家都很关心您的近况,能否请您谈谈?

答:我今年已届知天命之年,但我今日的心绪,所从事的工作,仍蒙恩于30多年前的大学诗歌生活。我大学学的是理科,除了在中学教了几年书之外,我一直从事的是与诗歌相关的文艺工作。

1992年,我借调至安徽省文联,编辑《诗歌报月刊》。当时这份报纸,是中国最为先锋的诗歌报刊,由此我也有幸结识了整整一个时代最重要的中国诗人。1993年至今,我一直在安徽省社科院从事科研工作,已越20年,写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是《安徽诗歌》——这本书40万字,从先秦到当代梳理了安徽两千年的诗歌历史。1998年至2008年,我还在安徽电视台兼职做纪录片导演,拍摄的《我的小学》曾获得过“金熊猫”国际纪录片大奖。

这几年,我写诗较少,主要精力放在了当代艺术批评上,经常策划一些当代艺术展。最近,我在合肥做了一个“诗与歌”的活动,北京民谣歌手周云蓬与王娟来合肥,演唱当代诗,影响较大。

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双双考上大学。生活算稳定,但心灵仍旧在激荡。午夜时分,我常常举目一望,遥远天幕处,晃荡的依旧是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之光。


祝凤鸣,1964年生,安徽宿松人。1985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现任安徽省社会科学院某研究室主任。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参与组建安师大“江南诗社”。著有《枫香驿》、《安徽诗歌》、《山水精神:洪凌评传》等。1998年参加《诗刊》社第十四届“青春诗会”,诗歌被集中翻译成英、日等多种语言。其编导的纪录片《我的小学》曾获得“金熊猫”国际纪录片大奖,第六届中国电视纪录片“学术奖一等奖”暨“最佳编导奖”。电影论文获“第二十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优秀学术论文奖”。参加中央台《大黄山》等大型纪录片制作。除文学和影视创作外,还承担《安徽通史》、《合肥通史》、《安徽历史》、《当代安徽简史》等课题研究,并与人合著上述诸书。

作者简介

姜红伟,1966年4月21日出生于黑龙江海伦县。诗人、作家,八十年代诗歌史权威研究者,校园诗歌史权威研究者,诗歌资料收藏者,中国第一家民营诗歌纪念馆——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馆长。现在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呼中区委组织部工作,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呼中区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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