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譯｜約翰‧阿什伯利詩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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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Ashbery, 1927-2017

◇原文刊登於《新大陸》詩刊 2018年2月164期

約翰‧阿什伯利詩選 2

張耳譯

春　日

選自《春日雙重夢》ECCO出版社，1970

巨大的希望和容忍

尾隨著夜，在白天的便道上

像氣呼吸進一座紙製的城市，吐氣

當夜再次降臨帶來懷疑

在入睡者的頭上群聚

卻被棍棒和匕首擊退，使得早晨

在冷靜的希望中重新裝置

昨天的空氣，就是現在的你，

在這麼多慣用語中你的頭從手裡滑下。

眼淚免費跑馬，或哭或笑：

有什麼關係？這有免費接受和給予；

碩大的身體放鬆好像在溪邊

被水流的力量喚醒，不得不去認出

秘密的甜蜜在它變成生命以前——

吸吮出各種交換，從子宮裡拽出來，

全死以前挖出來——變成起伏

它山一樣寬廣的胸脯。“他們終於來了，

另外那些，那麼渺小讓他們慢下來

幾乎停止不前。都以為他們死了，

他們的名字被光榮地與風景嫁接

給人留作紀念。直至今天

我們都生活在他們的殼裡。

現在我們要突破，像一條河衝破大壩，

在這片困惑並且恐懼的平原上暫停，

我們接下來的進步將是可怕的，

好比傷口裡擰轉一把把新刀

在娛樂的鴻溝裡，光禿禿的畫布上

不容置疑就像街上的汽車和每天的噪音¬¬¬”。

山停止了震動；它的身體

彎成它自己收縮的拱門，它的享受，

像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燈滅了，有關男孩子女孩子的記憶

孩子們曾經走到這裡，在那個巨大變化之前

在空氣鏡子一樣反射我們之前，

變成和我們的用心相反的樣子，

而那些不可分離的評論和推斷

卻把我們拋到更遠的遠方。

什麼——發生了什麼？你和

那棵橘子樹在一起，以便它夏天的收成

能回到我們出錯的地方，然後和緩地滴

進歷史，如果它想這樣做。翻過了一頁；我們

剛剛正在它碩大死亡的風裡掙扎，

而且無論那是不是個星期四，或是不是個風暴天，

加雷加雨，或鳥是不是互相攻擊，

我們都已經捲入另一個夢。

去指控別人造成的障礙毫無用途：

它已經不存在了。而你，

親切友善並在不斷成長，你的葉子向星星一樣，

我們將會很快把我們全部注意力賦予你。

平鋪直敘的多樣化

選自《春日雙重夢》ECCO出版社，1970

傻女孩子，你們腦袋裡想的都是男孩

這是最後一種從外表面談話的樣本

你們的立場終於升到這愚蠢的晚上。

它反射在彈坑陡峭的藍色四壁上，

那麼多水將要把這些洗過，我們的呼吸

然而到最後還是沒有洗淨。纖細的

杉樹枝去抓它，隨水向後退去。

在我們的行星上，沒有使命

可以給你造一個。

被放在某座山的一邊

是更真實的故事，一開始，呼吸

只是一陣陣到來，然後一個小噴發

像蒸氣機那樣最後終於發動。

傳奇小說中故意不講第二天事情會好一些，

章節之間重疊的感覺，像毛邊魚鰭。

他們要說的一定很多，而且很重要

有關這些游泳的姿勢，以及手從海裡

伸出原創性的複葉，

那著名的一箭，少女們清晨到來

看望那個小孩，後來，他長成男人

同樣動人的儀式怎樣就替代了中間那些有數的年月，

只有到了現在，他老了，被迫開始向太陽行進。

五金雜貨莊園

選自《春日雙重夢》ECCO出版社，1970

那裡總是十一月。這些農場

像某種警制管轄區；要實施

某種控制。小鳥們也習慣了

沿著圍欄尋食。

那個嚴重的“假如”，那個今天過得如何，

和警察的多次巡邏

當我實施日常身體功能的時候，不想肇事

不想要火或者水

不過是遙遠的掐捏引起的顫抖

造出了我的心身，走出來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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