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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作家苏童童年生活对作品的影响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摘要:苏童是苏州人,在苏州出生,生长到18岁才离开苏州北上北京求学,苏州对于青少年时期的苏童的影响是巨大的。大学时期就热衷于从事文学创作的苏童,在写作时就自然会将文学的触角伸向自己所熟知的青少年时期生活,因此苏童的作品中有很多故事是写南方的、写苏州的。苏州对于苏州籍的作家苏童来说影响是深远的。
  关键词:苏童;童年;地域;影响
  中图分类号:I210.9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09)19―0074―03
  
  读苏童的作品可以看出,故乡苏州对苏童的影响,已不仅仅在于对苏童个人成长过程中的生活习惯的浅层次的影响上,而是对苏童的精神世界和文学创作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左右着苏童的文学创作的素材来源。
  
  一、苏童童年生活的体验
  
  苏童的童年是在与病魔的搏斗中度过的。长期的病痛使苏童变得寡言少语,却锻炼了他的想象能力。苏童小说中所说的那个正在生肾炎病的小男孩,孤独而单调的生活,使少年苏童在孤独的体验中让他的想象力变得异常发达,苏童通过大量的想象为后来的小说作品构筑场景、设计结构打下了基础。如苏童的枫杨树乡村系列和香椿树街系列的小说就是很能说明问题,这两个系列作品,在苏童整个小说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这与苏童的小时候孤独生活密切相关,枫杨树系列小说中那种亢奋的情绪、神秘的氛围与回味久远的艺术情趣,都源于苏童对童年的想象与积累。
  想象对于每个人来说,童年时期的想象力都是异常丰富的,这是形成一个人的个性气质的最重要阶段。在童年时期,对人生的体验,终究将影响一个人成年后的人生观、世界观与价值观。其实,苏童在作品中所塑造的艺术世界,常常带有十分鲜明的童话色彩,而这个童话是凄美的、孤寂的,甚至带有一点儿血腥的味道,这也与苏童童年时期孤独的病魔生活有关。
  在作家群体里,作家们各自的童年、少年的性格特征和经验,常常会影响到作家日后的创作,这似乎已成为某种定势,或者说是作家少年时代“白日梦”的雏形。苏童也不能例外。苏童在随笔《过去随谈》中说,“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事实上我的童年有点孤独,有点心事重重……在漫长的童年时光里,我不记得童话、糖果、游戏和来自大人的过分的溺爱,我记得的是清苦。”“因为早熟或不合群的性格,我很少参与街头孩子的这种游戏。我经常遭遇的是这种晦暗难捱的黄昏。”“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一场重病使我休学在家,每天在病榻上喝一碗又一碗的中药,那是折磨人的寂寞时光。我不能去学校上学,我有一种莫名的自卑和失落感。”[1] 可以看出,孤独,同样不可避免地成为苏童最早的心理积淀之一。这种积淀,对作家今后的文学创作都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俄国著名的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一个作家写来写去,最终都会回到童年。苏童亦如此,在苏童的关于枫杨树乡村题材的小说中,他总是带着一丝感伤和冷酷来表现他的故乡,而其叙述视角也多是儿童化的,枫杨树乡村指向一种带有历史性质的遥远的生活经历。丰富的想像力则是苏童构建这个世界的蓝图。
  何其芳说,寂寞的孩子有着最好的想像。没有痛苦就没有创造,童年赋予了苏童以灵感,苏童则赋予了作品以幻灭、困惑、痛苦等心理感知。苏童以童年的记忆为出发点,写出了生存的空虚和死亡的恐怖,而这些,从某一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它们是苏童童年回忆的外化与映射。也正是这样,苏童的小说总是充满了幻想、伤感与神秘,并带有强烈的主体意识,小说中的“我”与现实中的苏童和枫杨树故乡和香椿树街达到了血肉相融的程度。
  
  二、苏童压抑的童年生活
  
  正因为苏童少年时期的多病孤独,造成了他的心理的压抑。苏童对童年的这种压抑寻找的突破口就是在作品中得到宣泄。可以看出苏童的这种宣泄有一种冷艳血沫色,空气中飘着一股股腥味,带有一种残忍的戏虐,犹如一只猫逮到一只老鼠,猫不是立即把老鼠吃掉,而是不停地、上下左右、内外翻转、慢慢地把玩着这只老鼠,直到把老鼠玩死,然后再有滋有味地吃掉它。
  在短篇小说《公园》中,苏童开篇就点出了周末公园门前停的自行车特别多,多到“数以千计的自行车以及覆盖了公园门口的所有的空地,姓张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把妻子的女车塞进密密匝匝的车群中,剩下的一辆车因为驮了一个儿童坐架,却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了。”[2]男的只好将自行车停在有十几米远以外的公共厕所边,由此引起了故事的开端,由自行车引起的一家三口的不愉快,就此抖开了说故事的“包袱”。短篇小说《公园》的主人公没有名字,男主人公就叫姓张的男的、女的以及孩子三口人,女人为了唤起男的对初恋的回忆便选定在5月18日结婚纪念日这一天去公园寻找一个初恋时约会的凉亭,这个凉亭是男的和女的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本来女的认为,只要她说到凉亭,男的就应该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初恋的约会地方,而且又是在5月18日这一天来的,女的在心里想,男的一定会记得他们初恋时的浪漫时光,但恰恰错了,男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忘了。为什么呢?我们不难从小说中得到答案,在生活的磨砺和重压下,男人的棱角已经不再分明,生活的压力已经使他疲惫不堪,架在肩上的四岁男孩就是明证,哪里还有烂漫可言。那么女的“胡搅蛮缠”与“无理取闹”又是不应该的吗?其实是应该的,只是这种应该是无奈的。苏童就是在这种无奈中找寻到了小说的耐读点,通过自行车这个意象把这个耐读点展现给读者,小说的结尾还不忘写道,姓张的男的下车买了份报纸放在女的车篓里,这样写真是妙趣横生。读者读罢全文都会摇摇头,发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苏童在他的短篇小说《一个礼拜天的早晨》中,写了一位做事认真、执著、安于现状、与世无争而又胆小怕事的小学教师李先生的形象。小说的故事开始,写小学教师李先生在一个暮春的礼拜天的早晨,遵照太太的安排去菜市场买猪蹄膀。李先生今天真得倒霉,买蹄膀被肉贩骗、回家被老婆骂,这个霉就倒在他的那辆旧自行车上。小人物李先生惟一的代步工具就是那辆破旧自行车了,他不管干什么都要骑上自己那辆破自行车,无论是去学校上课,还是去杂货店买香烟火柴,就是去公共厕所解手都喜欢骑着那辆破旧的蓝漆都已经斑驳的自行车。李先生的自行车也真的是破了,圆锁已经锈蚀的很厉害,李先生也没有再换配新的,就用一种自制的由铁丝和废挂锁组合的链条锁,骑在车上不停的有啷啷之声传来。早上他把破自行车哐啷哐啷地从天井里推到外面的香椿树街上,骑上自行车去菜市场买猪蹄膀,结果被猪肉贩子骗了,回来又被老婆李太太的咬牙切齿、怨天尤人、痛哭流涕的臭骂一顿以后,只好垂头丧气地又骑上破自行车去菜市场找猪肉贩子来理论,希翼退货或者退钱。这一次去菜市场,李先生是把钱退了,但离交涉好的二元钱,猪肉贩子还是少给了二毛钱,李先生就是为了这二毛钱,在过十字路口追猪肉贩子时,被一辆运送冰冻海鱼的卡车迎面撞死。李先生第一次去菜市场买猪肉蹄膀时骑的是破旧自行车、回来时也骑的是破旧自行车,再次去市场换肉时还是骑破旧自行车,在被卡车撞死时,李先生的破旧自行车还是没有撒手。“是一个暮春的早晨,并且是一个礼拜天的早晨。阳光散淡地照耀着路口的车祸现场。香椿树街的人们来到路口,看见水泥地上有一滩鲜红的血污,血污的旁边横陈着一辆熟悉的破旧的自行车,现在他已经完全散架了,而自行车龙头上悬挂的一块肥肉却完好无损。在早晨八九点钟的阳光下,那块肥肉闪烁着模糊的灰白色的光芒。”[3]在这篇小说里,苏童为什么总是紧紧地抓住破旧自行车这个意象不放呢,我个人为,自行车的意象,特别是破旧自行车的意象在苏童童年的生活中所占有的地位和对自行车的憧憬,使少年苏童在心灵深处对自行车烙下深刻的印象。
  苏童在随笔《不要急》中,说了一件事情,“在多少年前老家的那条街道上,曾经发生过一件令人唏嘘不已的车祸,死于车祸的是一位初为人父的男子,据说是因为婴儿的尿布在那个阴雨天都用完了,而昨天洗的尿布都在工厂的锅炉房烘烤着,婴儿的母亲让做父亲的去工厂去拿些尿布回来救急,这件事让年轻的父母心急火燎的,那男子就飞快地骑上自行车去工厂取尿布,结果在路上被一辆卡车撞死了。”[4] 那么在这里,被卡车撞死的年轻的父亲,苏童就不会把这起车祸移植到《城北地带》中,成为骑自行车被卡车撞死的李修业?抑或是《一个礼拜天的早晨》中,骑自行车被卡车撞死的小学教员李先生?事实是真的这么巧合么?我想苏童是有其文学深意的,可以看作是作家苏童在创作时为了某种文学的意境的需要,或者是为了故事的可读性,抑或为了增加作品的戏剧色彩,便利用生活的真实,经过艺术的加工、文学的润色,嫁接放到不同的作品里面,像发面剂一样使之发酵,为作品增色。
  著名的作家莫言在评论苏童的作品时说,每一个写作者都离不开乡土,这是因为故乡给与苏童太多的爱、太多的思念的缘故。苏童从《桑园留念》开始,就不断地记录他同代少年的故事,叙述他们摇晃不定的生存状态,描述“少年血”在混乱无序的年代是如何流淌的。那些少年及其活动的时代和背景,虽然已幻化成纸上的风景,少年们难以复活的内在激情,曾经创造出那个年代的辉煌和神圣。在这些小说中,苏童以文学的仪式来祭奠一代人的精神和心理的积淀。我们知道,苏童是在写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代人的情绪时,在他闪烁的文字后面,我们到哪去找寻他笔下城北地带的沧桑岁月?又到哪去找寻他的身影和熟悉的面庞?
  苏童在香椿树街系列小说中,描述了小拐、红旗、叙德、达生、肖弟、毛头、丹玉、“我”等人物,在少年青春期的骚动,那个年代青春、精神的寂寞、无奈和心理恐慌。我们将这些小说中的少年人物与苏童其后的“香椿树街”系列作品人物相对照,就会发现,人物及其命运、人物关系在后来大量作品中都有相似的命运,可以找到他们的原型,我们甚至还会在桑园中嗅到一群少年在街头制造的血腥气息和内在的原始野性。
  
  三、苏童童年的憧憬
  
  在苏童的童年生活中,梦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自行车在中国是一项重要的交通工具。但作为苏童,自行车作为一项交通工具,恰恰是不能忘怀的一件事,苏童常常将童年的憧憬写到作品中,自行车便是其中之一,移植到自己的小说中,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叙述道具。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苏州也和全国一样物资匮乏、生活资料紧张,一般人家里能有一辆自行车就算是大家具了。当时的男婚女嫁,能有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一块手表和一台收音机四样家用品和大衣橱、五斗橱、梳妆台、写字台四样家具就已经很不错了,算是富裕人家的高档家具了,这就是当时人们称之为 “三转一响” 、“十六条腿”经典的家具组合。结婚迎亲的当天从街上走过要引起一街人的轰动,还会引来多少年轻人艳羡的目光。恰恰就是这自行车,在苏童的笔下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了。苏童在自己的随笔《自行车之歌》中说,“街上流行的是黑色的普通的随处可见的主要有永久牌、凤凰牌、飞鸽牌等三个牌子组成的自行车群,普通家庭所梦想的是拥有一辆上海产的永久牌或者凤凰牌自行车。如果谁家能有一辆彩色的车型为二十四寸的女车,那就是时髦的代名词了。”有些刚刚得到自行车的愣头青在街上“飙车”,为的是向人们炫耀他们的自行车和骑车技术。看到这些家伙风驰电掣地掠过狭窄的街道,泼辣的妇女们会在后面骂,“去充军呀!骑车的听不见,就像赛车手在环形赛道上享受着高速的快乐。”[5]
  苏童在长篇小说《城北地带》的一开始,就用自行车引出故事的开端。在午后一点半钟的时候,短暂午休的李修业在闹钟的催促中醒来,却找不到上班骑的自行车了,原来李修业的自行车被自己的儿子达生偷偷骑出去玩了,在找不到自行车的时候,李修业为了上班不迟到便向街西的老街坊老年借了一辆年久失修的破自行车,“没有刹把和铃铛,骑起来龙头要朝左面歪一点。”[6] 恰在李修业骑上老年的破自行车没出五百米远的北门大桥下坡时,就是因为没有刹车的把手,李修业就一头撞上了一辆运水泥的大卡车上,死于非命。此时李修业的儿子达生还在护城河边的煤渣道上和小朋友叙德在练习双手撒把的车技,当他想到时间问叙德时,又因为叙德的手表停了不走了,达生便推车往回跑,所害怕的是父亲的一顿皮带和鞋底加肉馒头撑死他。小说由此便引出了在江南的一条20世纪70年代的香椿树街上,在位于城北地带一群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在浮躁不安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于是,城北地带所发生的各种故事,便在李修业骑自行车被汽车撞死的血腥中撕开了开幕的序曲。
  同样是自行车,苏童在自己的随笔里《苏州北局》中说,“苏州的北局就是著名的苏州观前街后面的小广场”[7]。在苏童的心目中就是苏州的市中心(现在还是苏州繁华的商业中心),北局的周围有苏州的人民商场、开明大戏院、大光明电影院、延安影剧院和苏州书场等苏州的公共娱乐场所。苏童曾偷偷地骑上父亲心爱的自行车来北局玩,以致于天晚了想急切地找到自行车却偏偏一时找不到的窘况。我想这些生活细节的积累,对苏童的后期的文学创作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对苏童的文学人物的塑造以及对文学场景的设计都是有一定的影响。文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文学的来源主要渠道有两条:一是想象的和间接的书本所得,二是生活的积累的升华。这两条苏童都占到了。苏童在他的散文随笔中的所写的生活的素材,反映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就变成了他的小说的一部分了。
  破旧自行车的意象在苏童的生活中经常出现,如苏童在随笔《自助旅行》中就记叙了他自己的一次亲身经历,在读大学期间和另外一个同学,骑着只有两个轮子的破旧自行车去白洋淀自助旅游的事情。苏童有一篇短篇小说叫《乡村一夜》中,也是写的是去白洋淀的故事。也是骑破旧自行车去的白洋淀,只不过《乡村一夜》中所写的是“我”和“瘦子”不是去白洋淀自助游的,而是去寻访白洋淀边故土的。
  苏童的父亲也有一辆老式的自行车,是20世纪60年代上海出产的永久牌自行车,在苏童的童年,父亲骑上这辆自行车像熟悉水情的舵手一样背着苏童在苏州的大街小巷穿梭访医问药。有多少中国的孩子对父亲的自行车怀有异样的亲情,又有多少的孩子会在星期天偷偷地骑上父亲的自行车溜出门,去过一把骑车瘾,而苏童自己就有这样的经历,可见自行车对当时的孩子来说是有多大的吸引力吧。以致苏童在自己的作品里一再地提到自行车,并把自行车当作道具,引出故事来。
  1980年苏童中学毕业以后,他的父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为苏童买到一辆二十六寸的凤凰牌自行车,苏童童年少年时期的憧憬实现了。这辆自行车对苏童说,如果考不取大学就留做上班骑,后来苏童考取了北京师范大学,这辆凤凰牌自行车一直存放在家里,直到苏童大学毕业到南京工作,才又从老家苏州经铁路托运到南京。可以想见苏童对自行车的独到认识,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参考文献:
  [1]苏童.《过去随谈》,《虚构的热情》:第1版[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83.
  [2]苏童.《公园》,《你丈夫是干什么的》:第1版[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37.
  [3]苏童.一个礼拜天的早晨:第1版[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65.
  [4]苏童.《不要急》,《纸上的美女――苏童随笔选》:第1版[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82.
  [5]苏童.《自行车之歌》,《虚构的热情》:第1版[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1.
  [6]苏童.《城北地带》:第1版[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5:1.
  [7]苏童.《苏州北局》,《虚构的热情》:第1版[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174.
  
  My Views on Suzhou’s Influence on Sutong’s Childhood
  
  SUN Qi-yong
  (Suzhou Polytechnical Institute of Agriculture, Suzhou 215008, China)
  Abstract: Sutong was born in Suzhou. He left Suzhou for Beijing to study when he was 18 years old. Suzhou has a great influence on Sutong when he was a teenager. During the college life, he was very good at literature creation and he often blended the literature with the life which he was familiar with. There are many stories about south and Suzhou in Sutong’s works. Suzhou has a great influence on Sutong who was born in Suzhou.
  Key words: sutong;childhood;region;influence(责任编辑/吴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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