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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bery | 阿什贝利诗选

◼︎

野人·笔记

JOHN ASHBERY

 阿 什 贝 利  诗 选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品方: 楚尘文化

译    者:马永波 

出版年:2003-1

页    数: 672

丛    书: 20世纪世界诗歌译丛

I S B N:9787543448322

来    源:以下阿什贝利的拼贴画作品来自Artsy

看更多: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查看《关于阿什贝利》

约翰·阿什贝利(John Ashbery,1927—2017.9.3 ),生于纽约州罗切斯特。阿什贝利是美国20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诗人之一,是继艾略特和斯蒂文斯之后美国最有影响的诗人。1949年毕业于哈佛大学,1951年获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学位。曾在法国游学并居住多年,从事艺术评论工作。阿什贝利的第一本诗集《一些树》被奥登选入耶鲁青年诗人丛书。主要作品包括《网球场誓言》(1962),《山山水水》(1966),《春天的双重梦幻》(1970),《凸面镜中的自画像》(1975),《船屋的日子》(1977),《影子列车》(1981),《四月的大帆船》(1987),《罗特拉蒙酒店》(1992),《鸟儿,你能听见吗》(1995),《你这名字》(2000),及评论集《据称看到的:艺术记事,1957 - 1987》(1989)等。阿什贝利获奖无数,为当今美国最知名的诗人之一。

一 些 树

(1956)

为了安全我们拥有一些迟钝的伪装

Desert Flowers, John Ashbery·2014

马来四行诗

眼睛的闪烁没有神秘,

脚印渴望过去

穿过有许多黏土管子的模糊的雪,

而商店里有什么?

脚印渴望过去,

普通的迟钝的毯子。

而商店里有什么

为国王最喜爱的人所准备?

普通的迟钝的毯子

醉蘸酥的歉意和发挥

为国王最喜爱的人所准备。

是的,先生们,遗忘的鉴赏家,

醉醺醺的歉意和发挥,

那就是为什么一条看门狗会羞怯。

是的,先生们,遗忘的鉴赏家,

这些日子短暂,易碎;只有一个夜晚。

那就是为什么一条看门狗会羞怯,

为什么陷入银色风暴的法庭,正在消逝。

这些日子短暂,易碎;只有一个夜晚

而它很快就会过去。

为什么陷入银色风暴的法庭,正在消逝!

为了安全我们拥有一些迟钝的伪装

而它很快就会过去

因为它们必须运动。

为了安全我们拥有一些迟钝的伪装:

眼睛的闪烁没有神秘

因为它们必须运动

穿过有许多黏土管子的模糊的雪。

河流开始卷走最后的我们 

P.K., John Ashbery·2015

如意的算盘

也许这条山谷也通向很久以前的日子

如果不是它苍白的商用外表,什么能冲破草坪的铁丝网?

它在草坪中放了一把椅子然后远远离开。

人们在夏天到访,他们不考虑脑袋。

士兵们下来看脑袋,棍子躲开他们。

天空说,“我在这里,姑娘小子们!”

棍子试图藏在噪音中。叶子,幸福,漂过肮脏的草坪。

“我希望看见它。”有人谈论脑袋,它停下来装成一座小镇。

看!它己经发生了一种可怕的变化。耳朵掉落——它们是

  咯咯笑的人。

皮肤也许是儿童,他们说,“我们是儿童,”靠近海的是茫然。

  眼睛

等等!多么大的雨点!眼睛

等等,你看不见它们在啪嗒啪嗒,在草坪上,像一只狗?

壮丽的眼睛!现在河流开始卷走最后的我们

谁认识它,在日子的开始?

最好像一颗彗星般旅行,和其他人一起,虽然看不见他们。

那马笼头多么遥远地闪烁!“快点,孩子们!”鸟群飞回,

它们说,“我们正在撒谎,

我们不想飞走。”但是已经太晚了。孩子们已经消失。

我们在变大,

食肉动物,迟到了,发亮

在缀有小珠的冬天。一切都明亮而不祥。

Pie in the Sky, John Ashbery·2016 

错误

嫉妒。低语的大气预报。

我们在街上找到一些盒子

乱丢在雪中,在家里烧。

是什么花在水面上引诱

你麻醉我。我们在变大,

食肉动物,迟到了,发亮

在缀有小珠的冬天。一切都明亮而不祥。

在床帷之上白墙舞蹈

某种强烈的内疚。许诺,

我们于是想到你于燥的大门,

宫殿那明亮的滴水飞檐,

你痛苦地被时间固定

现在月亮飞奔而来,嘲笑未漂洗的部分。

而爱情接受了王国。溜向水边,

马车溶解在雾中。

一个希望

提炼嘴边的线条

每隔十年。“它发出

战争清晰的气味。它渴望

万物多余的核心。从万物中汲取

圆滑的拒绝。可是看,灰色的日子:

我们由此飞走。返回

先知的寂静。谁怀疑这是真的?

网 球 场 宣 言

(1962)

树皮岛

凝视着光:

它为自己献出的一切而悲伤:

那使尘埃的苍弯出现条纹的泪水

John Ashbery - Postcard Collages - The Sienese Shredde

致勒杜泰

对一于在傍晚易怒的潮汐上升起的真正的玫瑰

以及遍布于新月形日子的早晨的光辉

椭圆形的回应是:

我首先是一张难忘的脸

藏在披垂的头发里。

其次是水:

我是一把筛子。

我惟一的新东西:

光的惩戒

永远落在那些人的头上,他们在那里

死去的花瓣的咳嗽,回到夜晚。

曾经证明紫红色一定会继续

但是树皮岛

凝视着光:

它为自己献出的一切而悲伤:

那使尘埃的苍弯出现条纹的泪水。

山 山 水 水

(1966)

有人付出了代价——不是

以前使我们为难的透明性

而是因为寂静的长长堤岸,

理解的树篱,

从一棵传向另一棵的困难

Conservatory, John Ashbery·1972

如果鸟儿们知道

最好是今年。

而它们穿的衣服

在我们地球灰色的未除杂草的天空中

没有更换的可能

因为所有真实的片段都在这里。

我欣喜于浓雾

把我带给你

夏天的莫名事物吞噬了

悲伤和片段——在你停留之处。

车轮准备再次启动。

当你离开,它将燃亮。

轮辐的影子淹没了

你的离别,在夏天的沮丧中

向成熟的黎明倾诉之处。

对于等待着的天气

毕竟有着一种许诺。

我们已学会

不为今年睡眠的灯笼所累

但有人付出了代价——不是

以前使我们为难的透明性

而是因为寂静的长长堤岸,

理解的树篱,

从一棵传向另一棵的困难,

以及生活那硬梆梆的寒冷

对纯洁的危险的热爱。

一片一叶子平息了大气的

骚动。但在那高高的

山谷尽头的云,已被新出现的岩石驱散

一个人或一群人卷了进来

缓慢地穿过太阳照亮的田野游行

似乎不仅不存在危险

而且仿佛鸟儿也知道了内情

永恒已经在你的内部发生

Old Town, John Ashbery·1972

一千座岛屿

现在保持温暖,同时

在我们假想的生活中继续,

加快落向我们的碎片。

无痛的寒战,像蓟种子的冠毛,

捆住我们,像一大块沉重的空气

悬在头上。

你被栓在这片岸上

为理解留下碎片的肉体。

控制理解的深度

在流动中陡峭地倾斜

快乐地跌跌绊绊,像穿过一个

在你周围开放着的

瞬间固定的奇迹。

你的眼睛反射一幅迷人的风景。

即将到来的是这样的一个许诺,

被快乐地提取,接受

但在它狭窄的界限内

仍然没有知识,没有可用的东西。

你感谢想像的停顿。

无人想像过风暴会这样

探索它的核心。敌人的盲目

使失败的可能性增加

在玻璃后面,最初不可思议而后缓和下来

一个人最好微笑

一个成功的日子从它周围的皱痕中汲取黑暗。

那么草地将溶入某物

为了游戏,必要性消失。但你的

想法没有继续——一种不完整的冷漠

快速凝聚

你感到它将成为围绕你的破烂纤维和骨头

因为永恒已经在你的内部发生

黑不起作用;眼睛

是黑的但无深度。

是表面的黑侵蚀了形状,

把它弯曲为现在所用。

门上的面孔有一亿年了

比真实的生活略小一些

接纳冷空气和面包

并且在远处达到古老的满足。

它们最简单的结构缓慢升起

向着你中立的天花板,其中永远倾覆了

下午的气味和丰富的零干扰

当你卸下马鞍缓慢地回来

改变着逃逸的位置,温和而憔悴

而监狱不停地想着搬走

每当有新人到达

新的生活和消灭的标准

随一声叫喊,你宁可拥有的东西

这些赤道固定了,你应尊重

发现

只是不要急切地失去

凉爽大理石主题的途径

催欲剂在深灰色中

在后来失去的独立的两端开放

给它带来犹豫

弯曲的云彩的箭和留有车辙的树林。

在松树涧模仿圆圈

再次吞噬无用的神秘

当云彩在雨后再次出现。

凸 面 镜 中 的 自 画 像

(1975)

日子用良心油煎,

影子,涟漪,下层矮树,旧汽车。

良心对于你就像熟悉的东西,

不可了解的变得熟悉。

熟悉的事物仿佛一条长路。

Salle d'Attente, John Ashbery·2016

分成三部分的诗(节选)

1. 爱

“一次我让一个人向我吹气。

我几乎放弃经验。

现在数年之后,我想起它

没有激动。没有要重复的欲望,

也没有不安。也许如果环境适合

它会再次发生,可是我不知道,

我刚好有其它的事情要想,

更重要的事情。和谁上床

是不重要的。感情是重要的。

我想的最多的是感情,它们充满我的生活

像风,像滚动的云彩

在一个充满云彩的天空,云彩叠着云彩。”

无名的灌木蔓延过一片田野

上一年没有消失的

今年也没有消失,矮得

像湖尽头的波浪,

每个都带着一声小小的叹息,

你能肯定这就是那纯粹的日子

用它静止的光支撑的计划吗?

有这么多不同的工作:

足够选择一个,或一个的一部分。

别的地方日子将是蓝的有着它们自己的目标。

一个人必须在思想里忍受一件事情。

没有必要知道那是什么。

所有的事都是明白的,却没有一件被了解。

日子用良心油煎,

影子,涟漪,下层矮树,旧汽车。

良心对于你就像熟悉的东西,

不可了解的变得熟悉。

熟悉的事物仿佛一条长路。

一只木筏漂过。

“把每个人都送回城市。”

To the City, John Ashbery· 2016

它认为自己适于

这些归纳并被它们

感动。它的对面

被插人暗影,这自高自大的

一个。可是中心

在持续崩散和重构。

一张野餐桌旁的情侣(可

对野餐来说季节还早)

被河对它作品的无知

疲乏地拖动

躲避整个立在玻璃后面的景色

那可能的厌倦

和直觉的过多污染。“在这季节,”

她说。“太早了。”一只木筏漂过。

“把每个人都送回城市。”

船 屋 的 日 子

(1977)

我将利用我的愤怒去建一座桥

像阿维尼翁的桥一样,人们可以在桥上跳舞

Storm at Castelfranco, John Ashbery· 2016

潮湿的地下室

当爱德华·拉班,沿着走廊,

步入敞开的门道,他看见

天在下雨。雨下得不大

            卡夫卡,《乡村的婚礼准备》

概念是有趣的:就像反射在

淌水的窗户中,去看别人的表情

通过他们自己的眼睛:丈寸他们自我分析态度的

正确印象的领会,被你

幽灵般透明的面孔覆盖。你穿着

某个不太遥远的时代的菏叶边,化妆品,

鞋子完全是尖的,漂移着(你漂移了

多久;我渴望那事物已经多久)

像瓶中小鬼朝向一个永远到达不了的表面,

永远不能穿透现在那永恒的能量

它对这些事情会有自已的观点,

那是对过程的一个认识论快照

先是在很久以前一个拥挤的鸡尾酒会上

提起你的名字,有人(不是讲话的那个)

偷听到它,并把那名字在他的钱夹中

装了许多年,当钱夹破碎,账单滑进滑出。

我今天非常需要那信息,

无法拥有它让我愤怒。

我将利用我的愤怒去建一座桥

像阿维尼翁的桥一样,人们可以在桥上跳舞

感受在桥上跳舞的滋味。我最后将看见我完整的脸

不是投影在水中,而是反射在我这磨损的石头桥面上。

我将保持自我。

我才不会重复别人对我的评论。

真理变成了一个洞,一个人始终知道的东西,

树林里的一种重,无人能说

它来自哪里,或者会停留多久

一种随意,一种一个人自己的黑暗。

Big Stamps, John Ashbery· 2016

冰淇淋战争

虽然我有意,并尽力把意义

投射到它擦拭过的金属表面,

但在这恶化的气候中,它不能

在我离开的地方恢复。它把日文文本

(有关两个男人在海绵乳胶床上做爱)

看做人类灵魂最大的分泌物之一。

它的一部分在阴影中,超出篱笆的铁尖,

把红和蓝混在一起。当白昼磨损

那些到达这里的人似乎理该喝令闭嘴

(为何是你这老山羊!看是谁在讲话。让我们看你

爬上那座塔水厂的建筑,愚蠢

同事又极其幽默,那面具适合他,

像海豹的脸。时间和天气

不总是手拉手地来,比如此处:有时

一个向路边倾斜,消失了片刻。

后来到了勿忘我的时间,欢天喜地的云朵

出现在草坪上空,玫瑰在讲述

古老的故事,东方的珍珠,被禁锢着

仍有时时升起的倾向。)

              一些黑色的污迹

在外面的林阴大道上,像压扁的蚊子

真理变成了一个洞,一个人始终知道的东西,

树林里的一种重,无人能说

它来自哪里,或者会停留多久

一种随意,一种一个人自己的黑暗。

在陶制的日子。对每个陌生人的每一次邀请

都是在车站会面。

Second State, John Ashbery· 2014

油一样的陈辞滥调

没有理由让这追加罚款打扰你。

住在一个城市里一些居民

为难你。天气随着年龄变灰。

闹恶作剧的鬼继续捣乱,有时

要求彻底的修订。.风

是无形的。人们留在

接近田野边缘之处,盼望从虚.无中

出现些什么,确实出现了,但它是什么?

雨的灰烬夯着扯淡的,无中生有的

黑暗。一个男人在她的房间里,你说

我喜欢你表达事物的真正美妙的方式

以致它可能说,所有的方式

都强调一个姿势或特殊的精神气候

像这灰紫色的带不规则细白线的一个

降下两个垂直面,这些

也能取消一个无穷大的停顿

在陶制的日子。对每个陌生人的每一次邀请

都是在车站会面。

影 子 列 车

(1981)

他因虚构故事而死,这些故事

不是每个孩子都想听到的:

有片刻那返回的路

似乎是撒满庄稼茬的车辙,像一场雪。

Summer Dream, John Ashbery· 2008

在旅馆

是我在这里。尽管。现在无论这是

画谜还是我,草的种植方式

红色向地平线远远延伸

现在肯定流行。我将回到黑暗中并被看见,

被谨慎的手领到我自己的房间,

它在一个有盖的盒子里,它眼面是黑的

以致我会生长,长得

比外面海洋上的烟柱还高,

历史性的放牧。并且看见

非常熟悉的结局,其他失控的事物

而它不久将结束,在悬挂起来之前。

于是,把他的面颊靠在木头梳妆台上,

他因虚构故事而死,这些故事

不是每个孩子都想听到的:

有片刻那返回的路

似乎是撒满庄稼茬的车辙,像一场雪。

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被限制在圆周中;

靠近,过于靠近中心,我们被周界迷惑

我们的生活似乎始终在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Motor Court, John Ashbery· 2010

非凡的预防措施

“我们,我们这些孩子,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被限制在圆周中;

靠近,过于靠近中心,我们被周界迷惑

我们的生活似乎始终在进进出出,出出进进

仿沸你的生活是对角线,垂直的,浅的

连根砍掉了,像著名的牛蝇声:“哦!啊嚯!”

它坐在路中央。那就是它。烦恼和棕色的桌子

用冲剂沾污它。最后没有足够的标签。

树丛是盲目的,开着花,但我们漏洞多得听不见它。

这就像看一部做噩梦的电影,许多情节

缓和了事物出现时的冲力。耍瓶状棒的女孩

再次属于支撑黑色窗帘的纸空间,

仿佛有理由为这此座位付钱一般。

明天你将在一座白色公园里散步,我们的兴趣

接近得我们都看不见。这似乎没有任何必要,

我们仍在散步,绕着圈子,我们将来到一个地方,

那里的街道错过了你的名字,和在上面奔跑的双脚。

你仍是个健全、世故的人:

扎根在黎明中,梦着,一桩买卖。

Birthday Whoopee, John Ashbery· 2016

我们在优豫

即将到来的日子是一座分水岭。

你必须改进你有关上帝的画像

使之清晰。它在清单上,

你和你的身体处于危险中

新的过去现在像一个巨大忧郁的希望

展开在沿途的树上,像一只巨手

暂时放在急匆匆的云彩上

水池逐渐充满,逐渐复杂

但这还不够。忧虑和困窘

繁茂生长。它们一旦回家,就没有诅咒了,

火焰扰乱了黄昏,无人能听见故事。

有时人们只是忘记了

像一个孩子。我花了几个月

才取消了那个命令,而取消它,

又有何用?你仍是个健全、世故的人:

扎根在黎明中,梦着,一桩买卖。

“一个人能否自己鼓起勇气。

在阳光中生活?

真理是寒冷的,

像一个巨人的膝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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