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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作家 | 他是对当代中国作家影响最大的当代外国作家

把自己交给他人的眼光去评判

正是产生不安和怀疑的根源

——

萧伯纳钢笔 本期推荐

米兰·昆德拉

如果说要评选“对当代中国作家影响最大的当代外国作家”,那么米兰·昆德拉一定入选。

米兰·昆德拉用一生的时间叩问了几乎所有涉及人类存在的问题,他的小说建立在哲学之上,每一部作品都是一次深刻的、人类的、亲密的和遥远的探索。

今天,我们一起探寻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最炙手可热的文学大师——米兰·昆德拉,他对于生存发出的问题,也启示我们探寻自己的人生!

01

你有选择的自由

米兰·昆德拉是世界上读者最多的作之一,很多人就算没有读过,也都知道《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本巨作于1984年出版后获得巨大的成功,几十年来用二十多种语言重印。

《纽约时报》将这部小说列入1984年最佳图书名单,“这位作家的真正任务是为他的国家在他一生中的灾难性历史寻找图像。”

米兰·昆德拉前后荣获撒路耶冷文学奖、卡夫卡文学奖,6次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2011年,他的作品入选法国七星文库,成为唯一于在世期间入选的作家。七星文库是只收录顶级作品的现代文库,收录的作品有《人间喜剧》《追忆似水年华》《红楼梦》等。

20世纪80年代,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传进国内,就掀起了一波翻译、阅读、模仿、崇拜的热潮。莫言、王安忆等作家都是昆德拉的忠实粉丝。

其中,《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他一生中最具影响力的作品,后来,这本书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布拉格之恋》,斩获奥斯卡金奖。

有人说米兰·昆德拉是“当代人的精神图腾”,特殊的时代背景、无处不在的幽默精神,使他的作品成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手中的流行读物。

米兰·昆德拉的骨子里一直有艺术家的一面,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里感受到一种音乐性。不仅常常提到贝多芬、肖邦、莫扎特、勋伯格等,还喜欢涉及曲子的剖析,随口就是一段乐理论文。

这也与他成长的经历有关。1929年,米兰·昆德拉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尔诺,他的父亲是音乐家和钢琴家,因此他从小学习音乐。十三四岁时,在捷克最出色的作曲家之一保尔·哈斯门下学习作曲,但后来因为更喜欢文学从而选择了成为一名作家。

昆德拉的作品还常常会被打上“哲理小说”或“政治小说”的标签。因为他常常将故事置于某个特定的政治背景下,作品中又充满了哲思,具有显著的哲学意义。

但是,他拒绝被称为政治作家。因为他想要探讨的只是在某种时代境遇下个体的命运而已。

作为小说家,他不像哲学家一样做论断,而是在假设和非系统性地去思索问题,用小说人物的视角去观察和探讨到底什么是存在,嫉妒、软弱、爱……这个结果可能是不具有普世性的,但是却是千万生活的一种可能。

米兰·昆德拉是一个将小说本身视为艺术的作家。

小说于他,不只是说故事、奏音乐、聊哲学的工具。小说是小说本身。而小说的创作是为了发现生活的可能。

而当昆德拉本人被问道是否是共产主义者时,他的回答是,我是个小说家。自己定义自己的形状和性质,因为这是存在的自由。

在《生活在别处》里,昆德拉说:把自己交给他人的眼光去评判,正是产生不安和怀疑的根源。

重要的不是世界如何划分你,定义你,重要的是你的选择,你有选择的自由。

1985年,他在接受耶路撒冷奖时说:有一句很好的犹太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上帝为什么笑呢?因为人们愈思索,真理离他越远。因为人思考得越多,一个人的想法与另一个人的想法就越不同。最后,人永远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

02

不认可流亡的流亡作家

除了作品之外,流亡经历也是米兰·昆德拉人生绕不过去的一部分。

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米兰·昆德拉当年去申请移民,却不知道该去哪个国家,移民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一个地球仪让他自己选。他反问:“还有别的地球仪吗?”

这是一则流亡者的寓言,幽默、荒诞,暗含着命运的反讽。

1979年,米兰·昆德拉出版了《笑忘录》。这部长篇小说以1968年捷克斯洛伐克遭苏联入侵为时代背景,描写捷克不同阶层知识分子的命运。

“旧的不公正得到了纠正,新的不公正又发生了,”他在《笑忘录》里写道。身为“异见分子”,他被苏联当局撤销了公民身份,失去了捷克国籍,从此旅居法国。

在他的小说《告别圆舞曲》中,主人公雅库布是这样离开祖国的:“他快步朝汽车走去,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重新驶向边境。

就在昨天,他还想,那会是很轻松的一刻。他会满怀喜悦地从这里出发。他会离开一个他曾错误地出生的地方,一个他并不觉得是在自己家的地方。

但是,眼下这一时刻,他知道,他离开的是他唯一的祖国,他没有别的祖国。

不过,昆德拉一直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说家,而非一个政治作家或流亡作家。

他曾经说:“在法国那么久,我没有回国的梦想,我带上了我的布拉格,它的气息、它的味道、它的语言、它的风景和它的文化。”

厄普代克在1980年评论道,昆德拉先生的挣扎,让大多数美国作家的人生经历看起来像番茄植株的生长一样沉闷,难过昆德拉能够像加缪一样轻松地将个人和政治意义融合在一起。

2019年11月28日,在被流放43年后,年近90的米兰·昆德拉,重新获得捷克共和国的公民身份。

一个不认可自己是流亡作家的流亡作家,重新获得了国籍,这实在像个米兰·昆德拉式的黑色幽默。

03

低调固执的幽默老头

米兰·昆德拉的自我介绍只有短短的一句:小说家,生于捷克斯洛伐克,自1975年开始在法国定居。

之所以这么低调地降低存在感,或许是因为,他希望远离“媚俗”。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昆德拉有一段关于媚俗的经典阐释,参议员和萨丽娜正在聊天,看到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提出他们是幸福的结论。但萨丽娜心里想的却是:参议员怎么知道,奔跑的孩子们意味着幸福呢?他能看透他们的灵魂吗?

令萨丽娜反感的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媚俗就是世界的面具。那种把人标签化,或者用简单非黑即白准绳划分人物的做法,被昆德拉称为“媚俗化”。

为了尽量避免这一情况发生,他选择了媚俗的反面——不合时宜。

他拒绝被“分析”,被“阐释”,被“误读”,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极其注重自我隐私的保护。

昆德拉多次表示,非常反感现代社会过分喧嚣和过度混乱的曝光。作为一位世界知名作家,他厌恶公开,也不接受采访。以至于去世后,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他居然还活着。

他笔下的故事和提出的问题让读者难以忘怀,而他本人的世界却不为读者所知。

昆德拉早期用捷克语写作,后来改用法语写作,也不同意别人把他的作品翻译成捷克语。

在某种意义上,是他主动割断了与祖国的文化之根和精神血脉的联系。这令很多人不解,甚至是反感和敌视。

他不想让他的作品成为政治的注脚,也不想让他的作品成为他个人经历的附录。

过于政治化的作品不符合他写作的初衷:首先他是一个作家,作品的生命高于一切。

昆德拉的清醒与不妥协,还表现在他对于人类存在与个人境遇的思考上。

作为小说家,他的任务不是拯救人类,而是探寻人的本性、人的境况、人的命运。

他说:“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于是,他把这些矛盾,掰碎了放到笔下人物身上,以呈现各种人生存在的可能性。因此,我们可以在他的小说中,读到人类存在的反思和对抗历史的遗忘。

他说, 人的愚蠢来自于对每件事都有答案,小说的智慧来自于每件事都有一个问题。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可以在昆德拉身上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幽默,以不严肃的玩笑,去化解过于沉重的理想面具。

他把缺乏幽默感当做是严苛审查的源头。因为审查者缺乏幽默,不懂幽默是对正统的解构,现在的反讽,正式因其不敬所以好笑,因此才会过度上纲上线。

莫言曾评价他说:“小说中的讽刺有一点儿像黑色幽默,又不完全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昆德拉认为,笑的能力,是一个人可以被信任的标志。

在米兰·昆德拉长篇小说《不朽》中写道,“小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认识他的人心中留下了回忆;大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不认识的人心中留下了回忆。”

我们的所有选择,都使我们成为了自己,没有完美,只是存在。

而米兰·昆德拉,已经完成了他大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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