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解：我从小梦见自己在虚空飞行，在水面踏浪而行，这样的梦至今做了不下千数。在佛道修证而言，真正转化了色身，或者修成了“神足通”，人的确可以御空飞行。像列子御风而行，像木讷祖师踏空而歌，像禅宗大师陈宿尊、邓隐峰飞锡蹈空，都是真实的成就。古人早就写过此等成就的真人、禅僧，如《文选·孙绰＜游天台山赋＞》云：“王乔控鹤以冲天，应真飞锡以躡虚。” 这是写神仙之飞空。《释氏要览》卷下云：“今僧游行，嘉称飞锡。此因高僧隐峰游五臺台、出淮西，掷锡飞空而往也。若西天得道僧，往来多是飞锡。”唐·冷朝阳《同张深秀才游华严寺》诗云：“有僧飞锡到，留客话松间。” 宋·王安石 《寄国清处谦》有诗：“近有高僧飞锡去，更无余事出山来。”王阳明《泛海》诗云：“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这是写禅僧之飞空。以梦为马，是诗人海子《祖国》一诗里的诗句。《太阳七部书》是海子诗歌名著，也是人类诗歌史上的伟大之作。我一直惊异于海子何以在二十五岁前完成了如此深沉、高远、辉煌的巨著，不可思议。海子游历过青藏高原、敦煌。我也游历过敦煌、青藏高原。只是我去了青海，尚未去西藏，而海子游历过西藏一些地方。我游历过新疆，而海子没有。我们的生命里都有对神秘文化的热情，对修道与超越的渴望。粼粼隐隐，化用元代王实甫的诗句“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指梦中人飞行虚空而山河都在足下。“游心物初”，见《庄子·田子方》。“如鸟出笼”，语出《楞严经》。这两句所写都是修道者或得道者神游宇宙的境界。我在很多文章里讲过。前几天写了前面一段，昨天去朋友家做客，与几位朋友畅聊修道，归来后补写了后面几段。我这样的诗歌是一种探索，不入主流，读者很少，但这种探索本身很珍贵。我并不感叹难以发表、出版或者缺少知音。这样的诗歌本身就是遗世而独立的清唱，不会有太多人听，也不需要太多人来听，自娱自乐也是好的。那就继续探索吧，写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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