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在何处相逢
——《清水出芙蓉(3)》
作者题记:1989年,我曾有段时间在上海做工,在曹阳二村七号。老板是位下放知青,四十左右年纪,具体形象已模糊不清;
厂不算大,只有三四十平方米,专做玩具弹簧。其中有周小文,高邮姑娘,我的同乡姑嫂,还有一位下放知青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张建华。
周小文(化名,下同)是位残疾人,也是平常所说的侏儒矮人。他对人特别热情,但他的热情夹杂着对乡下的鄙视。他常对我说,乡下姑娘奶子大,特别丑,要像高邮姑娘就挺刮了(上海话,好的意思)。
高邮姑娘,比我大三四岁,她确实漂亮,我那时二十岁左右年纪认为这样。
她身材苗条匀称,迈着碎步更显得婀娜多姿;时常的忧郁令人凝重,然而灿烂的笑魇绝对明眸皓齿。
高邮姑娘是为了逃婚来到上海。她父母为了她的哥哥换亲要把她许配一个陌生人,她极力反对,说不能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父母骂她死丫头只为自己考虑,不为父母分忧。并说他们当时连面都没有见过,也不是过来了。就这样,她偷偷地跑出来。
曾有段时间,她上班心不在焉,心灰意冷的样子。听周小文说,她老往黄浦江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哥哥因为没有姑娘嫁给他割脉自杀未成.
那时陪伴她最多的是周小文。也许对她来说,周小文是最佳人选,即有人陪她说话,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可周小文对我说,高邮姑娘打算嫁给他,并说吻过他。
具体细节没有人清楚.
记得有一次去周家白相(上海话:串门),周小文父母讲,有位江北姑娘要嫁给伊(“他”的意思)小文,他们劝自己的儿子不要浪费钱财,以后岁月还较光多呢(上海话,大意是日子还长着呢)。
当时,周小文阴沉着脸,几乎声嘶力竭地对我吼叫道:“永红,我们走。”
于是,我用自行车把他驮回厂里.
后来不久,见不到高邮姑娘来上班,周小文乃住在厂里。高邮姑娘呢?我去问过周,他说:“你少啰嗦,她眺黄浦江了。”
我理解周小文的心情,即将拥有的美好爱情,由于自身的条件限制离他而去,他痛心疾首,对他来说肯定是抱憾终生。
高邮姑娘究竟去了哪里?有人说她回老家为她的哥哥换亲了。二十几年过去了,可除了零星的记忆,不可能像电视剧样戏剧性碰见高邮姑娘、知道更多。
2015年6月29日润笔於卧香斋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