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作家杰夫· 戴尔(Geoff Dyer)说“尽管他(Edward Hopper)没有拍任何照片,但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美国摄影师。”当我们透过镜头看爱德华·霍普,我们看到的是什么?而摄影的语言又是如何受到霍珀作品的影响的?
Edward Hopper, Early Sunday Morning, 1930.
Fraenkel画廊在开办30周年之际,通过一个展览和一本画册来描述这段被忽视的联系。展览名叫 “Edward Hopper & Company”,展出作品有三张Hopper的作品,此外还有八位摄影师的照片,他们大都是画廊代理的艺术家:: Robert Adams, Diane Arbus, Harry Callahan, William Eggleston, Walker Evans, Robert Frank, Lee Friedlander , Stephen Shore。
就像Jeffrey Fraenkel在画册 Edward Hopper & Company: Hopper's Influence on Photography 的引言中写的那样。“霍珀比任何美国艺术家都对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种普遍性是潜移默化的。 随后的照片是他遗产的有力证据,每一张照片都揭示了一种媒介如何为另一种媒介提供新的可能性。”
William Eggleston. in room. © Eggleston Artist Trust.
William Eggleston. Sin título, de Los Alamos, 1965-68 y 1972-74. © Eggleston Artist Trust.
Diane Arbus, Woman at a counter smoking, NYC, 1962
Stephen Shore, Broad Street, Regina, Saskatchewan, August 17, 1974
格利高里·克鲁德逊、彩色摄影之父威廉·埃格尔斯顿,都坦承自己的作品受霍珀作品影响深远。女 摄影师菲利普-洛尔卡·迪科西亚更是力图用对比强烈、色彩深沉艳丽的作品来还原霍珀画作中都市人群的孤独和疏离感。
为什么是霍珀?摄影 界将之归结为抹去浪漫主义细节的空间构图,以及用光影来构建心情的 尽力尝试。或许事实正是如此,菲利普-洛尔卡对霍珀的重现,不止理念上接近,连色彩的调性也尽力保持一致。最终结果,是使用摄影术延续了霍珀的创作,就仿佛那个真正的霍珀,生错了时代,其实应该是个摄影师似的。
Walker Evans,Post Office
奥地利导演古斯塔夫·德池最近对摄影师们的霍珀式重现给出了一个阶段 性总结:他不止试图解构一些画作,还试图通过重构霍珀的方式来解读 霍珀本身。在拍过《电影就是女孩和手枪》与《世界之镜》这类对已存材料进行强行再定义、实验性质浓厚的纪录片后,德池用一个虚构的女 性角色“雪莉”,串起整整13幅霍珀的油画,按照时间顺序对画面事件 进行梳理,展现美国从战前到战后的社会变化——战争、大萧条、人权 运动......以电台广播作为旁白,带入历史观的某种可能性。
然而,虽然议题宏大,重现精确(毕竟是在拍电影,所有的场景都严格按照画作重 新搭建),这部名为《现实的愿景》电影的存在意义,却并不比杰夫·沃尔那些概念化的重现更加高明,《现实的愿景》里的重现太具体了, 跟这几年流行的“3D角度看名画”没有本质差别,并不能表现出再深一步的美式孤独,反而夹带了欧陆有色眼镜下的“美国甜心”氛围,虽是 风格先驱,意境上也只能算是拙劣模仿而已。
总而言之,以摄影重现绘画的艺术表现手法,原则上是由安迪·沃霍尔破 冰的波普艺术,结合摄影后期领域的技术进步,在过去以纪实为主的摄 影领域所开发的另一块疆土。它的崛起并非巧合,而是切合时代的表现 诉求,是让摄影与绘画握手言和的一类友善尝试。
参考资料
文泽尔.犹在镜中.绘画与摄影.新视线,2014
http://www.stephenshore.net/
http://www.edwardhopp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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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珀开始,追忆绘画与摄影五百年来的视觉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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