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阶 袁运甫《彩墨画》

弘扬人类文明，专注艺术本质

服务社会需求，引领时尚潮流

这里是艺术与时尚的滋生地，是精神健康的蟠桃园；这里有让每一个生命灿烂绚丽的七彩光芒，有让本性真挚鲜活如初的不朽姿色。诚邀所有迷恋艺术与时尚的天真人群倾情关爱，随着我们身处的伟大时代共同发展。

太乙艺术投资 微信号 taiyiyishu

纪念尊敬的袁运甫先生逝世一周年

地       阶

袁运甫《彩墨画》

 

中国绘画自鸿濛起始，神性一直就是一个决定性因素，换言之，任何绘画作品都包含着这种日渐稀薄的神识。

袁运甫是南方人，中国绘画上的南方概念圈定为长江下游两岸的广袤区域，这里的人们天真纯净、勤劳內敛，思想丰润而细腻，前世记忆清晰，来生願望自律，灵魂松驰，男欢女爱轻盈自然……袁运甫正是南方状态的杰出代言人，他带着南方人所拥有的聪明智慧让个人天才与中华文明在帝都亦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袁运甫求学于偏西方、偏民间装饰的艺术系统，并在此系统中浸淫数十年之久或几近一生，而他那南方人的天才本能和艺术智慧却使自己无法舍弃所学艺术系统依据的的本源——绘画。从他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最初绘画的彩墨人物，一直到晚年都乐此不疲的荷花，始终都是袁运甫追逐自我绘画级阶的不懈努力。如果说早年的彩墨绘画更偏重于形式感、西方质量和境界向往的话，那么晚年的荷花就更倾向于传统迷惑、笔墨要求和雨露天籁。神奇的是，无论如何它们的谱系都属于纯粹绘画，与他一生所习所用、所倡导并社会学术化的装饰格大美术竟然毫无关联，由此可见袁运甫对绘画的灵魂钟爱。

近代史上画荷花者众，且大家辈出。张大千媚俗，刘海粟脏乱，吴冠中荒率，黄永玉无能……相较而言，唯袁运甫画荷品性出众，温文尔雅，中西合璧且美仑美奂，观之摇曳多姿狀若薛涛、鱼玄机，品之粉蕊生香胜似谢道韫、柳如是。加上有天阶绘画之誉的袁运甫水粉绘画在荷花绘制上的随类赋彩，更让他的彩墨画中正大吕、气势磅礴、雄浑壮丽而浑厚内敛，还情丝无尽牵伊人，粉姿绿意滿池娇……

几十年来，袁运甫匪夷所思地伸展着他的绘画天性，无忌而神性并本能的想像着笔墨的奥妙，画出了桥、静物和他无数彩墨画中的墨的领地。其中，显而易见的个人主义和西式作用几近完美的靠拢并对峙着传统笔墨的程式性格，画家以他自己的能量，非但创造了类中国绘画图式，也创立了支撑中国绘画图式得以成立的绘画本源：创新形式和笔性墨意。这需要超天性、高智慧和大机缘的巧合及真切体现，正是袁运甫彩墨画极其出类拔萃之处，它们归避了近代画荷者们笼统的绘画阶差，将荷花的世俗之美转化为了荷花的绘画之美。当然，袁运甫的彩墨画除却荷花外，还有太多题材，它们都在袁运甫的鬼斧神工下和荷花一样化为了他自己的绘画精灵，独特而唯一，遗世卓立，散发着南方人本性的味道，散发着艺术的光辉和绘画的品质，成了画家的符号象徵，成了历史的期待，成了山水间浅吟低唱的音韵，成了一缕神魂的不朽存在。

确切而言，袁运甫是我见到在艺术上的最强大脑，没有之一。是理性与感性之间的完美融合，是幻想与实际际遇的最佳搭配，是艺术能量的发动机，是绘画创造的天性符阵，是克己复礼的始终自觉，是才华与内敛的榜样，是独树一帜的标杆，是神识喷薄而出的按捺不住，是无师自通的独立特行，是学识浑然的平易近人，是创造本能与奢望的重叠再重叠，是忙中偷闲式绘画的祖师爷，是艺术平衡术的堪舆大师，是绘画魂神的驾驭者，是始终证明自己存在合理性的艺术家，是信仰爱好和遵循命运而无怨无悔的人……他的学术传统也有别于他所崇敬的师承，除了大美术现象学以外，袁运甫的绘画思想有三种来源，即西方现、当代艺术、传统精神以及对人类文明艺术史的研究。不幸的是，袁运甫天生的神识与他所共存的时间段落并非十分契合，尽管他的温和秉性和中庸之道已然炉火纯青，还是可惜了伟大灵魂缺失环境配合的壮志未酬。袁运甫生于一九三三年，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宫廷，艺术顶阶的存在被唾弃了，民间艺术乘势野草般的疯狂伸展，一直蔓延侵蚀至今。袁运甫十六岁迎来新中国，那是一个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独特时代，意味着传统文明被舍弃，新气象遍地开花且深入人心，……袁运甫是第一代新中国培养出来的艺术大学生，在时代背景下，创新精神牢不可破，艺术应用势在必行。继而，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那著名的衣、食、住、行应用图案指向的长年伴随中，将自己的天才时光贡献给了社会建设，即教学和被界定为“人阶”的壁画及公共艺术。不可思议的是，袁运甫还是画出了散发着璀璨光晕的、被界定为“天阶”的水粉绘画和被界定为“地阶”的彩墨画。如果说水粉绘画阶高天成，艺术纯净得天高云淡的话，那么同样是绘画层面的彩墨画在绘画本源上就显示出对传统文明的相对陌生，除了依然强大的创新精神外，在同属绘画本源的笔性墨意上就显得个人领悟甚于文明精萃了，这也是彩墨画忝列绘画“地阶”的存在因果。

绘画本源与题材、体裁、形式结构、社会需求、意识形态，甚至形而上下都几无关联，绘画本源就是创新和绘画手段，特别对于中国绘画而言，绘画本源除了创新剩下的无非就是笔性墨意了。而在袁运甫的彩墨画中，画家天资卓越，却生在那一段舍弃了传统文明的时光中，他的师长们同样没有受到传统绘画中顶阶本源的雨露滋润，终究只能放大创新的绘画本源性，而无法将支撑创新终其不朽的中国绘画手段，即笔性墨意——绘画本源的另一个所在——发挥到超乎想象。由此，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几代人呈现的艺术结果无不出于此，虽然创新手段层出不穷，终因在绘画手段的能力上不属于绘画文明序列之位而功亏一篑，长年累月形成的这种状态以渐次式微下行的路线一直延续至今。同时，也因由缺失绘画本源的高妙手段甚至形成了小江湖格局而自诩圆滿。当然当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蜕变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后，也因从唯一性堕落成了普遍性的同化物后，就象其他艺术学院一样，已经不值一谈了。袁运甫的彩墨画同样受制于此，在创造一个新世界的社会大环境里，打破了的旧世界甚至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痕迹，天才如斯的袁运甫无能为力，或者说他跟本就没有吸吮传统绘画手段的任何可能，就象在女儿国里不知男子为何物一样，淡漠了绘画本源的手段，只提倡绘画本源的创新性，单肢蹦哒，绘画上才有了岭南画派、石鲁、焰火表演、工艺控、群众鼓掌、裸奔、艺术与科学和当代艺术。这样的环境窒息着每一个人，也狂放成就着每一个人。即使这样，袁运甫还是用他前世留存的依稀神识，记忆着绘画本源的规则、力量和想像力，并在某种极端的新世界的教条主义中寻找绘画本源的参照，把自己放进了二十世纪绘画灿烂的广阔现象之中，成就了属于他的彩墨画。尽管如此，还是在他彩墨画的笔墨表现上察觉到了似有还无的一丝遗憾，哪怕画家努力揉合了浪漫主义与实证主义的重要性——革命后的新世界实际上一笔勾销了曾经所有的一切，热情而真实地进入了形而下的综合体系，表面上显得既僵硬又宽容，实际上有着开天辟地的舍我其谁，艺术因此而开始宽泛，放眼世界亦复如是，从而当代艺术开始繁衍、盛行，既而淹没了绘画的存在界线……这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艺术家、无论天才还是庸人都无法逃脱这个时代咒语，它起源于：打碎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可惜如袁运甫这样的超级大脑也无法窥探旧世界里存在着那被历史反复粹炼、万幻成灿的绘画真谛……

其实，袁运甫对绘画本源的求索不遗余力，对千百年来形成顶阶绘画本源的宫廷艺术神魂交融。他一九七九年创作的壁画“智慧之光”就是一部文明史的写照，就是亘古至今艺术作品高妙至仙阶的本源力量。壁画内容涵盖了仰韶文化、红山文化、良渚文化、大汶口文化等新石器时期的文明结晶，夏商周青铜器，战汉漆器、玉器，两晋青瓷，南北朝错金银，北魏石窟，隋代人俑，唐三彩，宋元壁画等等诸多文明存在元素，是一个个朝代曾经的辉煌，是一代代宫廷的顶层向往，是历史长河中伟大艺术的集体亮像，是袁运甫在本能上崇尚艺术本源的灵光神识。几十年来，终因“智慧之光”中潜伏的艺术本源太过充裕而被世人忽略，事实上即使艺术界对于壁画“智慧之光”也和世人一样，笼统的知之甚少。继尔，在二十世纪末，袁运甫又相继创作了“中华和钟”和“世纪坛”壁画组雕，且不说它们的艺术等级因上位者的因果而无从判定，但袁运甫是那时千万个画家中惟一一个身体力行重建宫廷艺术的艺术家，他对浓缩着艺术本源的宫廷艺术的崇尚和追寻则是显而易见的。当然，基于同样的原因，创作宫廷艺术的结果还是塌陷在属于手段能力的艺术本源上。自然，某一种事物结果的高妙和缺陷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袁运甫对艺术本源的载体——宫廷艺术——实施了研究，在一步步的靠近它，并将对它的研究用于了他的彩墨画，使得彩墨画更具富贵气息，大方中正，浑然内敛，笔墨力求神祕丰富，图式终究完美无缺，画中的物体在他期冀的目标、创新冲动和自我生成的绘画本源上成了画家的意识、肢体、血液、心胸和灵魂模样，让我们所处的伟大时代拥有了袁家样的经典绘画，它的与众不同开创了绘画经验的新鲜喷发。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在这些绘画中，袁运甫从不表述哗众取宠，他的艺术体系表述的不是哗众取宠，完全不是，即使是为了将哗众取宠剔除出绘画表述，袁运甫陈述的也不是哗众取宠，他只是在接近本源。

袁运甫经年从事彩墨画，特别到了晚年更是对彩墨画情有独钟。究其原因，或许对它早已驾轻就熟，或许延续了对水粉绘画不断探索并更上层楼的心灵要求，或许是对中国水墨绘画独一无二那神祕魅力的血脉苏醒，或许终究开启了绘画本源的神识结点，或许在思考着画家与绘画主体的资格牵联……其实，画家与这些或许之间的因果联缀，就是他一生孜孜不倦创作出来的彩墨画，对于它们袁运甫并没有象对待公共艺术一样，有众多的理论阐述，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的说辞。这里最强艺术大脑知道绘画是他的基础大道，是他自己留存本性的天机，从而无从说起，说了也无济于事，不像公共艺术是艺术家的应用之道，它那属于应用的的多维姿态必须有着N多的类说明书来支撑它能够得到应用的畅通无阻，否则就失去了它得以存在的社会资格，尽管它是那么的短暂和简易。袁运甫是当代公共艺术的不二大咖，但他并不是公共艺术的单纯大咖，或许他早就知道支撑自己社会化应用艺术的基础只能是绘画本源。如今看来，彩墨画支持了这一猜测，可以说那就是画家自已一直以来身体力行着的绘画本源的重要性。

前不久，在家乡偶然看到了一幅袁运甫的彩墨画，挂在如皋花木市场总部的大厅里，我很吃惊，它与许多垃圾画同居一室时依然是那么灿烂、大度、内敛、从容，淡泊而华贵，淳厚而新鲜，不显山不露水，静静地在你身旁悄悄地散发着似有似无的天岚魅力，像翡翠原石，像斑烂古玉，像神识符阵，像洪濛烟岚，更像生机勃发的自然伸展，更像袁运甫本尊……在它面前，自己恍惚回到了曾经的流莹岁月，被它的本源质量感受着绘画仙阶的无尚气息……感受着袁运甫不懈的创造力，感受着袁运甫自我完善的绘画手段，感受着他一辈子努力创新彩墨画的原来和所以，它像袁运甫本人一样，在那里淡淡的、安静的、朴实而智慧的、持久而始终如一的鼓励着我们，直至未来。

最终，袁运甫用什么完成了他的彩墨画，除了他的天才、最强大脑和杰出的智慧外，事实上他用的就是绘画本源的不朽样板。同时，这难道不是促使每一个画家必须犯错的经典区域吗……

       

林     晓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日

艺术让我们心灵交融，时尚让我们共同灿烂。是绘画艺术的风情滋养，让宝贵生命那样的枝繁叶茂；是绘画艺术的风姿卓越，让它成了每个人宝贵生命中的奢侈願望。是时尚，让伴尔一生的那段时光新鲜靓丽；是艺术时尚，让伴尔一生的精神环境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