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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名家于文华演唱《月出》
ZAICHI
载驰
《诗经·鄘风》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
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
视尔不臧,我思不远?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
视尔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
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许人尤之,众穉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
控于大邦,谁因谁极?
大夫君子,无我有尤。
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注释
【唁】吊唁、慰问。《谷梁传》:“吊失国曰唁。”
【大夫】来向许国通报情况的卫大夫。
【我】指许穆夫人。
【我嘉】嘉我的倒文,嘉许、赞成我的意思。
【视】此处有“相较”的意思,“视尔不臧”即“相较于你们的不善而言”之意。
【尔】指许国人。
【不臧】不善,无良策的意思。
【济】渡河。
【閟(bì)】密,周密。
【阿丘】偏高的丘陵。
【蝱(méng)】字当做莔,贝母,百合科草本植物,据说可以治疗郁积病症。
【善怀】多怀,多愁善感。或为许人的指责之辞。
【行(háng)】道路,条理。
【众】终。
【之】指许穆夫人。
【穉】骄,与后文狂字意思相近。一说,幼稚。
【芃(péng)芃】蓬勃。
【因】依靠。
【极】本义是屋顶的大梁,在此为依仗的意思。
【所之】所想到的。
解
题
《载驰》,许穆夫人悯其母邦颠覆,想归唁母邦而不得的忧愤之作。卫国遭北狄侵害,许、卫是婚姻之国,就有同恶相恤的义务,这也是周礼的规定,而且“同恶相恤”还是华夏诸侯应当奉行的更大原则。然而,许国的当国男人们,在如何解救卫难之事上乏善可陈,除了阻拦夫人归唁之外,没有任何的良策和善举。
于是,许穆夫人与许当权男性之间,既有礼法与人情的冲突,也有礼法陈规与邦国大义的纠结。较量与抉择中,有高明与鄙陋,远见与短浅之间的不同。诗篇含蓄地向读者展现了这样一点,也是诗篇最大的成功:在诗中人的郁闷的自述中,显示了矛盾冲突,也在冲突中展现了许穆夫人不凡的见识和刚毅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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