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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名人咏皂河

(作者:晓风)在古往今来题咏皂河的诗歌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乾隆皇帝为皂河龙王庙所作的《安澜龙王庙六韵》等五首诗。除此之外,在浩如烟海的中国文学作品宝库里,也依然保留着许许多多的文人雅士歌咏皂河的篇章。如唐代诗人杜荀鹤所作《泗上客思》,宋代大诗人苏东坡所作《再过泗上二首》,和《行宿、泗间见徐州张天骥》,以及明代文天祥《道经宿望邳州》等许多名人题咏,都为皂河这块人杰地灵的宝地,增加了几许亮丽的人文色彩。

皂河地接徐、邳,古代没有明确的行政区域划分,很长一段历史时期,皂河甚至宿迁都曾隶属过徐州、邳州,因此很多文人都把它看做一处,如清康熙年大学士李光地在宿迁马陵山《题望亲庐》一诗中,开篇便是“子房负奇气,此地遇石公。君亲事已毕,然后从赤松”他把张良下邳遇黄石公之事说成“此地”,如果是在现在,肯定又会引起一段名人故里之争的麻烦。古人是不分这个的,下邳紧邻宿迁,距皂河40华里,历史上同属徐州,所以有很多诗歌中将古邳、下邳与古代皂河的风物相提并论。

文天祥的《道经宿迁望邳州》更是将这种地域距离描写得十分明白,“中原行几日,今日才见山,问山在何处?云在徐邳间。”,行舟北上,只有到了皂河,才可以望见下邳的巨山、羊山,文天祥被元军俘虏押送北上,在这举世公认的楚汉两大英雄故里,很难不让他大发感慨:“邳州山,徐州水,项籍不还韩信死,龙争虎斗不肯止,烟草漫漫青万里。”

共和国元帅陈毅抗战时期路过宿迁、皂河和古邳,也写了三首诗,读来清新明快,自然晓畅。其中第一首:“夜走泗宿道,晨过旧黄河,古邳解鞍马,煮酒醉颜酡”

明代大学士、吏部尚书李东阳在过皂河时所作《过直河驿待何仲舟不至》描写的又是另一番情景“直河西下直如弦,水浅河深不受船,不见孤帆见双鸟,背人飞堕夕阳边。”直河镇,在今皂河王营村附近,清初,镇子直河驿站皆废。当年的直河镇为黄河边上著名重镇,因为这一段的黄河在清康熙年以前是代替运河河道的,因此镇上商贾云集,店铺林立,我们从明代诗人王釜在《泊直河》中就可以看出:“帆卷直河驿,樯撑薄暮天,灯分渔灶火,酒散客囊钱,宿雨春犹冷,豪吟夜不眠,何年重过此,画鼓泛楼船。”诗末透露出一派依依惜别的不舍之情。

明代宿迁和其他县邑一样,都有八景、十景之说,宿迁八景中的《草埝耕云》,原址就在皂河北边埝头,由于临河近湖,春天多雾,农夫耕地,往往烟云低迷,一人一牛在云中耕作,蔚为奇观。明代诗人何九州《草埝耕云》诗道:“青青埝上草,平明驱牛过,田丁语向人,一顷春云破”。吴隐诗云:“郊原宿雨足春犁,埝草青青望入迷,何处老农新试犊,带云耕入陇南溪。”

在众多的吟咏宿迁和皂河风物的诗歌中,较为多见的是吟咏骆马湖的,乾隆皇帝所作御诗《骆马湖》同题二首,其它诗中涉及到骆马湖的如《渡永济桥》也有十几首。清初著名诗人朱彝尊所作《渡骆马湖》记叙了当时骆马湖在治理黄河、漕粮运输上的重要地位:“自从前渡黄河决,董口填淤骆马过。夫柳至今暄里巷,客帆终觉厌风波。东南民力愁先竭,西北源泉弃尚多。安得岁星常守越,年年挽粟上盘涡。”

如果说能把骆马湖波澜壮阔的气势写出来的好诗,当推与朱彝尊同时的河道总督张鹏翮所作《骆马湖》,他虽然不能算得上什么大诗人,但由于他长期在宿迁、皂河一带治理黄河,运河,整日与骆马湖打交道,因此对于骆马湖自然有着一番与众不同的感受。所以在他的笔下,将骆马湖的雄浑大气、气象万千描写得生动形象,让人击节赞赏:“环山浪势拍天浮,烟锁长堤万象收,淮水北吞黄水入,汶河西带浃河流。归风引棹千秋月,落日低帆两岸秋,寂寞楚歌人不见,嗷嗷鸿雁渡沙洲。”

康熙皇帝一生中很少舞文弄墨,不像他的孙儿乾隆帝到处留诗。但因其极为重视黄河治理工程,而皂河、骆马湖又是河道治理的重中之重,皂河龙王庙御碑上记载:康熙帝“銮舆临幸,神膜指授”,几次南巡,都在皂河驻跸阅河,也在皂河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佳作。如《堤上偶成》四首:“运河输漕达京师,策马春风堤上行。九里冈临御黄坝,曾无长堤只心惊。”其二:“半是郊村半水庄,清风马上晓犹凉。韶光南国不相让,已见沿堤柳色黄”

在康熙帝结束第六次南巡回銮的时候,沿水路从宿迁到皂河,康熙帝站在御舟之上,看着即将告别江南省的地界,也许今后不再有缘故地重游,心中无限感概,即兴作了一首篇名为《宿迁》的七绝:“行过江南水与山,柳舒花放鸟缗蛮,明朝重至徐邳路,凤阁龙楼计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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