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讲究押韵,平仄。这里的押韵分为两种押韵,一种是五言七言古诗句末字的押韵,也就是诗的上句句末字的韵母同下句句末字的韵母相同。另一种压韵,就是五律七律古诗句末字两个韵母的押韵,这里的两个韵母,就是诗的第一句句末字的韵母同第四句句末字的韵母相同,诗的第二句句末字的韵母同第三句句末字的韵母相同,当然,这种五律七律古诗押韵在唐诗中并不多见,这种押韵,有李白的《赠孟浩然》为证。宋词讲究词牌名,那么,什么是词牌名,简单的说,苏东坡的《江城子》就是这个词牌名的门牌,‘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就是这个词牌名中的词,这里的词指这首词固定的格式,也就是说填词的人必须按照这个词牌名中的词格式来填,好比卢祖皋填的《江城子》,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这就是唐诗宋词了。现在我说的是宋词,辛弃疾的词。
在宋词中我喜欢苏东坡的豪放,陆游的悟性,柳永的惆怅,李清照的寸寸柔肠, 还有辛弃疾的忧郁。在辛弃疾诗词里《永遇乐》写得最好,这不是他自己的最好,这是宋词最好中的最好,这样的最好足以同宋朝大文豪苏东坡的《念奴娇》媲美。这不是一般的豪情,这是千古江山唱出的绝响,这样的绝响从宋朝著名诗人辛弃疾的诗词里唱出:“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江山已经千古,英雄已经作古,英雄还得看孙权处。女人的舞姿,女人的歌,英雄的风流还不是被雨打风吹去。看看斜阳下的草木,看看平常的街巷,有人说刘裕曾在这里居住。想想当年,武帝刘裕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勇猛如虎。再想想元嘉年间文帝刘义隆的草草出兵,封狼居胥,却赢得个仓皇北顾。再想想,已经四十三年,再望远,又想起扬州路上的战火。再望远,还有什么脸面去回首,佛狸祠下的一片神鸦社鼓。靠谁去问:廉颇老了,还能吃饭不?
《永遇乐》并不是辛弃疾诗词中唯一的最好,还有那:“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还有那:“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还有那:“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
还有那:“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
还有那:“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忧郁的诗如同忧郁的诗人,总是这么的伤感,这么的扣人心弦,这么的悲愤。诗人的诗,总是这么明快的节奏,这么优美的旋律,这么美感的语言。就让我们记住他吧,一个来自宋朝的著名诗人,一个充满着忧郁悲愤的辛弃疾。当我们满心欢喜歌唱:“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时候,这不是上天的恩赐,这是辛弃疾的激扬文字。(作者:蔡祖史)
注:本文节选《一个诗歌的王朝》未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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