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共同体” | 引擎 · 白璎
白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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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的作品,创作主体是以都市生态为背景,立足当下,写照周遭的众生。抑或是受久居都市的生活经历和这座城市的文脉影响,本能而自觉地关注当下市井现实中的人或事。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 假如城市有性别的话,上海一定是偏阴性的,女人是这座城市的名片,过往的文脉早已赋予了它这一特征,老电影、旗袍、张爱玲、月份牌……
受惠于这座城市的滋养,在都市文化的浸润下,都市人物,尤其是女人——不觉中成为我热衷和表现的主角,而眼前,这些平凡而鲜活的对象又是那么的引人入胜,在探究中引发你意想不到的偶发灵感,脱去了宏大叙事的桎梏,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个体反而散发着令人着迷的诱惑,引诱着你去探寻种种的未知和可能性。
创作中,形形色色的画中人只是我借用的“壳”,实则是“幻化”的我,生活的阅历和遐想,落实在自编自导自演的演绎中,过去的、现在的、未知的,都尽可能按自身的体悟消解,画中貌似不经意的组合以及高矮胖瘦形态各异的角色重构,均以剧情的需要出发,立意为先。
在这一背景下,陆续衍生出了《入境》、《涉》、《渡》、《漾》等系列,这些系列的生成,我想,既是对往昔的追怀和致敬,也含有理想情怀的期许,更是一种情愫的自觉。
——白璎
洇隐——白璎作品的水墨延伸与内在包容
文/刘梓封
原本水墨绘画的表现形式上就没有固定的法则。保守派所言必称之的书写性与文人趣味性的笔墨游戏,往往更容易成为阻碍中国画向前发展的绊脚石。反向思考,他的画面真的趋于西化吗?恰恰不见。却是彻彻底底地回到水墨画表现的元点,回归到最本质的东方审美的水墨精神旨趣之上。因此白璎作品中所显现出的水墨语言更显独立,跳开了传统笔墨程式对水墨现代性的束缚,同时又回归到水墨品质与水墨味象的追求之上。不再是文人情趣化的挥洒,也不同于某些现代水墨的恣意妄为,更不是借水墨媒介所至的观念化当代。而成为一种跳开非东即西概念框架的、具有独立语言形式的、出离古今审美局限的具有真正实质性意义的现代水墨。介于水、融色墨,在宣纸上扩散与渗透。外在于宣纸,内在于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语境相融。白璎近年来的一系列新作均以“水”为题,而所呈现出的画面内容往往又与水没有直接关系。这更像是涉水而行后所领悟到的“不渡则渡”,“水”的表达是内在的,是超于表面现象又停在画面之中的精神指向,力图于外在与内在之间建立互通。他的以“洇”为题,由此成了一种立场,即隐即现,碧波荡漾处的直接恰又可成为一种间接。这是两个层面的相互关联,一面是水墨绘画的空间延展与扩散,另一面则是中国画与西方艺术相互接引后的相融与渗透。他在这两个层面中架构一种共生与互助的平衡,内在的表达被隐匿,外在的表现被克制。因此,他仅以女人的形体为主体内容作画,求于身形与身姿的曼妙、求于造型与形态的美感、求于线条与笔墨的动感,但其所能承载的表达空间反而更大了。
《荒山泪》 46×46cm 纸本设色 2020年
《坐楼杀惜》 46×46cm 纸本设色 2020年
《四进士》 46×46cm 纸本设色 2020年
《金玉奴》 46×46cm 纸本设色 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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