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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优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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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7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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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 我走进你的花园,徜徉在你的溪流和山岗。那时刻,有清新的风吹拂,有安德列·波切利坚毅而深沉的《船歌》回荡,洁净的原野,百花正悄然绽放……


我说,我来这里,因那一次偶然,坚信你具有高尚纯洁而独立的思想……

你欢迎所有到访者,当然也包括我,你说,我相信我前世是溪水,日后便生生世世也忘记不了流淌的旋律,丰润的雨水,在你落下我花园时,它碰响了彼此的心弦,变做歌唱。


你这里一切都是透明的,包括你本身。我如同看见一棵大树,她全部的枝叶,都展现在面前:有茁壮的嫩桠,有折残的老枝,有殷红的新苞,有落地的枯叶;这里充满爱的鸟语和情的花香,看不见对人生的哀怨、斥责、怀疑、愤怒或仇恨。不光透明,更充满自信,令所有来者震撼……


你在区里做义工,常跟残疾人交往。他们哭诉贫穷、艰辛、命运的不公,每次聆听使你心力受损,不堪重负。那是一个黑沉沉难以呼吸的世界。伤残严重地扭曲了他们应该英美的外表和健康的内心,他们的孱弱、对生活对现实的艰难无奈,都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想象的……你说,我是凡夫俗子,没有超能力,但懂得责任的意义,当被命运赋以一种神圣的责任时,责任心会激发你内在潜藏的能量,使生命变得强大。

你喜爱看书,以书为伴,遇到困惑的时候,怀着挚爱的心情向书本求助,哲人和思想家告诉你关于历史、关于人生、关于生命的有限与无限,关于美的享受……你看弗琴尼亚·伍尔夫,她告诉你女性生存的权力;你看乔·治桑,她告诉你怎样宽待人群和生活,怎样对待困苦追求真善美;你看房龙,他告诉你《人类的故事》,告诉你《宽容》,你看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知道多行不义其人必相貌丑陋下场惨淡,行善积德将令人形容优美光彩耀人福荫子孙后代;你是听安徒生童话长大的,那瘦小安详的老人教会了你如何去热爱社会,他让你明明白白地知道,学会信任、尽力去爱和被爱,这是一条离天堂最近的路,这些年来无论遇到多少艰难苦恨,爱让你存在;你说,泰戈尔的内心是用诗情画意做成的,阅读他的文字时,最好焚檀木,在似梦非梦里,活色生香;你走过了生命最旺盛的季节,读懂了亨利·梭罗。梭罗认为:把对物质的需求降到最低限度,便能获得最大限度的精神自由。


你说,当我们从书本里学到许多知识时,我们仍然是愚蠢的,因为我们没有明白自己。那所有通过学习得来的知识,都是没有经历和思考的,它仅仅是过往的经验,而不是智慧,它不属于自己。只有学会思考、客观地了解自我,借助前人的经验摆脱恐惧、依赖,使内心成熟、充满爱与善良,这样,勇敢与坚定、独立与自由,才真正到来……

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此刻正在听安德列·波切利。整个一天中,这几分钟也许是最快乐的时刻。没有什么比来自心灵深处的歌声更让人感动,在欣赏过程中,能体验到作为生命的幸福,世俗的一切突然变得无足轻重……


你说,能给先生几分钟的快乐时刻。其实是我一直努力想要做到的。一如我阅读先生的文章,随先生的足迹静静地涉过小溪和走过山岗……


你说,喜欢读先生淡静心情时候的文字,喜欢极了。心情为之豁然开朗。在自己家园谈情说事,这是平常到极了的事情,所以我会来,来了会看,拈花、微笑。这是多么愉快的事情和多么可爱的时光。向迎面而来的熟悉及不熟悉的人们点头致意是我的快乐。希望所有的土地阳光明媚,不要有伤气的心情。


闷热的梅雨季节,又来到你的花园,静静阅读和凝视,有阵阵清爽而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说,在这里席地而坐,为你点一支怀旧的歌,我相信你懂得。生活有很多深重,我都不说,只说淡静的,为等你到来,在宁静中,有几分钟凝神的平静,这是我送给先生早安的礼物。


你说,谢谢你每天早上来看我。我的心总是能够,平静而欢快地随你从容的步子律动,象那河流,流经暴雨去到的地方,触及你的心泉,那里从来没有忧伤和压迫。步子贴着步子,缓慢地渐进,如马友友那揉动琴弦的手指,或是莫扎特旋律里的翩翩舞者。

你说,依稀记得哈代的一首小诗:“我站在山顶上,山顶如一道血的瘢印,它宛若我的忧伤,这忧伤没人能看见,可知道,它深深透过我的心”。


你说,我的心随你漂泊的音符一同流浪,它所经之处,无痕地滑过伤痛的礁石,最后流向平稳和淡然。这是一颗心从痛苦到宽宁的路向。


你说,我会如常来看你并在你需要时给予安慰和祝福,没有一点杂质,充满了怜惜和爱护,这是我要永久珍惜和铭记的。


你说,我不是天真,而是不愿怀疑。对每一个人,我宁愿因轻信而受到现实惩罚,而不去随意伤了一个人的心。的确,一路来我受过很多意想不到的伤害,因为皎皎者易污,为世所不容,但我一直选择冷静面对、谅解和宽容,在我的心里,没有仇恨也没有敌人,我所记住的都是别人的好。因为没有污秽的染源,所以能够永远在心里保留那份天真和纯洁。


你说,世界的改变,不是无缘无故的,要由社会一切有觉悟的进步力量前仆后继地去共同努力推动……文人的责任是唤醒良知、更勇敢地承担痛苦、更悲悯、更坚定、更孤独、更俱献身精神。


你说,站在更高处去看你的母亲,你学识更多,你甩掉的旧包袱更多,人更先进,而你母亲她不仅只有你一个,还有更多不好的,不懂事的孩子,都要由她来供养和保护,而她是老而陈旧的,有太多她无法放弃无法面对的事情,动一发牵全身,她不敢随便乱动,因为孩子太多了,而且长期以来疏于管教,积习难返,她很难在改革中保障所有孩子们基本安定团结的局面。对于这样的母亲,光恨和怨是不够的,让我们更真诚地爱她,用我们的生命!你看到她的所有不足,但这些不足,你是有责任指出的。更重要是,你要有从我做起的觉悟。每个人都少一点私心,多一点爱心,这个社会的整体素质,不就在向好的方面变了吗?当然,个人的力量很渺小,你改变不了社会和制度,但每个人都有这种心理素质,整体不就在变了吗?


你也许还没有阅读过孟子,但你最懂得“修其身而天下平”的哲理……

这个夏天,江淮大地暴雨成灾。为生存,我时常在浑浊的丘陵河滩艰难跋涉。雨暂时停止了,容我步入你的花园休息。喘一口粗气,喝口清水,静静欣赏你生命的优美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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